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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粗俗,哪里像个才子。”晨锦儿秀眉微蹙,冷哼道。
“没办法,太开心了,真情流露。”陈闲无耻的道。
“我看是本性流露吧,这副嘴脸,实在有够猥琐。”晨锦儿索性不再搭理陈闲,掉头就走。
陈闲不敢怠慢,跟屁虫一般的步步紧跟着晨锦儿,口中不时自言自语的念叨着:“锦儿,锦儿,这个名,真是好听,念起来也朗朗上口,真是让人一念倾心啊!”
走在前方的晨锦儿原本绷紧的脸终于再度绽放出如花笑颜,心中也一片欢喜,深宫内那段阴霾记忆似乎渐渐的远去了,不复存在。
因为,这个少年。
第三十五章 世子(3)
第三十六章 牵手(1)
依旧走在府邸内的林荫小道,陈闲与晨锦儿之间有些说不出的韵味飘荡其中,便是晨锦儿的脚步,都异常的轻盈,仿佛欢快的鸟儿,在枝头漫步。
而晨锦儿身后的陈闲则仿佛被催眠了一般,似在梦游,一步一摇晃,偶尔还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口中喊着锦儿,让小郡主又惊又怒又羞又喜,说不出的滋味在心中流淌。
对于晨锦儿来说,这便是青涩甜蜜的一种初恋感觉,少女的情怀,在心中滋生,抽条发芽。
对于情场老鸟纵横风月场无敌手的陈闲而言,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幸福,这种朦胧的初恋般的小清新的憧憬之爱,在那个年代,那个世界,是可遇不可求的。
终于,陈闲鼓足勇气,加快了脚步,没有再跟在晨锦儿的身后,与这位小郡主并肩而行。
从身份尊卑而言,陈闲这等书童也是下人,要么跟在主人身后,要么在前方为主人开道,披荆斩棘,绝对不能与主人并肩而行,那是大不敬,可以治罪。
对于陈闲来说,自由平等的思想早就存在,没觉得小郡主晨锦儿有多么高不可攀,也没觉得自己小书童的身份多么卑微,所以就那般跨出了对于普通下人也许一世都不敢跨出的那一步,与主人并肩而行。
晨锦儿此刻沉浸在懵懂的青涩的初恋感觉中,也没觉得陈闲与自己并肩漫步有什么不妥,有什么离经叛道,反而用余光偷偷窥看了小书童一眼,赫然发现对方也在用余光瞄着自己,顿时感觉面上发烧,双颊绯红,身体都微微一颤,似乎身体被一道微弱的电流通过,无比酥麻,从来未有过的感觉。
“锦儿,别紧张,这是爱的初体验,我们跟着感觉走,随心随性而行。”陈闲微笑着说道。
陈闲毕竟是过来人,没有如晨锦儿那般情难自禁,耳根子发烧,所以开始引导晨锦儿进入那奇妙的初恋少女的角色之中,轻言软语,打开少女的心扉。
“跟着感觉走,随心随行而行?”晨锦儿总是能够从陈闲口中听到一些匪夷所思的用词,短句中也含义隽永,让人回味,心中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日照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锦儿,我们就这般漫步,然后一起看日落,那一定美轮美奂,那一刹那,我们会铭记一生。”陈闲看了看天色,然后又即兴一番剽窃名句,还无耻的改动了一番,自觉得更有丰韵,更贴此时此景之境。
“真的吗?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真的很美。”晨锦儿笑吟吟的道。
“不是似乎,而是因为我们的心境愉悦,所看到的一切,哪怕再丑陋,也会变得非常美好。”陈闲又搬出了一套大道理,解释了一番。
晨锦儿哼道:“你怎么说,怎么有理,我都说不过你,会被你欺负死。”
陈闲嘿嘿一笑,然后道:“还没到欺负你的时候,有时候,欺负也是一种美,也是一种爱。”
第三十六章 牵手(1)
第三十六章 牵手(2)
“谬论,哪里有这种道理。”晨锦儿不服气的道。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痛快。这就是恋人之间的独特表白方式。”陈闲笑得更加暧昧了,让晨锦儿又是一阵砰然心动。
“呸,谁和你是恋人了,臭美。”晨锦儿冷哼着,摆出一张臭脸,一下就冷若冰霜。
“我又没说和锦儿你是恋人,你这岂非是不打自招?”陈闲调侃道。
