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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前常听人高喊什么女权,女性要走出厨房……一些有的没有的;当时她也没什么主见,怎么听怎么是,但婚后,她却证明根本不是那回事。
事实上为丈夫做饭,满足他的胃后,使他有精力在事业上打拚,才能供给家庭美好的生活。
当他累了一天回家后,递给他一双舒适的拖鞋,再替他冲一杯温暖的茶,然后,依偎在他怀中,倾听他叙述他所经历的一天,而且,祇要静静地听,不插嘴,且适时地给子支持或安慰。瞧,这么甜蜜的生活,为什么有人不要?
像她,就爱极了这样的人生。
为他生儿育女,和他共同维护这个家,这是她今生最大的任务,也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十分钟后,两杯香醇的咖啡和两分可口美味的三明治上了桌。
安明清早已闻香而来……
“哇!好香喔!祇要是我老婆做的东西就最好吃!”他骄傲地说。
于惠如不好意思地捶了他一下,嗔道:“贫嘴!”
“老婆,等会我请妳看电影。”安明清边吃边说,但由于口中塞满了食物,所以有点口齿不清。
“哦?怎么突然想请我看电影?”
瞧他那副模样,她真是又好笑、又窝心。
“没有啊!女儿们有节目,我们也不可以浪费这么美好的假日嘛!呃……就算我们去约会吧!”
“约会?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还约什么会?”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头还是很甜蜜的。
结婚这么多年,他给她的感觉一直是很不同的,因为,他总是喜欢带给她一些惊喜,让她没时间细数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痕迹。
“好嘛,老婆,看个电影不会怎么样的!”安明清乞求道。
她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安明清高兴地笑着,索性把手中剩下的三明冶统统一口塞进嘴巴里?
.0.0.0.0.0.
“菲菲姊,妳快来看!”安楚楚朝站在另一头的安菲菲嚷道。
安菲菲不好意思地垂着头应声走来。
#奇#其实这本来就没什么,哪个女人不穿内衣裤,是不?这是家专为女人而开的店,既然大家都是同性别,又何必感到害羞呢?
#书#这都是安菲菲自己心里在作怪,总觉得被安楚楚这么一叫,全店里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了。
没办法,她们七姊妹中就属安蓓蓓和安菲菲的个性最为相似,彷佛含羞草般,被人一碰就赶紧缩起身子自我保卫,祇不过安蓓蓓更严重了些罢了!
“瞧,这件如何?”
那是一件全黑的蕾丝内衣,精致的花边,更集中的罩怀,勾勒出诱人的双峰;最引人遐恩的是那件小小的衬裤,似有若无的视觉感观,令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在带欲的遐想世界……
安楚楚晃了晃她手中的东西。
“什么呀?”安菲菲小声地回答,有些难解安楚楚怎能如此大方地谈论着内衣的种类样式。
没错,提议来此的人是她,但她原祇打算一挑完内衣就走人的呀!可是……
瞧瞧这间几乎被她们七姊妹占据的店,她们一个个这边翻翻、那边拉拉的。
唉!真丢人!
“哇!这件不错!”大姊安丽丽不知何时从安楚楚身旁冒出,一把抢过她手中那一套内衣,眼睛亮得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嘿!从哪找来这宝贝?我要了!”她霸道地说。
安楚楚耸耸肩,反正她也无所谓。“我怎么从不知大姊妳喜欢黑色的?”
“不是喜欢,是偏好!这是我个人的隐私,妳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小丫头!”安丽丽不以为然地说,一边满意地审视她手中的那套内衣。
“不准妳叫我小丫头!我已经二十岁了!”安楚楚马上抗议。
“哎哟!有什么关系?叫都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对了,妳们挑好了没?”
“差不多了啦!就剩菲菲姊,挑了老半天还挑不到一件满意的,真是“龟”性难改!”安楚楚开玩笑地啧道。
这回换安菲菲抗议了。“内衣本来就是要慢慢挑,要挑一件适合自己又很满意的呀!怎么可以随便呢?”
“喔,好吧,那妳继续慢慢挑吧!”安丽丽不耐地挥挥手,径自往另一边走去。
“非菲姊,妳快点,等会还要去打弹珠呢!我去二姊那边看看。”说完,安楚楚也走了。
安菲菲无辜地抿抿唇。
她心想,动作慢也不是她的错呀!
