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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天经地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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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正好,师父走前交代要让你醒睡按时,这才是基本的养生之道。”

姚尔尔心虚地点头。

不敢倒在床上就是怕有违医嘱,但是昏睡到不知有人进来,也是事实。

“我只是有点睏,风吹得人又好舒服……”怎么说都像贪睡的借口,有点难堪的姚尔尔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决定选择沉默。

但老天爷肯定没有听到她的请求。

“是不是下厨太操劳了?”华自芳担心地问。

在这样关怀的语气下,纵然他猜中了也要否认,说不出实话的姚尔尔浅浅摇头。

“不是的,馥蕊小姐和薰暖小姐帮了很大的忙,我其实没有什么要做的。”

华自芳不同意地一笑。

“我当那两个丫头的哥哥不是一两天了,薰暖可能还会好好帮忙,馥蕊不是个有恒心毅力的孩子。”

说谎被不着痕迹的拆穿了,姚尔尔不能自己地垂首。

“可是……你你--咦?”

“别老低着头。”

一只大掌扣着下颊抬起自己的脸,华自芳的动作虽轻柔却不容撼动,再次吃了一惊的姚尔尔血气上涌,粉色小脸涨红,咬住了舌头才没有失控尖叫。

好像看到什么有趣的一幕,男人又是一记极愉悦的笑容。

“望闻问切,我先号脉,现在可得好好瞧瞧你的脸色才行。”

阮大夫在十天前出发云游后,就换成华自芳天天除了探视还加上看诊,但姚尔尔却怎么都无法习惯。

想低头,可是他的手指扣着,想抽身,但脉门被按着,她的眼睛不敢对上那温柔至极、令人无法不看的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

“还没好吗?”她的心脏一阵又一阵的抽痛,精致的唇瓣吞吞吐吐地问,随即耳畔响起一声轻笑。

“别急。”

阮大夫不需要把这么久的脉啊!是她过度在意了吗?

“可是--”

“再等会儿。”华自芳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无奈。

姚尔尔闪躲着他的目光,只好命令自己把他想成是阮大夫。

但事情哪能这么顺利,这种想像代换极为困难,尤其是他身上传来浓郁的醉人香味,使她无法不去意识到他是谁,他的存在感重重地压了下来,逼迫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七世香,他的身上有好浓的七世香香味……

因为不敢对上那对眸子,所以姚尔尔没有发现男人复杂的眸光不断地流转,神情温柔似水,他平时的斯文尔雅染上了沉浓的执着与在乎。

“最近还会常觉得燥热吗?”华自芳有些故意地问。

姚尔尔没察觉他语气里的莞尔,她的内心在拉扯着她也说不清的感觉,是热,很热,但又不是气候的错,而是被他碰到的地方,都不受控制地燃烧,如星火燎原,让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好似,她的心有哪里坏掉了。

“不会,最近很凉爽。”少少数个字,已是她用尽全力从喉头挤出的最大极限。

“后天就是中秋了,等过了中秋之后,天气就会完全变冷,去年没下什么雪,不知道今年北方会不会下雪?”华自芳仍旧凝视着小小人儿,声音里掺上一丝忧愁。

转冷?下雪?但此刻的她却如置火炉中。

姚尔尔心跳愈快,思绪便愈是混乱,就在她快要到达临界点前,突地--

“华自芳,你在做什么?!”

雷霆般的娇斥声爆炸开来,姚尔尔还来不及思考,已被人密实的抱紧,不再被那股香气笼罩,使她微微回神,姚衣衣气炸了的表情才映入眼底。

“大姊?”

姚衣衣怒瞪着华自芳,就像是看到什么坏东西一样。

男人漫不在乎地收手起身,“我在帮尔尔看诊。”

又是那亲热的唤法,姚尔尔心一跳,但随即她便听到姚衣衣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不准你叫得那么亲热!”她硬声道。

华自芳笑而不答,迳自转向姚尔尔说:“你今儿个如果好些,看要不要和大家一起吃饭。”

他话一说完便离开,没有多做停留,潇洒又有些率性。

他不当姚衣衣是一回事的态度,一如这段日子以来将姚衣衣气个半死,姚尔尔纤手轻拍姊姊的肩。

“大姊,你别生气。”

