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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特选择这个时间跟自己见面,肯定是想要做点什么。晨曦议会的因素可以被排除了,光头们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但菲斯特再挫也是个王子,不择不扣的大人物,冒抛头lù面的风险、只为跟小势力首领见面?现在的荆棘玫瑰没啥实力,只算是银sè海岸旗下的小势力,还是那种没能抱上大tuǐ、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势力。官面上的常规,天大的事情都不能让王子做,还要不要上下尊卑了?
这样想来,王子的来意只能是源于其他方面。在表面上,荆棘玫瑰和自己都算安守本分,没对他构成威胁、也没有投向老派系的怀抱。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王子没有找麻烦的理由。
如果菲斯特王子不是跑来找自己麻烦的,那大家就算不上敌人,当然了,肯定也算不上朋友。汤森与王子之间,现在大概处于一种令人蛋疼的、并非完全生疏的陌生人状态中……
企图改变这种关系是很困难的,因为在汤森和王子之间有很巨大的鸿沟存在。别的不说,两边的身份差异这么大,单单一句开场白都令汤森伤透了脑筋,但他必须要找出话题去做试探,否则就不能验证那些不确定的事情。
王子自己送上门,可以说千载难逢。汤森决定抓住机会,所以很快就想好了招数:不能跟菲斯特王子比高端背景,自己要保持相对低调的姿态。
于是,汤森决定化繁为简,先拿出一副淳朴忠厚的面目,直截了当的开口。
“你……是谁啊?”
汤森的目光中带着些戒备,但语气中却不含敌意。事实上,汤森这句话中充斥着语言艺术,“你”字的语言延长,还有最后那一个“啊”字的尾音,都为现场增添了一些柔和的气氛……
没错,这招就叫卖萌。
“抱歉,虽然这种说法可能会让你觉得不愉快,”菲斯特王子用轻缓柔和的语调说话,手中的银刀却在枝条上拉出一条浑然天成的bō浪形线条:“但无可辩驳,我是你的王。”
“啥?”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汤森的脸sè变得十分严肃:“你说你是谁?!”
“我是菲斯特。”面具男安详的回答汤森:“是你的王。”
“hún账!”汤森发出低吼,他抬手、冲着这hún蛋的脑袋就是一剑:“你竟敢冒充殿下!”
菲斯特王子手中的小银刀一举,纤细的刀尖跟汤森的剑尖对上了。
“叮!”的一声脆响,很微小,却极具穿透力!
碰撞声,整个山坳中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围在哨塔下的光头们抬头看去,只见狂乱的气流从哨塔顶层内部冲出来,那些砖石的缝隙,被这被无形力量刮出了蓬蓬灰尘,滚成一大团,又随着山风向外飘去……
“现在才知道用功?恐怕有点晚了吧!”不明就里的草原黑鹰冷哼一声,轻蔑的评价说:“想从咱们手里捡到便宜,除非太阳能被海水浇灭!喂,hún蛋,香料给我抹匀净点,那只蹄髈也是我的!”
讥讽话语传到哨塔上,汤森听得明明白白,却没有心思去理会,因为他麻烦大了!
蛛网一般的裂纹,正在他所持的单手剑上蔓延,精钢剑身就像正在解冻的坚冰,很快就崩裂了,一块块的金属掉在地上。菲斯特王子手里,那柄并不锋利的小银刀却毫无异状,他甚至又开始雕刻起枝条来,神sè淡然,气质温雅。
仿佛他刚刚挡住的不是能杀人的剑,而是一根用来挠痒痒的草棍。
但这些都不是汤森震惊的主要原因,损失一柄剑而已,他又不是乡巴佬。所谓的高手风范,他见多了;比这更华丽的场面,他也见多了;不值得他紧张。
吸引他的,震撼他的,是一种寻常人看不到的景象!
在刀尖与剑尖相撞的那个瞬间里,汤森看到了菲斯特的异能阵列,那是一组令人震撼莫名的异能源阵列!
一颗高达二十米、冠盖五十米方圆的茂密大树,完全由晶化的异能力量组成!
