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用都记在他的账上,所以你不用付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一点,她换好衣服准备下班,临房的护士喊住她:“小牧啊,你最近看新闻了没?”
牧茗惊道:“没啊,怎么了?”
“说是最近这一带不太平,有个通缉犯在这里已经连续犯案多次了。而且她专挑年轻女孩强奸。”她最后一句话是凑着牧茗耳朵说的,惹得牧茗周身一阵凉飕飕的。
她略一哆嗦后,给自己壮胆似地说了句:“没事,我走回去也就20分钟的路程,不会那么凑巧的。”
外面的夜,很黑。路灯放射着光线,影影绰绰,散布照射着,片片段段,忽明忽暗。
她突然听到后面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于是脚步变得急促起来,可隐约还是觉得脚步声一直在追随着自己,前方继续伸展着的黑暗让她无比的惊慌,于是便放开脚步跑了起来。
低着头不停地跑,突然一头栽进了一个温暖又厚实的胸膛。她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此时正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他冷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心,她似乎从没有觉得他的声音可以这般令人心安,也从未如现在这般依赖过他。
“后面好像有人跟踪我。”她的话里还透着小小的慌张。
“应该只是经过而已,走吧。”他说完就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牧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轻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新闻里说最近这一带不安全,妈让我来接你。”
没有更多的话语,可牧茗心里却泛起了涟漪,一种所谓的温暖从她心间铺散开来。
第二天一大早,郁骏笙就看到牧茗在厨房里煮粥,他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已经起来了?”他的印象中,以前双休的时候她总爱赖床。
她只是轻声“嗯”了一句。
他也没再多问,坐在桌前喝着她已经做好的粥。去了美国之后,他似乎就没能喝上这样香浓软稠,入口即化的粥了。
“你要去哪?”牧茗看他穿得西装革履的,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第一天上班。”他淡淡地答。
出国念书的人就是不一样,找起工作来就似家常便饭。牧茗心想。
他临走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对了,今晚把时间空出来,我们出去吃。”
她点了点头。
郁秦遥起床的时候看到牧茗在厨房里收拾碗筷,桌上一碗隐隐泛着热气的白粥,问了句:“今天怎么这么早?”
牧茗没有转头,回了句:“不是说好的么,五楼的文文幼儿园组织郊游,我要去陪他的。”
郁秦遥低低应了声,又接口道:“他们那家人也真是,也不肯抽空陪陪儿子。”她像是自顾自地小声嘀咕。
没想牧茗却接口了:“他们赚钱也不容易,没有家长陪文文就去不成了,反正我在家也没事。”
牧茗陪着文文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才到了目的地,那里风景不错,令人赏心悦目。可小朋友却是没几个愿意欣赏风景的,个个都在闹腾。
小孩子在那里追逐嬉戏,家长们就都坐在一旁各自聊天。牧茗和他们相比还是年轻的,难免会有些代沟,也就没有参与其中,只是一个人坐在一旁看着孩子们玩耍。
一对年轻的夫妇把孩子唤到身边,给他嘴里塞了一片刚削好的苹果,他向他们微微一笑,爸爸宠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妈妈也温柔地给他整了整衣衫。这一切让牧茗突然想起了她小时候,她也是喜欢黏着父母,而爸爸妈妈对她总是很耐心,很宠溺。
可那样的日子终究是过去了,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悄然远去了。
视线开始有些模糊。
