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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刺客见状软鞭飞挑,欲将乌雷印阻截下来。真禅早有预料,乌龙神盾呼呼挂风往对方身前狂劈三招,逼得黑衣刺客只能回鞭自保。那边西门美人强压毒气,咬牙挥刀从旁策应,好让他腾不出心神驾驭风袋。
“轰”地一声闷响,乌雷印击中风袋,炸开一团精光。强烈的气流卷裹潭水冲天而起,潭下水波震荡地动山摇。
风袋立时一瘪,黑衣刺客勃然大怒,软鞭盯着摇摇欲坠的西门美人一通狂攻。
真禅也因乌雷印的反噬之力震得气血汹涌,手足酸软,一时间成了过河的泥菩萨。
千钧一发之际潭上一束青芒劈波斩浪气贯长虹,向着黑衣刺客头顶激射而至。
黑衣刺客凛然一惊,左掌荡开西门美人的双刀,软鞭运足气劲向剑光拍去。
“噗!”软鞭将青色剑华激得向左偏斜,却不料来人变招极快,微一运气翻腕,顺势一剑已插入黑衣刺客的左肩。
黑衣刺客闷哼翻飞,收起风袋往潭上飞遁。真禅惊喜交集,定睛望去但见杨恒正冲自己微微一笑!
原来白头峰上的四派门人频频遭袭,不仅天心池人马出动,各派高手亦同仇敌忾,找寻敌迹。杨恒搜寻到后山,恰好见到寒潭水柱溅起,隐隐有炫光在潭底晃动。他立知有异,身剑合一破入潭中,远远瞧见真禅与西门美人遇险,当即施展一式“天塌地陷”杀向黑衣刺客,一举将其刺伤。
见黑衣刺客要逃,又因水底光线幽暗,急切间杨恒也不知西门美人已经受伤,于是向真禅打了个手语,率先仗剑追去。
真禅想要叫住他,眼角余光却见西门美人情形不妙。他赶忙收起乌雷印,探左臂揽住西门美人凝目打量。就见她双目紧闭满脸绿气,嘴唇发黑,业已昏死过去。
真禅心头乱跳没了主张,急忙忙抱着西门美人上岸。这时白头峰上下风声鹤唳,侦骑四出,却没谁来注意这个怀抱美女的小和尚。
真禅左右张望,早已看不到黑衣刺客和杨恒的踪影。他刚想抱着西门美人回白鹭苑求救,冷不防怀中美人嘤咛痛呼浑身颤栗,双手无意识地死死抱紧真禅脖子。
真禅微微定神,发现毒气已蔓延到西门美人的玉颈,不禁心头惊道:“不好,这毒气往四周发散,即已扩展到脖颈,想必距离心口也是不远。等我将她带回白鹭苑找师伯师叔们解毒,只怕她的小命已经没了。”
六神无主之际猛然想起在尽淘岩修行时,真严和尚曾传授过中毒之后的紧急救治方法,赶忙放下乌龙盾将西门美人抱坐在岸边的灌木丛里,左掌贴住她的背心输入真气护持心脉,右手褪下肩头衣衫。
月光下,一个浑圆舒润的香肩展现在他的眼前,被湿漉漉的小肚兜半遮半掩的挺茁酥胸绿气隐隐,如波浪般剧烈起伏。
真禅呆了一呆。他身为和尚,长这么大还是破天荒头一遭看一个妙龄少女的身体。虽说佛经里教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当真的面对时,似乎并不如念经时那么容易!
他的心砰砰砰跳得比毒气攻心的西门美人还快,舔舔发干的嘴唇战战兢兢低下头,眼睛一闭双唇贴住冰凉的肩头,一边运气流转全身一边吸吮水泡里的毒液。
一股腥臭难闻的毒汁入口,顿时令得真禅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微微感到头晕目眩。他凝定心神,体内雄浑的真气不住将渗入的毒气卷裹化解,一口口用力吮吸着西门美人的伤口毒液。
一面吸一面吐,好不容易吐出的血液逐渐变红,西门美人身上的毒气也不再蔓延。真禅亦是头昏脑胀,一阵阵地反胃欲呕,再也感受不到美人在抱心猿意马的奇妙滋味,只想着找个地方躺下来大睡一觉。
这时候西门美人缓缓苏醒,睁开失去神采的妙目,立刻察觉到胸口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一缕缕有热又痒的奇异感觉不住从胸脯上传入体内。
她诧异地勉强垂眼观瞧,差点失声尖叫。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罗裳半褪,而哑巴小和尚双眼半睁半闭正一头靠在自己最珍视不过的双峰圣地之上!
