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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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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再说一次,钱叔是怎么说的?”

“钱叔——要小的来通报——看——看现在是啥情况,再尽快回报。”小家丁仍是害怕,但回过气后,不再结巴得那么厉害。

严燿玉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坐回椅子上,看着被捏坏的桌沿,食指一下又一下,规律的轻敲着桌案。

然后,他笑了。

那笑,很淡、很温,和以往一般温文儒雅,可不知为什么,小家丁却觉得心里发毛,背脊一阵凉过一阵,不自觉又往后瑟缩了几寸。

“她是要抛绣球招亲,是吗?”严燿玉笑容可掬的问。

“呃,是——”小家丁害伯的点点头。

“期限是一个月之后,对吗?”他开口再确认。

“呃——对——”小家丁再点头,心里却越来越害怕了。

“地点呢?”

“那个——”小家丁缩了一下,鼓起仅存的一点勇气,咬牙开口。“大姑娘说,就订在天香楼。”

这女人存心要让他难看,特别选在天香楼招亲,那儿地点绝佳,不但位于熙来攘往的玄武大道上,还恰好就正对着他的月华楼,她的确说到做到,准备嫁给他“看”。

他的眼角又抽了一下,唇上的弧度不变。“好,很好!”

好?

好可怕啊!

他的笑容看起来更温和了,却更加让人毛骨悚然。“你回去告诉钱叔,一切就照她的吩咐去做。”

“啊?”小家丁瞪大了眼。

严燿玉笑了笑,端起半温的茶。“她想抛绣球,就让她抛;她想招亲,就让她招。”

“啥?”小家丁张着嘴,呆住了。

“请转告钱叔,务必顺着她的意思,把这场招亲尽量办得盛大热闹。”他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茶,又补上几句。“若是赶不及,或是任何需要严府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会下令,要所有商行尽全力配合。”

“啊?”小家丁更呆了。

呃,不会吧?严公子难道不阻止吗?莫非,他要放弃大姑娘了?

小家丁一脸茫然,怯怯的爬站起来,先看看严燿玉,再转头看看刘广,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广倒是笑开了脸,推着小家丁往外走。“去啊,我家少主要你怎说,你就怎说。”

“是。”

小家丁刚踏出书斋,刘广已经乐得合不拢嘴,胖嘟嘟的身子,因为喜悦而抖个不停,差点要拜倒在地上,磕头拜谢严燿玉作了明智的抉择。

“少主,这就对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钱家那恶毒的女人。”刘广乐不可支,兴奋极了。

这十年来,只要一想到金金随时可能成为严府的少夫人,他的胃就一阵抽痛,时常从噩梦中惊醒。如今好啦,大伙儿一拍两散,少主总算放弃那女人,让她嫁人去了,刘广的隐忧终于可以烟清云散了!

严燿玉轻抚杯缘,没有答话,嘴角的笑添了几分阴冷。

一旁的刘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少主要是想给她几分颜色瞧瞧,大可抢在这一个月之内成亲。想嫁少主的姑娘,绝对能从玄武大道头,一路排到玄武大道尾,看您是想娶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我明儿个立刻就去——”

简单的两个字,打断了刘广的喋喋不休。

“不用。”

“啊?”

“我有事要你去办。”

“少主吩咐,刘广必定尽心尽力。”他心情太好,下巴的三层肉频频抖动。“不知少主要我办什么事?”

严燿玉看着他,笑而不语。

那有些熟悉的笑容,让他心生不祥预感,不由得后退几步。“呃,那个——少主,您该不会又要我赔钱吧?”他有点害怕,哭笑不得的问。

“不是。”

不是赔钱?太好了!刘广稍稍松了口气。

他是知道,少主机深诡谲,盘算得比任何人都深远,但是也不能老是出这种险招,他的心脏负荷不了啊!

“那么,少主是要吩咐我去做什么?”他慎重的问,迫不及待想一展身手。赔钱赔得太久,他都快忘记该怎么赚钱了。

严燿玉没有回答,反倒勾勾食指,要他靠过来。

刘广移动肥胖的身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凑过来,拉长耳朵,听着主子吩咐。

只听了几句,胖脸上的笑意尽失,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愈来愈白,跟着肥胖的身躯就抖起来,好不容易等到严燿玉说完,他也快哭出来了。

“少主,你——你真的要这样做?”刘广哭丧着脸,眼角的泪慢慢淌下来。

“对。”严燿玉点头。

“不再——不再考虑一下?”他满脸泪水。

“对。”

“你真的真的确定?”他试着做最后挣扎。

严燿玉不再回答,用那很温和无比的笑,静静看着他。

呜呜,完了,瞧那笑容就知道,没得商量了!