谁叫母亲把她生成个“慢郎中”呢?
蓦地,安菲菲强烈地感应到背后有一道炽热的目光。
她循着视线望去--
天啊!竟是一位男孩子!
这种地方不是女人的天地吗?
怎么会出现这个像是高中生的男孩子呢?
安菲菲反射性地压低了身子,感到既心慌、又难堪。
她迅速地移到众姊妹们身旁,但仍对那男孩子的眼神困惑不已。
她没看错,那是一种爱慕的表情。
因为,她见多了。
祇是,为什么他会……她记得自己的印象中并没有他的存在呀!
安菲菲唯一的长处便是过目不忘,不论任何人、事、物,祇要她见过一眼就不会忘记,但确实她没有见过他奇*。*书^网,她敢保证。
那他……
哎呀!真讨厌!
何必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小男孩庸人自扰?
高中生充其量也祇能当她弟弟而已。
安菲菲于是走到安楚楚身旁,拉拉她的衣角。
“好了吗?”安楚楚高兴地问。
安菲菲点点头。
可是,事实上还没好,因为,她预计挑两件的,却祇挑了一件,这都得怪那位莫名其妙出现在这种男人不该出现的地方的他身上!
“精挑细选的,应该不赖吧?”安楚楚瞄了瞄她手上紧握的内衣。
“还好啦!”安菲菲羞赧地回答。
“OK!”安楚楚喊了一声,拉齐了七姊妹好付账。
她们心满意足地望了望各自手中丰收的一袋,一同扯了扯唇角。
嘿嘿,女人花钱的乐趣--便在使自己更美丽!
从内衣精品店走出来,一步上街道,安家众姊妹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整条街道的人全像惊惶失措的动物般,能躲则躲,能逃的便像鸟兽般的散去;连车子,竟也奇迹似的全快速闪开,彷佛急于跳开这个是非之地。
天啊!光顾着看这副奇异的景象,她们竟忘了跟着人跑,而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这个……这个……
她们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逃得这么快了。
因为,一场平常祇能在影片上看到的枪林弹雨、火爆场面,此刻居然活生生地上映在她们面前,而且,就在不远处。
所有的事都在一瞬间发生--
一颗子弹穿透了一个男人的身体,又笔直地朝站在最前端的安蓓蓓射来。
“啊--”连闪躲都来不及,安蓓蓓尖叫了一声,和那男人一同倒下。
“蓓蓓!”
“二姊!”
她们姊妹接住了安蓓蓓,发出阵阵惶恐的吶喊。
“怎么办?怎么办?”安楚楚急出了眼泪。
“快叫救护车!快呀!”
顿时,周遭淹没在一阵嘈杂慌乱里……
第二章
安楚楚望着依旧躺在病床上苍白如纸的安蓓蓓,不禁忧心忡忡。
在安家,安蓓蓓虽排行老二,但她那副瘦弱的身躯和她那股柔弱的气质,总令人忍不住想把她拥人怀中呵护,甚至是小她六岁的幺妹安楚楚,也不由自主地这么想着。
安楚楚轻轻拨动着她二姊面颊上的发丝,暗暗在心中祈祷着:中弹不是件小事,但愿她二姊能平安。
虽然医生说二姊没什么大碍,但她可没想得那么乐观。倘若真的没啥问题的话,医生也不会要二姊住院观察了。
父母亲说全家人可以轮流来照顾她二姊,不过,她却表示了她的意见,因为,家中每个成员在各自的公司里所司的职位并不低,也就是说,她们皆努力让自己成为公司里重要的一员,所以,她们不方便常缺席。
安家姊妹之中就祇有她还在念书,而学生是分最轻松的工作,因此,她就决定把照顾安蓓蓓这件事独自挑起来了。
唉!反正也无所谓嘛!
有什么比得上亲人更重要呢?是不?
安蓓蓓忽然有些轻微的蠕动,安楚楚赶紧握住她的手,更凑近了她些。
“二姊?妳醒了吗?”安楚楚低声问道。
安蓓蓓彷若未闻,缓缓地睁开眼睛望了笔四周,一脸显得迷惘,最后,她把视线落到安楚楚身上,彷佛此刻才发现到她一般。
“这里是哪里?”
