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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她去,她的生命由她自己负责,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他不背负别人的情债,或许她命该如此。
“啧!说得真绝情,好歹她十九岁就跟了你,放弃千金小姐的富裕生活。”他太冷酷了。
龙断天冷然的一怔。“心疼是情的一种,我就把她交给你吧!”
“嘎?!”李谦急得跳脚。“我马上去追查你的天使,至死不休。”
“不用了。”
困惑的李谦盯着他的石膏腿。“反反覆覆,你要放弃天使?”
“她会来找我。”他说得十分肯定。
“喂!兄弟,你耍人呀!在我夜以继日的奔波三天三夜后,你才来说这句令人吐血的话。”根本是存心整人。
龙断天用愧疚的语气说道:“抱歉,我适时想到她临走前说过的一句话。”她说要来找你?“
“不。”她比他想像中聪明!
“不?你在打什么哑谜?”怪吊人胃口。
“游戏开始。”
李谦不解。
“蜜心儿把我当成是游戏对象,她要主控权,我只能配合。”龙断天说得很平和,不见愠色。
“哇!酷呀!她胆子真不小,连灵首脑都敢惹。”佩服她的勇气。
“灵能和魔斗吗?”他取笑的说道。
“啊?”李谦顿时一愣。是呀!恶灵虽恶名远扬,但是魔的等级似乎高了一等,专门掌管人间不平之灵。
这小恶魔的聪明才智不容小观,他是该留下看热闹还是逃难去?孟宽还住在医院里呢!
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殷监。
左右为难呐!
“放下,蜜儿,你太可耻了。”
向亚蜜才不理会那个看起来很美丽的帅小子,民以食为天,况且物竞天择,她只是顺天而行,绝不与天斗。
“你看人家白小妹多乖巧,懂得孔融让梨的道理,贡献她的点心填饱我可怜的胃。”
白坷坷和她母亲一样善良,完全没有遗传到她父亲的邪佞,明明肚子饿得扁扁的,还是笑着迈着小白腿为“客人”奔走厨房和客厅,倒来一杯冰果汁。
“坷坷,你别理她,坐下来吃小白兔。”向亚泛可舍不得心上人累着。“哟!见色轻姊姊,你的源氏计划也未免算计得太早,坷坷才几岁呀!”想摧残国家幼苗?
向亚泛喂着白坷坷吃小白兔造型的小饼干。“立志要趁早,老大徒伤悲。”“为什么我觉得这句‘老大徒伤悲’在讽刺我?”向亚蜜快手地抢了一堆动物造型的饼干搁在怀兜。
“谁比得上你心眼多,喜欢化简为繁,专门欺负弱者。”他就是最好的证据。“小泛泛,你最近变坏了,敢顶嘴。”她笑眯眯地拧了他一下耳朵。
痛呀!向亚泛揉揉泛红的可怜耳根。“你又做了几件伤天害理的事?”“泛儿小弟,你伤了我少女纯洁的心,我像是那种作恶多端的坏女孩吗?”多美好的一天。
“我话说得不够婉转,是丰功伟业才是,有幸受你垂怜的生命体还幸存吧!”他已改邪归正……呃!正确说法是弃恶扬善,在母亲大人的刻意隔绝下,他想使坏也没办法。
他俩这脐带相连的双胞胎自一出生就没分离过,刚开始时他十分不适应,一遇上好玩的事总会先向身边一转,想问她要不要去“帮忙”。
而每每落空的失望差点让他变成自闭儿,后来白叔叔和茉莉姨生了个好可爱的小女儿,他的人生才有重大转变。
一出生就笑个不停,稀疏的黄发和无牙的口像极了小海獭,让他搂在怀中怕化了。
从小他就对海洋生物很有兴趣,小小的婴儿便成了他的私人玩具,在山叔叔的瞪视和茉莉姨的纵容下,他把白家常成自个的家,从此赖在合湾,不做资优生随蜜儿跳级上大学。
如今,七岁的坷坷有一头滑溜溜的查长发,猫似的棕眸老是带着柔柔光彩,爱笑的酒涡一闪一闪,心动的他决定要好好收藏她。
这项举动让所有人笑弯了腰,尤其是蜜儿,总是说他学日本的源氏太子,自己培育小新娘不假他手,活生生地扼杀坷坷的自主权。
可是,坷坷就爱腻他,也不会动不动就使坏心眼,而且还说长大以后要当他的甜心老婆。
甜心两字是他自己加的,因为她的口齿不清晰,点心老婆才是原意。
不过不能要求太多,那是坷坷刚长牙学说话的“年代”,自然是含着奶嘴咿咿哑哑说的。
“小泛泛,我好哀怨哦!”向亚蜜眼波一转,泪光盈盈。
同胞小弟戒慎的护着白坷坷。“我亲爱的姊姊,少打我们的主意。”
“你遗弃我!”
