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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信他们不该只是朋友,再也不可能是朋友而已。
“我带了个礼物要给你。”在填饱肚子之后,李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长型的盒子。
“无功不受禄。”
“那赔罪呢?”
“贵重的我不收!”
“你自己看嘛!”他将礼物送到她的手中。
莫可蜜拆开包装并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支女用的劳力士金表,表面上还镶有碎钻,看起来精致、高贵极了。
“你居然送我这么……”她微张着嘴。
“我要你一出门就戴上这表,然后只要看着这表,你就知道该不该再在外面逗留。”不是李严大男人主义,而是该有人管管她。
“那我不要!”她拒收。
“这是一支价值不凡……”
“上亿我也不要!”
“莫可蜜,我知道你认为我没有资格管你,你也认为自己很有分寸,所以你一意孤行,但是……情况已经不一样了,我们之间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李严想和莫可蜜把话讲清楚。
“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莫可蜜不是那种装傻型的女孩,她更痛恨白痴型的后知后觉,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
“可蜜,我要我们俩有共同的未来。”他含蓄的说,不似他平日的霸气、直接。
“不要这么文绉绉的,到底什么意思?”
“我要你。”
“你要我做什么?”
“你愿意嫁给我吗?”
“和你结婚?!”
“对!”
莫可蜜没有把东西吐出来,但是她的表情非常的滑稽、荒谬,所以足足看了李严有五分钟之久,她才缓缓的开口,“你的时差还没有调过来吗?”
这和时差没有任何关系,在欧洲的这半个月,他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他对莫可蜜的感觉,思考他们俩之间真正的关系,他想了再想,不是一时昏了头,而是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可蜜,这和时差无关,难道你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吗?”他低沉道,凝视着她。“如果不是对你有情、有感觉,我会一再的纵容你、替你善后、任你瞎整吗?我真的那么好欺负吗?”
“但是……”莫可蜜仍在慢慢的接受这讯息。“但是我一直没有把你当成……对象。”
“为什么?”
“你很无趣,又没有幽默感……”
“我没有幽默感?”他打岔。“如果我没有幽默感,那么在你整我时……”
“你后来又是怎么对我的?”她也打断他。“真面目出来了哦!你明明是个严厉、不容人整你的男人,却在我面前装好好先生。”
“如果我不装好好先生,被你整个一次就没有下文了。”所以真正聪明的人是李严。
原来如此,原来李严真的对她有情愫,这对她而言倒是个意外惊喜,所以她这会好好的打量着李严,像他这样的男人会对她有意思,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倒是对她的一大恭维。
“如果我不接受呢?”她下巴一抬的问。
“我也不接受拒绝。”
“你当自己是神啊!”她损着他。
“我会给你幸福的。”
“肉麻!”
“肉麻?”李严一笑。“可蜜,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如果还真有哪个男人可以治得了你、可以稍稍挫挫你的气焰,那也只有我了,你该很庆幸我居然会喜欢上你,一定有一堆人跌破眼镜。”
对李严这么坦白的一番话,莫可蜜自然是高兴不起来,所以她才不给他好脸色,准备要打道回府。
“我该回家了!”她起身,没有去拿桌面上的那支表,而且也没打算让他送。
“没有勇气听真话?”
“不,我当你神志不清。”
“收下表吧!”李严要服务生来买单。“本来就是要给你的。”
“谢了,但我无福消受,李严,不管是你的表或是你的感情,我都没有那福分,所以我们到这里扯平,一切归零,行吗?”莫可蜜坚持的说。
“不行!”
“随便你,反正只要我不理你,你又能对我怎么样?”她自认自己占了上风。
“那你就等着看吧!会有你来求我的时候。”
“求你?!”
“会有这天的。”他把名表收起来。“我先替你保管,有天它会戴在你的手腕上。”
“你神经有病!”