“我杀了你!”她也顾不得去想其中缘由,抬起左手紧握的弯刀往真禅脖子上抹去。真禅昏沉沉猛感寒气袭来,下意识地抬头一让,“唰”弯刀走空差点划破西门美人自个儿的胸脯。
真禅茫然中看见西门美人双颊如霞,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不可怕,激灵一个冷战忙不迭松开她的娇躯逃到一边。
西门美人被真禅推得在地上连滚几圈,呼呼娇喘无力起身,只好恨恨道:“小和尚,我誓要杀你!”想着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个和尚侮辱了,不禁又是委屈又是悲愤,珠泪涌出泫然欲滴。
真禅不知所措,慌里慌张打了一串手语。可惜西门美人本就不懂,此刻心慌意乱下又见这小和尚冲自己不停地挤眉弄眼指手画脚,羞怒之下更不多想,奋力将弯刀掷向真禅。
真禅闪身躲开,咿咿呀呀还想解释。西门美人一咬银牙,骂道:“不要脸的坏和尚,姑奶奶做鬼都饶不了你!”横右手弯刀往自己脖颈上抹去。
真禅吓得魂飞魄散,无暇细想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她的手腕。只是用力过猛,身子又扑倒在西门美人的娇躯上。
西门美人且怕且怒,以为这小和尚不放过自己欲图强行非礼,情急中一口狠狠咬在真禅的面颊上。真禅吃疼大叫,又不敢松开右手,只好拼命将压在自己与西门美人身体之间的左手抽出,可往上一撩触手处一团柔软。因疼痛难忍,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呵呵叫疼。
却不料西门美人竟如遭电击,浑身酸软身躯僵硬,松开贝齿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
真禅低头一瞧,顿知大祸临头,“啊”地忙夺过西门美人的弯刀从她身上触电般跳起,一步步往后退却,双手乱摇只恨自己有口难言。
西门美人望望自己被抓得发红的胸脯,没顶的羞愤吞噬全身,余毒随着血行加速重又发作,再次昏迷过去。
真禅说什么这次也不敢再往前凑近,正感彷徨无计时忽见明月神尼御风飞落,神情错愕道:“真禅,你在干什么?”
真禅如获救兵,急忙比划着将事情原委诉说了一遍。总算明月神尼五六年来每日都要到法融寺教授杨恒,和真禅相处多了,对他的手语也能一知半解。
好不容易弄明白了,明月神尼蹙起眉头道:“你也太莽撞了,这也怪不得人家误解!”弯腰抱起西门美人,喂下一颗解毒灵丹,又替她将肩上衣衫穿好,吩咐道:“你送她回白鹭苑休养,我去追真源。”
真禅愁眉苦脸接过西门美人,明明是位千娇百媚的美女,可抱在他的怀里却像是一团炭火,眼巴巴望着明月神尼御风远去。
◇◇◇◇
再说杨恒追出十数里,见黑衣刺客蓦地掠入下方山林中,知他妄图借助地形掩护,甩脱自己。他发声清啸,向左近的同道示警,跟着追入密林里。
孰料身形甫一投入林内,一蓬犀利强劲的掌风便从侧翼袭来。杨恒反应极快,挺腰踢出浮云扫堂腿,“砰砰”两记将掌风震散。
没等他缓过气,一道黑影疾射而来,探出左手五指朝杨恒胸口抓落。
杨恒人在空中无从避闪,正气仙剑铿然挥出,一式“顺天拂云”反挑对方左腕。
“啪!”来人化爪为掌在剑刃上运劲一按,借势弹起右掌袭向杨恒的面门。
刹那之间,杨恒与对方打了个照面,不由得心神剧震,惊叫道:“妈──”
来人神色漠然,掌势更盛,顷刻已迫至杨恒眉心。杨恒身体笔直疾坠,争取到一线喘息时间,左手拈花指点向大魔尊的掌心劳宫穴。
大魔尊低哼撤掌,左足悄无声息地飞踹而出。杨恒强压心头震撼,更晓得母亲此时此刻已不认得自己,再叫喊呼唤也无济于事,当下倒竖仙剑往大魔尊脚面插落。
大魔尊脚尖一挑,“砰”地脆响将正气仙剑高高踢起,露出杨恒小腹空门。
杨恒暗道不好,也不等看清对方来招,全凭灵台感觉左掌朝下拍落,“啪”地堪堪与大魔尊袭来的左掌击在一处。
一股沛然莫御的魔气汹涌破入,绞得杨恒左臂经脉疼痛欲裂,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飘飞。大魔尊如影随形,右袖拂出缠向杨恒腰间。
杨恒吐气扬声,正气仙剑施展一式“颠倒乾坤”借着对方掌劲飘送身形向后翻滚中送出剑锋。“啵!”正气仙剑刺中袍袖,却是一震一滑,丝毫不能迟滞对方的袖风迫来。电光石火之间,杨恒处变不惊,伸左脚勾住侧胖一株古树,借力拧腰往树干后一躲。
“喀嚓!”树干被袖袂一扫而断向后倒落,杨恒在背心触地的瞬间弹身而起,仙剑刚好迎上对方插落的左爪。
“啪!”大魔尊的左手五指一合,竟生生捏住剑锋,一股魔气顺着仙剑迫向杨恒。
杨恒仰天倒地,直感对方的魔气排山倒海涌入右臂,望着母亲近在咫尺的那双冷漠无情的双眸,心里发酸,叫道:“妈!”奋起余劲振腕转剑,射出一支九绝梭。
大魔尊挥袖荡飞九绝梭,左手一松正气仙剑已破茧而出,如行云流水般刺向她的小腹。大魔尊冷冷一笑,心下也奇怪这少年数月不见,修为竟是一日千里,自己几近全力连攻十余招居然拾掇不下,更不明白他为何连声向她叫“妈”?
