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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若男姊,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是不是好男人,我一看就知道,而且姓韩的说他是做征信的耶,有他帮我们搜集情报,对付王天霸会更容易。何况我从来没看过有人在抓了敌人后,为了让敌人体力恢复,还帮他煮粥,这表示他很有诚意,而且他身手那么好,有他帮忙的话,你很快就可以报仇——”
“不需要!”若男打断了她们的话,愤然站起身。“他坏了我的好事,刚才还耍着我玩,我没砍断他一手一脚,算是便宜他了!”一想到他刚才吓她又耍她,简直可恶透顶,再瞥见晶晶和可蓉憋笑的脸,她更心中有气,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耍过,要不是看在他不是那些人同伙的分上,她绝对会挖了他的双眼!
“若男姊……”
“废话少说,走不走!”
两个女人彼此为难地看了一眼,还想劝些什么,不等她们开口,若男率先撂下狠话。
“不走就分道扬镳!以后各走各的路!”
她们慌了,若男姊的脾气一拗起来,连斗牛都挡不住。
晶晶忙拉着她的左手,央求着:“可是若男姊——”
“没有可是!”她无情甩开。
可蓉也上前攀住她的右手。“若男姊,能不能——”
“不能——”她再度挥开。
不死心的两只手攀住她的肩膀。“若男姊,别这么酷嘛~~”
“滚开——呃?”
她僵成了一尊黑面雕像,瞪着搭在自个儿肩膀上两只粗壮多毛的手臂,耳边传来的热气正恶心地撩着她敏感的耳垂,还有恐怖的怪腔怪调。
“若男姊~~”韩皓烈撒娇地唤着。
砰!
铁般的拳头当下打飞那颗挂在肩膀上的大头。
“哇哇哇——你干么又打人家脸呀!会毁容耶!”
“不准靠近我!”她气极大骂。
“靠近一下又不会死,小气~~哇哇哇!”
咻!一把刀子从他头上飞过。
“不准用那恶心的腔调说话!”
“有话好好说就是了嘛,何必动刀哩?若男姊姊~~”
咻!又一把刀子从他耳朵旁惊险飞过。
“不准这样叫我!”
“好嘛,亲爱的若男~~”
咻!
“不然叫亲爱的——”
咻!
“叫若男——”
咻!
“喂!妳射我其他地方就算了,射下面就太——”
咻!咻!咻!
“很好,算妳狠。”
※※
因为温若男的坚持,她们三人离开了韩皓烈的住处,晶晶和可蓉当然万分不舍,但也没办法,谁教她们和若男是好姊妹,而且要不是若男姊当初收留无处可去的她们,恐怕她们到现在还过着没有尊严的生活。
偷袭王天霸失败后,此地不宜久留,王天霸是洛杉矶华人区的地头蛇,经营地下赌场势力庞大,只要他出动人马,温若男等人很快会被找到。所以温若男决定尽快带晶晶和可蓉出城,但没料到王天霸的手下比她们想象的更快找来,三人还来不及乔装逃跑,便遇上了埋伏。
按照温若男原先的计划,在剁了王天霸一双狗腿后,她们便即刻离开洛杉矶,就算王天霸的人马追来,她们也老早坐上飞机逃跑了,这计划可说是万无一失,谁知中间出了岔子。
现在能够脱身就算不幸中的大幸了,但是面对这么多敌人,她们可以全身而退吗?
