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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长总编感慨道:“想想真不可思议,男人为了女人退到幕后,女人却走上舞台、成为新星,这时代确实在改变。”
演奏会进行到最后,当众人要求安可曲,苏心媛选了一首意料之外的曲子,那是她丈夫所写的歌:“全世界都爱我”,她要以这首歌送给他。
超仁在旁听得傻眼,这跟原本安排的不一样,她是故意给他惊喜的吗?真服了她,这甚至不是古典乐呢!
听到熟悉旋律,台下歌迷随之唱起——
“全世界都爱我,只有你不认识我……没错,我就是看上你的冷漠,别想躲,别想找藉口……我要你记得我、梦见我、爱上我!”
一时间,台上和台下打成一片,古典乐和流行乐也没有界限了。
谢幕时,苏心媛先对众人鞠躬,接着转身拉起丈夫的手,一起向来宾致意,没有他就没有她,就像没有阳光就没有花开。
苏进添和杨逸慧去口献花,一束给女儿,一束给女婿,恭贺他们今晚的成果。
苏哲明则拿着数位摄影机,从头到尾录下这些画面,他已从男孩成长为男人,现在是某大电脑公司的新进人员呢!
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久久不停,这场演奏会无疑是成功的,留给两处乐坛一段佳话、一则传奇。
回到家,何超仁第一件事就是保养小提琴,他已学会如何清洁、除湿、安置,这是妻子的心肝宝贝,当然成为他的重责大任。
苏心媛转进厨房,替两人泡了一壶桂花茶,端到丈夫身旁,柔声道:“托你的福,今晚座无虚席。”
超仁喝了口甘香热茶。“可能有些人是冲着我而来,但是你放心,内行人一听就知道,你是颗闪亮的星星,小提琴女神的化身。”
“我欠你太多了。”她总觉得对他不公平,他放弃了一切来成全她。
他笑嘻嘻地不当一回事。“别客气,你就以身相许,让我要个够本!”
他吻上她那比桂花更香的唇,欲罢不能,最后干脆抱起她,放到竹床上,尽情缱绻,百般爱怜。
“脖子不可以留下吻痕……”她叮咛他别太过激动。
“差点忘了,还得让你上台表演,唉~~”若说他还有任何不满,就是台下那些男人以崇拜女神的口口光看着她,让他的占有欲大受刺激。
“其他地方都可以呀~~”她提醒他别顾此失彼。
“说得对!”他怎会忘了?她最美丽、最隐密的部位都属于他!
一番激情过后,心媛贴在丈夫胸前,拨开他汗湿的发,仍不放心地问道:“告别了舞台,你真的不后悔?”
他看她总挂意着这件事,干脆明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要当歌星,当初我拿了一堆作品去投稿,比尔一看到我却要我上台,否则不跟我签约,莫名其妙变成了偶像,对我这天才只是小事。”
“对对,你是天纵英明,才高八斗。”她适时给他戴顶高帽子。
“这些年来我已经得到太多肯定,也该一让别人接受掌声吧?现在我不需要全世界都爱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
“我爱你,我永远爱你。”她的嗓音轻柔,但她的表情坚定,这是她生命中最肯定的事。
他听了心头一阵悸动,相恋以来,她极少坦白爱意,让他忍不住对她深深一吻。
“我早知道你会爱上我,但这还不够,你要常说给我听。”他需要被宠、被哄、被疼,像个小孩要糖吃。
“我会的。”她正在学习表达,爱不只要做,也要说出口。
望着她柔情似水的眼,他的良知忽然隐隐作疼。“亲爱的,我想对你坦承一件事。”
“嗯,你说。”她不怕他有赌债或情债,他是个满分的好丈夫,成熟稳重,温柔体贴,比她所能期待的更完美。
“其实……”他咬咬牙,欲言又止。“其实,当初我们的消息之所以曝光,是我主动透露给记者……”
“啊?”他说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彷佛这些年来不曾认识他。
他的理由倒是相当充分。“因为你考虑太久了,我没耐心等下去,干脆找所有人一起来逼你,不给你一点刺激的话,你不知要到哪年才会爱上我?”
