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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监督岗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序
“我现在要做一项既无先例,将来也不会有人仿效的艰巨工作。我要把一个人的真实面目赤裸裸地揭露在世人面前,这个人就是我。”
——摘自 卢梭《忏悔录》
序
我是谁不重要。
有没有资格写回忆录也不重要。
重要的我是人。
就算你骂我禽兽不如我还是人。
如果你是女人,和我相遇在荒岛,在没有选择的前提下,你会爱上我吗?如果你是男人,我们会相恋吗?
如果我被外星人抓去做研究,我的思想和言行,会被当成人类的思想和言行吗?
会。肯定会。
因为我是人,不是红毛猩猩。
青春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行走在四周都看得见地平线的荒原,没有山,没有树,没有水;目光所及是一些年龄同我仿佛的少男少女,我们无所谓同不同路,反正朝哪个方向走,都是走过青春;独行也罢,结伴也罢,都始终各自走在各自的人生路上。所以青春荒凉,青春寂寞,青春空虚;所以要借异性的体温取暖;所以想长大又害怕长大……
成长是有代价的。如果在该付出的时候我们逃避,甚至提前消费成年后才该享有的快乐;那么等待我们的,将是一笔笔账单和悔恨的泪。生活太公平了!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在没有上帝的世界,谁也逃不脱自由的诅咒;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像聪明的西西佛不肯躺在山脚下晒太阳一样。
偶然犯罪
车灯刺破黑暗,世界仿佛隧道,醉了找小姐,车刹卡拉OK门口。
走路不走直线,抽烟只抽一种牌子,发泄只找周氏姐妹,这叫性格青年。
漫天星媚俗。
红地毯刺激消费。
灯光是暗黑系魔法。
空气混合了汗味、酒味、烟草味、脂粉味、和某种体液的味道。
杀猪似的歌声,配合模仿明星的动作。白生生的肉,晃得人眼花。
血色香唇啜饮血色美酒燃起血色欲望。
大周不在,小周接客。
大周是我嫖的第一个小姐,我是小周的第一个客人。大周小周是亲姐妹。
明晓得我是性格青年,老板还推荐一个——丰乳圆臀,有点儿买相。不要。挥手喊她滚,然后晃出卡拉OK,懂得拒绝才能突出个性。
我走大街上,像独狼;冲美容院,老板满脸堆笑,怕兮兮。我照镜子——脸红脖子粗,有煞气。嘿嘿!要的就是这效果。
新来小妹,干净羞涩。摸她脸,吓打抖。有意思。喊她按摩,居然不会。不会在这儿混?不会也得会。反正我按她摸,哪儿存在嘛!
老板赶紧冲过来,再三解释:非按摩女。瞪他一眼,吓退两步——还想不想做生意?
拉小妹手,她缩。缩得脱嘛马脑壳。抓到扯进按摩室,抱到乱啃。
她哭,像受惊吓的小孩;她求,梨花带雨还真有点儿可怜。可惜老子不是开慈善机构的,而是来发泄的,你越可怜我越爽。人在江湖走,怎能不湿脚。在这儿迟早要下水,与其便宜别人,不如我上。
“嘶——”世上最好听的声音,是撕衣服的声音。如果再配上女孩半裸着、挣扎着哀求,那就是最能唤起兽性的镜头。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头野兽,渴望撕裂女人柔软的腹部。
鸡头嫩乳好鲜,好想炖来吃了;下面粉嫩粉嫩,还没遭弄黑。正欲辣手摧花,有熟女舍身饲鹰,上下其口,骚得要命。老子简直不行了,饿狗抢屎,按到就整,小妹乘机跑了。哼!她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眼前先弄这骚货。
我操!酒喝多了,不听使唤,穿衣服闪。
啥子?
要钱?
一点都不懂事。两耳光扇过去,免得她烦。
又晃到大街上,夜风一吹,想起点儿事——我明明在新都喝酒,咋现在人在清风镇呢?