好严重的控诉,多怵目惊心呀!
但是出自恶魔女的口中,诚信度已大打折扣,七折八扣减到底,出现的数字是负数。
“无聊出去外面溜达、溜达,只要祈祷不遇上你的仇人。”他岂会不了解她。“泛弟弟,你好冷血哦!说不定人家会寻错仇,因为你的风评糟透了。”她一副为他痛心的表情。
“那是谁的错?你说得一点都不心虚。”全是那张相似的美颜惹的祸。妈咪一再重申不许两人“故意”狼狈为奸,所以每年只让她回台湾两次,而这仅有的两次省亲就足以让他没有朋友。
她的心真的很恶劣,每回都假装他的模样在学校横行,一下假藉他的名义调戏校花、勾引理事长最宠爱的孙女;一下子又含羞带怯的挑逗学联会主席,语意轻佻地要和人家来场“男男”恋曲。
偏偏她手段高超,校花为她痴迷地甩掉台法律系的男友;理事长的孙女为情和父母反目,坚持要搬出家门和她同居。
连一向刚正不阿的学联会主席都起了凡心,无视众人鄙夷的目光与她同进同出,从不掩饰眼中的爱慕。
到最后,她玩兴一减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的烂摊子都由他倒楣承受,不管他怎么解释,就是无人相信他的无辜,纷纷指责他花心、滥情。
幸好这一、两年,他个子急速的抽高,喉结明显的突出,声音较她低哑了几分,并刻意地晒黑了皮肤,她的把戏才逐渐派不上用场。
只是,已开罪的友谊再也回不到最初。
“做人失败要承认,人缘不好怎么怪到我头上?至少我的朋友从不会错认你和我。”
交友贵在心。
“那是你身上有股邪气能聚集妖魔,不像我正气凛然。”妖鬼回避。
向亚蜜热烈的鼓掌大喝。“伟人,你将流傅千古,马福林还是木乃伊?”“你……”
向亚泛为之失笑地摇摇头。“蜜儿,我们没那么大的仇恨吧!”“叫姊姊,小老头。”
他愈大愈不可爱,像极了向伦叔叔以前的伪相。“蜜儿……姊姊,你最近缺乏营养。”
他仗着高她近十五公分的优势取笑她。
死小孩,挖她的心头伤。“等我找把锯子来,你很快就能仰望我的奇+shu网收集整理善容。”“呵呵……”他笑得有点寒心,赶紧转移话题。“你的心情看来颇为愉快,分享一些给你卑微的小弟吧!”
“拗得漂亮,可惜我不想告诉你。”这是她的游戏,不好污染他成佛之道。她那一脚实在踢得妙,龙大叔的性福八成已毁了大半,该改吃素了。
向来都是她选择游戏对象,操纵握杆,是那不识相的短命叔叔擅自要闯入游戏区才会遭此劫,不过,她的前菜略嫌小得寒酸,只能暂时吊吊胃口。
想想,他的身上仿佛有股浓浓的死亡气息,恍如曾置身千万亡魂之间,冰寒而带有狂气,外放不收敛。
十七岁的她有张天真面孔,藏在胸口的心却是深沉的三十岁。
向亚泛神秘的一笑。“有人在发春了。”
“闭上你的汪洋大口,我看起来很好拐吗?”行动不代表心动。
“听过一句话吧!聪明的人往往自做聪明,以为别人不如自己聪明,结果死于自做聪明。”
“干么,绕口令呀!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解意我很清楚。”小气泛,就是不肯让她痛快一下。
明知道忠言逆耳就别说出来扫兴,良药不一定苦口,现在有直接注射法。“谁聪明反被聪明误,泛儿还是蜜儿?”
