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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好!要她怎么回答?
说她之所以一丝不挂是因为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而且是被某位好友陷害?
哈哈,他绝对不会相信。
至于第二个问题,她也无法回答。因为她知道自己是“莫名其妙蹦出来”的,所以,总而言之,最好的回答也是最笨的回答是——
“我不知道。”古瑛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李绍风微皱起眉头,眼神由戏谵转为冷峻,深深的刷过她的脸,带点审视与研判的意味。
“除了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说外,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你甚至连鞋子也没有穿。”他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她光洁白皙的脚丫子上。
哇,露出马脚了!她无法不苦着脸。
古代女子都缠小脚,虽然她的脚丫子并不大,但相对于古代女子可就变成特大号的了,不知道李绍风会不会介意自己的老婆没有莲花小足?
连脚丫子都“曝了光”,如果现在他就觉得她的脚太大而嫌弃,那她要让他爱上她可就难上加难了。
唉,突然觉得她的未来十分、十分的坎坷。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她真的替自己的未来悲哀,想大哭一场排解。
李绍风神色一敛,问道:“姑娘贵姓芳名?”
“古瑛。”她有气无力的说。
“古姑娘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此洞中?而且身无寸缕?”瞄见她又羞得红了脸,他奇*书*电&子^书忙换个话题,“那你总该知道自己在这洞中待多久了吧?”
他企盼看见她点点头,虽然他有预感这种机率十分渺茫。果不其然——
她还是无辜的摇摇头,“我……呃,是被石子打醒的,然后你就出现在我身边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应该一直是昏迷的,直到你被落石子打醒叫出声,我才发现了你?”
基本上,似乎挺合逻辑的,但,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没发觉洞内除了他们主仆三人之外,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也许,是方才太注意外头的狂风暴雨,不一会儿又山摇地动的缘故吧!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尚称得上理由的理由。
“是呀、是呀,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古瑛眉开眼笑,很高兴他终于替她找了理由,不必让她再费唇舌扯谎了。
“是吗?”他笑着瞅了她一眼,眼神中带有一抹纵容。
她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羞答答地低下头去。
“我不知道。”如果二十六世纪的王子也能这样看着她,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披上婚纱当他的新娘。
“让我猜猜看,你一定也不知道自己打哪来,要往何处去吧?”他又笑。
古瑛将小脑袋瓜一抬,见到他眼中的笑意与戏谵,竟有点生起气来。她绝不是一个会死缠着人不放的女人,但,现在,她却必须缠着李绍风不放。
在他的目光中,她相信他一定以为她只是个想尽方法要待在他身边的女人,事实呢?
是,也不是。
如果她有选择,她会倨傲的离开。就像在二十六世纪,她不会去接近王子的道一样,她不要做一个等爱的女人,委屈自己乞求男人的怜惜。
但,现在毕竟不是二十六世纪,而她来到清朝的目的是要想办法让王子爱上她,让他跳出绵延几世的情缘纠葛。
所以,在所难免的,委屈变成必要的,她不能因为他的一点小小嘲谵而轻易忘记自己身负的使命。
泪雾浮上她的眼,鼻子也跟着一酸,“我说的都是实话。”
她的无辜与楚楚可怜让李绍风的心蓦地一动,开始自责不该将她的遭遇当成玩笑,一个女人吊有钱公子哥的手段与把戏。
怎么看,她都不像那种女人。也许,她真的是失去记忆了,或者,是失去某段记忆了。
毕竟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名字,不是吗?
他伸出手拍拍她的脸颊,笑着要说道歉,未料却拍下串串泪珠……
不叫他歉疚得无地自容都很难,唉!
“古姑娘,别哭了好吗?我无意惹你伤心。”他在一旁哄道,心里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古瑛闻言,泪愈掉愈凶,益发觉得委屈。
李绍风见她这般含着泪的凄楚模样,情不自禁便伸出手去为她拭泪,手指轻划过她柔嫩细致的粉颊,引来片片红云。
她羞涩的下意识退了开去,眼睛睁得亮亮的望着他。
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倏地收回了手,表情腼眺,过了半刻才恢复正常。
“如果姑娘不嫌弃,可随在下回杭州府上作客,等姑娘想起自己的过去再离开。”李绍风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不小心又惹得她泪涟涟。
古瑛抬起手拭着泪,眸子却未曾离开过他,仿佛要看他是否真心诚意,“你真的要带我走?”