“医院呀!二姊,妳忘了吗?妳中弹了,然后我们叫了救护车,随后还有很多警察的。”
“是吗?”安蓓蓓一脸茫然,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相关的记忆。“啊!”蓦地,她尖叫了一声。看来,她是想起来了。“我没死?”她问了个蠢问题。
事实上,当她看见那颗子弹笔直地朝她飞来时,她脑际一闪而逝的念头祇有--这次她死定了!
在那种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的情况之下,她祇有选择了牺牲。
因为,当时站在她身后的正巧是安楚楚,若她要是闪开了,那么中弹者便会变成安楚楚。为了不使自己内疚一辈子,她祇有选择独自承担那颗子弹的威力。
幸好,结果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这是否可称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假若真的如此,那她岂不是“赚到了”?
“姊姊,妳若死了,此刻的妳还会躺在这,问我这种傻问题吗?”安楚楚莞尔地说。
安蓓蓓羞涩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爸妈呢?”
“爸上班去了,妈等会会过来。”
“那妳呢?”
“我什么?”
“妳怎么没去上课?”
“哦,这几天没什么重要的课,所以我请了假,好多陪陪妳呀!”安楚楚撒了个小谎。
事实上,她是冒着会被当掉的危险,没去上吴教授--那个出了名的刁钻、难缠,却又帅、又酷、又认真的年轻教授--的课。
不过,为了她自己的姊姊,祇好冒这个险。
更何况,她是正正当当请了假的,他总不能因为讨厌人家缺课就当掉她吧?
“真是的!我都那么大个人了,哪还需要人陪呢?”安蓓蓓嘴上虽那么说,其实心窝里却温暖得很。
“胡说!中弹可不是小事呢!我们怎么可能把妳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再说,身为安家人,对于亲人之间彼此深厚的爱,是我们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支柱,更是不可能随意破坏的。不管发生任何事,家人永远得摆在第一泣,这是爸爸从小就教给我们的,二姊,妳不会忘了吧?”
安楚楚这么一口义正言辞的大道理,反教安蓓蓓莫名其妙。
她压根儿没有任何意思的呀!瞧她把她说得像污蔑了家风一般的严重。
“是是,当然不会忘喽!”安蓓蓓无辜地回答:“对了,那个男的呢?”
“哪个男的?”安楚楚一头雾水。
“就是和我一起中弹的那个男的呀!”
安楚楚眉头皱得紧紧的。
说到那个人她就一肚子火,她二姊会受伤,全都得怪他!
没事在街上打什么架嘛!
真是莫名其炒!
这下可好,不仅害己又害了她的二姊;若他大难不死地逃过一劫,下回给她遇上的话,准要他好看!
“怎么样?”安蓓蓓又问了一次,不解地望着安楚楚变化多端的表情。
“不知道。”安楚楚狐疑地瞪着她。“妳干嘛那么关心人家?”
“我……”她被问得张口结舌。
其实安蓓蓓也不晓得该怎么说,祇觉得对那个虽未曾谋面,却和她同时被子弹打穿的男人,存有一丝既莫名、又奇异的感觉罢了!
彷佛那颗子弹像条红线般的串起了他和她的未来……
真的,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预感,但它就像一个警告似的,不断在她心底亮起了红灯,教她不知所措。
“二姊,妳可别又沉迷在妳的白日梦里呀!那些流氓跟一般电影、小说中的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哪!”安楚楚担心地说。
因为,安蓓蓓崇拜黑道分子已经到了病入膏盲的地步了。也许上帝创造人类的伴侣本身便有互补作用,否则像安蓓蓓这般的弱女子,怎会妄想嫁做“黑道妇”呢?
这实在令安楚楚百思不解啊!
安蓓蓓宛如被说中了心事,心虚地脸红,连忙否认:“我才不会呢!”
“不会最好。”安楚楚紧盯着安蓓蓓,彷佛认定那句话便是她给她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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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盟”在南台湾一带,是顿具威名的一个黑道组织,一般人无不闻风丧瞻的。
白虎盟内的首脑人物--风允帆,是个拿博士学位的高知识分子。奈何他长得一副过分魁梧、冷酷的外表,教任何女人见了不是尖叫逃开,便是吓得昏倒,因此,他的身旁从不携女伴。
组织内的另一号人物,也就是白虎盟的军师--申至恫,和风允帆是同窗多年的好友。他们两人之间所培养出来的默契,已是不必用言语,祇须一个会心的眼神便能沟通的。
他们两人赤手空拳,打下这一片拥有上万人属于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