疑惑间看到杨恒那双眼睛,莫名的她的心底一下恍惚,随手震开正气仙剑,诧异道:“他看着我的眼神为什么这样悲伤?”
不意灵台警兆陡生,有一深沉沙哑的老者声音在身后喝道:“接招!”伴着话音一卷澎湃浩荡的寒气毫无征兆地击向她的背心。
“砰!”大魔尊倏然回身出掌招架,与老者硬对一掌,口中低低一嘿,已看清楚袭击自己的正是天心池七院总监盛霸禅。
她晓得此人乃仙林正道泰斗级的人物,想要分出胜负少说也需拆解到百招开外。一旦让四大名门的高手耆宿闻讯赶至,欲待脱身殊为不易。于是身躯放软,借助对方掌力相送,顺势隐没在密林中。
杨恒一骨碌起身,望向娘亲消失的地方怔怔发呆。
盛霸禅上身晃了两晃,长吐一口浊气方觉胸口的窒闷稍去,亦暗自惊骇于对方的掌劲之强。他见杨恒伫立不动,稍感讶异,问道:“真源师侄,你受伤了?”
杨恒摇摇头,不晓得是应该感激盛霸禅救了自己,还是恼怨他惊走了娘亲?
盛霸禅看着杨恒心不在焉的样子颇觉奇怪,咳嗽一声道:“打伤贵派同门的,就是这妖妇么?”
乍听对方称呼自己母亲为“妖妇”,杨恒心头一怒,深深吸了一口山里的寒风,淡淡回答道:“不是,打伤真刚师弟的,是个黑衣蒙面老头。”
盛霸禅点点头道:“想必这女子是预先隐匿在林内负责接应。亏得你修为精湛反应灵敏,才没遭遇毒手。”
杨恒勉强笑笑再不言语,心中道:“不晓得娘亲与盛霸禅对了一掌,有否受伤?”
盛霸禅只当他面对自己有些紧张,说道:“我们回去吧。”
他将杨恒径自领到白天聚会的天下观宝轩殿中,不久后其他各派首脑也陆续接到通知赶来。杨恒被盛霸禅安排到右侧最末的位子上,望着一位位名动仙林的正道翘楚步入宝轩殿落座,脑海里翻来覆去尽是娘亲的身影。
等天山神会宗的掌门殷长空偕着门中三位长老入座,殿外天心池弟子将门关闭。
盛霸禅道:“方才的变故诸位已经知晓,我们四家准备今早出战樱花台的弟子尽皆遇袭。在下刚刚收到的消息是,本派伤了两人,神会宗一死一伤,雪峰派有一位门人战死,云岩宗即使损失最小也有一位弟子身负重伤险些丧命。”
他顿了顿,又道:“这是樱花台剑会举办以来,前所未有之事。本门忝为东道主,未能尽到警戒保护之责,委实愧对各位同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弄清楚,是什么人针对四大名门下此狠手?”
无动真人嘿然道:“依贫道之见,尽管凶手形迹诡异,可也逃不了是魔道妖孽!”
匡天正瞧瞧这老道,心道:“听说雪峰派死的那个弟子就是他的门下,难怪这么大的火气。这事分明是针对樱花太剑会所为,老夫倒不便多口。”
就听姗姗来迟的神会宗掌门人殷长空漠然道:“寻常的跳梁小丑又岂敢在四派云集天心池之际行凶闹事?来人十有八九应是魔教或灭照宫的高手。”
明镜大师看向盛霸禅,缓缓说道:“看盛总监智珠在握的样子,莫非已寻到端倪?”
“不敢!”盛霸禅暗赞这老和尚眼光锐利,在座椅里稍一欠身道:“只是盛某在追索敌踪时,正巧听见真源师侄发啸报讯,因赶到及时与一名黑衣女子对过一掌,却是平分秋色,让她趁机逃脱!”
众人一惊,均都心道:“以盛霸禅的掌力竟只能和那黑衣女子斗个平分秋色,着实有些难以置信!”
也难怪大伙儿惊讶,盛霸禅号称“独挡八面”,以掌力雄浑刚劲,招式迅猛多遍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