哇,说得像两个人要私奔似的。他不由得愕了半晌。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这么说的。”她哀怨的瞅着他。
“姑娘千万别误会,在下是真心邀请姑娘到府上作客。”丢一个女子在深山之中,绝不是他李绍风会做的事。
“真的?”她柔柔的问。
他赶紧点点头。
“那,小女子我恭敬不如从命。”古瑛学着古代女子微微欠了欠身,低下的脸
终于出现一抹微笑。
这该算是成功的第一步吧!
构成黄山的岩石绝大部分都是坚硬的花岗岩,这类岩石多裂缝,有的垂直,有的水平,经过长期的日晒雨淋、风吹水蚀,被塑造成千姿百态的七十二峰与怪石,山峰尖峭,崖壁直立。
古瑛脚下着一双男人的大鱼棉鞋,是阿刚预备出门替换用的棉制鞋,因为鞋子过大,她只好一小步、一小步的紧贴着地面走,不然鞋子一不小心便会脱落,只不过这一路下山,地面全是大小不一的突状石子,脚丫子挨地走的结果就是磨破了皮,肿得一块一块。
自始至终,她没有喊过一声痛,只是脚步愈来愈慢,一阵接一阵的刺痛从脚底窜升,不禁让她冷汗涔涔。
黄山的沿路风光虽然美不胜收,她却无暇浏览,趁着阿罗、阿刚嚷着要到崖边看那浮于山谷之间的层层云海,她终于忍不住痛的席地而坐,伸手揉起双腿却没勇气去看自己的脚丫子,她很清楚它们会是多么惨不忍睹。
“古姑娘,这千峰竞秀、万壑藏云的景致平日难得一见,千万别错过才好。”
李绍风说着便伸手要拉起已经快瘫在地上的古瑛,不意瞧见她小巧脸上不寻常的苍白与冒出的小水珠,他伸出另一只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下意识的又替她把了下脉,见无异状,这才松了口气。
他关心的蹲下身子盯著她瞧,古瑛惨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将让他拉着的手轻轻的缩了回来。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她缩了缩脚,弓著身子,让长袍遮住一双脚丫子。
“让我看看。”他依然盯着她,眼神与语气透露着他的坚持。
闻言,她下意识的又拉拉袍子。
“真的没事,只不过脚酸。”
原本还不甚确定的李绍风,在见了她欲盖弥彰的动作之后,心里已有八分明白她的苍白面容起因何。
“让我看看。”他伸手欲掀开她的袍子,她却紧紧抓着不放。
“不行,你不能看我的脚。”她摇着头,坚持着。
她的脚那么大,此刻又惨兮兮的,万万不能让他瞧见。
“你受伤了,我必须替你看看。”他的脸色不是挺好看。
“你又不会医治。”
“我是大夫,我懂得一点医术,何况你受的是外伤,你不会希望它腐烂吧?回到庄里还要好些时日,拖下去痛的可是你不是我哦。”
“可是……”
他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叹口气,坏坏的睨了她一眼,“怕什么?身子都让我看过了,还怕让我看脚?”其实,当时慌乱成一团,他什么也没看见。
“你——”冲口想要骂人的古瑛只来得及惊呼,双足便被牢牢的扣入他的手中。
他轻轻地将棉鞋脱下。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虽然他的动作十分温柔,还是免不了弄痛了她。
见到那原本白皙美丽的双足被石子磨成红肿一片,破皮处又泛着淡淡血丝,李绍风整颗心都被揪得疼了起来,脸色益发难看。
“你不该如此好强,磨破了脚还跟我们走了这么久的山路。”他嘴上责怪着她,心中却责备起自己。
他应该想到她的一双嫩足是禁不起折腾的。
古瑛沉默的低下头去。他那冷然严峻的面容,让她想起王子时常挂在脸上的一号表情,不过,她知道他们是不同的,一个是关心,一个是冷漠。
“你不可以再走路了,得休息一阵子。”他开口说话,不知何时已取来一瓶药膏,伸手沾了一点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清凉的感觉减轻了方才的疼痛,她的脸也回复了些血色,看著他熟练的替她上药,专注的凝视着她的双足,她有一种温暖的感动。
“很丑吧?”她轻问着,别开眼不敢正视他的回答。
李绍风愕然拾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不解地问:“你指的是……”
“脚。”她低低地道。