“我……”晨锦儿欲言又止。
“好了,别生气,锦儿,其实我的丹青之术也不错,下次给你画个像,保证倾国倾城,然后张贴出去,迷倒武朝万千少男。”陈闲一脸正色的打量着晨锦儿,萌生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我,有那般美貌吗?”晨锦儿知道自己只是模样清新可人,但绝对称不上什么美艳绝伦,倾城尤物。
“有,在我心中,绝对有。”陈闲无耻的拍着胸膛保证道。
“我若是迷倒了武朝万千少男,你小闲子怎么办?”晨锦儿抿嘴偷笑道。
“我?只能躲在角落,藏在被子里,一个人哭泣,心中还默默祝福你,成为武朝无数少男心中的女神,我小闲子,功不可没,最后功成身退,多么伟大啊!”陈闲装出一脸沧桑的模样,仿佛这一瞬间,哀莫大于心死,随时可能无疾而终。
“怎么呢?哪里不舒服?”见陈闲的模样有些痛楚,很是夸张,晨锦儿哪里知道这小书童最擅长演戏,忍不住关切的问了一句,就差没有去摸一摸陈闲的胸口。
陈闲突然真的感觉一阵心绞痛,因为面对青涩的晨锦儿还做戏,装神弄鬼,实在是很可耻,当下叹了口气,对晨锦儿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似乎觉察到陈闲有心事,晨锦儿破天荒的没有发郡主脾气,如小鸟依人般的在陈闲身旁走着,几乎都快依偎在一起了。
而二人走的这林荫小道本就崎岖漫长,天公作美,也没有旁人打扰,陈闲与晨锦儿走着走着,不时肩碰下肩,一阵亲密接触,不时四目相对,带着一丝柔情,不时窃窃私语,亲昵无比。
终于,陈闲定了定神,给自己壮了壮胆,突然一把抓住近在咫尺的晨锦儿的手。
晨锦儿整个身体一颤,直接进入了一重天魔变身,黑发变银发,仿佛随时可能发飙。
陈闲知道能否和晨锦儿真正确立恋爱关系,在此一举,死活不松手,不给晨锦儿挣脱而去。
终于,晨锦儿的手渐渐软了下来,任由陈闲握在掌心,甚至还主动伸出手指,与陈闲的手指紧扣。
随着晨锦儿心情的放松,那一头银发再度渐渐转黑,让陈闲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彻底放下,这才感觉到掌心中小郡主的手,如此的滑嫩,简直有些爱不释手。
平日一脸肃色的晨锦儿,此刻也没有说话,但嘴角就是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得到了什么,又仿佛失去了什么,但无论如何,是快乐的。
牵手之间,仿佛心有灵犀,二人跨出的步伐,惊人的一致,落地时轻如鸿毛,仿佛在林梢间飘走,甚至掌心之间,一股淡淡的血脉之力在涌动,两股宏大而奇异的血脉之力没有冲突,在掌心处友好的交融着,试图更多了解。
二人牵手漫步,感受着独特的少男少女的浪漫情怀,即将走到林荫小道的尽头。
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前方,如一片乌云一般,有压顶之势,那一股熟悉的气息让晨锦儿心中一惊,仿佛被蛇咬了一口,手一下就从陈闲手中挣脱而出,面色也有些惶恐。
陈闲也觉得有些不妙,朝不远处一望,只见紫衣侯一脸冷笑的拦在路中间,眼神说不出的凛冽冷酷。
第三十六章 牵手(2)
第三十七章 紫气阁(1)
陈闲与晨锦儿哪里想到手牵手,漫步走的时候会被紫衣侯碰见,那种感觉好比从谷峰一下跌至谷底,说不出的惊悸,如同半夜撞鬼一般。
“父侯大人。”晨锦儿虽然刁蛮,但此刻异常乖巧,知道若紫衣侯发威,别说是与陈闲这初恋无疾而终,便是要了陈闲的小命,也不是不可能。
“侯爷!”陈闲则是苦瓜脸,笑都笑不出来了。
紫衣侯没有说话,指了指陈闲,转身就走。
陈闲一愣,紫衣侯这就走了,随后又是一喜,看来没事了,最后猛一拍脑门,心中忖道:“真是后知后觉,这只怕是让我跟着他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僻静角落,一掌把我拍成肉泥吧,那可就死的冤啊,不就是牵了一下你女儿的小手吗?又没弄上床,不过要真上了床,只怕你还忌惮一些,怕锦儿寻死觅活。”
“锦儿,不能陪你逛府了,你先回去了,看起来,你的父侯大人有很多很多话要和我说。”陈闲一脸沉重,仿佛在给自己开追悼会,念悼词一般。
“小闲子,你小心一点,保重。”晨锦儿犹有深意的看了紫衣侯的背影一眼,轻声叹道。