“你、你好过分~~”她气得杏眼圆睁、胸口起伏,差点要赏他一巴掌。
原来这都是他一手策划,难怪当时他一点都不慌乱,笑吟吟地看她跳进圈套,他不只有创作的才华,还是个优秀的演员!
“反正我们有了快乐结局,那些陈年往事,你就别计较了。”他暗骂自己笨,怎会良心发现、自动招认?
“你给我下床去,不准你跟我一起睡!”苏心媛狠踹他一脚。
她居然踢他?如此粗暴的动作吓坏他了!舞台上那位优雅女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没有第二句话说的老婆大人!
“不要这样嘛~~”他还想恳求谅解。“我也是用心良苦,逼不得已呀!”
“你不走,那我走!”
“好好,我出去一下,你冷静一下,千万别冲动。”他唯恐她离家出走,还是他出去守着比较妥当。
“砰!”她用力甩上门,撼动人心。
超仁站在门外,进退不得,就算真正的超人出现,恐怕也解决不了他的难题。
对了,最近有部电影找他做配乐和主题曲,现在他有灵感了,立刻作词作曲,还要请老婆伴奏,一定能让她消心头之火。
第二天早晨,苏心媛走出卧房,往工作室一看,台灯是亮的,地上有几张纸团,她那不再满分的丈夫则趴在桌上睡着了。
“傻瓜!也不怕感冒?叫你出去就出去,自己不会回来?”
她一边低声骂道,一边拿张毯子替他盖上。她发现桌上有份乐谱,笔迹像是刚写上的,拿起来一看,歌名是“当你说爱我”。
她轻轻哼了几次旋律,并唱出歌词——
为了解开你心锁,我什么都愿意做
等了那么久,当你说爱我,幸福那么多,几乎要泪流
荣耀也可放手,掌声也可没有
当你说爱我,只求时光不要走,在此刻多做停留……
唱着唱着,她的眼神柔了,嘴角笑了,心底暖了。
至于下次要何时才说爱他?就等她演奏这首曲子的时候吧!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电子书,请登陆 ……。。得清楚??????劐?我总忍不住有种想揉碎你的冲动,但一没看到你,又忍不住那样想见你,这感觉真的很奇怪。我想了好几天,努力地想了好几天──”
他蓦然停下来。
这些天,他想了又想,意念仍不清晰,就忍不住想见到她的冲动。他已经很多日没有睡好觉了,脑里总是出现何澄空的身影。没见她时,他是那么混乱,解答不出;此刻看到她,抱着她,他觉得平静无比,混乱的心思完全沉淀下来。
“我的白天是你的黑夜,我们的关系是这样的颠倒。”他喃喃说些暧昧又无意义──或者意义太过的话语──更接近是呓语。
“江海深,你──”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家庭才对吧?”何澄空的困惑太薄弱,被江海深的低语覆盖住。“我的家世、我的背景、我成长的过程,都没有‘不确定’这种东西,但最近我却感到十分混乱。”他搂得紧一些,婉婉说着:“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怎么命令使唤人;我想要的、想得到的,开口就是,何需费力争取?更何曾费心恼扰过?我父亲对我的教育,不止我,还有我的兄长,我们所接受的教导都是强胜弱败,强者的哲学与实践。对弱小,我是不会有怜悯的,从来没有例外。
“可是,为什么碰到了你,我却有了盲点?再美丽性感的女人我哪个没见过?根本随手可得。那不该是造成我盲点的理由。”
事实上,一开始,他根本对她不屑一顾。
“看到你与宋晴在一起时,我心中竟起了不平,无法平息的、耿耿于怀的感觉。我厌恶见到你与宋晴开心地谈笑;不满你与他之间那和融的气氛;更气忿你们眉目眼稍间那一来一往多么会心的目光流动。更令我忿怒的是,为什么你对宋晴就可以那样巧笑倩兮、温柔软语,对我却百般排拒。我有哪点不如他?!”他呼吸急促起来,心跳快速跃动。深深吸几口气,才又说:“那应该是属于我的。你应该是属于我的。”
何澄空不禁蹙下眉,挣动一下。
“别动。”他圈得更紧些。
他从未喜欢过人,不知道,他要的也不过是喜欢上一个人时,那自然而然而来的静谧甜蜜与温馨的感觉气氛。一点甜、一点微甘、一点宁心,甚至一点情愿的忐忑。他也不知道,他的嫉妒不满与忿怒,其实是得不到的挫折;一直用了最坏的方式去强求。
“我想了很久。我想,我要的是你和宋晴之间那种令人平静宁心的气氛;那种会心的交流。我要你对的是我,是我,是我!”他连续说了三次“是我”。“我不满、我愤怒、我按捺不住气忿,我想,我或许是嫉妒。”顶一下,加重语气说:“不!不是‘或许’,我就是在嫉妒!”