“你会输的。”
接到一通自称是马玉的电话,莫可蜜虽然不认识这个人,可是一听到她提武海莲,莫可蜜就依和她约定的时间、地点赴约。
第一眼对马玉的印象就不是很好,加上她浓浓的上海腔和过于精明的眼神,叫人很不舒服,使得莫可蜜只想快点把事情给解决。
“马小姐,你找我是……”
“你认识武海莲吧?”马玉的表情在瞬间流露出一丝悲伤,眼眶也接着泛红,她不时的偷瞄莫可蜜,想看莫可蜜有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演。
“见过一次。”
“只见过一次?”
“是啊!还没来得及深交……”
“噢……”马玉有些失望,搞不好这个女孩和地图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么她这一趟就是白花时间也白演一次戏。
“武海莲怎么样了吗?”莫可蜜关心的问。
“她死了。”马玉低头说一句。
“死了?!”莫可蜜震惊得无法言语。
“她自杀了。”
“自杀?!”
其实连马玉都不知道武海莲的尸体被唐柏烈处理到哪里去,虽然武家的人曾上门找过唐柏烈,但是他就是有办法推得一干二净,让大家都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去向,而他也心急的在找,他的演技连她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不像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反倒像是一个痴心的男人。
“没有人料得到,”马玉大叹一口气。“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想不开。”
但是莫可蜜知道,虽然她和武海莲只有喝一次咖啡的缘分,可是武海莲和她说了很多真心话,她知道武海莲的痛在哪里,而这个叫马玉的上海妹,她和武海莲又是什么关系?她又为什么会找到她?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莫可蜜想知道。
“在海莲的皮包里找到的。”
“而你和海莲又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马玉忽然露出一个很诡异的微笑。“是好朋友,我们一起‘分享’很多东西。”
“但听你的口音……”
“海莲在上海待过一阵子,她没有告诉过你吗?”马玉又是一声叹息。“人生的变化真是难料,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傻、这么想不开。”
“她有个同居的男友……”
“他现在很伤心欲绝,本来今天他也想来,想知道海莲是不是曾跟你透露过什么或是她想轻生的念头,但他实在……”马玉摇头。
莫可蜜沉默,对于他会伤心海莲的死不是很相信,毕竟他之前是那样的对待海莲,可直线条的她没有将武海莲当初说的话,与马玉现在说的话连想在一起。
“海莲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我们只是闲聊一下而已,她聊些她的心情,但是,我不觉得她想自杀。”莫可蜜真的感觉不出来,不然她就会好好的劝她。
“我本来以为你们是好朋友。”
“我们还来不及做好朋友。”
“本来我是想带点什么海莲的东西来给你做纪念,但一时匆忙便忘了。”马玉苦笑。“这几天我的心绪总是无法集中,一想到海莲的死我就快崩溃。”
“不用了,海莲有送我纪念的东西。”
“但你们不是才见过一次面吗?”
“对啊!但她送一张地图给我。”
“地图?!”马玉的心跳加快,眼睛顿时一亮,但是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她将双手放在桌面下,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也不是真的是一张地图,因为根本不完整,只有四分之一。”莫可蜜有什么说什么。
“只有四分之一?!”
“海莲说给我当纪念。”
“你有带在身上吗?”马玉脱口而出。
“你为什么这么问?”莫可蜜一脸的狐疑,她不解的看着马玉,“这张四分之一的地图有什么不对吗?海莲不该把东西给我吗?”
“不……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海连干吗给你一个这样的东西做纪念而已。”马玉硬拗。
“反正只是纪念。”莫可蜜感伤的道。“现在真的只能纪念了。”
第七章
应酬到一半,意外的接到桑雅之的电话,一听到和莫可蜜有关,顾不得在场的客户有多重要,在谈的生意有多么大,一句有重要突发事件,李严就离席了,直奔桑雅之所说的地点。
到了现场,只见到一群女人,有的李严认识,有的他不认识,不过清一色的女性,桌上有酒瓶也有啤酒罐,而莫可蜜呢?似乎已经醉倒的躺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忧愁,好像在一夕之间老了两、三岁。
“怎么回事?”他问着桑雅之。
“有人自杀了。”
“什么?!”李严一惊。
“好像是可蜜的一个朋友,而她心情非常的差,找我们陪她喝酒,一起骂男人。”桑雅之很风趣的说,“她酒量不好,才一会就醉了。”
“我送她回去。”
“好像也只有你能治得了她。”
李严弯下身去抱莫可蜜,莫可蜜微张开眼睛,一看到是李严,她吸起嘴,有些醉意的骂着,“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喝醉了。”
“真的!全是混账!”