突然一个小孩的哭声响了起来,她望过去,也是一个同行的小朋友,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磕到了石头。
老师和她妈妈都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老师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箱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牧茗赶过去一看,她的伤口有点深,因为四周有碎石,所以膝盖旁还有各种深深浅浅的小伤口。
她接过药箱,说了句:“让我来吧,我是护士。”
用镊子把伤口周围的砂粒挑开,用酒精冲洗消毒,然后用蘸了双氧水的白色棉花团轻缓地擦拭着伤口,血迹被擦去,继而用胶带固定住白色的纱布,覆盖住膝盖上的伤口,手法极为娴熟。
最后她叮嘱道:“伤口要保持干燥不能碰水,这几天能少走动就少走动,不然伤口容易裂开,伤口也要经常消毒换药。”
她全部搞定后才注意到周围已经围了一群小朋友和家长。老师和孩子的妈妈都感激地看着她,老师问了句:“请问你是傅文小朋友的……”
还没问完,一个相当自豪的童音响起:“她是我姐。”
孩子的妈妈对她微一点头,说道:“傅小姐,我是成思琪的妈妈,今天真是谢谢你。”
她知道她是误以为自己是傅文的亲姐姐了,但她觉得也没必要解释清楚,随即应了句:“只是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孩子的母亲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没过多久,一辆超豪华的黑色大奔把她们母女接走了,牧茗暗叹,原来并不是同类人。
幼儿园的郊游一向不会持续很久,所以牧茗到家的时候才只有两点钟,很难得的郁秦遥居然问了她一句:“你累不累,不如去睡会儿吧,一会儿还要上夜班。”
她答:“没事,一点都不累。”反而她因为做了件好事略微有些兴奋。
没想郁秦遥接下来的话让她更为意外了:“那我们出去逛逛吧,骏笙晚上请我们吃饭,等等可以直接过去。”
这是她少有的邀请,牧茗也不便拒绝。
她们到了美联国际了转了一圈,终是没有挑到什么。美联国际一向是上层社会的场所,里面汇集了各种知名品牌,牧茗从未想过要踏进这家店中。
“为什么要来这么贵的地方?”她问。
“骏笙昨晚给了我一万块钱,让我给你买份礼物。我想不该太过寒碜。”
她略一惊讶:“他哪来这么多钱?”
“该是回国前就和一家大企业签好了合约,所以提前拿到了一笔钱”
牧茗没有买名牌的嗜好,自然就催着郁秦遥离开。她们临出门的时候,牧茗略一抬头,却没想看到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扬祁路,身旁还携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
他正侧着头听她说着什么,由于离得太远,她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第三章
郁秦遥想是看到了她的入神,问了句:“看什么呢?”
她这才回过神来:“哦,没什么,我们走吧。”
他们这才走出了美联。牧茗心想,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遇见他也并不奇怪,只不过他们终究只是过客而已。钱义老人的事,就只好权当他大发善心捐出点钱了。
继而她们来到一家大众型的商场,逛了一圈,牧茗还是没能看上什么。没办法,她还是用不惯他们的钱。
正欲离开的时候,她看到一个柜台上摆着一双黑色皮鞋,很简单的搭配,两颗镶钻在商场灯光的照射下熠熠夺目。
她想起小时候妈妈似乎也有过一双很相似的鞋,便喊住郁秦遥,淡淡地说:“这双鞋不错,你试试吧。”
郁秦遥一看上面的标价是899元,便失了兴趣,可转念一想,这是牧茗第一次给她选的鞋,便也就试了一下。谁想它配着她那条灰色的条纹长裤,很是合适。
她打心底喜欢,可又觉得价格过高,牧茗就在她犹豫的当下,对店员说:“就要这双了。“
之后,牧茗告诉她:“我不用买什么了,就当鞋是我送你的吧。”
郁秦遥也就没再多说,和她一起走去郁骏笙关照的富城酒店。她们之间永远都是如此的心平气和,可似乎就是太过于平和了,牧茗这一小小的举动才会使现在的郁秦遥,心里有一些东西开始滋生。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郁骏笙已然等在了饭店门口,母亲看到儿子自然是欢喜的,忙凑上前去嗔怪道:“怎么找了这么高级的饭店?”
