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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杰对唐逸的嘲讽不动如山,心上也没有泛起一丝丝的涟漪,他收回了拳头,定定的看著唐逸,「你要回来大家再欢迎不过,但是别以为爷爷是盏省油的灯,你若真的对冷家有威胁,而且伤害了冷家的人,他会在所不惜的对付你,到时候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他,这一点你自己最好想清楚。」
「他能怎么样?顶多是像二、三十年前一样派人不断的追杀我们母子,他还使得出什么花样?我在我妈的肚子襄逃过一劫,在七岁的时候逃过一劫,在十二岁的时候又逃过一劫,你以为我还会怕?现在我已经三十二岁了,他动不了我的,动我之前,先担心他自己比较要紧吧!」
冷子杰愕然的瞪著他,「你说你七岁、十二岁都逃过一劫是什么意思?爷爷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是近来尔谦才告诉他的,他又怎么可能在你七岁或十二岁的时候派人追杀你们母子呢?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唐逸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却很快的否认了这个事实,「为了保全那老头的命,你倒是不惜撒下漫天大谎呵!」
「我没有骗你,就算爷爷一开始的确有命令爸爸叫你母亲打掉你的打算,但爸爸瞒著他,尽可能的将你母亲的行踪隐匿,也不敢跟你们见面,他也是因为担心爷爷会对你们母子不利才如此,但事实上爷爷在知道有你这个孙子以後,就一直希望我们找你回冷家来认祖归宗……」
「他是想要诱我回去好杀我。」唐逸阴冷的打断他,邪魅的眼布满著怨恨与痛苦,童年的记忆又一点一滴的浮现……
他每天每夜睡不安稳,每天每夜担心有人追踪他、暗杀他,从来没有安全感,每一段时间就要跟母亲搬一次家,就像逃难似的,一天到晚担心随时可能跟母亲分离,那种亡命天涯的日子他连睡梦中都逃脱不了,是他一辈子的梦魇,教他怎能不恨?
「不是这样子,爷爷是真心要你回去的,而且我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爸爸当年极力隐藏你们母子的行踪,一直到你们母子都移民国外为止,爷爷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根本不可能在这段期间裹派杀手去追杀你们母子。
「老实说,依爷爷及冷氏的能耐,真要取你母亲与你的性命何难之有?万不可能让你长大到足以威胁到冷氏,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这一点你只要仔细想想就会明白。」冷子杰说完,静默的看著唐逸。
唐逸沉默了,这么多年来被恨与怨所蒙蔽的心,在冷子杰的一席话中缓缓地敞开了些,冷子杰说的没错,依冷老头当年那种叱吒黑道的习性,真要杀他及母亲就不可能让他们躲过,就算移了民也不可能逃过的,然而,移民到国外的那段日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唐逸瞅著他,轻轻地挑起了眉,「如果真是如此,你又何必觉得愧疚的把冷氏资讯双手奉上?难道不是想帮你父亲及那老头赎罪?」
「是,我是想替他们赎罪,因为他们的确对不起你们母子,我知道如果不是我的存在,父亲当年娶的可能就是你的母亲,现在冷氏财团的大公子就是你而不是我,这就是你恨我的原因,不是吗?只是,没想到的是你对冷家的误会这么深……你有没有想过除了冷家,还有谁可能会追杀你们母子?」
唐逸冷哼一声,「我想不出我那娇弱的妈妈和我这个才七岁大的孩子能有什么仇人,除了你们冷家!在我还没调查清楚以前,你们冷家依然有最大的嫌疑,要是我查清楚知道你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说谎的必要。」冷子杰冷笑著,「让你不恨冷家对我有什么好处?多一个人分财产而已,你觉得我有这么无聊吗?」
唐逸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的转身离开。
「记住!唐逸,我不准你动珺薇,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一定会毁了你,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兄弟。」冷子杰对著他的背影冷冷说道。
唐逸停住脚步,若有所思的回过头来,阴沉的脸露出一抹狡侩的笑,「要我不动她可以,你得有那个本事让她爱上你,无怨无悔、不顾一切的跟著你,这样我又怎么动得了她,你说是吗?」
冷子杰沉了脸,「你不能对不起白舲,唐逸,失去了一个像白舲这样爱你的女人将会是你一辈子的损失与遗憾。」
唐逸邪笑一声,「我想我比你这个手下败将更懂得如何留住一个女人的心,不劳你费心了。」
唐逸离开了,他的话却还清楚的飘在空气中,冷子杰的心一恸,当年的痛还是那样的深沉,深沉得让他不想再去爱、不敢再去爱,怕害人也怕伤了自己,就这一点而言,自己简直是懦弱的可笑呵!