一抹弯弧浮现在他的嘴角,笑容似乎快将他整张脸淹没。
难道先前他误会她了?以为她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才拒绝让他看她的脚伤,看来似乎不是这个原因。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坚持不让我看伤吧?”他饱含笑意的口吻加上眼神,令人无法忽视。
就这样红着脸任他笑,她默认了他的看法。
终于,李绍风大笑出声,再也抑制不住狂涌的笑意。
“你够特别的!”他下了结论,眼神直直的定在她娇羞的脸上。“你的双足很美。”他说,认真的神情摆明了无庸置疑。
“在我的脚‘满目疮痍’之后?”她扬起眉。
“你不该怀疑我的话,古姑娘。”
“叫我古瑛吧,如果你不把我当外人。”
“古姑娘”在她听来有若“咕咕鸟”,实在拗口得很。
“不当外人,当内人如何?”他笑着戏谵。
“公子真爱说笑。”她随口应了一句,双颊又不禁热起来。
明知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却仍是让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礼尚往来,那你就叫我绍风吧。”他正色道,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后,顺手提起那双大鱼棉鞋朝阿罗、阿刚的方向走去,一边往身后丢了一句话,“待在这儿等我一下,不要乱跑。”
他突然头也不回的离开,让古瑛怔愕了下,感到莫名,但她还是听话的待着。
半晌之后——
奇峰、怪石、云海和松树,大自然赋予的松涛声、泉水声、鸟鸣声,让她如沐浴在美妙仙境之中,不自觉的打起盹来——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密里形容黄山时提到了明末徐霞客的句子,此刻在她脑子呈半浑沌状态时出现。
美呆了、美呆了!他是这么跳着脚说的吧?
还说他其实挺羡慕她可以到古代黄山一游,哼!叫他穿皮鞋来走走看。
若回去了,一定要向他抱怨一番。
古瑛边打盹边想着二十六世纪的密里,缓缓的进入梦乡。
第三章
俯视着古瑛沉睡中的脸,李绍风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口气,解下身上的马甲替她披上,温柔的神情、体贴的举止,让站在他身后的阿罗、阿刚也察觉出一点不寻常,但是什么地方不寻常?
说不上来,只知道少爷似乎对这位姑娘非常照顾,人家来到矿险的天都峰,都会一攀峰顶,看那壮观的、如临深渊的崖壁深谷,少爷却蹲在树旁替姑娘缝棉鞋。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们真的无法相信少爷的妙手生花。此刻,少爷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又再一次让他们深深疑惑。
难道少爷爱上这位姑娘了?!
这个想法同时在阿罗、阿刚的脑海中出现,两人迅速交换了一眼。
“会吗?”阿刚问。
“有可能。”阿罗点点头。
“也许是我们多心了吧,少爷一向对姑娘都很照顾,不像大庄主。”
“不要批评大庄主!”阿罗轻斥。“虽然大庄主没有二庄主体贴、温柔,可是他武功高强又有生意头脑,是二庄主远远跟不上的。”
“可是二庄主为人和善、亲切,吟诗提词还一把罩,仆人们都喜欢他。”
阿罗瞪了他一眼,“别胡说!仆人们也都喜欢大庄主的。”
被自己的哥哥一瞪,阿刚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哥哥到李家庄的时间比他来得长,也许对大庄主的了解多些吧。
至于他自己,则是在二庄主被送回来庄里时,才奉大庄王之命被哥哥派到二庄主身边服侍他,理所当然他会比较喜欢自己的主子,无可厚非嘛!
何况,他说的也都是实话。
大庄主那冰冷的眼神与凌厉的气势,总让人非常不自在,他就不相信会有多少人喜欢大庄主。
虽有几步之遥,阿罗、阿刚的谈话还是一宇不漏的传到李绍风耳里。但,一如以往,他还是假装没听到,当然更不会发表任何高论。
二十多年来,他已学会如何调适自己的心情,不会因外在的一切而轻易影响到他的内心,那样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