想不清楚不想,反正人生如梦;青春如肥皂剧,哭哭笑笑,打打闹闹,还分不清喜剧悲剧,就已经玩完了。
晕晕沉沉再冲卡拉OK。
小周还在接客。这小婊子生意好,跟抽水马桶似的。
闲得无聊,捏了几个或松或紧的屁股,招来笑骂一片。后来酒上头了,就坐大厅头啄瞌睡。
梦里梦出被小周弄醒,拖进房大干。我对准她屁眼儿,她扭头诧异地看着我。我心一软,下挪,走水路。唉!好想走旱路的,因为没走过。可惜我们太熟了,拉不下来脸。算了!留个好印象,今后好相处。
醒来,天麻麻亮。四个包包一样重,用手机抵。小周不要,说下次来一起付。我说都三次了,再不付都要水了。她说水了就水了。我笑了笑,吻她一下,把手机塞她手里,然后闪人。
我抬眼就看到凹进去的车头,隐隐约约忆起昨夜的疯狂,出了一身冷汗。
我左想右想是不敢回家,于是找人通知我老婆萧红到清风桥来。
萧红看见我就埋怨,撞了人就撞了,跑啥子?跑了要坐牢。
我不敢跟她说是故意开起车子去撞的人,怕她晕倒。
我要钱跑路,萧红不给。她劝我去自首,说未必会坐牢。我说肯定坐,跑不脱的。她说坐也不怕,请个好点的律师,判 不了两年的。我说你不懂。她一下就毛了,大声说:“没有女儿我不管你的,现在女儿都一岁了,你还想往哪儿跑?我晓得你早就想抛下我们两母女,去找你的豆姐姐。我跟你说,你别想跑!”
我彻底无语了,闷了半天,垂头丧气地说:“好好好,我现在就去自首。”萧红居然很高兴地陪我去。
尸体都冷了,去了就走不脱。我被关进西郊派出所的押室。押室门上有窗,封了铁丝网网。萧红把手指肚按在小小的铁丝网眼上,我用指尖轻轻触摸,忍不住就哭了。萧红咬了咬下唇,居然绽放出一朵笑容,她说:“没事,我给你请律师。”可是她的面容一下子仿佛老了五年。
真遇到事,女人比男人坚强。萧红回家给我抱来铺盖,附了一张纸条——“送来被子一床,希望能够带给你温暖。”
当天晚上,我被押送到了看守所。
说案子,没点点意思。偶然中有必然,做得受得。说看守所,更没意思,说多了只会对人性失去信心。那说啥?说看守所有个胎神,不晓得真爱就在身边,一天到晚到处找;关进看守所一下子就晓得了,可惜迟了。他一判下来就离婚,离了婚就疯了。问他家住哪儿?答黄河边上一棵树。问他打坐干什么?答修神。问他修神干啥?答让时光倒流,好与老婆永不分离。
疯子就是天才,我遇到的这个胎神更是天才中的天才。半夜他拖我起来修神,还念咒语——“左手时间,右手空间,双手互搏,时空交错”。
疯子是不能得罪的,我只好装神弄鬼的陪他练,没想到练了几个月,还真的有点儿效果。于是我坚持不懈练了八年,最后终于修炼成了神。虽然只是个胎神,但胎神也是神;花点功夫还真让我找到让时光倒流的方法——在彩虹瀑布后面,有古老神秘山洞;那儿流淌汩汩清泉,水面飘满馥郁花瓣;穿过芬芳水雾,只消轻声念首席幕容的诗,就能回到二十年前的彭州。
彭州山媚水秀,五教会聚;古塔老庙;七佛圣地。清风镇是彭州第二大镇,邻湔江,倚竹湖,枕官渠,泉多女娇,特产川芎,街长一里,古旧苍凉。原住民懒散无追求,买一季川芎,打一年牌,肚皮不饿来贴到背心,决不下桌子。
清风镇中小学修来背靠背,中学校门朝官渠,门前寂寞公路,左通彭州,右连红岩;大货车错车要开慢点儿,路窄,沿途多柳。小学在清风镇正街,校门对银行,校方为增收,修排临街铺面出租。我老妈租的是靠校门一间卖床上用品,是最早的一批万元户。我老爸在小学教语文,是当地最大的一个知识分子,清风街名就是他起的。
小时侯,我家住芳草巷,衰老狭长的芳草巷,黑瓦土墙,瓦沟有鸟巢,墙眼眼藏蜜蜂,墙头狗尾巴草随风摇摆,墙脚狗牙根寸土必争。巷中就两小院,紧邻;邻街一截是幼禽市场,通竹湖那段堆垃圾,堆来有墙的一半高了,还在堆。过了垃圾场,就是竹湖。竹湖非湖,乃大竹林。夏天老爸常带我到竹湖乘凉,一床凉席,半卷诗词,两把蒲扇,一壶茶。浮生如梦,时光缓慢悠长。
因为老爸老妈忙着当资本主义尾巴,所以经常把我寄在隔壁叶婆婆家。叶婆婆小脚银鬟,娇小干净,眼睛年轻有生气,总流淌着笑意。谣传她出身青楼,写一手好字,擅吹萧。她孙女豆姐姐,大我三岁,是我还未断奶就结交的朋友。