胖睑垮了下来,哀怨的点头。“知道了,属下会办妥的。”说完,他颓丧的转身往外走去,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回来。”后头又传来叫唤。

胖嘟嘟的身子走了回去。

“少主还有什么吩咐?”

“给耿武带个口信。”他停顿片刻,才又开口。“告诉他,暂时不用回来。”

“是。”

刘广离去后,严燿玉无言的挑起剃锐的眉,侧首望向窗外,欣赏着飞雪漫天的景色,然后从容端起桌上的热茶,轻啜了一口。

他的薄唇上带着笑,眼里却闪烁着冰冷寒光。

她要嫁人?

好,很好,非常好。

握住茶杯的大掌,缓缓的、缓缓的收紧。

她要嫁人,他就让她嫁!

第四章

钱金金要抛绣球招亲啊!

才三日的光景,这消息就轰动了整座京城。

回想当年,她与严燿玉的那场龙凤斗,可说是精彩绝伦,让旁观者看了拍案叫绝。而这些年来,两人间的明争暗斗,更是让众人看足戏,平添茶余饭后的娱乐话题。

京城里的人们,早已认定她是严燿玉的人,哪里晓得严钱两家的亲事,一拖就是十年,她非但迟迟不肯过门,这会儿竟还要抛绣球招亲?

哇,这可是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呐!

要知道,钱家财势倾天,超过上百家商行遍及全国各地,几乎各行各业都有经手,而掌控这一切的,便是钱金金。她大姑娘随便跺跺脚,整座京城都会为之震动,要是真能娶她为妻,非但嫁妆惊人,往后更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虽然,她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年纪是老了些;虽然,她骄纵跋扈,脾气是大了些,但是,只要有那万贯家财当嫁妆,再多的缺点都是可以忍受的!

一时之间,各地官道、河道上顿时热闹了起来,无论是绿林大侠、江湖豪杰,东北马队、江南商社,或是各地武林高手、富豪乡绅、商贾名人,全都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天子脚下来。

巍峨的京城,此往日更加热闹。

最后几日,城里每家酒楼客栈,全都住满了人,甚至连马厩都清出来睡人。

钱家砸下大笔银子,在天香楼前搭起华丽气派的绣球楼台。楼台张灯结彩,高高的飞檐下悬挂大红灯笼,红红的双喜剪字,贴满了所有器具。

楼台的二楼,前方垂落着红色纱帐。纱帐后头,则摆放了一排椅子,上头铺着软软的锦褥,是给几位专程赶回娘家的妹妹保留的位子。

楼台搭盖完成后,每日都吸引大批民众,聚在楼前,仰首欣赏这华丽的绣球楼台,一面还不忘闲聊评论。

招亲的前一日,玄武大道上更是挤得水泄不通。从日初时分开始,天香楼前就人声鼎沸,人人兴奋莫名,比过年还热闹,一直到了深夜,才肯逐渐散去。

夜里,整座京城万籁俱寂,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而后,几个时辰过去,天亮了。

天际泛起一丝微光,街道上飘着淡淡薄雾,玄武大道两旁的几间酒楼,照例开门营业,店小二们打着呵欠,把门打开,然后——

他们全愣了。

八见宽达百余尺的玄武人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一匹马,甚至连一只小狗小猫也不复见。而大道两旁,被夹道插满了无数藏青色大旗,景象看来诡异莫名。

“我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这条街空过。”一个店小二喃喃说道,揉揉眼睛,怀疑自己还在作梦。

“对啊,真的空空的耶!”他的同伴,表情一样茫然。

就在这时,朝阳初升,第一道金光射进京城。晨风乍起,从城门口一路吹拂到宫城外,玄武大道上无数的藏青色大旗,全被吹得飘扬起来。

大旗猎猎作响,每面旗上,都用白色的绣线绣了三个大字——

严、燿、玉!

这三个字,气势磅礴、嚣张至极的飞扬在玄武大道上,一时之间,教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晨起的人愈来愈多,逐渐群聚在玄武大道两旁,街道两旁挤不下了,就往屋顶或墙头上爬,或坐或站的挤成一堆,大道上却还是空无一人,就是没人敢越雷池一步,更没人敢去动那些藏青色的大旗。

午时一刻,一名华服男子从容跨上玄武大道,往天香楼前的绣球楼台走去,众人为之哗然。、

“谁啊?谁啊?”

