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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一笑,她下逐客令, “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晚安。”深深看了她一眼,齐邗星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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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看到齐邗星坐在客厅看报纸,陈婷莉觉得惊讶,刘蕴慈更是吓了一跳。
“妈咪早,陈小姐早。”齐邗星一边打招呼,一边还不忘看一眼正在客厅打扫的林言唏,这样子她应该不会再嫌他不懂待客之道了吧!
注意到他看向林言唏的目光,刘蕴慈心里若有所悟,她走到沙发坐下来,故意取笑道: “你总算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回美国之前没机会看到你了。”
“妈咪,你们要回美国?”齐邗星想不意外也难,想到那天他从家里溜走的时候,妈咪还一副得拖上一阵子的样子,而这会儿他离家都还不到一个礼拜的工夫,怎么妈咪的态度已经转变了一百八十度?
“是啊!等我们到溪头玩回来之后,我们就回美国。”
“你们要去溪头玩?”他讶异地问,他不在家的这些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
“我昨天打电话给你干爹、干妈,跟他们聊了好一会儿,他们觉得我们难得回台湾一趟,应该四处走走、看看,回味一下,不要老窝在台北,可是我们又没有太多时间,所以他们决定带我们到一个定点玩个几天,我想了想,觉得溪头比较近,风景又美,就把地点选在溪头。”
听她这么一说,齐邗星想到林言唏昨晚说的话,心里的愧疚感冒出来。干妈和干爹都会想到陪妈咪到郊外走走,而他这个做儿子的什么都没做,还把妈咪丢在家里,实在说不过去。
“妈咪,对不起,你来半个月了,我也没有陪你。”
“没关系,我早知道你很忙。”
这一说,齐邗星愈是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他最空闲了,除了忙着躲陈婷莉之外,根本没其他的事。想到这个陈婷莉,他这才发现她没有以往的喋喋不休,今天的她显得特别安静,而且也不再把目光盯在他身上,想必他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至于是什么事,他只能私下问妈咪,不过现在他总算可以放松心情,不再把神经绷得紧紧的。
刘蕴慈突然站起身,走到林言唏面前, “言唏,我想请你到美国当我家佣人,你愿意吗?”
愣愣地看着刘蕴慈,林言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要求?这种事不是自己说要愿意就可以算数的。
“妈咪,你怎么可以挖角,言唏是我的厂从沙发跳起来,齐邗星急急忙忙地向刘蕴慈抗议道。
神秘的笑了笑,刘蕴慈耸耸肩,一副很潇洒地说:“算了,当我没问,言唏条件这么好,你当然不可能让给别人。”她这个儿子平时聪明得很,一碰到林言唏,就变得特别笨,没有绿卡,林言唏怎么可能去美国当他们家的女佣?·不过这正可以印证一件事,她这个儿子确实对林言唏动了情,也就是说,以后她可以不必再为他的终身大事费心。
望着刘蕴慈,齐邗星困惑地皱皱眉头,对她的举动,他好似明白,却又好像模模糊糊,今天早上碰到的状况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他脑袋瓜现在根本无法集中思考,妈咪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齐邗星被刘蕴慈搞得头昏脑胀,林言唏却为了他一句:“言唏是我的”,震得乱了分寸,她肯定他是无心的,可是听在她的耳中,却又感到莫名的骚动,心儿全乱成一团。
“我去做早餐。”逃难似的,她仓皇地往厨房走去。
看到林言唏慌忙的身影,刘蕴慈笑得更是开心,太好了,不是她儿子自己在单相思,而是邯有情妹有意,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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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唏实在搞不懂刘蕴慈为什么坚持她得跟来送机,她不过是个佣人而已,不是吗?可是搞不懂又怎么样,她还不是来了。
“好了啦!你们回去了,免得等一下又引来一大堆歌迷。”推了推齐邗星,刘蕴慈催道。虽然他戴了一顶鸭舌帽,还有一副墨镜,遮去了他近半张的脸孔,可是一旦碰到眼尖的歌迷,还是不难认出他来。
“妈咪,真舍不得你回去。”他撒娇的道。
睨了他一眼,刘蕴慈压低嗓门道: “你少来了,你啊,根本恨不得我们赶快回去,这样子你才可以跟你的言唏单独相处。”
“妈咪,你在胡说什么,我跟言唏只是……”
“什么都不用解释,你自己心知肚明你对人家安的是什么心。”
“我……我安什么心?”