豆姐姐长得苏苏气气,总是干干净净。她摸我的头的时候,总是先翘起好看的兰花指,像一只蜻蜓悠然落下。她爸妈在成都做生意,所以有用不完的零花钱。用不完我帮她用。她那么疼我,有好吃好玩的第一个想到我;给我洗手,教我认字,带我去竹湖探险,小溪捉鱼,花间寻蝴蝶。
叶婆婆没事儿就教我俩背诗识字,害得我三岁就认识了好几百个字,一不小心被目为神童,牵着豆姐姐的衣裳角角上小学。
上小学不是叶婆婆的错,她劝过我老爸不要拔苗助长。可惜老爸听不进去,一心想把我开发成少年大学生。
新产品开发一般要经过好多次失败,才有可能成功。人受材料限制,失败了没法再来。老爸以教育为名,把我弄成畸形,用赞美和溺爱,让我失去平常心。打读小学起:赢子弹壳,被禁止;玩洋火抢,被没收;要竹刀,被折断;喂金鱼,被倒掉;打乒乓,都有时间限制.唉!我没有童年。
我的童年是失脚掉进粪坑,好不容易爬起来,却被老爸拖到水管下乱冲。
本来掉进粪坑,我只害怕两秒,就因沉不下去而喜悦。我左踩粪,右踩屎,滑溜溜,咸兮兮;要不是鼻子娇气,还真不想起来。我自力更生爬上去,立粪坑边踌躇满志,因为这是失败后的崛起。老爸气得很,好象丢了他好大脸似的,一把把我拖到水池前用软管子乱冲,冷得俺打抖——粪坑在地上,又不是在天上,掉下去纯属正常;气啥子气?怪哉!
老妈不气,嫌晦气。不仅给我系红裤带,还包米和茶叶塞我枕头里。弄得我呕都不好呕,还要说“谢谢妈妈”。
老师比老爸好不了哪去。
一年级考算术,本来没梦高分。算术老师笑嘻嘻的说:“你这次考得好,91分,快回家喊你妈买糖。”我高兴惨了,明晓得自己数学白痴,但不相信老师会骗人,以为是以外中弹,赶紧回家喊妈妈买糖。妈妈也不长脑壳,买了好多,四个包包都装满了。等到卷子发下来,一看19分,糖又吃光了,没法还妈妈。妈妈笑我,我哭了。
孩子的世界;大人不懂。我跟喵喵有心灵感应,说了他们也不相信。上课点名,我应声“喵——”。全班哄堂大笑,我下课就被老爸拖出去打屁股——好多同学看,还有女生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就不哭——人家又不是故意捣蛋,是确实听到喵喵唤,就应了一声,不然它以为我不理它了,该多伤心呀!
唯一的安慰是豆姐姐。我俩一起上下学、做作业、玩游戏、睡午觉。整个小学的夏天,我俩中午都在一起睡。那时侯家里没人,睡午觉又是名正言顺,只不过我俩很少睡着,一般都在研究对方身体,对照不同的部位想问题;有时候她还让我压在她身上,学大人那样抱得紧紧的;我们都好紧张,晓得干的是很羞人的事情,被大人逮到了肯定打惨。
小学毕业,豆姐姐考上初中是理所当然,但我居然也考上了。奇怪!郁闷!我成绩不好嘛!咋回事儿呢?唉,先不管。精神必须转化成物质。喊老爸发奖品,得本集邮册,中看不中吃,转身就送给豆姐姐。
进中学才十岁,老师同学都当我宠物。线帽儿经常被同学揭了,逗我来回跑,上下跳,上课铃不响绝对拿不到。后来帽儿再被揭,就装不晓得,闷气朝前走,喊也不回头。这样帽儿虽然会遭受胯夹脚踩当飞盘的命运,但免得我被同学们当小狗逗,何况总有女生路见不平,安慰安慰,喂颗糖吃,还帮忙抢回帽儿,拍拍灰尘给我带好。
男生都不跟我好,好的都女生。女生也当我宠物,但人家爱护宠物。女生宿舍我随进随出,好多人换衣服都不避我。哼,她们以为我小,其实该看的我晓得看。
高三有个姐姐,是从雪山飞来的仙女,每次见面她都要亲我。我喜欢给她亲。
问题少女们逃课、约会都爱带着我,当我不发光的电灯泡。我过手的情书,多得数不清,好处自然也得了不少。坏处是失恋了她们就拿我当痰盂,内容不相同的相同,纯属为了倾诉而倾诉,跟言情小说学得千篇一律,问的全是只有上帝才能回答的问题。
高二有个姐姐,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