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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衫人回答道:“有个小和尚中了机关,跌进山魈窟。剩下的都被抓住,被葛长老和赵庄主连夜带走。”
他继续追问道:“葛老妖将他们都带到哪里去了?”
那黑衫人结结巴巴道:“我……小人不知道啊。小人只是个看门守院的——”猛地朝前一掠大叫道:“来人啊!”
杨恒一记劈空掌将他撂倒,五六个黑衫人已闻声赶了过来,杨恒冲上前去拳打脚踢,犹如砍瓜切菜般,眨眼间将六个黑衫人尽数打翻在地。
一名黑衣人兀自不肯死心,一边翻来滚去大声呻吟,一边偷偷潜近杨恒身后,遽然飞身跃起,一刀劈向他的背心。
杨恒早已察觉到这黑衫人的诡计,身形一侧避过刀锋,反手就是一剑戳进他的心窝。几乎与此同时,半空中一束赤芒呼啸而至,“砰”地炸开黑衫人的后心。
杨恒一怔,抬头望去,就见斜对面的院墙上,小夜左手高擎一枚鹅蛋大小,殷红色晶莹透明的玉球,那玉球悬浮在她粉红通透的玉指上嗡嗡急转,幻放出一缕缕炫目剑华,正是明灯大师在下山前赠送给她的道家至宝——碧血丹心珠。
他一喜叫道:“小夜,你怎么在这里?有没有找到明灯大师他们?”
小夜跃下院墙,黯然摇头道:“我没有找到明灯大师。”
杨恒诧异道:“那你为何一个人跑到抱槐山庄来,难道不晓得这儿很危险么?”
小夜有些委屈地点点头道:“我、我也害怕。可我放心不下你……和真菜师兄他们,只好大着胆子溜进庄里。哪晓得找了半个晚上,都没见到你们——”
说着,她猛然伏倒在杨恒的肩膀上哽咽道:“阿恒,我真害怕你们会出事——”
杨恒虽说满心焦灼,可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小夜道:“别哭,别哭。”
小夜也觉着了自己失态,脸一红站直娇躯问道:“真菜师兄他们到哪去了?”
杨恒叹了口气,内疚道:“他们被一个姓葛的老妖给带走了。”
小夜花容变色,惶急道:“那怎么办,你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了吗?”
杨恒摇头道:“这些排教低等教徒的口中也问不出什么!”
最后两人决定赶回先天马镖局,打算找那个马舵主和于总管算账,可仍是晚到了一步,整座镖局也几成一座空城,马舵主等人同样去向不明。
杨恒站在镖局的大院里环顾四周,默然不语,心下疑惑道:“这些妖人都去了哪里,总不能一夜之间便凭空蒸发了吧?”突然记起前天晚上就在这儿马舵主曾对于总管说道:“速去速回,我等你回来一起去衡阳。”不由懊丧地一拍脑袋道:“我怎会忘了这个茬儿?”
小夜迷惑道:“阿恒,你忘了什么?”
第二集 天下小卒 第二章 拟心开口隔山河,寂默无言也被呵
杨恒将这事说了,又道:“这伙妖人制作大量药偶必有阴谋,姓马的他们赶往衡阳或许便与此事有关。咱们立刻启程去追,十有八九葛老妖也在衡阳!”
小夜迟疑道:“如果明灯大师到了普济寺,找不到我们该怎么办?”
杨恒摇头道:“来不及等他了。真菜师兄他们随时都有被制成药偶的危险,咱们沿路留下云岩宗的暗记,明灯大师见了自会追来。”
于是杨恒在镖局里稍作洗漱换了身衣衫,又寻了些银两带上,与小夜出城追凶。
他们一边御风赶路留下暗记一边找人打听去衡阳的路径,半夜里到了衡阳郊外。
两人均都又累又饿,遥遥望见前方数排林木后透出灯火,像是有人家。小夜便道:“阿恒,我们先去借宿半晚。等天亮后再去打探消息吧。”
依照杨恒的心意,恨不得立刻开始查寻真菜等人的下落,可瞧着小夜面色发白疲惫不堪的模样,微微一笑道:“好啊,但愿这回投宿的不是贼窝。”
两人落下身形,穿过林木便见前方亮灯笼的地方是一座僻静佛寺,门上匾额写有“牛头寺”三字。
杨恒上前两步扣响门上铜环。隔了半晌有个小沙弥出来开门,杨恒合十礼道:“在下是峨眉山法融寺的俗家弟子,因赶路错过宿头,想借贵寺暂歇半晚。”说着又取出一锭从天马镖局顺手牵羊拿来的银子道:“这是奉给贵寺的香火钱。”
小沙弥将银子推回,杨恒却还是把银子塞进小沙弥手中,这才和小夜走进寺庙。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小沙弥一边挑着灯笼在前引路。
一会那小沙弥回过头,压低声音道:“两位来得不巧,今晚刚好还有几位客人借宿本寺,只好委屈你们和他同住一院。”
杨恒笑着摆手道:“不碍事。”
可这句话刚出口没多久,他就后悔了。敢情那跨院里的三间厢房,已有两间被先来的客人给住了,只剩下一间还空着。
小沙弥抱歉道:“就请女施主在这间屋中歇息。小师父若不介意,我去将柴房收拾干净,将就着先过一夜,好在没两个时辰,天也该亮了。”
杨恒却有自己的主意,婉拒道:“不必了,我就睡在屋外的过道里。”
小沙弥和小夜异口同声道:“这如何使得?”