浑圆的树干从菲斯特的身后长出,向上tǐng直如柱,在距离菲斯特头领十多米的地方,线状的晶化力量才渐渐改变了颜sè,分出了枝干、枝条和叶片。
与几近透明的树干不同,枝条叶片有各种sè彩和形状。仅叶片就有扇形、星形、针形、鳞形、掌形,心形;颜sè有绯红、苍翠、湛蓝、嫩绿、银白、橙黄、象牙白,墨黑……
这些迥然不同的叶片生长的各自的枝条上,或稀疏矜持、或茂密热烈,或伸展、或倒悬,但整体上看却是浑然一体,不会给人杂乱拼凑的违和感。
汤森甚至看到那些大型叶片上的脉络,承敏锐目光之便利,他发现这些脉络居然都是用符文线条刻画出来的——菲斯特手上拿着的那根枝条,应该就是这棵树上取下来的,颜sè形状都对得上,但这是异能力量啊凝聚而成的啊,他怎么能拿在手里雕刻?
难道异能力量到了某种程度就可以具象化?唬人的吧!
在暗自惊叹的同时,汤森已经有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菲斯特王子的异能强过自己很多很多。他的异能阵列如此浩大繁复,极其豪华,一定是大有来头,也很有研究价值……这hún蛋上辈子是黑山老妖吧?叫他声“姥姥”会不会有加分?
整棵树的样子仅仅显lù了一瞬,就已经给了汤森太多的想法和刺jī。
汤森长时间的呆滞着,为了掩饰真相,他两眼根本是没有焦点的。以至于沉默中的菲斯特王子都有点意外,于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他虽然是王子,但也没见过多少怪人。
“维护自己的尊严是勇敢行为。但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的习惯,很不值得提倡。”不知想到了什么,王子的嘴角向下拉了一点:“汤森?奎尔萨,你不应该是这种鲁莽xìng格。”
“形势所迫,不能太讲究礼节啊。”汤森终于把自己从震撼的浪潮中捞出来,他带着些乏力的感觉,用平和的神态回答王子:“其实我的xìng格很有可塑xìng,说不定只要离开这地方,我就恢复成乐观向上的本xìng了。”
震惊是震惊,低调是低调,但汤森却没有怯场,这世上还没有什么玩意能让他tuǐ软。
“还有这种说法?乐观向上,等你能活着出去再说吧。”汤森说的洒脱,菲斯特王子也毫不计较他的失礼:“被两百多人堵在深山里,你的处境有点不妙。”
“至少现在还不是问题。”汤森冷哼:“倒是尊驾,你上哨塔的行为也不值得提倡吧?”
“这是我家的哨塔,我家出钱出人修的,我想来的话,随时都可以。”菲斯特王子说:“追究起来,这个山坳是银sè海岸与晨曦议会的默契分界线,哨塔的所有权还在我名下。”
“难怪他们选择在这里动手,原来有这个原因在里面。”汤森在王子对面找了个石块坐下,与王子保持着相当的距离:“晨曦议会如此横行,银sè海岸不打算主持正义吗?”
汤森这样说话,等若是承认了菲斯特王子的身份。
“每个人心中的正义都不相同,我目前还不能确定你的正义合乎常理。”菲斯特王子抬头,用平静到令人心悸的眼神看着汤森:“比如现在,虽然他们人多,但主动权却在你这里。”
“几百人围着我,主动权还在我手上?”汤森不置可否:“你真会开玩笑。”
“既然你能解开梦想大厅,既然你能屠戮湾流会议,那么从这里冲出去就不是什么难题。”语气平缓的王子揭了汤森的老底:“我说的没错吧?黑纹夜枭君?”
“黑什么夜枭?”汤森睁大眼睛问:“认错人了你!”
“戴着这个面具虽然有诸多不便,但它的好处也很明显,其中之一就是能记住异能师的气息,所以尊驾无需再辩解,”菲斯特王子说:“从你丢给我八角金币开始,我就记住你了。”
汤森默不作声,只是带着点惊讶看着王子。
“你刚才在下面战斗,虽然使用的是普通长剑,但无论技法和细节,都跟当天晚上在帐篷区杀人的神秘武士相当契合,特别是最后一剑的风格,简直是如出一辙,这是装不出来的。”菲斯特王子再说:“所以关于这点,你也不用辩解了。”
“尊贵的王子殿下,你不能冤枉人。”汤森脸上泛起了清淡的笑容:“想必殿下知道,所谓亲眼所见的证据,其实最不可信。”
汤森在笑,爽朗而诚挚。
菲斯特却在这个笑容中发现了杀机!
