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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妳一个最差劲的婚礼。”
“胡说!别再乱想了,我了解你的作法是正确的,况且台湾是个法治的国家,相信他们不敢随便对菲菲怎么样。”
“我一定会把菲菲救回来的。”风允帆保证道。
“怎么救?”
“偷偷带回来吧!那批货可不能还给他们。”
“我知道,但他们有枪不是吗?我担心你的安危。”
他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道:“放心,我会很谨慎的!”
安蓓蓓点点头,娇滴滴地偎进他的怀里汲取他的温暖。
“小蓓。”
“嗯?”
“不管任何时候发生了什么状况,而我又正好不在妳身边时,妳一定要马上找至桐,知道吗?现在妳有身孕,我派他担任妳的特别保镖了,凡事都要小心,好好照顿自己,嗯?”风允帆边轻抚她的发丝边说。
“是的,老公,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自己和我们的孩子。”
风允帆在她的头上一吻,满意地说:“真是我的好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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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吃饭了。”柴旭把手上的盘子搁在桌上,对蜷缩在墙角的安菲菲唤道。
见她没反应,他走到她面前,弯下身与她眼对眼。
“吃饭了!”他又唤道。
安菲菲被突然从瞳孔前反映出的人影吓了一跳!她反射性地往后一跳,但她的背后早已是墙壁了,所以她的头便理所当然地首先遭殃。
“哎哟!好痛!”
柴旭被她的动作惹得大笑,但看到她开始扁着嘴时,他马上停止了。
“真的有那么痛吗?”
“当然呀!不然你不会来撞撞看!”安菲菲一边抚着头,一边咆哮道。
“我又不是白痴。”柴旭不子理会。“吃饭了。”他第三次唤道。
“不要!”安菲菲一口回绝。
“不要?”柴旭挑高眉,一脸的意外。“喂,我亲自给妳端饭来,是因为妳有好几亿的价值啊,而妳居然给我回答不吃!妳是不是不知好歹,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呀?”
“我和你既无冤、也无仇,你把我捉来做什么呢?”安菲菲理直气壮地盘问他。
柴旭哼了两声,说道:“妳要怪就去怪风允帆,谁叫他抢走了我们一批价值新台币四亿元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那么值钱?”她感兴趣地问。
“是--哎哟!女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有性别歧视!”安菲菲指控道。
“妳真啰嗉!到底吃不吃?”柴旭不耐烦。
“不要,我要回家!”
“不行!如果风允帆不把东西还我,我就不放妳回去!”
“风允帆和你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嘛!为什么要牵扯到我的头上呢?”
“谁叫妳和他有关系?”
“你别乱说,谁和他有关系?我又还没叫他一声“姊夫”。”
“姊夫?凭着这一点,我就可以确定他一定会来救妳回去的。”他很有把握地说。
不知道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愈了解你的人,往往就是你的敌人。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们对峙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可不是玩玩的。
“他本来就一定会来救我,那还用得着你说!”安菲菲故作镇定,其实她心里是怕死了!
他看了她一眼,赞赏道:“很好,我喜欢有自信的女人。”
“哼!”安菲菲别过脸,不把他的赞美当一回事。
“喂,妳到底吃不吃?饿坏了,我们少了妳这个筹码,可就痲烦了!”柴旭再次说道。
他自己也感到很奇怪,今天哪来这么好耐性?要是平常,他大概早就把那些饭菜当着她的面给摔在地上了。
不过说实在的,平常他是不可能端饭来给他们的俘虏吃,真搞不懂他今天到底是那条筋给接错了!
安菲菲不禁在心中得意,原来她这么有价值?那就不怕他们把她给撕票喽!
“我不想吃饭,我想吃“麦当劳”。”她说。
““麦当劳”?那是小孩子吃的东西!小姐,妳今年是几岁了呀?”
“不管,我就是要吃“麦当劳”!”安菲菲意志坚决。
“喂,搞清楚,妳现在是人质!有饭吃就不错了,哪来这么多要求?”
“反正不是“麦当劳”的东西,我就不吃!”安菲菲说着,别过脸去。
柴旭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好吧!我马上派人去帮妳买,行不行?”
