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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隔日,约定的时辰一到,郦亚准时现身,还带了一夥人前来。锦乐城有头有脸的政商名流,全都到齐。
他的用意任谁都知晓,就是要展彻扬在外人面前输得彻底,输得心服口服,输得无法反悔。
展彻扬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人们,不禁笑眯了眼,「哟,怎么大夥儿全都来了?」
真是凑巧,怎么今儿个来的全是他以前勒索……不,是好心贩卖过情报的各行各业的大老们。
金镂月见那些人似乎都对展彻扬怀着敌意,每个人都目露凶光,仿佛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仇?还是出卖过他们?」她附在他耳畔轻声问道。
展彻扬扯出一抹笑,「都有。」
「那你不就死定了?」她惊呼。
「应该吧!」他耸耸肩。
金镂月气得想大声责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亏他还能露出那么轻松自在的神情,该说他大胆、毫无畏惧、信心满满,还是已经放弃、看破一切、准备赴死?
郦亚见展彻扬与金镂月之间的感情似乎更为要好,心里十分不悦。
「你没忘今儿个与我的赌约吧?」
「当然记得,而你也不必大费周章,特地带这么多人一同前来看好戏吧?」展彻扬唇边噙着笑。
「我这是预防万一,怕有人输了不肯认帐。」郦亚一向心思缜密,绝不会让自个儿吃亏。
「那也好,我不在乎。」展彻扬贼笑的说。
所有人一见到他露出贼笑,开始有所顾忌,不晓得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以前被他勒索过的那些大老心里直发毛。 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然而郦亚却是毫不担忧,只因他早就打听过展彻扬的事,他逢赌必输,没什么好怕的。 今天这场赌博,他赢定了。 金镂月虽然不晓得展彻扬又在打什么主意,但她对郦亚的实力是再清楚不过,一颗心七上八下,怎么也无法平复。
大汉、王凤,以及其他仆人们,也全聚到厅堂内,怎么也不能错过今日的世纪大对决。
「究竟是谁能带走金镂月,赢得美人归?是展彻扬还是郦亚?紧张、紧张、紧张,刺激、刺激、刺激,不容人错过……」
突然,一只白玉茶杯飞来,不偏不倚击中小王的头。
「哎哟……」方才吵死人的旁白顿时消失不见,小王蹲下身,猛揉着头。
「够了吧?谁准你在那边说那些五四三的旁白,还不快给我闭嘴!」展彻扬气得想冲过去掐死小王。
吵死了,那臭小子没事出什么锋头、热什么场子啊!
金镂月与大汉、王凤全都当作不认识小王,对於他被打,只有两个字免费赠送,活该。
「可以开始赌了吧?」郦亚也装作没听见、没瞧见。
「行,要赌什么?」展彻扬自信满满。
金镂月双手合十,开始祈祷。经过昨天的特训与磨练後,应该不会有问题,他至少有八成的机会能赢。
应该有八成……还是五成……呃,他应该会赢吧?她越想越担心,他的赌运为什么要那么差?
「就赌掷骰子,只要你掷出的点数比我大,就赢了。」
大汉摸摸後脑勺,这话好熟悉,他好像当初也是这么对他讲的,而他还有印象,展彻扬掷骰子的手气……有够差。
金镂月差点晕倒。完了,什么都没了……掷骰子得靠运气,而他最欠缺的就是赌运啊!
展彻扬剑眉紧蹙、面色凝重,瞪着郦亚。
掷骰子啊……
郦亚抬起下巴,睨着他,「怎么?你可是怕了?若是怕了不敢跟我赌,那我就视你为不战而败,立即将镂月带走,如何?」
「谁说我不赌来着?倘若我赢了,你就得立即离开,永远都不许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展彻扬扬声宣布。
「没问题。」郦亚自信满满,从腰带内取出三个骰子,放在桌上。
「来者是客,你先掷,咱们一决胜负。」展彻扬毫不畏惧。
郦亚步一一拿起骰子,置於掌间轻摇,随即丢出。
所有人目不转睛,直盯着桌上的骰子。究竟会掷出多少点?
「是五、六、六啊!」小王大喊。
金镂月俏脸惨白,仿佛已经可以看见自己收拾包袱跟着郦亚离开的情景……
大汉神色凝重。展彻扬想要掷出比郦亚大的点数,那机率是微乎其微,大小姐势必得跟着郦亚离开了。
王凤不知所措。少爷能否掷出三个六点?如果没有掷出来,少夫人该不会真的就得离开?那她和大汉怎么办?
