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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只要想到将要到来的他,她连走路都觉得好似要飞起来。
她喜欢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不像是对爹或是姊姊,甚至跟凤大哥的那种喜欢、她的脑子里满是他的影子。
她从没想过离开日月岛、在两年前,凤大哥提议要带她离开日月岛时,她没有强烈的念头想要离开,但今日若换成龙飞对她提议,就如同当年一般,她竟然不肯定自己会如何选择了。
“天冷了。”龙飞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你得注意身体。”
要不是因为她坚持,怕被她爹发现、他还真想送她几件珍贵保暖的皮裘。
“我不是小娃娃了!”她娇慎,“元宵那日,龙城很热闹对不对?”
龙飞点头。
“我想看!”
“你爹不是说你不能离开日月岛吗?”
她迟疑的咬下唇,想到自己注定得要在这里终老一生的事。
“是啊,我爹是这么说过。只是我很好奇元宵时热闹的景象,每到元宵,我都可以看到两岸灯火通明,热闹异常,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在日月岛上,她可以清楚看到两岸的凤絮国与龙韶国的热闹景象,也好奇的想要去一探究竟,只是爹还是坚持不让她离开,她也不敢抱着不可能的梦想,所以只是听听,总该无妨吧!
看着他,听他说话,她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他的双眼轻而易举迷惑了她,低深的嗓音仿佛有魔力一般,每一声都令她着迷。
“只要你开口。”他专注的看着她,“我可以带你走。”
尹容恩微微一笑,轻声的说:“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走,我走的话,姊姊就遭殃了。”
“你姊姊?!”
她点头。她们姊妹情深,爹也深知这点,所以打从她们有记忆起,若是姊姊犯了错,受罚的就会是她,同理,如果犯错的人是她,受罚的就成了姊姊。
这看起来似乎很公平,但是偏偏她一向不受教,所以常会使姊姊受到处罚,反倒一向柔顺的姊姊没使她吃太多苦头,所以对于姊姊,她心底有着深深的愧疚。
看她神情一黯,他不由得心头一悸,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
尹容恩也没有拒绝,热情的爱吻炽烈得教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无法思考,只能攀附着他宽阔的肩。
当龙飞好不容易克制住欲望的放开她后,她晕眩得几乎站不住,幸好有他有力的手抱着她。
他闪亮的黑眸看着她嫣红的双颊,“记住一件事。”
尹容恩近乎着迷的看着他深沉的眸光。
“你的凤大哥,只能是你的大哥。”
困惑浮现在她的双眸。
“你是属于我的?”她是个美丽的女子?但却不懂自已有着魅惑男子的能力,毕竟她成长在这个遗世的环境里。
霸道的口气使她一惊?他眸中的严厉专往是她所陌生的。
“明白了吗?”他轻触着她的脸颊。
尹容恩倏地涨红了脸,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她从不认为自己属于任何一个人?但是属于龙飞——她不由得笑了。她挺喜欢的!
依依不舍的送走心上人,尹容恩才缓缓走近树林里的竹屋。竹屋在寒夜里,散出温暖的灯光。
她露出微笑,嘴里呼出一串白烟。天气真的好冷?不过刚送龙飞,她的心头却是暖暖的。
“姊姊。”推开竹屋外的竹篱门,她的语气轻快,“我回……”
话声因为脚下踢到东西而一顿,她的头一低,惊讶的双眼大睁,因为从屋里发出的微光中、她认出了那是姊姊最爱的竹笛,只不过现在却被折成两段丢在外头。
她立刻弯腰捡起,心中有不祥的预感,飞快冲进屋子里,以为有恶人侵入,只不过等在里头的不是什么恶徒,只有冷峻着一张脸的尹镒——
她一向权威的父亲。
“爹?”一见到他,尹容恩的脸一下子惨白。
“你去了哪里?”他不显思绪的问。
“我……”她没料封出岛的父亲会在现下回来,目光焦急的梭巡四周。
“不用找了!”尹镒冷着声说:“你姊姊现在正在柴房跪着!”
尹容恩大惊失色,“爹,你怎么—”她想也不想的要冲向柴房,但是父亲手中的竹子不留情的打向她的小腿肚,她一痛,整个人立刻跪了下来。
“爹!”她惊愕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一阵激动,尹镒突然猛咳数声。
看着父亲因为咳嗽而一张老脸涨红,她忙伸手要扶,“爹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真关心吗?”尹镒不领情的甩开她的手,“给我跪下!”