“妈,这是我回国之后请你们吃的第一顿饭,当然得体面。”说着就把她们领上楼。
牧茗跟在后头,径自做琢磨着以他的能力,或许不用多久,她走在他们身旁就会不协调了。
他们的包厢不大,却很温馨。郁秦遥想是很开心,喝了很多,而牧茗在一旁虽是不声不响,竟也喝了不少,出门时脚步都有些虚浮了。
郁骏笙在一瞬间的犹豫后,还是上前扶住了她。
吹来的的晚风驱散了她的酒意,仿似格外清醒地说了句:“你们先回去吧,我直接去医院了。”淡淡的月光给她的侧脸染上一层柔和的金泽,玫瑰色微醺的面庞,微微仰起,竟似有种别样的美,和他回国那日初见时完全不同,透着一种遗世清绝,夺人心魄,直抵心扉。
出乎意料地,郁秦遥说了句:“骏笙,我们一起把她送过去吧,反正也不远,你就当陪着妈妈散散步。
虽说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多说话,可牧茗却似乎在很多年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到了医院,牧茗首先去到了312病房,钟妍果然出院了,躺在她床上的是一个年纪尚轻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心疾,她第一次觉得上天其实还是眷顾自己的。
康心医院,原名康仁医院,听说在二十年前,岐扬集团掌握了它的绝对控股权,还投资建设了心肌病研究基地,并将其更名为康心医院,现时它的心脏科已然在全国赫赫有名,汇集了各类心脏学界的学术名医和研究者。牧茗有幸在这里见习了半年,看惯了病人的生死,也看透了纸醉金迷的奢华也终是抵不过一个蓬勃的生命。
由于前几天和人换了班,所以她在早上7点下班之后还得继续连上一班,于是她便趁空的时候在桌上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钱爷爷房里传来了热闹的人声。
那个病房一向是最安静的,她觉得奇怪,便敲门进去。爷爷的病床前站着两个女人,五十来岁的年纪,她上前问了一句:“请问你们是?”
“她们是我的女儿。”爷爷无奈地道,一脸哀怨。
这是她在钱义老人住进医院以来第一次见到他所谓的女儿。她心里没来由的厌嫌,冷冷地道:“请你们安静些,以免打扰到病人的休息。”
她们其中一个拉住牧茗:“听说他的所有医药费都让人包了,请问有留下联系方式么?我们想当面谢谢他。”牧茗厌烦地摇了摇头,她们实在是太假了,一群世俗的人。
老人真的气愤了:“你们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就当没生过你们两个女儿。”
“你一心喜欢三妹,结果呢,她嫁到国外后还不是对你不闻不问。”其中一女子接口。
老人听后气喘吁吁,那起伏的胸膛让牧茗连忙上前给他做了平顺,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厉声道:“请你们不要太放肆,如果再次骚扰病人的话我就要叫保全了。”
“你算谁啊,要你多管闲事?”另一个女人开口。
“这里是医院,而我是护士,所有的病人就近乎于我的亲人。哦,对。亲人这两个字也许你们并不懂。”她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句地说,让面对着她的两个女人一时尴尬万分。
她们一下没了声音,在床边坐了下来。牧茗心想钱爷爷该也是希望多看看女儿的,便转身打算离开,却看见扬祁路正懒洋洋地倚在病房门口,抱着双臂,斜睨着她,嘴边挂着一抹她上次未曾见到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她轻声问他:“你是特地赶来接受她们的谢意的吗?”其实她本是想谢谢他的,可话到嘴边却变了调子。
他摇头:“我特地来拿药的,顺便来找你。”
“找我?”她有些吃惊。
他就如没有看到她的惊讶般继续问道:“什么时候下班?”
“还差半个小时。”她有些不明所以。
“那我等你下班,一会儿跟我去个地方。”她一夜没睡,前一天又陪着文文玩了一天,疲乏地只想好好回家睡上一觉,所以想都没想地问:“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或许你下次去美联国际的时候就不用再空手而归了。”原来昨天他亦看见了她,她看不惯他嘴角那个不深不浅的弧度,说了句:“无聊。”
她转身欲走,他冷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如果我现在撤回那笔替钱义付的医药费,你猜会怎样?”
如果说她开始是真的感谢过他的话,那么她现在也的确是真的恨他,他只不过是一个多金又卑劣的人而已。
她坐在他黑色的奔驰跑车上,打起了十足精神看着前方,车里有着若有似无的檀香味,让她紊乱的心情渐渐平息。
他的车停了下来,下车一看,面前是一富丽堂皇的高级娱乐城,“金色时代”的四个大字在西斜的阳光下闪着金光,格外夺目。
她跟着他到了一个包间,推开房门,里面男男女女七八个人,茶几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子。有的围着打麻将,有的在唱KTV,牧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