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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该闭上眼睛?她忖着。
老天,她已经三年没跟人亲过嘴……
眼睛一闭,她眼前倏地跳出一张脸。她陡然一震,猛地睁开双眼。
该死!她怎么在这个时候想起兵悟,甚至觉得跟他以外的男人亲嘴是非常罪恶的事?!天啊,她一定是疯了。
“呃……”她紧急地别过了头,“下次见。”
永野慎有些尴尬,但还是非常有绅士风度地笑笑。“嗯,再见。”
“再见。”她有点慌张地下了车,快步地朝公寓的楼梯跑去。
完了,我竟然在这种时候躲开?真是笨蛋,她在心里暗骂着自己。
怎么会想到他?怎么会觉得跟他以外的男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都是罪过?她是哪条筋不对啦?!那家伙现在不知道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里风流快活呢?!搞不好他都已经结了八次婚,有一窝小鬼了。
想起来就好不甘心。“该死的东西,”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跑上二楼,她在昏黄的走廊灯光下拿出了钥匙。将钥匙插入,她发现门竟是开的——我是没关门?还是遭小偷啊?她忖着,然后推门而入。
屋里的灯亮着,就像有人在家似的。她蹑手蹑脚地经过玄关,进到客厅。
茶几上摆着一瓶喝完的矿泉水瓶,而浴室里隐隐传来细微声响。
谁?
她实在想不起有谁会堂而皇之地进到她家,除了她那跟父母同住在富山的弟弟。
他上次也曾经一声不吭的跑来住,而且当时她正跟布川同居。幸好他嘴巴紧,一句都没泄露出去。
想着,她走向了浴室。
“喂……”她的手刚要往门上敲,浴室的门忽地打开,里面的热气轰地一下冲了出来。
在白茫茫的热气中,她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不对,我老弟有那么高吗?”
“你回来啦!”那高大的人影发出她熟悉的低沉声音。
热气散去,一名高大粗犷的男子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浓浓的眉、炯炯有神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浓黑的发、充满男性魅力的落腮胡,还有那饱满得教人想亲上一口的唇……不,这不是真的!布川兵悟?他回来了。
“宝贝,看到我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久别重逢的拥吻吗?”他朗朗一笑,伸手就将她拥进怀中。低头,他给了她深深的一吻。
“唔。”她陡地一震,错愕地瞪大眼睛。
“我回来了。”他以他那充满热力及杀伤力的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猛地回神,使劲地推开了他。“混蛋!”
他怎么可以在她已经决定忘记他,然后投向其他男人怀抱的时候回来?!“什么我回来了?”她气愤地瞪着他,“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布川兵悟眨眨眼睛,一脸无辜,“你这么生气?”
“我当然生气!”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他回来,她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高兴。但她该高兴吗?如果她摊开双手,开开心心地欢迎他归来,那么……她三年来的痛苦和寂寞又算什么?!兵悟微皱着眉,“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呢。”
“高兴个头!”她伸手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进来的?你这个小偷!”
“へ,我可是拿着钥匙进来的。”说着,他指指脖子上挂着公寓的钥匙。
他干吗留着钥匙,难道他想过再回来?
瞬间,她心里有种不知名的欣慰。但旋即,她又把它甩开。
“都三年了,你就没想过这里已经换了几个房客了?!”真是个没脑子的老粗,气死人了。
“外面的门牌还写着你名字嘛。”他理所当然地说。
“写着我名字也不表示你能进来!”她板起脸孔,毫不客气地道。
兵悟用手指抠抠下巴的胡须,状似无辜地道:“看来……你真的很气我当初离开你喔?”
“你还好意思说?”想起这件事,她忍不住火冒三丈,“留下几个字就消失三年,然后一句‘我回来了’,就想回到我的世界,你有没有脑袋?”
一说起来,她就觉得鼻酸,虽然不想哭哭啼啼的,却还是不小心红了眼匡。
观见她眼眶泛红,兵悟露出了内疚的神情。
他当初绝不是要恶意抛下她,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对不起……”“对不起?”她恼恨地瞪着他,“我住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等你的一句对不起!”