担忧的看着父亲,但在他强势的目光底下,她只好依言又跪了下来。
紧握着手中的竹子,他寒着脸,“只要踏上这岛上的人都得死,你不告诉我有人上岛不说,反而还跟外人成了朋友,更甚者,连你姊姊也一起替你瞒着我,要不是今日我提早回来撞见,你打算瞒我多久?一辈子吗?”
尹容恩哑口无言。姊姊早就告诉过她纸包不住火,事情早晚会被发现,只是她总是鸵鸟的选择逃避,而今……
看着盛怒的父亲,她久久才从喉咙挤出,“爹,这不关姊姊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你别叫姊姊跪,天寒地冻的,柴房里很冷,姊姊的身子骨那么弱,禁不起折腾。”
“若真关心她,你就不该要她跟着你瞒骗我!说!”他严厉的看着女儿,“那人是谁?”
她知道父亲问的是龙飞,看着他的表情她很清楚自己的爹会对他不利,所以硬是咬着牙,打定主意,死都不说。
“尹容恩!”尹镒不留情的用力抽了她一下.“你说是不说!”
“爹!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忍住痛,她倔强的回答,“我已经听你的话乖乖待在日月岛上了,这还不行吗?”
“孤男寡女的待在树林里做什么?”他暴怒,“从实招来!”
“我们只是朋友!”尹容恩依然倔强的表示。
“朋友?!你真是个红颜祸水!”
尹容恩脸色大变的瞪着自己的父亲,这是什么爹,竟然说自己的女儿是红颜祸水啊?
“你爷爷说过,尹家的女儿会使龙凤两朝起战端,我只能把你们留在这里,这是尹家的家规!可把你关在这里,你竟然还能勾搭男人?!”
“爹,你怎么这么说我?”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反驳自己父亲的话,“我没有勾搭任何人,只是想要交朋友!难道就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家规,我跟姊姊都得一辈子被关在这里吗?”
“真是反了!”尹镒大怒,“你果然被他人影响了!”
尹容恩对天一翻白眼,就算被打得浑身都痛?但她还是坚持己见,“不关别人的事!你不要扯到别人身上?”
“我一定要杀了他!每月初一、十五他都会来是吗?”闻言,她大惊,一想到爹真的要对龙飞不利,脸色霎时一白?“爹,你不要乱来!”
尹镒扬起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刮子?看着她狠狠被打到地上,语气依然坚决,“你不告诉我他是谁也无妨!反正只要他一踏上岛,我就有办法要他的命!”
他不断用竹子狠狠抽在小女儿身上,直到她虚弱的倒下,他才愤愤的将竹子丢到一旁,头也不回的进了卧房。
尹容恩像是全身被抽了力气的瘫坐在地上,她感到嘴角渗出一道湿热的液体。
身子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她想起了龙飞,然后是凤舞—两个同样昂藏优秀的男子,他们绝对不能因为她而命丧于此。
一阵天旋地转,她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
第四章
“姊姊我求你了!”隔着竹帘,尹容恩虚弱的声音有着乞求。
此刻的尹牧慈正泡在药浴内,每日午时,她都得要这样泡上一个时辰。
没得到响应,尹容恩不死心的继续说:“姊姊。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然龙大哥和风大哥都会没命的!”
尹牧慈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幽幽的开口,“快回床上去躺着,你的伤还没好。”
“没关系!”
“恩儿?”她叹了口气,“你想到他们,但可有想到自己?”
“什么意思?”
“你不怕爹知道反而要了你的命吗?”这次都被爹打得去了半条命,怎么还学不乖?
“虎毒不食子!”虽然爹是严厉了些,但她不认为他会狠心的要了自己女儿的命。
“就算如此,我们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日月岛半步,你这样贸然的离开一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尹容恩拉来一张竹椅坐在帘前,“我拚死也不会让爹伤害两位大哥!”
“可是人海茫茫,你要去哪里找人?”
