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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蒋伟眯眼成线,“上个礼拜,你不是骂我淫贼、淫猪、下流。”
秀琳想起那日参加寿宴回家,他们的感情却一发不可收拾,其实早在蒋伟第一天来时,她便恋上他了,只是自己不清楚,而蒋伟“不过”是吻了她,她便没骨气的揭发情感。
“谁叫你偷吻我。”她低声。
“我纠正,是正大光明。”
“总之,没结婚前我不许你占我便宜就是。”
织如眨眨眼,说道:“我从刚才到现在眼皮就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到现在心还不能平静下来。”织如有不祥的预感,但她不知那是什么。
“伯母,这是神经上的问题,不是出事的征兆,你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一定是太劳累了。”蒋伟将小杯茶递给织如,意思就要她养神。
“是吗?”织如啜了一口茶,但心存疑问,可蒋伟说的也很对,总不能完全不相信吧?
“是呀!佐妈妈,阿伟可是美国名医哦!他说的话是百分之百准确的,好了,别伤神了,我们等采梅回来就是想告诉她我和蒋伟要订婚的事,正杰要是答应的话,我们的婚事说不定可以同一天举行呢!”秀琳将头靠在蒋伟肩上,感到幸福极了。
“那佐妈妈先恭喜你们了,也恭喜我自己,终于有人肯娶找那个整人专家了。不知你们结婚完还会住在台湾吗?”织如放下茶杯关心的问。
“阿伟的家在美国,而我们会在美国再举行一个盛大的结婚典礼之后,就待在美国……”仍是秀琳回答,蒋伟总保持沉默。
“都不回来了吗?采梅少个朋友一定会很无趣,她在自己的房间就是不能待上一小时,除了睡眠之外,她都是对人很殷勤,就算是假日也会没事找事做,但结婚之后她这些行为都会受限制,到时又少了你,她一定会很孤单的。”
“采梅不会孤单的,您忘啦!萧正杰是集团的总裁,环游世界一定有采梅的份,萧正杰的父母都在法国,说不定他这里的事业做得顺手,可交代他人负责,也许他便会回法国协助他父亲,并且带你和采梅去。”
“不用了,我喜欢台湾,喜欢自己的老家,叫我去住法国哦!我才不要,让阿梅去就好。”织如率性的直摇头。
“我只是说‘说不定’,没说一定嘛!萧正杰怎么会把这么大的事业放着不管跑去法国呢?现在就等采梅回来,然后佐妈妈陪我们一同去看婚纱好不好?”
“好!阿梅怎么还没回来,都已经八点了。”
“就快了,你别操心。”她安慰。
“可是——”织如听到电话响,便迅速的拿起话筒,“喂,阿梅吗?你死到哪去了,也不打电话回来说一声。”她直言不讳的说,心倒是放下不少。
“不是。我打的是公用电话,我有点事,所以会晚些回去。”采梅看着乔丽而已经走进咖啡斥,也不想多说了。
“采梅?”秀琳赶紧抢过电话筒!事情紧急,她顾不得什么“礼貌”了。
“秀琳!你也在我家呀!有事吗?”
“我是要告诉你,安旻叫你别接近乔丽丽,她这女人心机可深呢!”
“她虽然有点狡猾,但不至于坏到没良心的程度,哎呀!不说了,我还有事,如果正杰打电话回去,你帮我告诉他,说我很想念他,叫他快回来!记住了,待会儿见!”采梅仓促的说完便挂上电话。
秀琳笑笑,采梅还是一样有话就直说,从不拐弯抹角,连那种话都说的出口。她看着正在泡茶专心的蒋伟,虽然他爱在心头口难开,不多话,但她知道,自她从三楼坠下来的那一刻,她便明白的爱上他了。
※※※
采梅挂了电话,她跑出电话亭走进咖啡厅,看见一幕——
“走开,小鬼。”乔丽丽用力推开卖口香糖的女孩,对她骂道:“说过不买的,一身脏兮兮的,离我远一点。”
在场的人只有瞪眼的份,却不敢上前主持公道说半句话,况且乔丽丽身旁有两个强悍的保镖,谁敢哪!