温若男不敢想,如果只有她一个人,还可在刀口上赌命,但加进晶晶和可蓉两条命就不行,她不想再失去亲人了,晶晶和可蓉就像她的妹妹一样,她一个人绝对有办法脱身,带着两个人便做不到,所以逃不到一百公尺,她们就被困在死巷里了。
“可蓉——我好怕呀——”晶晶抱着可蓉,全身抖得比电动马达还剧烈。
“别、别怕,我们一定没事的,对不对——若男姊——”可蓉也好不到哪去,牙齿抖得喀喀响,惶恐的目光望向前头黑压压的人墙,一个个凶残的模样像地狱来的恶鬼,对她们咧开阴险的邪笑。
温若男将她们护在身后,面对越来越多的敌人,那白晰的面容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更加惨白。
三十个?四十个?不对,起码有五十个人以上,她能砍倒多少个?就怕刀子钝了,人还是会继续不断地增加;就算刀子不钝,她的腿伤未愈,恐怕体力也无法支撑那么久,现在人家光是一人一颗子弹,就可以把她们打得千疮百孔了。
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连指甲掐进肉里也不自觉,贝齿将唇瓣咬得发紫。寡不敌众,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肃杀之气忽尔被远处传来的警笛声给震退,王天霸的手下们一阵骚动,显然警方的出现也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两辆警车快速接近中,这时候开枪等于自寻死路,美国警察向来权力很大,黑道份子再笨,也不会笨得跟警察作对,再不愿意,众人也不得不将枪收进裤腰带里,静观其变。
警车停在众人面前,从里头缓缓走出一位高大魁梧的男子,他身着英挺威风的警察制服,腰间的枪套黑得发亮,脸上戴着深色墨镜,众人看不清那镜片后的双眼,却能深深感受到墨镜后的视线既锐利而危险,教人不敢逼视,还有那满脸的落腮胡及往下垂的嘴角,更展现出他的霸气及强硬。
他虎虎生风地踏出步伐,连警靴踩在地上的声音都那么铿锵有力,随着他的接近,迫人的气势教人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通路。
高大的身子最后来到温若男面前,站定。
“我现在要逮捕你,罪名是杀人未遂,你有权保持缄默,从现在起你说的每句话都可做为呈堂证供——”低沈嘹亮的嗓音用英文大声宣布嫌犯的权利后,亮晃晃的手铐也铐住了她的双腕。
粗厚的手掌几乎是她的两倍大,无坚不摧的铁爪牢牢箝住她的手臂,在他的命令下,另一名员警也如法炮制,将伊可蓉和陶晶晶铐住,将三名女人缉捕带走。在经过那群虎视眈眈的豺狼时,墨镜后的锐光缓缓扫过,右手也移到腰间的配枪上。
光是这个动作,便清楚地将他凛冽不可侵犯的气势传给每一个人,谁敢妄动,杀无赦!
慑于他的气势,男人们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就算原本有什么阴谋企图,这会儿也全打消了。
有警方介入,王天霸的手下们也莫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肥肉,被带进警车离去。
“死神”,被美国警方逮捕了。
第五章
对温若男而言,被警方逮捕不是一件太坏的事,至少可蓉和晶晶的安全无虞。
她们分别被带上不同辆警车,一路上她努力寻找逃脱的机会,要打开手铐并非难事,但要摆脱身旁这名警员似乎没那么容易,而且她的武器都被收走了,要逃的话,只能赤手空拳一搏。
车子驶入地下室后,她以为会被带到警局,没想到却被领进一间昏暗的房间,留在这里的,只有她和逮捕她的员警两人,她看不清对方墨镜后的长相,唯一能确认的是,对方是东方人。
“坐下。”男人命令,不怒而威的语气里自有一股不容轻忽的魄力。
“这是哪里?”她一脸狐疑,这儿并不是警察局。
“问口供的地方。”
问口供?在这种地方问口供?虽有疑惑,但她没再探究,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逃离这里,首先得解开手铐才行,这种手铐,不用一分钟就可以摆平了,只要她稍微用点技巧——咦?怎么打不开?不可能呀!
看似跟普通手铐没两样,却怎么也打不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别忙了,这手铐是特制的,没有我的钥匙,你绝对打不开。”
她微微一楞,重新打量眼前的警察,自己如此小心翼翼,竟被对方识破了企图,再也不敢小觑他。
男人拉了张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嘴角似笑非笑地上扬,即使在房间里,他也不打算摘下墨镜,仿佛是刻意的。
温若男的视线缓缓移到他腰间的钥匙上,蓦地迅雷不及掩耳地朝他攻去;对方似乎早有准备,对她的偷袭一点也不意外,游刃有余地挡住她的攻击,见招拆招的同时,小心地不去触碰到她腿上的伤势。
在双手被手铐铐住的情况下,若非有绝对的把握,她也不会莽撞行事,原以为对方只有一人,简简单单就可以摆平,但事实证明她的判断错误,在惊愕下,没多久便渐居劣势。
最后,她被对方压回椅子上,庞大的身躯将她困在一小方天地里,笼罩而来的身影对照出她的娇小纤细。
对方的身手超乎她想象的好,这下可惨了,钥匙抢不成,反被对方困得死死的。
那五官深邃、线条刚硬的面孔,夹带着强悍的男性气息,瞬间来到她面前咫尺之处,几乎要碰触到她的唇,几乎。
“哪国人?”低沈有力的嗓音操着流利的英语。
她倔傲的抬起下巴,表示得很明白,拒绝回答,不过她的倔强也只维持几秒钟,便被对方的举止给吓得失声叫出。
“你干什么!”她低呼,花容失色地瞪着他正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脚的十根手指。
“妳不回答,我只好搜身了。”
“住手!”