“那是为了什么?”
她一怔。为了什么?直到现在,她还常常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如果她真恨他,应该老早就搬离这个伤心地,不是吗?莫非真如幸子所说,她在等他?
不,才不是!
“不用你管!”她朝他咆哮着:“你快走,看见你满脸是毛就惹我嫌!”
兵悟讷讷地摩挲着他性格又粗犷的落腮胡,“我本来要刮的,可是你没有刮胡刀……”怪了,他以前蓄着胡子时,她不也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她抓起他搁在浴室门口的行军大背袋,及一套皱皱的迷彩服丢向他,“穿上衣服,给我出去!”
他一脸为难地道:“可是我的内裤还晾在浴室里。”
“什么?!”她简直无法相信,“你……”“へ,让我住几天吧!”他一点都不客气地道,“我还没找到地方……”“你也需要落脚的地方吗?”她哼地一笑,“你不是最喜欢居无定所了?”
“我这次回来可能不走了。”
可能?那就是说……也可能随时就走?
可恶!他当这里是他的旅社吗?高兴就住两年,不高兴就离开三年。
“不关我的事,我管你要去住南极还是北极,出去!”说奇Qisuu。сom书着,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往门外推。
让她推到了玄关处,兵悟定住脚步。“喂,我这样出去会被告妨害风化的。”
他一说,惊讶又愤怒的真弓才发现他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啊!”她惊叫一声,反射动作地将双眼捂住,“讨厌!”
“拜托,谁洗澡穿着衣服?”他叹了一记,边穿着衣裤边咕哝着:“叫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听见他的嘀咕声,她火大地道:“穿好了快出去。”
“知道。”他说,迅速地穿上了那套皱巴巴的美军迷彩服及靴子。
“へ,”他用一种商量的语气,“你不考虑一下?”
“NO!”她很用力、很大声、很肯定地道,然后将他推了出去。
她砰地一声摔上门板,倚着门,脑袋突然一空。
“回来干吗?”她喃喃自语,只觉心里一阵阵抽痛。
她已经打算忘记他了啊!她……已经准备接受另一个男人了啊!他为什么还要要回来?他不是已经抛弃了她吗?
突然,她感觉到脸颊上有种热热烫烫的感觉。抬起手,她竟发现自己掉了眼泪。
“讨厌……”她仰起头想止住眼泪,而泪水却早已迷蒙了她的双眼。
第二章
“唉……”坐在她门外,兵悟轻声一叹。
怪不了她,他一声不响地离开三年,她确实该生气。
不过她没有搬家,是不是还在等他呢?如果她真的在等他,那么这次……他会给她交代及承诺。
想当初一进到班上时,他就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很文静、很乖巧、很守分,很用功、很……总之她跟他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有双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像是在笑的眉毛、小巧而挺秀的鼻、如花瓣般柔软而娇嫩的唇,她的骨架纤细,给人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他身边不乏美女,但他的视线却总是莫名地停留在她身上。
不过当时他并不敢追求她,虽然他一直是个主动的人,但思及自己的野蛮不驯跟她的温文娴静是多么的格格不入,他始终未能对她提出交往的要求。
然而,对她一直不敢奢求的他,却万万没想到她会在课堂上对他作出爱的告白。
当时他好震惊,因为震惊,他显得面无表情。他想,她那时一定觉得他在装酷。
天晓得他有多么狂喜、多么兴奋自己竟是那个幸运儿。
他真的好爱她,就像爱着一件稀世珍宝般的爱她。决定跟她同居的那一秒,他就已经决定跟她厮守一辈子。
“你还爱我吗?”他自言自语。
发现她竟还住在这儿时,他简直像中了亿万乐透般高兴,一个又一个的希望汽球在他心里冉冉升起。
她一定还在等我。见到我,她一定会高兴地抱住我,然后狂泣。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没想到她会气得把他赶出来。
该是这样的,任何正常的女人在面对把自己丢下三年的男人时,都该是这样的反应。
毕业前夕,他就被告知必须到南美去作植物学的研究,父亲希望他在这方面能有成就,而那也是他最大的兴趣及人生目标,于是他决定前往。
但问题来了。这趟一去不知几年,可不是平时在国内了不起一两个星期的研究,她能跟他去吗?