采梅扶起那女孩,真希望让正杰看到这场面,好让他知道乔丽而是怎样的人。
“小妹妹,怎么回事?姊姊说不定能帮上忙呢!”采梅替她找去泪痕。
“这两盒口香糖要是没卖完,回去舅妈会打我的。”她眼神充满恐惧。
“好,那姊姊就买——”
丽丽的大喝止佐采梅要说的话。
“王经理!叫他来。”
“有什么事?乔小姐。”王经理一副恭维的样子,谁不知道她父亲在商场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又和黑社会打交道,得罪她就别想立足了,以前只有萧总裁能制止她这种行为,
一旦他们分手了,她就一一爆发出来。
“你怎么办事的,居然让脏小鬼来这里卖东西,要是弄脏了我,你这家店就准备关门大吉,亏你这儿还叫‘高级’,呸!”丽丽训了他一顿。
“是是是!我现在就把她赶出去?”王经理狠下心从采梅那拉走她。
采梅赶快从皮包掏出一千元塞到女孩手中,要死啦!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谁叫她是“烂人”,做事有欠考虑,不过这回自己可是做对得不能再对了。
“采梅,这儿坐啊!”丽丽换了一张笑脸来迎采梅。
“我哪敢,你那两位壮的像‘阿诺’的保镖吓得我不敢向前一步。”整她,也得先支开那两个“阿诺”要是正杰在的话,一拳就让他们倒地,哪容得下他们嚣张的架式。
“你们到车里等我,我想和佐小姐谈话。”丽丽命令他们。
“阿诺”也真听话,走出店外。
采梅成功了第一步,心里大喊。她坐下了,开始进行我的整人计划。
“任采梅,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何找你来的原因吧?”丽丽很不客气的道出采梅的全名。
“我知道,喝咖啡嘛!”采梅一副悠哉悠哉的态度,她就是要气死那女人,谁叫她适才是如此的恶劣、不讲理。
“你别跟我打哈哈,你找心底可是明白的很,正杰和谁最配、最门当户对,论家世你哪一点跟我比。”她打开天窗说亮话,摆出自以为是的姿态。
采梅才不会轻易的就被她打败,她要反驳。
“你再怎么比仍是得不到正杰的心,而我也不会因为你的煽风点火就对正杰放弃,告诉你,没用的。”采梅绝对肯定她在情关上是优胜者。
“佐采梅,我劝你别太过自信,你知道正杰视女人为玩物,他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的,除了我以外。你手上的钻戒来源,你晓得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听,戴在我指上的,就是我的,正杰要娶的人是我,不是你,你现在怎么想挽回都没用。”采梅眼角斜视玻璃窗外。那小妹没走!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采梅担心了起来。
“但我执意要说,它是三年前正杰订下来的,本来是想给我当订婚戒指的,可是我却另嫁他人了,正杰……他一定很伤心。现在我回来了,但他的气没消,这次他一定是拿和你结婚的事来向我赌气……”丽丽泪也不自禁的流落,她是真心的爱正杰,说的也是句句实话,只有钻戒的事是她自己虚构出来的,她只知道正杰对她说过,“我将它订下,便会送给我最爱的女人当订婚戒。”当初以为会送给自己,但他却将它留至今日送给那平凡的女人,倘若他那日心意已定,早早让她带上戒指,不然她也早早做了名副其实的萧太太。不甘心,她真不甘心。
采梅不为所动,丽丽的演技差她十万八千里,三岁小孩才会受她的骗。“不管你说什么,我绝不信你的一言一词。服务生!”采梅向年轻男子唤道。
“蓝山,谢谢。”采梅说了咖啡的品名。
“任采梅,请你离开正杰,你要什么我都肯给你,你长的美,有很多人能让你选择,为何你偏偏挑上正杰,多少钱你开个价,我都愿意出。”
“多少钱对我都没用,我不会答应你的,你分明就看不起人。我真为你感到不齿。”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最好跟正杰取消婚约,要不然你会后悔。”
“哇!咖啡来了。”采梅开心的叫好。
机会来了。她将长腿一伸往服务生绊去,他似站不稳,托盘上的咖啡全倒在乔丽丽的身上。
“我的衣服……你怎么端的?太过分了,我叫你们经理开除你。”丽丽破口大骂,又引来一些人的注目。
“对……对不起,我是绊到东西,才会……我帮你擦干净——”服务生紧张而慌了手脚。
“闪开!”丽丽打掉他的手。“你知道这是什么料子做的吗?被你这一弄,真是王八。”
“你凶什么凶,他又不是故意的,顶多去洗手间弄一弄就不会那样糟了,在这大骂有何用。”采梅觉得有点对不起那服务生,但,乔丽丽脾气未免也太暴躁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丽丽仍是不死心,采梅一天不离开正杰她是不会放弃的。
“我已经考虑好了,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不过你最好先去将衣服弄干净,省的你在这泼妇骂街。”采梅慎重的告诉她。
丽丽转身走去洗手间。
采梅走向经理那儿,晃晃手中的强力胶,道:“经理,我可能要毁损你一张椅子了。”采梅很不好意思的对他说。
“不打紧,只要能整一整那高傲自大的女人,毁掉多少个椅子都不要紧。佐小姐,你和萧总什么时候结婚?到时我能否有荣幸做你的宾客?”经理笑得合不拢嘴。
“你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啦?”