“哪个人胆子那么大?”

“到底是谁,竟妄想跟严燿玉抢人?”

有人眼尖,认出来了。“唉呀,是八王爷、八王爷啦!”

“瞧,看那儿,又有一个出来了。”

“哪儿?哪儿?这回又是哪个?”

“这我晓得,这位是玉面修罗,在江南可是赫赫有名的侠客。”

然后,又有几个男人也踏上玄武大道,大伙儿伸长脖子,随时注意最新动静,七嘴八舌的交谈着。直到公告的未时将近,楼台前已经站了七个大有来头的男人。

未时一到,天香楼的掌柜扬手,楼前一名壮汉掀开红绢,握住包裹红绸的木棒,奋力一敲——

当!

铜锣声响,传遍了整座京城。

楼台的二楼,走出了两名长相甜美的丫鬟,伸出纤纤玉手,将红纱帐往两旁拉开,再拿红丝带绑好。

红纱帐一开,钱家那四位已经出嫁,风情各异、貌美如花的姊妹们,一字排开的坐在楼台上,暍着香茗、吃着小点,就等着好戏开锣。

开什么玩笑,大姊要嫁呢,嫁的还不是严燿玉,这种好戏怎能错过?

一听到消息,远在边疆的珠珠,立刻抢了丈夫的骏马,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接着是陪着夫婿,正在邻近城镇探勘新陶土的银银;再来就是宝宝跟贝贝,全像约好了似的,火速赶回娘家。

纱帐一开,珠珠好奇的起身,往楼台下一瞧。

“咦?明明有这么多人,怎么就只有两、三个走到前头来?”她原本还担心,这楼台会被挤垮呢!

“是啊,为什么全挤到那么远的墙上?”宝宝捧着香茗,乌黑的大眼眨呀眨的,小脸上满是疑惑。

角落的贵妃椅上,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呵欠声。

“那些都只是来看戏的吧!”银银佣懒的说道,半合的眼儿可没看漏那两排张狂的大旗。她嘴角一勾,露出神秘的笑容,又趴回柔软的织锦枕上。

早就知道,大姊说要抛绣球招亲,严燿玉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他敢这么嚣张,把场面闹得这么盛大,肯定是连皇上那儿都知会过了。

贝贝皱着眉头,歪着脑袋东张西望。“怪了,不是听说,城里全挤满要来接绣球的男人吗?我还以为,挤在楼下的男人,就算没有一千,起码也会有八百。”

旭日挥动手里的扇子,一面摇头叹息,小声的说道:“唉,二十五岁毕竟是老了点——噢,痛!”

一块花糕凌空飞来,正中他的后脑勺。

被训练有素的旭日不用回头看,也晓得是大姊驾到。他眼角含泪,忍痛挤出笑容,连忙端茶回身奉上。

“大姊,喝茶吗?”

“茶你个头!你刚说什么?”金金从后头走了出来,她头戴凤冠,身着大红嫁衣,手中捧着红花绣球,俏脸上布满寒霜,凤冠上的红头巾,早已被她自个儿掀了开来。

旭日连连摇头。

“没、没,我啥都没说。”他为求保命,抵死否认。

金金冷哼一声,低头望向楼台下,这才瞧见玄武大道上那万人空巷,却全都爬墙上屋,躲得远远的奇异景象。

她微微一愣,往前踏了一步,就见到满街飘扬的藏青色大旗,一等到她再看清旗上的绣字,那张粉脸立刻唰的变白,小手愤怒的紧揪,差点就捏烂了那颗无辜的绣球。

这算什么?!

长达一整个月,严府那儿没有任何动静,原本以为,那家伙已经知难而退。哪里知道,她还是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

严燿玉表面不动声色,私下却运筹帷幄,派人在一夜之间,把旗子插满大街,摆明她的所有权早已归了他,吓得其他人压根儿不敢来接绣球。

“大姊,别气,反正底下还是有人的嘛。”贝贝连忙劝道。

珠珠双手插腰,媚眼瞟向那些远观的群众。“是啊,不敢违抗严大哥的人,可不值得你嫁。”

“严大哥?”金金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珠珠一惊,火速改口。

“呃,啊,我是说,那个姓严的。”

“唉啊,是严——”宝宝杏眼圆睁,喊了一个字,下敢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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