杨恒盘膝而坐,把身子往窗下的墙上一靠,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道:“这儿风清月明,可比柴房舒服太多!”
小夜醒悟道:“他定是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才宁肯受累留在屋外守夜。”
这么一想芳心感动,低声道:“阿恒,要不你也睡进来吧。”
小沙弥吓得把脑袋摇得似个拨浪鼓,连连道:“不成,不成,万万使不得!”
杨恒微笑道:“是啊,咱们就别难为小师父了。要不等明晚,咱们对调。”
小沙弥如释重负,忙准备了茶水素斋,请杨恒和小夜用过。
待小沙弥去后,小夜从屋里抱出条薄毯来,说道:“阿恒,我陪你一起坐坐吧。”
杨恒轻笑道:“免了,我累得半死,只想倒头呼呼大睡,你别管我。”说罢眼睛合上,没一会儿便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小夜站在门边对杨恒凝视许久,将薄毯轻手轻脚地替他盖上,又取出驱蚊香点上放在脚边,才慢慢关上门,吹熄了桌上的油灯。
杨恒忽地睁开眼,仰面看见窗后漆黑一片,嘴角不经意地逸出抹欣慰笑容。
已是秋天,夜风吹在身上微有凉意。杨恒双手在小腹前捏做法印,萨般若真气游走周天,却不敢完全进入忘我之境,只徐徐调息养神恢复精力。而在外人眼里,他仍是盖着薄毯沉沉睡去的模样。
不知不觉东方的天际微露一丝鱼肚白,宁静的一夜行将过去。
“吱呀”对面厢房的门被打开。杨恒一省收功,暗自惊讶有人会起得这么早。
他眯开一条眼缝朝对门望去,就看见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边披上外袍一边走出门来,抬眼看了看将亮未亮的天空。
杨恒心神剧震,一眼认出此人便是五年多前跟随杨北楚登门寻仇,害得父亲被擒,母亲离散的大仇人司马阳!虽然时隔久远,但对这位大伯的弟子,就算他化成灰烧成粉,杨恒也绝不会认错!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还可从司马阳口中探问父母的境遇?杨恒喉咙口热血涌动,差点就一跃而起拔剑出手。
正这当口,隔壁厢房的门也被人打开,一前一后走出一对中年夫妇,两人样貌丑陋狰狞,背后各插着柄明晃晃的银白魔斧。稍有区别的是走在前头的男子斧柄向右,而后头的女子则是往左,显见是个左撇子。
司马阳出门时也看到了对面屋檐下半坐半躺的杨恒,可一来时隔五年,对方已由稚童长成少年,相貌随之大变;二来杨恒剃了光头,所以做梦也想不到对方便是自己师叔杨南泰的惟一亲生之子——那个昔日的小顽童杨恒。
他也没多想,迎上那对中年夫妇说道:“两位府主,我们走吧。”
走在前头的那个男子瓮声瓮气道:“老子饿啦,俗话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后头女子用一样的腔调附和道:“师兄说得极是,肚子瘪瘪哪有气力走路?”
司马阳听这两人对自己说话甚为无礼,心中恼恨:“真不晓得为何要请这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活宝前来衡阳!”强压怒火说道:“两位修为精深,也不在乎饿上这么一小会儿。等到了地方,自有山珍海味任你们开怀大吃。”
那丑男还是摇头道:“不成,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要不叫庙里的和尚做桌素斋上来,填饱了肚子再上路。”
这恶女依旧如应声虫般接着道:“师兄说的极是,你让庙里的和尚赶紧生火做饭!”