“萧总是个大名人,他的消息记者全都发表出来,有谁不知道你们要结婚的事?你看,有人把萧总向你求婚的一幕都拍下来了,好大一张呢!”经理拿起一张报纸递给她。
采梅以为当时已经够令人迷眩,没料到拍下时更美。
“当然。你会是我的宾客,我保证!”采梅做发誓的手势。
“我第一眼瞧见你就知道你的人格是如何了,你的保证我接受。”
“说着说着我倒忘了要整她了。”她心下一惊。
“那我得先走一步,要不,我就惨啦!”他小生怕怕。别人笑场,他可是哭场,不为自己想,到时吃苦的仍是自个儿。
采梅拿着强力胶往适才乔丽而坐的位子走去。
“哈!天助我也。”椅子的颜色居然同强力胶近似,简直老天厚爱有余。她高兴的再加一等。只涂上方格椅的四边,听别人说这样“物品”会较固定,嗯!没错。
在座的客人也看在眼底,知道采梅是在整人,整的也是他们第一眼就看不顺眼的乔丽丽,长的倾城倾国又如何?心太黑了。所以他们不去阻止采梅反而积极鼓励她。
“有我们能帮忙的吗?”
“不了,你们只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好。”
“她好像要出来了!”女服务生小声嚷嚷。
采梅感谢他们的合作,全都恢复刚才的场面,她也坐回自己的位子。
“我还以为你走了。”丽丽走到采梅面前但未坐下。
“我还没答覆你,怎能就此走了。”还不坐下,要命!采梅心下咒骂她。
丽丽毫无疑心的坐下,“你说这答覆会让我满意的,那就说来听听。”
太好了,终于坐了,现在就等二、三分钟我就走人,采梅兴奋的微笑。
“我的答覆就是……就是……”该死的吃螺丝了,她才不愿离开正杰呢!成全那太婆?门都没有。
“我这人是没有耐性的,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不吃这套,快点说!”丽丽总觉不对劲,为何大家直看向她这里,她斜视他们,他们又马上把头转回去,一定有问题,但在哪呢?
“你再用这种态度我就不说了。”采梅故意拖延时问。
“你——好,佐小姐,麻烦你答覆我?”她低声下气,这可是自己初次向人低声下气,哪天她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采梅看一看手表,两分三十秒,大概可以走了,黏死那太婆。
“好吧!我的答覆就是——你作梦!”采梅拿起桌上有开水的杯子往丽丽脸上一泼。
“你……”丽丽气得站起身,却没料到椅子和她的臀部形影不离,“谁这么恶劣在我椅子涂强……是你,你这贱人。”丽丽扬手却打不着她,因为她已被椅子的重量拉下去。
“这名词我可不敢跟你抢,它最适合你不过了。不奉陪,我不想打扰你和椅子亲热,拜拜!”倘若再待下去,自己会被她的眼光杀死,她只想快快离开,回家等正杰的电话,所以留暴跳如雷的丽丽一人在此地难堪。
采梅走出店外看到小妹妹仍在等她。
“姊姊!”女孩站在马路的另一边叫喊。
“小妹妹,这么晚了该回去了?”采梅也放声道,看看马路,没车,迅速穿过马路。
“姊姊,你不遵守交通规则哦!这样过马路危险呀!”女孩对采梅开了个玩笑。
“我有看车嘛!你怎么还不回去,难道是等我?!”
“因为你跟我买口香糖嘛!我必须把糖盒送到你手中。”女孩捧高糖盒,采梅顺手接去。
“姊姊收下了,赶快回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