谁会相信一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冷氏财团未来接班人,面对爱情是如此的怯懦与心惊胆战呢?只有他自己知道要克眼心上的那个结是如此的不易与艰难。
然而,终是要跨出那一步的,当珺薇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当她突然昏倒在他面前、当她被她父亲打得一身伤的送进医院……所带给他的著急及震撼都是那样的深浓与明确。
这一回,他不能也不该再放手了,就算赌,也要舍命一搏……
*****
「你喜欢唐逸?」
江珺薇缓缓地睁开了眼,冷子杰冰冷的面容近在咫尺,他所吐出的话更是让她惊愣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以为她跟唐逸是那种关系?看来唐逸的如意算盘是拨对了。
「你受伤了。」她突然皱起了眉头,伸出手抚上他嘴角的浮肿与血渍,「你和唐逸打架了?」
「回答我的问题,珺薇。」他冷冷地瞅著她。
她摇了摇头,「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只要回答我你喜不喜欢他。」
「我对他没有男女之爱,如果你真正想问的是这个。」
「是吗?」说不上此刻听到这句话的感觉,释然?解脱?还是狂喜?但更多一点的是怀疑,不过他却希望自己可以相信她,他必须做到相信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自己在乎、喜欢的女人。
「恩。」望著他眼裹的小心翼翼与怀疑,她真的为他心疼与不忍,
此刻,她多么希望他能不要喜欢她、不要在乎她、不要相信她,如此,她对他而言就不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与痛苦,她对他的愧疚也可以不那么深、那么浓。
冷子杰轻轻地抓住了她搁在他颊边的小手,放在唇边摩娑著,「那就好,我只是要你知道,唐逸就算说爱你也不是真的,因为他只是想报复我罢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成了牺牲品,而如果你成了破坏白舲婚姻的女人,我也不会原谅你,懂吗?」
白舲……江珺薇轻叹了一声,苦笑著。
终究,白舲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吧?吕柔伶呢?只是一段过去的初恋?而自己又是什么?他生命中一段小小的插曲?一个意外?
她抽回了被他握著的手,柔柔的笑了笑,「我知道的,你放心,唐逸绝对不会是我的对象。」
第六章
「她真幸运,冷大公子每天都来这裏看著她、陪著她,要是我是她啊,可不知有多高兴呢!可是她偏偏每天板著个脸,对冷大公子冷冰冰的。」一名护士在医务室襄边准备病人用的点滴边闲聊道。
「搞不好是欲擒故纵、也许冷大公子对这样的女人有特别的癖好,不然这么多年来怎么没听他传过任何一件绯闻?」另一名护士回过头看了那名护士一眼,笑笑插嘴道。
「是吗?早知道我应该学学她这一招,现在也不必在这裹辛辛苦苦的工作了,多好!」
「是啊,瞧那江小姐气质虽好,却也不算美若天仙之流,若是你应该是很有希望的,只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来不及?人家都还没踏进结婚礼堂呢,我还有机会的!再说,我听一个医生说冷大公子准备要告江小姐的父亲呢,一住进医院当天就请医生开验伤单,又请律师到场,你想想看,哪有一个女人真的可以接受男朋友去告自己的父亲?除非她真的想钱想疯了,非得要攀上枝头当凤凰不可,连人家要告她父亲都无所谓。」
「不会吧?冷大公子要告江小姐的父亲?」另一名护士惊讶得用手捂住了口,才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医务室的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是点滴瓶掉落到地上破碎的声音。
「搞什么?」两名护士同时将目光移向门口,看见那裹杵著的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啊……江小姐!」
江珺薇一脸惨白的瞪著她们,无法相信她们所说的是真的,更无法相信冷子杰竟然未经过她的允许就这么做,不!他不可以这么做的,绝对不可以!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我们……不是的!没有,冷先生没有要告江先生,是我们自己猜的,真的!一护士小姐忙不迭地摇头挥手矢口否认。她们心想要是话传进了冷子杰耳中,她们还能在这个医院混下去吗?