笑得有些暧昧,刘蕴慈只道:“加油!”丢下齐邗星,她走到林言唏的面前, “言唏,有空别忘了来美国找我们玩。”
“是啊!言唏,你只要打一通电话给我,我就去机场接你。”陈婷莉点头附和道。
经过这段日子跟言唏的相处,让她对言唏产生一种无法理解的欣赏,言唏在她的眼中是一个很奇特的女人,跟她可以说是截然不同。当然,她也发现了——件事情,邗星哥哥喜欢的人是言唏,不过她并不嫉妒言唏,就像刘阿姨说的,她跟邗星哥哥没有缘分,而且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多得是,比邗星哥哥优秀的男人更是大有人在,她一会找到一个属于她的有缘人。
“谢谢,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林言唏轻柔地回以一笑。
“好啦!你们回去吧,我们也要进去了。”
点点头,齐邗星在刘蕴慈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妈咪,有时间我会去美国看你和爹吨。”
“记得说到做到,不要老是开空头支票,还有,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遵命!”
互道了声再见,目送刘蕴慈和陈婷莉进关,齐邗星才载着林言唏离开机场。
坐在车子里,感觉到齐邗星近在咫尺,林言唏的心情便没由来得紊乱不安,自从那一句话进驻她的耳朵,他对她来说,仿佛成了一道枷锁,困住了她,让她的呼吸愈来愈困难。
一路上心思恍惚,林言唏完全没有察觉到齐邗星带她来到一家西餐厅。
“言唏,下车了。”站在开启的车门边,他轻轻地唤道。
恍然地回过神来,她匆忙地下了车,等到他把车门关上,她才赫然发现眼前的陌生, “这……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吃饭啊!”齐邗星好笑地道, “现在已经一点了,如果再不吃的话,我的胃会受不了的。”不容她反驳,他抓起她的手,强拉着她往西餐厅里走去。
五分钟之后,他们在一个由许多天然盆景充当屏风的座位坐下来。
看到他拿下脸上的遮掩,林言唏不安地道: “你不怕人家认出你吗?”跟一个偶像巨星吃饭是很有压迫感的,好像随时有人在一旁监督着自己。
齐邗星安抚道: “你不用担心,我们坐在这里,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这是Yellow开的西餐厅,而Yellow在他的每一家西餐厅,都会为他们几个好兄弟设置一个完全隐私的空间,让他们在他的西餐厅吃饭可以无拘无束。
“可是,你总得要去拿东西吃吧?”虽然他们坐的位置绝对隐密,可是这里采的是欧式自助餐,食物可不是Waiter送上来的。
“不用,等一下就会有人帮我们拿过来。”
林言唏怀疑地扬起眉,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两个Waiter端来了一大堆食物,各式各样的佳肴一道道被摆到桌上。
“齐先生,你们慢用。”两个Waiter欠了欠身,转身退了出去。
怔怔地看着满桌的食物,林言唏觉得好像在作梦一般。
体贴地夹了几道餐点放进她的瓷盘里,齐邗星催道!“别发呆了,赶快吃吧!”
回了回神,她动手享用眼前丰盛的午宴。
“你这个女人很没好奇心哦!”他突然抱怨道。
林言唏眨了眨眼睛,迟疑地看着他,不太明白他此话何来。
见她疑惑的样子,他只好主动引导它,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我们可以在这里受到如此特别的待遇?”说起来真是丧气,对他这个人,她好像不怎么感兴趣,可是他对她却有一肚子的好奇,总想更深入的了解她这个人。
“这很重要吗?”她反问道。
发出一阵无力的呻吟,齐邗星真想捶胸顿足,这个女人就是有办法打击他,迟早他的自信会被她毁得荡然无存。
“算了,你当我没说好了。”他嘴巴是这么说,看着她的眼神却充满控诉和委屈。
被他的眼神一看,林言唏顿觉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她只好很无奈地问道: “好吧!为什么我们可以在这里受到这么特别的待遇?”