小王担忧不已。如果少爷输了,少夫人依约离开的话……那他以後岂不是再也没法碰到赌具了?不,少爷,你千万要赢啊!
郦亚露出笑容。现在都这个局面了,他想要赢过他,除非奇迹出现。
展彻扬看着桌上的骰子,面色凝重,不发一语的将那三个骰子拿起,置於掌间,用力握紧。
胜负就在一瞬间。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出骰子,所有人屏息以待,等待着那三个滚动中的骰子停下。
神啊,请让奇迹出现吧!金镂月紧闭双眸,双手合十,不停祈祷。
「一个停下了,是六点。」小王实况转播。
金镂月仿佛看到一线希望。
「另一个也停下了,也是六点。」
金镂月悄悄睁开眼。希望好像离她更近了。
「快停了,就快停了,停下了,是六点哪!」小王喜出望外,扬声大喊,「少爷赢啦!向来逢赌必输的少爷今儿个竟然破天荒地赢了这场赌局,有史以来,史无前例,可喜可贺呀……哎哟!」
「闭嘴,你烦不烦啊!老把我的锋头全抢光,闪边去!」展彻扬额头青筋暴凸,一个箭步上前,恶狠狠敲了他的头一记。
小王摸着被敲疼的头,不敢多吭一声,连忙闪到一旁,以免头上又多出一个包。
金镂月捂着唇,难以置信地眨着眼,桌上的骰子,三个都是六点。奇迹真的出现。
郦亚紧皱眉头,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我们再赌一回。」他输了,怎么可能?
「起手无回大丈夫,愿赌服输,说好了一决胜负,自然不许反悔。」展彻扬冷眼睨着他。
郦亚双手紧握成拳,看着一旁的金镂月好一会儿,不发一语,迳自离开。
其他人见郦亚输了,展彻扬赢了这场赌局,自然也得跟着离开。原本还以为会见到展彻扬痛苦懊悔的模样,没想到……他竟然会赢。今儿个的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要不怎会如此?
金镂月眼睁睁看着郦亚离去,虽然心里对他有一丝丝的愧疚,以後可能与他再也当不成朋友了,但她还是选择展彻扬。
展彻扬见惹人厌的家伙总算离去,又见看热闹的仆人们还待在原地不动,随即扬声下令,「好了,大家都回去工作,别愣在那当木头。」
众人随即退离厅堂,只留下展彻扬与金镂月独处。
金镂月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他赢了,赢得了她!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展彻扬敞开双臂。
没多想,金镂月立即扑入他的怀抱,紧紧搂着他的腰身,怎么也不愿放开。
「你赢了,你真的赢了!」
「是啊,这样一来,那家伙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了。」展彻扬笑得得意。
「你是怎么办到的?可是上天听见了我的祈求,让奇迹出现?」金镂月开始相信临时抱佛脚是有用的。
展彻扬见四下无人,朝她神秘一笑,「你错了,这世上并没有神佛存在。」
金镂月皱眉,听得出他话中有话,「你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吧?」
展彻扬拉着她的柔荑,走回桌前,拿起那三个骰子,朝桌面一扔。
三个六。
金镂月瞪大双眸。怎么会有这种事?随便一扔就能扔出三个六?他的赌运变好了?莫非是……
她立即拿起那三个骰子,随便一扔,仍是三个六,无论她扔多少次,都是三个六,立即明白个中道理。
「你诈赌?!」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被他人听见。」展彻扬连忙捂住她的唇,紧张的往四周看去。
呼,还好没人在,要不然被发现就完了。
金镂月笑眯了眼,拉开他的手,「你是何时将骰子掉包的?」眼前的三个骰子重量与一般的骰子不同,所以无论怎么掷,都一定会呈现六点。
而她确定,一开始郦亚所拿的是普通的骰子,所以才会掷出十七点。但他又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骰子掉包?令人猜不透。
「先将动过手脚的骰子放於衣袖内,再将普通的骰子拿在手上,假装做出要掷骰子的动作,快速将骰子调换过来,就像这样……」展彻扬只得当着她的面再做一次掉包的慢动作。
金镂月讶异的瞪大双眸,「原来还有这一招,那你昨天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得要命。还有,你又怎能确定郦亚只会和你赌骰子,而不是赌其他的赌具?」
展彻扬笑眯了眼,「说了就不算是秘密,之所以确定他会带骰子来,是因为我掌握到可靠消息。」
「你昨天不都跟我在一块,哪有什么机会出去掌握到可靠消息?」金镂月紧蹙蛾眉,难以相信。
「在你昨儿个夜里累得睡着之後,我偷偷潜入郦亚的住处,瞧见他在桌上放置三个骰子,所以才会得知。」
金镂月瞪大眼,「你趁我睡觉时离开?」怎么可能她都没发觉?而他往返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正是。」展彻扬点头。「所以你该感谢的人是我,而不是神佛。」
金镂月收敛讶异的神情,「这么说来,以後我得在你颈子上拴条链子,以免哪天晚上你又偷溜出去,我却没发觉到,你说是不是?」
展彻扬嘴角抽搐,「呃,娘子,你别这么说嘛,我是为了咱们的将来,所以昨晚才会出去。」
完了,他不该把自己做过的事全告诉她。
「喔,那我再问你,你又是怎么知道郦亚住在何处?」金镂月不肯放过他。连她都不知道郦亚住在哪里,他却知道?