这可问倒了她。尹容恩搔了搔头,这个动作牵扯到背后被她爹打得青紫的背,痛得她眉头紧皱。
“更何况你的伤还未痊愈。”尹牧慈又讲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这点小伤不碍事!”虽然被打得去了半条命,甚至在床上躺了十天才能下床,但是才恢复了一点精神,她想的念的就是要去警告龙飞、凤舞,至于自己的情况,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你都被打得浑身青紫,硬是躺在床上好几天都下不了床,还说不碍事?”尹牧慈轻柔的口气有着不认同。
“不管如何,我得离开这里,试试找到他们!”
气氛在彼此之间沉默凝结,最后,尹牧慈语带无奈的说:“告诉我,你要去救谁?”
“救谁?”她困惑的重复了一次。
“是啊!”尹牧慈缓缓问出一句,“你的时间不多,你口中所言的两位大哥,只能救一位,你要救谁?”
尹容恩的脸失了血色,两者择——她不想做这样的选择,不论龙飞还是凤舞,她都不想他们受到伤害。
“我都救!”
“你没时间。”
她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这样?!”失神的喃喃自语。“姊姊,我两个都想救,你教教我,有什么办法?”
尹牧慈沉思了一会儿,“办法不是没有,只是—罢了,你就选择去知会你两位大哥中的其中一位!至于另一位,若真来不及知会,只要他踏上日月岛、就是我的责任。”
“姊姊,你是什么意思?”
“由我救他。”
“姊姊?!”她很讶异,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姊姊,竟然会愿意对她的好友伸出援手。
“现在,说吧。”尹牧慈平静的开口,“你要我如何帮你?”
闻言,尹容恩双眼一亮,“姊姊,我知道你会用迷药。”
“你要我对爹下药?”她有些意外。
来自凤絮国的尹家,对医药自然有研究,当初他们的爷爷还被凤絮国派到龙韶国宫里当太医,不过这却也种下了凤龙两朝差点反目的种子,只因话一个女人,她们的姑姑——尹千雪心。
“我不想伤害爹,我知道你的迷药只会令人昏睡,不会对身体有害。”她也知道自己不孝,只是这个时候,她真的不想要无辜的人受她牵连。
或许在一开始,她便不该救凤大哥,也不该在跟龙飞见面之后?因为喜欢他的陪伴而要他每月前来,更不该恋恋他温暖的怀抱,把心悬在他身上,若没有她所做的种种,或许便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
“你可有想过,如果离开之后?你将终生不能再回岛上来。”尹牧慈轻柔的劝道,“爹年纪大了?现在还因为被我们两姊妹气得染了风寒,元气大伤,你真能舍下一切吗?”
“我当然舍不下。”尹容恩的眼眶因为思及未来的可能性而浮现水雾,“但是或许有一天爹会发现,其实他一直信守的家训只是一个天大的荒谬,到了那一天,我就可以回来了。”
听到里头的水声?知道自己姊姊起来了,她期望的看向竹帘。
“但也有可能。”尹牧慈轻柔的说:“这天、水远不会到来。”
这句话使尹容恩的心倏地揪得好痛。
“趁我还未后悔之后,你去准备吧。”
“准备什么?”她楞楞的看着帘后模糊的身影。
“傻丫头。”尹牧慈淡淡一叹,“准备细软—离开。”
闻言,尹容恩的脸色一亮,“姊姊,你要帮我们?”
“对,只是我也不知道帮你对或不对。”她又叹,“但是我不想见你不开心。等会儿,我会画张避开天是阵的图给你、今天晚上我会在菜里下药,等爹睡下后,你得尽快离开。”
“谢谢你!姊姊!”不再有迟疑,尹容恩快速起身去收拾自己的家当。
外人只能在初一、十五上日月岛,那是因为这岛在初一、十五涨潮时会有一半的土地被淹没在湖面之下,其它时候,岛上有着爹设下的机关,如果误闯只有死路一条,但这些机关只要有姊姊帮忙,她根本就不担心。
虽说是两姊妹,但是性格怪异,一冷一热,就连天生的资质也是天差地远,所以尹镒将毕生所学都传给了姊姊尹牧慈,反观尹容恩,就是这么天真无邪的成长至今。
只是这样的结果,对她们姊妹来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隔着竹帘,看着妹妹雀跃的身影,尹牧慈的眼底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担忧。
尹容恩怎么也没有料到今日的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看着围着自己的高大男人,她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