瞪着她,齐邗星不禁叹了口气,天啊!他真的被她打败了,她竟然原封不动地照着他的话问,她……这个女人真的是他所见过最不可爱的女人,可是,他却莫名的喜欢跟她在一起。
虽然她问得很蹙脚,可是齐邗星还是忍不住想跟她分亨他的故事,他说起这家西餐厅的老板谈琰文,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并聊起他从来不曾主动跟别人提起的童年往事,他们这六来自孤儿院的好兄弟,被孤儿院的院长卖掉,到被偷渡出境之前的获救,再到后来的被收养,一切的点点滴滴。
望着前面的齐邗星,林言唏第一次不再觉得他是她一直以为的偶像巨星,也不再是她始终有着距离的老板,他只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却是一个令人无法不心动的男人,她的心,随着他自然散发出来的光彩,慢慢地、渐渐地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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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行李暂时放在玄关边,林言唏闲逛般的屋前屋后转了一圈。
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回想起来,过得真快,不过这就是人生,置身其中的时候,毫无所觉地任意挥洒,等到蓦然回首,才发现时间的无情,就像流水一般不复返。
走过每个角落,回味每一个曾用心呵护过的地方,林言唏走回客厅的沙发坐下来,静静地等候齐邗星的出现。
早餐的时间一到,齐邗星懒洋洋地走下楼,当他看到坐在客厅的林言唏时,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笑咪咪地打着招呼:“早安。”
“齐先生早。”
抗议地雏起眉头,他申诉道: “拜托,我妈咪已经回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齐先生,我都被你叫老了。”
“以后我不会再叫你齐先生。”她淡淡地道,主仆关系没了,她也不会再坚持非叫他齐先生不可,只不过,他们也许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他不可思议地挑起眉,变了,这个女人今天很好商量哦!
这个时候齐邗星突然瞄到玄关边的行李,心一惊,他急忙问道:“你拿行李要去哪里?”
“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我应该回家了,不是吗?”
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完全清醒过来,他已经忘了一个月的期限。
“你……”他想留住她吗?他可以留住她吗?教她当他家的佣人不是太委屈她了吗?可是除了佣人,他还能拿什么名义留住她?
“我有帮你准备早餐,就放在餐桌上。”林言唏从沙发站起身来,“再见。”
“等一下,我送你。”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齐邗星转身往楼上跑去,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急急忙忙地冲下楼。
“你不用送我……”
拉起她的手,他塞了张支票在她手中, “这是这一个月的酬劳,你收着。”紧紧握着她的手,齐邗星舍不得放,却也只能无奈地松开,转身走到玄关提起她的行李,率先走了出去。
收起手中的支票,林言唏跟着走出去,分离之际,才惊觉到她对这个男人竟然有许许多多的不舍,不过那又如何,别离是改变不了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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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唏怎么也没想到,挥别齐邗星之后,等在家中的竟是她试图躲避的双亲——林怀安和孙宜如,还有她那个说话、做事总是不经大脑的妹妹林晨欢。
“爹地、妈咪,你们怎么有空回来台湾?”瞄了一眼一见着她就做贼心虚的把头垂得低低的林晨欢,林言唏的心中有谱了。
目光严厉的扫向林言唏,林怀安直截了当地道:“你也知道该回来了,是不是?我还以为你打算躲一辈子呢!”
林言唏从容地道:“爹地,我没有打算躲一辈子,也不需要躲一辈子。”原本还以为躲一个月,事情可以就此告一段落,不过很显然,她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父亲,而且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很好,答应这件婚事,对你有很多的好处,以后你就是‘谛亚集团’的总经理夫人,再过个几年,就是谛亚集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