说“嫉妒”的同时,他加重圈围在她腰间的力量,身子贴得更紧一些,由背处她可以感觉到他胸膛的心跳。
“江──你──”全是他的自说自话,他的一厢情愿──但何澄空却无法不起一丝小小的动摇。
是这个夜色太诡魅吗?对一切那么坦白的江海深,让她看到了不同的一面。她几乎要不认识他了!这个憔悴无神、低声喃喃的男子,会是那个傲慢冷横、当众要她下跪羞辱她的江海深?!
“告诉我,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像对宋晴那样对我?”他钻到她颈肩旁,固执地追问。
可这不是她要他怎么做的问题。这根本强迫不来。况且,她也不认为她跟宋晴相处在一起时,有什么“特别”的氛围,只是自然而然,朋友那般相处而已。
老实说,她实在不知道江海深到底要什么,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说,不自觉吧,那是什么。
“我真的是不明白!”颈肩的触感让她非常地自觉,一直意识到他贴在她身上的力量。“我不懂你指的是什么。我跟宋晴是朋友;我对他也就跟对其他朋友一样──”
“你非要这么排拒我不可吗?”听在他耳里,句句却都像拒绝,都是借口。
“我没──我不是……”
“那就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这个江海深──这个诡异夜晚里这个“陌生”的江海深实在太奇怪了──不,也不是从今晚才这样的!多日以前,他就有些奇怪了。
他究竟是怎么了?何澄空无法不狐疑。狐疑的同时又感到动摇,对他产生奇异的感觉。
江海深也不是那么坏的一个人吧?
是的,他是高压欺负过她。他间接造成她狗脸般的待遇。他甚至当众羞辱她,让她尊严扫地。
但他毕竟为所欲为惯了。以他的身分权势,他其实可以让她更不好过的。他虽然利用势力,害她母亲受了虚惊,但到底没有真正对她们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甚至给了许多的补偿。还有,他也没有真正强迫过她什么,即使他要毁了她不过动根手指头那么简单!
这种种,不知能说是好或是坏,她不知要恨还是要感谢。毕竟他有那个势力,但他并没有将她逼到不堪……
啊!她心头一惊。
她竟然在帮他找理由,为他找借口!
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
“我真的不知道!”啊!乱了!全乱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我在问你要我怎么做!”她这样一再拒绝排推开他,他简直无法再忍受。“告诉我!不要这样排拒我!”
“我没有!”两个齿轮错了位,所以一直错过该有的密合。她忍不住,脱口低喊出来。“我没有排拒你!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指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说了,我要你像对宋晴那样对我;我要你也对我那样笑;我要你也那样看着我──不!你只能那样对我!只能对我那样笑!只能对我一个人!”
真的全乱了。
再浑沌,她也听出、感到他那庞大独占独断的情绪了。不管是为什么,他是看上她了,所以嫉妒。然后,他要她变成他的私有,只能去喜欢他、对他一个人笑、对他一个人凝眸,相思他一个人。
照理说,她应该感到非常生气的。她又不是东西物品!她有个人的人格意志!
这也是她原先、最初开始的反应感受。但是今晚这夜色太诡魅?还是笼罩在这奇异夜色中的江海深太奇异了?她心中某种柔弱一再被碰触,无法坚持,一再地动摇。
她叹口气。“江海深,我不是东西。”
“我知道。”他呼应地也叹口气。才多久以前?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将眼下一切物化衡量的傲慢态度。可现在──他,江海深,只转化成这一声喟叹。
“我想了很久。但看不到你,我什么也想不出来。算了,我也不想了。只要能这样与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平静很多。所以,澄空,你只能是我的。我不会阻止你跟宋晴碰面,但也只能那样,你也只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