“抱紧我的脖子,不然摔下去我不负责。”他温柔的警告着她。
而莫可蜜这会也不再是张牙舞爪的小豹子,她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温顺的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她是醉了,但仍有些反应。
“李严,男人对女人是不是从来都不用真心?”她好像话很多的又问。
“我们有真心。”
“那么女人为什么要想不开自杀?”
“原因很多。”
“男人真坏。”
“不是每一个。”
“是每一个!”
知道和一个喝醉的女人辩没有用,所以李严抱着莫可蜜走出别墅,桑雅之跟了出来,看着他把莫可蜜抱上他的车,他很细心而且体贴的帮她调整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好像她是他的什么珍宝一般。
桑雅之之前只是推测,只是在想李严对莫可蜜是不是有些什么,但是这会她亲眼目睹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可以死心了。
“可蜜知道吧?”桑雅之笑问。
“她知道,只是她不相信。”李严明白她的意思,遂坦然的道,“我想她需要一点时间,她需要慢慢去感受那分感觉,急不来的,通常看起来愈开放、愈时髦的女孩,内心其实很保守。”
“这的确是我们的可蜜!”桑雅之看着李严,“本来我还以为我们俩或许……”
“桑雅之,你是个水准以上的女人,但我和你缘分不够。”
“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
“我说过了,是缘分。”
“不!我比可蜜更早认识你,但是所有的女性里面只有可蜜会找你麻烦、会整你、会和你过不去,她的一堆整人点子引起你的注意,所以你的眼中根本不可能再容得下其他女性,是不是?”桑雅之推论。
“或许吧!”李严微笑。
“她那么整你,你真的一点都不会生气吗?”桑雅之耳闻过李严在商场上的狠劲,他绝不是软脚虾,更不会任意让人玩弄。
“她的整人点子都还好啦!”
“包括她想偷拍你?”
“桑雅之,我记得你也是共犯。”
桑雅之马上脸一红。“你应该知道可蜜多有说服力,只要她想做的事,只怕别想有人可以阻止她。”
“这我相信。”
“我不打算祝福你。”桑雅之消遣他。“因为可蜜绝不会让你的日子好过,她不是那种可以平淡过日,每天在家做千篇一律的事的女性,就算有天你真和她结婚了,你也不会高枕无忧。”
“雅之,我不知道你的心这么‘坏’。”李严也消遣回去。
“谁叫你爱的人不是我。
“你觉得陈麦可这个人怎么样?”欠了麦可一个大人情,李严觉得自己该趁这个机会还他。“你们应该也熟吧!”
“见过几次。”桑雅之对陈麦可的印象还好。
“他人很不错。”
“和你比起来的话……”
“雅之,人与人之间是不需要做什么比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我不见得比陈麦可好,有时只是你先入为主的观念,有些人初次见面就互看不顺眼、形同水火,但到了最后,居然成了一对佳偶。”李严感性的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桑雅之一时还是无法马上转移自己的情绪。“你不要当月老了啦!”
“我没有要当月老,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看看平日可能被你忽视的人,也许你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李严不再多话。
“我会想想。”
“谢谢你打电话给我。”
“我想可蜜或许会需要你。”桑雅之一副没什么的表情。“她真的很难过,平日没有什么机会接触生离死别,她这个朋友的死,真的带给她很大的打击还有震撼。”
“我知道怎么做。”
李严并没有把莫可蜜载回莫家,因为不希望莫仲矽因宝贝女儿喝醉酒而责骂她,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