脱下整齐无褶痕的西装外套,白向伦亲密地拥着爱妻走来。
“白叔叔、茉莉姨,你们还没离婚呀!我又来打扰了。”反正是继兄妹,离了婚仍是同居一处。
白向伦皱起眉,“蜜儿,你的嘴巴很刁哦!意大利的水变脏了吗?”生女肖母,跟她母亲一般口利。
“据我所知没有耶!下回白叔叔新婚时可以去度蜜月,我送机票给你好不好?”向亚蜜天真的扬着笑容。
“蜜儿,你白叔叔已经结婚了,你忘了吗?”温柔的白茉莉轻抚她额头。“茉莉姨,你太善良了,人心难测呀!现在的女孩子都很迷恋白叔叔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年人……”
“蜜儿。卡登,你来挑拨是非呀!我的年纪……不大。”白向伦很想扭断她的小脖子。
“是啦!是啦!更年期的男人最有魅力,难怪我老看到一群援助交际的高中女生向你拿钱。”她眨着明亮的双眼说道。
“毁谤是有罪的,小蜜儿,我的婚姻不破裂碍着你的眼呀!”这小鬼,恶得无法可治。
她小脸一黯。“茉莉姨,委屈你了。”
白茉莉笑笑地看着丈夫和好友的女儿。
“你们唷!老爱把我扯进你们的玩笑中。”
“唉!茉莉姨,你还年轻貌美,外面的好男人多得像蚂蚁,别因为你是社工的使命而牺牲自己屈就。”
“少煽动我老婆,你没人可玩了吗?小恶魔。”他把娇妻搂到怀中一吻。“谁说的,我是先来打声招呼,免得你们嫌我不够诚意,忘了来上香。”好玩,下回找玫瑰姨试试。
“上香?!”他眉尾邪邪一挑。
聪明人不拿生命当赌注。“是送香,法国最新出品的香水一瓶。”
向亚蜜赶紧掏出茉莉香味的产品,玩笑适可而止,否则这些“可亲”的长辈是会动手问候她可爱的小屁屁。
低人一辈的无奈就是在此。
“你哦!鬼灵精怪一个,就会讨人欢心。”小丫头,变化莫测。
“不对,白叔叔你算错了。”果然是人老,智力退化了。
“嗯?”
她弯着指头数。“鬼、灵、精、怪是四个,怎么会是一个呢?”
“因为你集天地之大成,四邪附体,一个可抵四个。”白向伦没好气的说。她的破坏力简直无人可敌。
“原来我这么伟大呀!难道我总是断人姻缘。”她沾沾自喜的说道。
“相信报应吗?”白向伦轻笑地一眄,该有人来为她上一课。
向亚蜜俏皮地还上一记。“相信,茉莉姨不就是来还债了。”
顿时,他微恼的一笑。
“白叔叔,我亲爱的姊姊已成精,你还是顾好我未来的丈母娘才是。”向亚蜜赏他一记爆栗,“小鬼。”好个弟代姊受过。
“哇!谋杀了我,坷坷就是寡妇命。”好狠,脑袋瓜差点开花。
向亚泛话一完,落井下石的嘲笑声马上到。
“命是可以改变的,先杀了你再借尸还魂,我会挑个好料给你的‘末亡人’。”向亚蜜说得满像回事。
“你们姊弟真是……”哭笑不得的白茉莉无力地摇摇头,坷坷才几岁呀!笑笑闹闹,时间很快的过去了。
刚下班的大法官白耘生和广告界女强人何娴芝也加入他们的行列,抱着小孙女微笑。
向亚蜜突地往外走。
“咦!蜜儿,你要去哪里?”
白茉莉的问话让她回过头一笑。“讨债啊!”
嘎?!
所有人表情一空,随即面露悯色,小恶魔又要危害人间了。
谁是下一任祭品?
第四章
“老大,都快半个月了,你的天使怎么还没现身?”她再不走出天堂大门,他都要升天去击鼓鸣冤了。
日趋暴躁的吼声几乎要掀了屋顶,这低气压已笼罩了大半个月,人人自危地想远离暴风圈,像那一干任劳任怨的佣人已忙着打包,准备随时逃命去。
而誓言等待的龙断天开始不耐烦,额上的皱纹一条条浮跃而出,沉如深海火山,微冒星红焰熔。
“呃……瞪我也没用,我是杀手出身,不是oo7情报员,无法和天堂通话。”我也要住院。
此刻,李谦羡慕起住院冶潦的孟宽,可藉此逃过大灾难。
“把你自以为是的幽默收起来,霍氏企业那方面谈得怎么样?”闭着眼,龙断天冷声的问道。
“我去找了霍董不下十数次,可他坚决不肯吐露天使的下落,要你死了心。”挺酷的男人。
他嗤鼻一哼!“我要你谈今夏车展的代埋权,约签了吗?”
“这……”原来牛头接到马尾,他都忘了这档事。
“合办两千年世界顶级房车展是今年度首要工作,你当‘灵’集团不需要营利就能永远不倒?”
“一时疏忽,我马上要秘书联络霍董,一定争取到合作契约。”他立即拨电话吩咐。
“灵”集团和一般跨国企业不尽相同,内部产业复杂了许多,他们以珠宝、服饰、香水和汽车为主要卖点,在各大卖场贩售。
成立以来,业绩扶摇直上,每年为集团赚进数十亿美金,正因事情繁琐,所以李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