「那就是有这么一回事了。」江珺薇苦笑低喃,慢慢的转身回房。
医院的长廊突然变得好长好长,没有尽头似的,她一直走一直走,到了自己的病房也没有走进去。明天就要出院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她得回家看看妈妈,看看爸爸……
「你要上哪去?珺薇。」冷子杰从她身後叫住她。
江珺薇幽幽地看他一眼,道:「我要回家。」
「现在?」冷子杰皱起了眉头。
「没错,就是现在。」
「你明天才出院。」
「我就是要现在出院。」她的声音柔而坚定,语气中却带著不容人反驳的意味。
冷子杰看了她好一会,点点头,伸手拉住她的手,「好,我带你回家,出院手续我再请人办理,走吧。」
「我不能让你送,我父亲若看到你会更生气的。」
「他不会看到我们。」他若有所指的笑道。
意思就是他不会让他自己被父亲看到?那就表示他不会再坚持要送她到家门口了。她稍稍放了心,试著挣脱他的手却挣不开,只好温顺的让他拉著走,两个人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除了偶尔向冷子杰打招呼的护士小姐与医生外,整条长廊通到後院的小路上就只有他和她。
高空的椰子树叶迎风摇曳,柔柔暖暖的风不断的朝她拂面而来,没有了病房裹的药水味,也不再是一室的白,满天的蓝与放眼的绿意让她情不自禁的眯起眼,享受那轻风拂面的温柔触感。
好想忘了一切,她不懂人生为什么非得有这么多的仇恨……
冷子杰迎著阳光微微回首瞧她,只见她夹带著轻愁的眉间缓缓化开了,她的唇角微微扬起,长发在风中飘动著,半眯著眼,像贪恋人世间一切美好的仙子,让他几乎移不开眼。
意识到他在看她,她缓缓地睁开了眸子,对上的正是他那双有如黑潭般深邃而无止境的眼眸,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纳进去,与他化成一块似的执著。
她的心有著深深的悸动与痛苦,这一刻她没有逃避,只觉得忧伤,如果可以选择,她愿天涯海角跟随著这双眸子,至死不渝永不悔。
冷子杰捧起她带著忧伤的小脸,温润渴望的唇轻轻的覆上了她,探索般的吻著,撩拨著她的心弦与渴望,他的呼吸灼热而剧烈,像初试男欢女爱的男孩般抑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想望。
他深情的吻上了她的耳畔,她惊喘娇羞而不知所措著,只能一古脑儿躲进他的怀中,连看也不敢看旁边一眼。
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吻她?老天……
「怎么了?」他的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发,脸上的笑容带著一份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很高兴她能投怀送抱,真的!然而,他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怀中的身子像只慌张的小兔又从他的怀裹跳开了,跳得那么急、那么猛,一跳开似乎就想远远地逃离他。
该死的!他在心裏低咒一声,竟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这样的状况,长手一伸,他再度拥她入怀,一双眸子紧紧锁住她。
「你逃不了的,我要定你了!」他冷冷地道,脸上已经没有笑容。
「不!」江珺薇心乱如麻。
「不管你爱我不爱,我已经决定要你当我的新娘。」
「不……」她拚命摇头,却非常明白自己动摇不了他的决定。但,怎么会变成这样?冷子杰一向是个非常沉得住气的男人,为什么他突然变得非要她不可?
「你很怕我,是吗?」
「不是的,我……」
「我很抱歉让你这么怕我,不过我还是必须要让你知道,你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我要定你了。」他再次宣告。
江珺薇试著解释,「冷先生……」
「叫我子杰,否则不要跟我说话。」
她顿了一下,才道:「子杰,你听我说……」
「走吧,我们先回家,有事回家再说。」
*****
她没想到他所说的家是指他家,惊觉之时要逃已然来不及,只是被他一直拖到他住的偏屋房间。
她生气的说:「冷子杰,我要回家!」
「你已经回家了。」他从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