“我要奶昔、炸鸡,还有……”她一连念了一大堆,教他听得乱七八槽,连忙拿出纸笔记下。
真看不出她这么会吃,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
“没见过这么啰嗉又嚣张的人质。”柴旭嘀咕道,一边还是拿着那张纸走到外面叫人去买。
不一会儿,柴旭又拿着两、三包“麦当劳”的纸袋,来到安菲菲的眼前。
“喏!妳要的。”
安菲菲非常不淑女地一把接过,她翻了翻,然后挑了包薯条,就这么一根接着一根地吃着。
“里面不是有西红柿酱吗?”柴旭看着她自然纯真的吃相,突然冒出一句话。
安菲菲摇摇头,回道:“我不喜欢加西红柿酱,我觉得这样吃比较香。”说完,她吸了口奶昔。
柴旭望着她,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嘿!他对她愈来愈感兴趣了!
一直以来,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虽个个都既美丽、又性感,但却从没有一个能够像她如此自然。
这对他来说,是很新鲜的,令他有股想征服她,将她纳入他羽翼下的冲动。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尚且不宜动她。
至少,得等他要回那批货再说。
“喂,你把我这么捉来,算绑架吧?难道你不怕我告你?”安菲菲解决一部分的东西,决定暂停一下,待会再开战;她抹了抹嘴巴,有股饭饱后的慵懒。
“恐怕妳不会有那机会吧!”他不以为然地回答。
“是吗?”安菲菲秀眉一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向风允帆讨什么东西?”
柴旭看了她一眼,道:“妳那么想知道?”
“当然呀!我莫名其妙地被你捉来,我至少得知道我价值些什么。”她理直气壮地说。
奇怪?照常理来说,他是黑社会,而她应该不是被吓得昏倒,不然便是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哭才是,怎么此刻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难道,她的胆子被风允帆训练大了?
嗯,说的也是,看来看去,就找不到一个能够比风允帆更骇人的了;不过,人家说一物克一物,嘿……瞧他对安蓓蓓的态度,安蓓蓓应该会很幸幅的才是。
安菲菲打量着眼前的柴旭片刻,若他不说,她还看不出他是大哥呢!
老实讲起来,她觉得他比较像那种娱乐节目的主持人。
外表嘛,还挺不错的,一副很会说话的样子,而事实上,就她所见的虽然不完全是那样,但……总之,她就是不觉得他是个黑社会老大就对了。
柴旭看她盯着自己出了神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
“难道妳不觉得妳应该担心的是--妳如何能在这些男人堆中保住自己的贞操吗?”他似促狭、又似另有含意地问。
“什么意思?”安菲菲不解。
“不懂?”柴旭摇摇头。“真是单纯得可以!妳今年几岁?”
“二十三。”安菲菲毫不避讳地说。
他点点头。“那么,我就教妳懂吧!”
他话才一说完,便一把托起她的后脑勺,使她迎向他。
天啊!一切都发生得太迅速了!
安菲菲根本还来不及思考,两片灼热需索的双唇便含盖住她的樱桃小嘴。
待她的理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时,她抗议地呻吟一声,但却给了他机会让他更深入。
起初的挣扎,在他的愈吻愈热之下,她渐渐地屈服了……
这是她前所未有过的经验。二十三年来,她一直与男孩子保持距离,连小手都不曾给人碰过,直到这-刻……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小说中描述的那些情节并没有骗人。
她逐渐发觉她的双脚失去了重心,她的身体几乎要虚脱无力了!
怎么会这样?“吻”难道会让人生病吗?
不,算了,生病就生病吧,反正她祇希望这种美妙的感觉不要那么快离开她。
蓦地,她发现她的胸口有些儿凉,理智再度飞快地回到她脑中,这次,她是真的清醒了!