当时她也刚毕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等着她,正是要冲刺且发光发热的人生阶段,她愿意放下日本的一切,跟他到南美深山丛林里去过野地生活吗?
再说,即使她愿意,他又怎么舍得让细皮嫩肉的她去过那种生活?
最后他作了一个最痛苦、最不得已的决定,就是……自己去。
而只留下那么短短的几个字就走,是因为不管多少言语,都表达不了他真正的心情。
三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想她,但他不敢跟她联络,怕一听到她的声音、收到她的只字片语,都会教他不顾一切的跑回日本。
三年过去,他总算在植物学研究方面有了成就及结果,这一次回来,他是准备向她求婚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几时还会奉令出国,但他真的希望给真弓一个交代,也想尽快地将她订下来。
“唉,可能没望了……”他皱起眉头,懊恼又懊悔。
说什么找不到地方住,只是他想再跟她重温旧好的借口及试探,可是……她却那么断然地拒绝了。
她已经有对象了吗?如果真是那样,他除了祝福她,还真是没什么立场表示任何意见了。
不,如果我比其他男人都还能给她幸福,为什么要将她拱手让人?他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是喔。”他浓眉上扬,突然燃起斗志,“我干吗放弃?”说着,他自顾自地笑了。
走进浴室,看见他的内裤就那么大剌剌地挂在那儿,她不禁耳根发烫。
“啐,又不是没见过他的内裤……”她镇定下来,颤抖着手,迅速地抓下了他的内裤。
该死的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还说什么要在这儿借住几天?他到底有没有神经?难道他不知道她被他搞得有多惨、多痛心吗?
明明恨死了他、明明决定不再想他,为什么当他出现在她眼前,她的心还是跳得像从前一样快?
她不想再被他抛弃、不想再被他伤害,所以不管他此行回来是不是要跟她重修旧好,她都不给他机会。
不过,他真的是回来跟她重修旧好的吗?
“什么住几天?把我这儿当旅馆吗?”用指尖拎着他的内裤,她边走边嘀咕着,“高兴时住几天,不高兴就离开三年……人家住旅馆还要预约登记的呢!”说着,她走向了门口,打开门就准备把那条内裤往外扔——“啊!”看见门口坐着个人,她大叫一声。
兵悟回头,见她拎着内裤,一脸促狭地对着她笑。
她板起脸,“你在干吗?”坐在她门口要是被左邻右舍看见,那多难为情。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你拿着我的内裤又是在干吗?”
她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拎着他的内裤。“我要丢掉。”
“什么?”他飞快地抓下她手里的内裤,“不能丢,这条内裤跟我有感情。”
他想她一定是记不得了,这条内裤可是她买给他的,在南美三年,他可都是尽量不穿它,要是穿了也是亲自洗、亲自晾,绝不假手他人。
不过,怪不了她,毕竟已过了三年,而且内裤全是一个样。
“啥?”真弓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我咧,跟内裤有感情?那么她呢?他丢下她三年难道是因为她比不上一条破内裤?!“拿着你的宝贝内裤滚吧!”
他皱皱眉,“你好像变得比较凶……”
“我干吗跟你客气?”怪她凶?也不想想是谁把她逼得玉女形象尽失。
“我们好歹有交情。”
“你跟我套交情?”她秀眉蹙起,“我们有什么交情?”发觉自己音量过大,她下意识地降低音量。兵悟沉吟了一下。“我们的交情就是我们相爱过,不是吗?”
“相爱?”她几乎尖叫,但还是努力地压低音量,“如果我们相爱,你怎么会扔下我三年?”
“我是因为要去做研究,所以……”
“那你就继续去做研究,不要来烦我。”她打断了他。
“你听我说,”他准备将事情的始末仔仔细细地告诉她,让她知道他一直爱着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你才要听我说。”她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不要来烦我,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她冲口而出。
兵悟一震,总是锐利而强悍的眼底露出一丝的怅然伤感。
“是吗?”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