她不要大姊每天为了她动火,这样对身体有害无益。

看到妹妹委曲求全的模样,姚衣衣眸光流转,看起来像是还在生气,但又有一点她读不出来的情绪。

突地--

“尔尔,你去梳洗一下,就如华自芳所言,你今晚也和大家一起用膳。”姚衣衣若有所思地吩咐着。

看着妹妹依言去打扮的背影,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此地不宜久留。

原先是不得已,后来是尔尔的身体确实有起色,她才会愿意停留这么久,但现在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要是再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尔尔的心肯定会被那个多情的男人牵着走。

※※※

除了刚来那日有和华家人见过面,接下这段时间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在小筑里用膳,初次和华家众人一同用膳,姚尔尔发现所有人都双眼发直地盯着她。

原因很简单,姚尔尔将他们的愕然注视,归因于坐在她右手边那个对她呵护有加的男人。

当然,也有少数不往她身上射来的目光,但那些都不属于华家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坐在她左手边,属于姚衣衣的火怒眼光,就像要看穿华自芳似的。

在这种莫名诡谲的情况下,她压根食不下咽,但她手上端着的瓷碗里,菜一直增加,像是在堆塔一般。

“来,吃鱼。”有刺挑刺,见骨剔骨,华自芳不知道什么叫含蓄,也不知道什么叫避讳,一副宠她都来不及的模样,贴心服务着她。

这柔声招呼一出,姚尔尔更形僵硬。但姚衣衣闻言,突然风姿万千地起身,端起酒杯脸上绽笑。

怒极反笑,但她刻意笑得更加灿烂,或许是想到能反将男人一军吧!

“两位老夫人,如夫人,各位小姐,衣衣姊弟在华府叨扰这么许多日子,舍妹又蒙各位尽心照料,如今已无大碍,这份倾心相助着实令衣衣很过意不去,现在已过了白露,不日就是中秋,月圆人团圆,打年初就离开京城至今,衣衣很想念爹娘,家中长辈也必然记挂着咱们,所以也该是时候离开了,就容衣衣敬各位一杯,聊表由衷感激。”姚衣衣笑吟吟地道。

原本所有人就处在一个极诡异的气氛之下,以至于反应迟缓,这辞别的话语一出,不单是华家人,连姚尔尔、姚彩衫、季清澄,还有坐在一边的楚小南都听得傻眼。

但紧接着,一抹挺拔的身影也跟着端杯起身,是乐逍遥。

“是啊,真是在华府打扰了不少时日,晚辈也深为感谢,江南有不少好酒,这段时间享受了不少。”他脸上堆满笑地道。

他一说完,楚小南也随即起身,同样端起酒杯,温柔有礼地开口。

“如夫人,华少当家,小南也在这儿打扰许久,今日一并作辞,和姚家姊弟同行,路上好有个照应。”

姚尔尔闻言,差点摔掉饭碗。

什么照应?这一路上姊姊最想摆脱的就是碍眼的楚小南,而她对姊姊也不甚友善,要不是有旁人阻止,她们两人铁定会吵到无法无天。

可是……念头又一转,她的内心涌现一股寂寞。

她要和他分离了吗?

不好让三个人唱独脚戏,华家的当家主母如氏也端起杯子;她一动,坐满两张大桌的人全都站起,姚尔尔也不例外,立刻起身。

看着让府里热闹许多的绝色人们要离开,如氏心里有些许的不舍,但这或许是个转机。

“实在很舍不得各位,老身先干了这杯,帮我问候各位家中的长辈,若有机会,一定到长安拜访!”

如氏说完,仰首饮尽杯中酒。

姚尔尔不能饮酒,只是轻沾了下唇,但众人却一副放下心头大石般急忙饮完。

如氏神色轻快地接着道:“来来来,大家都坐下,没想到你们急着走,今晚算送行宴,我让厨子再做几个菜祝各位一路顺风!”

众人依言坐定后,姚尔尔却发现她身旁的男人并没有坐下,自行又斟了杯酒。

华自芳笑着饮下那杯酒,而后又一杯,再一杯,连饮三杯如同罚酒,喝完之后,一抹醉红染上了他俊俏的脸庞。

“祖婆婆、婆婆、娘,恕自芳不孝,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明年元宵节后便会起程返家,请不要为自芳挂念。”

这话一出,冲击太大,众人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元月十五日不光是元宵节,更是姚家二女一子的十六岁生辰,也是观音菩萨指定的婚期啊!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就能让人明白,但明白之后反而更加困惑的姚尔尔惊愕得连眸光都忘了移开。

华自芳视线与她的交缠在一起,他笑得很天真坦然。

“我心意已决,反正之后我也得走这一趟,与其挂心,不如一同北上,我也好继续照料你的身子。”

第四章

一离开扬州往洛阳行去,气候猛地转变,过了淮水后,仿若是从秋天的苍茫直接跳到初冬的冷冽,北风飕飕,偶尔还会飘下半是雨半是雪的结晶,嘴里吐出的空气都结为一团团的白雾。

走水路比走陆路舒坦多了,但坐在船舱里,换上藏青色厚底冬袄,白色皮绒裙,毛缘皮靴,近乎寒冬全副武装的姚尔尔仍然冷得直打哆嗦。

这还是白天,天际高挂着太阳呢!