——————以下不算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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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荆棘环绕的玫瑰花 第八节:奥德里奇手札(上)
第八节:奥德里奇手札(上)
菲斯特坚信,自己的感觉绝不会出错。此时此刻,在汤森的诚挚笑容下面,潜藏着一股森然杀机,针对的目标就是自己!
菲斯特理所当然的疑huò了,他不怕战斗,但类似的争执却不喜欢。
要说反应过度,自己刚出现时才是最惊人的把?汤森刚才向自己挥剑的时候,也没流lù丝毫的杀机啊,他只是把样子做足了……变化来得太突兀了,到底是为什么啊?
“一个弱小势力的首领,在银涛城里住着,肯定不会显眼。”菲斯特决定弄清楚这件事:“但是,没把黑纹夜枭和荆棘玫瑰的首领结合起来联想,这是我的疏忽。”
菲斯特心里认定汤森是黑纹夜枭,根本没想到要改口,也不理会汤森的反对意见:“你到银涛城这么久,我也没有时间接见你,否则我们见面的氛围会好很多,更不会如此仓促。”
“王子殿下,你的话让我为难。”汤森叹了口气:“非常非常的为难。”
“你在担心?”王子看出汤森的目光很复杂:“站在我的角度,我不会泄lù是你开启了黄金时代——所以你不必为难,也可以暂且放下不合时宜的打算。”
“我那有?”汤森面带愤恨:“殿下,你又冤枉我!”
“没有吗?我还以为尊驾的左手捏着弩箭呢。”菲斯特的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被冒犯的成分。但他却不动声sè的点出汤森的心思:“你是荆棘玫瑰的首领,不该如此冲动。”
汤森脸上全是憨厚的笑容,没有做任何解释,这种(强)硬的态度就像一支笔,正在描绘他的xìng格:即使异能不如菲斯特,但菲斯特也别想一句话就把汤森打发了。
“好吧。”菲斯特看出了汤森的坚持,嘴里多解释了一句:“将心比心,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你会宣布这个消息,让一堆毁天灭地的大人物赶来,然后把银sè海岸搅成一锅粥吗?”
“我这个小人物,怎么知道王子殿下的内心想法?”汤森的话无疑是种默认,他心里的确有出手的打算!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的人生历程根本就不一样。”汤森把左手从背后抽出来,轻轻搁在身侧,握在手里的小型弩箭已经张开了弦,六根涂黑的钢箭正闪着幽光:“那件事情,既然不小心被王子殿下看见了,我就得冒昧的……就得冒昧的请请殿下多说几句。”
汤森的话里没有威胁的字眼,拼命意图却表lù无遗——如果王子不怀好意的话。
“我比尊驾厉害,大概一点点。”菲斯特王子笑了,没有被面具遮盖的嘴弯出一个真诚的弧线:“无论战技、异能、计谋,你就算用出浑身解数都打不赢我。”
荆棘玫瑰的首领明知道自己处于弱势,却还坚决的选择放手一搏,实在令王子新奇。虽然他到目前为止还没弄清楚缘由……但那玩意总会弄清楚的。
“这理由已经说服我了。”汤森把弩箭放到地上,也对着王子一笑:“你有什么好提议?”
“至少,我们可以先试着不做敌人。你觉得如何?”菲斯特王子的语气依然平静,他知道汤森并没有打消动手的念头,放下弩箭只是他动手前的掩饰手段。
“会不会成为敌人,归根结底是由双方的需求和目标决定的,”汤森继续笑,语气柔顺,丝毫的火气都没有:“如果,我说如果,你要拿走我志在必得的东西,或者对我构成巨大威胁。就算我战技、异能、计谋样样都不如你,可我还是要有所作为才行。”
“这跟能力无关,是我的态度!”
“勇气可嘉。”菲斯特王子似乎明白点了:“你不顾及后果吗?”
“后果我知道。”汤森说:“我不一定能活下去,但殿下你,也会充分感受到我的固执。”
“我乐于接受挑战,但这件事,没严重到如此程度吧?”菲斯特说:“你死我活这种话,不要经常挂在嘴边。就算说的人能保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