「其实要查出他住在哪儿十分简单,锦乐城内就只有三间规模较大的客栈,而我又与那些客栈的掌柜熟识,只须一问,便可得知他是否有住宿。」
「原来如此,几乎锦乐城的各行各业都布有你的眼线……」金镂月随即沉思不语。
「呃……请问你在想什么?」展彻扬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金镂月随即抬起头,朝他绽出绝美的笑容,搂住他结实的腰身,「我说,相公啊……」
展彻扬挑眉,「有事?」
「你老是在外面奔波搜集情报,很辛苦哪!」她笑得好甜。
「呃……还好啦。」他头皮发麻。
「不如我们在尧日国开设一间逍遥楼,并重金网罗各地的骗徒与老千。」
「你想做什么?」他很不安。
「那还用说,当然就是榨乾那些赌客的钱啊!」
「你想诈赌?」他倒抽一口气。
「那当然,在赌徒的眼里,赌场就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做就要做得狠一点,还要手法高超,无人可看出破绽。」金镂月笑吟吟地望着他,「多亏了你,我才想到这一招呢!而且若要防诈赌,就得请骗徒和老千来担任庄家,还得要内部分工明确、组织严密,这样才能保赢不输,钱绝不外流。一夕之间暴富,一本万利,稳赚不赔。」
展彻扬听她越讲越恐怖,连忙俯下身吻上她的红唇,给予她一记火辣缠绵的热吻,非要吻得她晕头转向,把那些可怕的妄想全忘掉。
这女人……她的想法简直与公开抢钱无异,太可怕了,比他还死爱钱!
金镂月被他一吻,顿时脑海一片空白。讨厌,他怎么老是用这一招让她闭嘴!
然而她的小手却悄悄探出,紧搂住他的颈子,热情的回应他。
罢了,那些事情以後再想也不迟。她现在要好好享受他的吻。
数十日後,展彻扬与金镂月再度来到齐陵国。
金镂月立即透过关系,带领展彻扬进入齐陵国的宫殿内,见到齐陵王宇垣良。
宇垣良看见许久不见的金镂月,立刻笑问:「今儿个是吹什么风,竟能将你这大忙人吹到宫殿内?」
「嗳,客套话就免了,我有要事得告诉你。他是我的夫婿展彻扬,是尧日国的人,在某天发现一封密函,其中内容你不可不知。」金镂月却是一脸严肃。
宇垣良挑眉看着眼前相貌俊逸、高壮挺拔的男子,「展彻扬……这名字好熟悉,你该不会是那个视钱如命的情报贩子吧?」
展彻扬笑眯了眼,「好说。」对於他人给他的死要钱评价,乐於接受。
「那你有什么情报要贩卖给我?代价又是什么?」宇垣良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人敲竹杠。
「这些事等你先看过这封信後,我们再来讨论也不迟。」展彻扬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透过一旁护卫递上前。
宇垣良接过护卫所递来的信函,拆开一看,脸上并没有任何讶异神情,很快就将那封信放下。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他笑答。
展彻扬瞪大眼,「你不担心自个儿的安危?那女人可是奉了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