“都是男人怕什么,脱个衣服而已。”
“不、不必了!”
“不必?”
“我回答就是了,不准碰我!”
他挑了挑眉。“千万别勉强啊。”
她恨恨地咬着下唇。“要问就快问,少啰嗦!”
男人耸耸肩。“好吧。”
温若男这才松了口气,忙把衣服拉好,奇怪近来自己怎么那么背,扮男人还老被男人乱摸一把。
“哪国人?”他又问了一次。
“台湾。”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喔,台湾来的。”他改用中文对谈,并表现出有同乡自远方来的热络。“我父母是华侨,咱们是同乡哩。”
是不是同乡关她屁事啊!温若男忍不住睨了对方一眼。
“名字呢?”
“温若男。”
“几岁?”
“二十四。”
“我二十八,大你四岁。”
她翻了个大白眼,又不是联谊,告诉她岁数干么!
“你一定要这么接近吗?”她愤恨道,警察录犯人口供,应该是面对面吧,他不坐到对面去,硬是挤到她旁边,一手还搭着她的肩做什么?
“基于安全考量,我认为这样录口供比较安全。”温热的鼻息轻轻撩过她脸部肌肤,惹来一阵轻颤麻痒。
温若男深深吸了口气,向来不习惯与男人如此靠近,即使现在扮成男人,但太过亲密的身体接触依然令她倍感压力。
要不是自己现在是男人的身分,不然真会以为这人在对她性骚扰。
她将脸转向一旁,既然无法拉开距离,至少不要与他的脸太接近,那强大的臂力以及男性的气息一再提醒她是女人的事实,就算扮男人扮得再像,男女天生的差异也不会改变,徒劳的挣扎只会让她和他更加贴合。
“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男朋友呢?”
她见鬼地瞪他,错愕取代了眸底的冷静,转回的脸正好与他灼热的鼻息靠近,害她呼吸紊乱,忙又转开脸,因此错过了他强忍的笑意。
“你有病吗?居然问我这个!”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同性恋,说不定你对男人比较有兴趣。”
这人不但可恶,还很痞子!她咬牙。“我没有男朋友,也不是同性恋!”
她感觉得出他胸膛的震动,知道他在笑,却不明白自己的话哪里好笑了?气恼地回瞪他,意外见到他俊酷的笑容。
是错觉吗?她似乎看到墨镜后的眼眸,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那么家里有几个兄弟姊妹?”
“我没有兄弟姊妹。”
“父母呢?”
“死了。”她语气轻冷地回答,空洞的眼底却隐藏了沉重无奈的忧伤,像是掉进了黑暗的深渊,直到另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喜欢什么食物?”
她再度瞪他,哪有人口供问这种问题?才要抗议,却被他刻意靠近的脸庞给吓得忙回答。
“义大利面。”对于自己的脱口而出,突然有种狼狈的窝囊感。
“兴趣呢?”
“这……打篮球吧。”
“喔?我也是,真巧。”
巧个头啦!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喜欢的颜色?”
“橘色。”
“橘色啊?很好很好。”
真不知这人在好个什么劲!
“目前为止谈过几次恋爱?”
“不记得!”
“不记得就表示很多人追。”他自顾自地作诠释,无视她的吹胡子瞪眼。
“还有你爱看哪种电影、最欣赏哪位明星、喜欢的约会方式、爱吃咸的还是甜的——”
这是问口供吗?倒不如说是被访问还差不多,简直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种无聊的问题!”她愤恨地大吼。
“因为这牵涉到你犯案的动机,没听过犯罪心理学吗?”
她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想发飙却不知如何反驳。
墨镜后的星眸在偷笑,掩不住对她的怜爱欣赏,如他所料,卸下冰冷面具后的她,表情生动,活力充沛,怎么看都觉得好可爱,尤其是生气的样子,果然“生气”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