司马阳冷冰冰道:“这一折腾不知要耽搁到几时,大魔尊怪罪下来,谁吃罪得起。”
听到“大魔尊”三字,那丑男的老脸上似露出一丝畏惧之色,嘴巴里咕哝说:“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大魔尊也不会让咱们饿肚子。”话虽然这么说,人却跟着司马阳身后往外走去。
偏偏恶女没反应过来,顺口成章道:“师兄说的极是,我们不喝酒又岂会吃醉?”
饶是杨恒满腔怒忿,也险些笑出声来,见司马阳一脚已跨出院门,他掀开薄毯,拔剑起身道:“司马阳,你可还认得我?”
司马阳一怔回头,不屑地瞟了眼杨恒道:“怪事,我凭什么要认得你。”
杨恒摇摇头道:“也是,你干了那么多坏事,难免记不清楚。我却忘不了,五年前杨北楚在你脸上搧过一耳光,那声响又脆又亮,说不出的好听。”
丑男“哈”地一笑道:“俗话说贵人多忘事,难怪难怪。”言下对杨恒竟并无恶意。
司马阳心头微凛,藉助晨曦仔细打量杨恒,终于想起了这少年的来历,嘿然道:“原来你是杨南泰和明昙所生的野种,居然出家做了和尚!”
杨恒听他口出脏言辱及父母,剑眉一挑道:“司马阳,我爹娘现在何处?”
司马阳岂将个十四五岁的孩童放在眼里,冷笑道:“都死啦,就差你去地府团圆!”
杨恒闻言如遭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往后软倒,想着自己这些年来苦修不辍,就是要寻母救父,而今,所有的希望在司马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下,尽都化为泡影,一口热血便要喷出喉咙!
他生生忍住,咬牙暗道:“要哭也得等到没人的时候,却不能教这恶贼看笑话!”口中一声清啸道:“让小爷先送你去地府!”施展出“颠倒乾坤”仙剑挑向司马阳。
司马阳低咦一声,心下惊诧道:“这小子五年不见,哪儿学来的这高明剑法?”眼见对方的剑锋上下游走翻转不定,委实无法判断挑刺的部位,当下不敢怠慢,亮出插在腰间的玉笛,一式“昨夜西风凋碧树”横扫而去。
杨恒见司马阳招式严密,将上身封得泼水不进,身形遽然一弹,从对方头顶高高掠过,反手一剑直刺他的后脑。
那丑男在旁观战,啧啧称奇道:“常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和尚剑法妙得很啊!”
恶女立即捧场道:“师兄说得有理,我瞧他用的好像是严崇山的周天十三式。”
那边司马阳不及转身招架,忙向左边侧闪,让过荡邪剑锋。杨恒人在空中使出浮云扫堂腿,右腿一弹扫向他的后背。
司马阳感到背后劲风大动,急忙侧身出指,一记弹指芳华点向杨恒脚底心。
杨恒不待招式用老身形急旋,已化作一式“天旋地转”再攻司马阳咽喉。连续三招一气呵成,如暴风骤雨般竟令司马阳还不出一记攻招!
可这司马阳真也了得,逆境之下临危不乱,脚下步罡踏斗且战且退,玉笛封架仙剑,左掌运劲反切杨恒小腹。
“啪!”双掌交击,杨恒借势翻退飘落回窗前。司马阳连退两步,脸上红气一闪而逝,面露讶色道:“这小野种好强的掌力,莫非他真是严崇山的弟子?”
小夜持剑出门,叫道:“阿恒,我来帮你!”
杨恒沉声拒绝道:“不必!”调匀气息,左手亮出拈花指诀,右手荡邪仙剑摆开门户,顿时整个人犹若渊渟岳峙,从体内散发出强大斗志。
这一心境气势的变化司马阳当即清晰感应,禁不住又怒又惊道:“小野种,来啊!”
杨恒微微一笑道:“看来杨北楚的耳光你还没捱够!”踏上一步,左手拈花指“嗤嗤”破空激射出一道强劲气流,直袭司马阳眉心。
司马阳同样左手一抬,点出弹指芳华。两道指力凌空激撞“啵”地罡气爆裂。
杨恒再跨前一步,依旧是一记毫无变化的拈花指,虚点司马阳眉心。
如此两人接连对了四指,杨恒也顺势迫近了四步,与司马阳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三丈。他再次抬手似要弹出拈花指力,却突然抖腕打出三支九绝梭,分射司马阳的双目与咽喉。
司马阳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早做好了再以弹指芳华封架的准备,谁知指力甫出,对方却改弦易辙射出三支九绝梭。他一道指力纵是厉害,又岂能同时击落三梭?
当下他指剑齐出磕飞两支九绝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