“不要!”安菲菲大喊了一声,使劲地推开柴旭。
他的自制力够惊人,能马上使自己激昂的情绪回复;安菲菲在他的脸上瞧不出他是何感想。
“呵,总算妳的理智没有拋弃妳,否则接下去,我可不敢担保会发生什么事。”他挖苦道。
安菲菲双手颤抖着扣好自己的领口,脸上净是羞愧和难堪,眼眶几乎泻出的泪水,教她不愿服输地硬生生给逼了回去。
“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了吧?这里可不止我一个男人,而是有上千人,不懂得保护妳自己,刚刚那些情节一定还会再发生的。”他的语气有着不知是警告,还是担心的意味存在。
“你好过分!”她喃喃道。
被他这么一说,想到刚刚她还恬不知耻地响应他的吻,她就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自己能马上挖个地洞躲进去,或者从此消失在他面前。
“这种事没有什么过不过分的,祇要妳不给人乘虚而入的机会就不会发生,要怪就得怪妳自己。”他说得好无情。
“不!我再也不要面对这种事!我要回家!”安菲菲有些情绪失控地大声嚷嚷。
“那妳就祈祷风允帆赶快带着我的东西来交换妳吧!”
语毕,他看了她一眼,径自走了出去。
安菲菲趴在床上,一脸的茫然与无助。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一开始待她那么好,说她是他的筹码;一会儿又热吻她,把她抱得那么紧,然后却又说了一堆让她既难堪、又难过的话。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祇知道,她现在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家,而且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了!
二姊夫!快来救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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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柴旭诅咒了一句,端起桌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
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说了现在不宜碰她,为何还像只发情的狮子般的强吻她?
虽然她并没有激烈地反抗,但这祇有挑起他更大的欲望啊!
都是她那该死的纯真蛊惑了他,该死!
拿起电话筒,他拨了个熟悉的号码,祇说了句要对方马上过来的话,便又挂断。
他有两、三个固定的床伴,有需要时,看谁愿意陪他便邀谁过来。
他从不勉强人,也不特定偏好其中的任何一位,因为,他不要让她们存着错觉。
当初他说得很明白,这是项交易,“金钱”与“性”的交易,愿意者参加,不愿者自动离开。他一向把所有的事划分得很清楚,就连感情也是,因为,他不可以有牵挂、不可以有包袱,那会教他放不下心。在某些时候,他甚至会因此而丧命,所以,他才一直让他的感情世界保持空白。
然而方才,他似乎在自己身上嗅到一丝危险,而那是她带给他的。
唉!不可以的,他绝不允许自己迷失在儿女情长中!
堂堂一个“青龙帮”帮主,他有责任照顿帮里的上千口弟子,即使是坏勾当,祇要能赚钱就行了。
他要他的兄弟们和其眷属皆能过着富裕的生活,毕竟他们穷人出身穷怕了,就算不择手段,他也一定要做到让钱财滚滚而来,提供他们最好的物质生活。
四亿元--他失不得啊!
若风允帆不把那批货还他,他就……他真的狠得下心杀她吗?
哦!该死!该死!
他到底是怎么了?竟让她萦绕在心头,久久无法挥去。
难道,上天注定了他要弱败吗?
不不!,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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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怎么啦?瞧妳一整天都没精神的样子。”邱玉宛凑近安楚楚身旁问道。
她摇摇头,懒懒地回道:“没什么。”
“喂,这两天好象都没听见吴教授找妳了,怎么?谈和啦?”
安楚楚脸上起了微样的变化,继而耸耸肩。“谁晓得他?搞不好他心情好,准备放我一马;或者他认为我没救了,所以理都不想理我了。”
邱玉宛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他不会这么做的。”邱玉宛指的是后者。
安楚楚又耸耸肩。
“管他的!”
“喂,妳这是在和妳的大好前途作对哟!”
“现在我家是祸不单行,谁还想得到什么前途呀?我爸爸从小就告诉我们七姊妹一定要团结,因为“七仙女”少了任何一个就不叫“七仙女”了,而此时此刻,菲菲姊都还生死未卜,我哪管得着什么前途?”安楚楚把近日来的担忧,全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瞧,我就知道妳有事!快告诉我妳家又发生什么事了?”邱玉宛关心地问道。
安楚楚深深叹了一口气。
“还不都因为我那二姊夫吗?对!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惹祸,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们家,扰乱了我家原本平静的一切!”她咬牙切齿地说。
邱玉宛听得一头雾水。
“妳二姊夫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