姚衣衣连披风都帮她裹上了,可她就是好冻好冻,姚衣衣见状,呿了声一咬牙,掀了船帘,纤指遥指向江面上数艘画舟中的一艘,朝着船尾撑着长篙的船夫启声。

“船老大,麻烦你往那艘船靠过去些。”她温声吩咐。

老练船夫头一点,高声呼唱了声,长篙一撑,便朝着江心一艘画舟晃去,说也奇怪,那艘画舟也极有默契地荡了过来。

姚衣衣看着渐渐靠近,船首站着的英挺身影,不免有些立眉竖目,但这气恼也只能全往肚里吞。

刻意挑在中秋这阖家团圆的节日前离开,还以为能绊住华自芳,没想到他二话不说,隔天轻装简行随他们一起出发。

她后来才想通,华家家业丰实,从扬州到洛阳一路上都有置产,他不像对她们两姊妹都没感觉的季清澄,只是打算到长安观礼,以尽当年诚信。

他几封飞书,沿途不断的补给令人咋舌,更别说那些补给看起来不太对劲,她不管怎么看,就怎么认定有几分聘礼的味道。

这个男人是玩真的。

两船会合并行,华自芳正要跨过船来,但姚衣衣马上挡在他面前,掌心朝上伸出。

“你站住,不准过来!花露来就好!”她沉声道。

面对这个又倔又硬的女人,华自芳的好脾气在这一个多月的赶路之中,几乎要磨光了。

他隐忍到口的不悦。

“尔尔是哪里不舒坦?”要不是更在意那个小人儿,他何须如此低声下气?

姚衣衣回身微掀开一条缝,望了眼似在确定病症后,又回过头来,“她在发冷,在打颤哪!”

发冷?华自芳再也听不下去了。

“让我过去为她诊脉。”

姚衣衣还是不肯让开,“你不是江南第一名医的唯一传人吗?”

“就算是神医也得问诊吧!”

她这视他如同害虫的态度,令华自芳的不满达到顶点,再多些就要爆发出来,就在此时,另一艘船也靠近了。

“大姊,你就让华公子帮二姊号脉吧。”一脸无奈的姚彩衫苦心地劝道。

“真是自家老鼠倒咬布袋!”

姚衣衣骂了声急旋身,正打算要继续教训不知死活的弟弟时,画舟明显摇晃了下,她连忙回过头,只来得及看到华自芳消失在帘后的花样衣摆,她狠瞪了眼一脸无辜快速钻进船舱的姚彩衫,然后粗鲁地掀开船帘。

一身华衣的华自芳,在不大的船舱里,单膝点地,修长的手指搭在蜷缩成一团的姚尔尔的脉门上。

“姚大小姐,把帘子阖上。”他没有回头,只是沉声命令。

空间不足,容不下那么多人,姚衣衣只好恨恨地放手。

※※※

一片无声的静,华自芳专心一志没有保留。

几乎裹成一团小雪球的姚尔尔,不是没听见这三天两头就上演一回的戏码,内心非常过意不去。

离开华府之后,每次和他见面都有姚衣衣在场,距离上次独处已不知道多久,这会儿好不容易能和他单独相处,她的胸口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冒出头,悄悄地偷觑着心无旁骛的男人。

在有点幽暗的光线下,他的容貌依旧出色,剑眉星目中老含着一抹柔,此时深如冰壑,总是微微弯起的唇,此时抿成一条硬线,绷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总而言之,就是烦恼加上隐怒似的。

难得见他不耐,可是那浓浓香味却始终如一。

向来只知道酒能醉人,但这又沉又甜,又浓又烈的香,也能醺人昏昏欲醉,再也不想醒来。

不知是怎么的,她只觉一股淡淡喜悦油然而生。

“华公子,请别生姊姊的气。”她柔声请求。

华自芳原本冻封的五官,闻言突然解冻,看在她的眼里,喜悦更胜先前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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