陈闲听了这话,又是心中一寒,保重,怎么保重?你老爹玄功盖世,位高权重,杀我和杀一只鸡一般,手起刀落,人头落地,我如何小心?再小心也是被秒杀的份。
心中有所怨言,陈闲可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一脸深情的凝视着晨锦儿,目光中带着些许悲凉,些许不舍,些许祝福,却没有一丝畏惧与不甘,深得临别大义之诀窍,演技之佳,已至巅峰,最佳男主角金奖有力之角逐者。
“放心,锦儿,为了你,我会活着回来了,万一没回来,你就忘了我吧,虽然我会化作一缕英魂,永远守护在你身边左右。”丢下这句话,陈闲义无反顾的走了,紧紧跟在紫衣侯的身后。
目送着陈闲离去,晨锦儿面上不见丝毫紧张畏惧之色,反而轻咬着嘴唇,似乎还在回味先前与陈闲牵手时的那种奇异的酥麻感觉,血脉相连的感觉。
紫衣侯龙行虎步,走得不徐不疾,即便是从背后看去,也有一种巍峨如山的感觉,让人心生颓废无力,仿佛前面这个人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天堑。
对于刚刚拥有血脉,才一重境界的陈闲来说,更是如此,前方这位侯爷散发出的无形的血脉气息,弥漫在空中,仿佛无处不在,一切的一切,都尽在其掌握之中,别说是偷袭了,就算是方圆百米内的一切风吹草动,蚁爬虫鸣,都无一遗漏,如实的反映在他的神识之海中。
唯一让陈闲有些自傲的是紫衣侯的血脉之力固然宏大无匹,但这独角紫蟒的血脉显然算不上什么绝对的上位者血脉,比起自己体内的天蚕血脉逊色至少数筹,从骨子里并不畏惧这一血脉气息,只是对方玄功身后,血脉之力太过磅礴,这才抵御不住,心神不宁。
第三十七章 紫气阁(1)
第三十七章 紫气阁(2)
一路上,遇到了一拨又一拨的府内下人,甚至还遇到了管家老苏,只是紫衣侯阴沉着脸,便是管家老苏也远远的避开了,不敢拦路搭话。
以至于最后老苏望了陈闲一眼,陈闲心中一阵毛骨悚然,因为那分明就是一个望向死人的眼神,仿佛再说,还有什么遗言,心愿未了,快说出来,也许临死前,侯爷会大发慈悲,帮你转告或者交付下人完成。
“猫哭耗子,这管家老苏的眼神还真是让人玩味。”陈闲心中嘀咕着,不知不觉的跟着紫衣侯到了紫气阁。
紫气阁是一栋足足十九层的塔楼,不但是紫衣侯府内最高的建筑,而且在整个无双城中,除了城中央那座观天阁之外,再无出其左右。
陈闲还没有来过这侯府中的中央腹地,虽然曾经在远处遥望过这座阁楼,但近看却感觉更加高耸,仿佛要直插进入云霄。
每层楼间飞檐突兀,下方悬挂着铜铃,闻风而动,清脆悦耳,阳光落下,琉璃瓦映射出五彩光晕,说不出的绚烂,似一片从地底升腾出来的彩霞,蔚为美幻。
塔楼半腰,更是有着柳絮般的流云划过,若是登上阁楼顶层,不知是何等光景,只怕是手可摘星辰。
“这阁楼,好高,侯爷,我们确定要上到顶层吗?只怕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仙。”陈闲感觉这顶楼必然是杀人抛尸的绝佳之地,心中有些畏惧,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还是感觉在这楼下安全一点。
紫衣侯没有答话,可能觉得陈闲这番话太过无聊。
陈闲见紫衣侯巍然不动,也只得作罢,随后发现一层楼入口门楣上悬挂一匾,书了几个大字:紫气东来。
见陈闲看着这幅牌匾,紫衣侯驻足,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这四个字写得如何?”
见紫衣侯面上带着笑意,不见杀意,陈闲顿时心情大好,当下仔细品字,沉默半晌后才道:“这紫气东来四字,墨体鎏金,字体遒劲有力,入木三分,古朴苍凉气息浓厚,迎面扑来,但却不见丝毫富贵之气,足见这书写之人视富贵权势如浮云,但每一比划的收尾之处,却又锋芒毕露,杀伐之气极盛,没有丝毫平和之意,真是有些深不可测。”
紫衣侯面色阴晴不定,因为陈闲这番话实在是将这赠送牌匾之人的性子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其中一些隐藏的性子,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