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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说什么呢?”他知道扬海坤现在绝不可能和牧茗在一起,他清清楚楚自己是把她送回家了。
“你爸一时被贪钱的狐狸精迷昏了头,总有一天会回头的,对吧?”她的话里带着哀求般的祈望。
他当然也希望是这样,可突然想起那日她坚定的说:“因为我爱他。”他浅叹一声,没有说话。
“我想找个侦探。”钟妍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扬祁路一怔,而后应了句:“你也别多想了。”
她意识到可能与自己的儿子谈论这个话题并非好事,便识趣地回了句:“我知道,也没多想,都一把年纪了。倒是你,也是时候去你爸的公司帮忙了,别成天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在外面不务正业。”她失了老公的心,说教儿子还是可以的。
他听到去的扬海坤的公司就嫌烦,对于自己现下的工作,他一向很满意。但为了敷衍母亲,也只好随意地点了点头。
他出了别墅,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将车子停在海边,任由海风凉爽地吹着,点点星光从天窗里漏进来,描出了他的英挺俊秀的脸,没有表情。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点燃了一支又一支的烟,在袅袅的轻烟中注视着天上的星光渐渐黯淡下去。
五月末的天已经有初夏的味道了,时常的阴雨连绵。这日是难得的好天气,暖暖的阳光照进房里,满屋透亮。
郁秦遥看着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牧茗问了句:“你等下没事吧?”
“嗯。”
“你哥前些天就想吃豆瓣鲫鱼了,我今天做了,你一会儿送去他公司吧,也不远,还有另一份是你的,我先去上班了。”
牧茗“哦”了一声后就没了下文。
牧茗看着郁秦遥在门口换鞋的背影,嘴唇细微的开合,像是下定决心般的喊了句:“妈。”
那个背影有一瞬间的僵硬,她转头,仿似若无其事般的问了句:“什么事?”
牧茗摇了摇头:“没事,路上小心。”原来在喊出口的那个刹那,也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将近中午的时候,她来到岐扬集团的楼下,在总台小姐那里询问了一声:“请问郁骏笙在吗?”
“你等等。赵秘书,请问郁经理空吗,有人外找。好的。”总台小姐挂了电话后,对她甜甜地说了句:“左拐电梯,三十六楼企划部。”
牧茗谢过之后便进了电梯,和她一起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皮肤水嫩白皙,头发带着点自然卷,面容姣好。上身是一件白色长袖衬衫,下身为黑色中裙,衬得她高贵迷人。
她正欲按下36层的按钮,没想那女子修长的手指先她一步,指甲上是淡淡的粉色,还略略闪着些许金光,无可否认,配上她,显得媚而不俗。
那女子看到牧茗和她去到一层楼,便转过头向她微微一笑。
很顺畅地,电梯在半途中并没有停下,一路到了36层。牧茗和她一起出门,居然向同一个方向走去。她微微察觉到了什么,便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果然,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看到她后立刻卑躬屈膝地喊了句:“尹小姐,怎么是你?”他一直觉得尹欧若来找经理是不需要另外通知的。
“郁经理呢?”
“在里面。”
她走进去,喊了句:“骏笙。”那娇嗔时温柔娇媚的嗲声嗲气不偏不倚地传到了跟在她后面的牧茗耳里,仿似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
郁骏笙抬眼看她,脸上有瞬间的惊诧:“你怎么来了?”
“找你吃午饭。”
“我不饿。”
“可我饿了。”郁骏笙无奈,起身和她走了出去。
牧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了走出去的勇气,直到他们进了电梯,她才走到他的办公室里。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刚才打电话通知过了,我来找郁经理。”她到现在才知道了他是企划部的经理。
“他出去了,我是他秘书,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我知道,你把这个放他桌上就行。”她说完便准备离开,却没想在岐扬大门口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牧小姐,我是扬海坤,你现在有空吗?我想找你出来谈谈。”
她说了自己身处的位置,他便定在了岐扬附近的咖啡厅。
“牧小姐,过些天我会参加一个年会,你愿意以我女伴的身份出席吗?”
“扬先生,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怎么说牧茗其实对她还是有些偏见的。
“价钱的事好商量。”
“您是成心想气死你的妻子吗?”她又回想起那一日来,有心脏病的她该是再不能受什么刺激了吧。
“那又如何?”他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没有表情,可看在牧茗的眼里,却是近乎狰狞。她难以想象,一个丈夫,到底为何会如此恨着自己的同床共枕。
“很抱歉,我不愿成为帮凶。”她已经决定了,再多的钱也不会再掺活其中,上一次的事已经让她惹到了不少麻烦。
扬海坤淡淡地叹息一声,随即问了句:“你在康心医院上班?”
“见习护士。”她开始有些紧张了,难道他要以此威胁她。
“嗯,好好干,那不打扰了。”他微微点了点头,毕竟还是有些王者风范的,在他面前,牧茗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牧茗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忽觉阳光有些刺眼,伸手挡了下眼睛,恍然间竟有落泪的冲动。
然后又像是自嘲般的往前走去,却听旁边一声口哨,她转眼一看,停在她旁边的是那辆宝马M6,而座上的人摘下墨镜,正对她谄媚地笑着。
“美女,还记得我吗?”
牧茗这场认出了他来,正是那日在护理学院碰到的。
“我不认识你。”
“还真是健忘呐,可我认识你,上车吧。”
“我为什么要上车?”牧茗自顾自地往前走,而那辆车竟毫不顾及会造成严重的交通堵塞wωw奇Qisuu書网,紧随其后。
“你也不想我去找你的男朋友吧?”他调侃的语气,可还是让牧茗在一瞬间的犹豫后上了车。
他只是随口的一说,却让牧茗以为他是真的知道了郁骏笙的工作地点。
郁骏笙从餐厅里出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尹欧若看到他眉头紧锁,便问了句:“看什么呢?”
他淡淡地回了句:“没什么。”
她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看到一辆在极为招眼的敞篷跑车,不由感叹一句:“好拉风的车。”
郁骏笙没有搭理她,径自向公司大楼走去。
回到了的办公室,发现桌上躺着的饭盒,便问了句:“赵秘书,她什么时候来的?”
赵秘书想起那个电话,便答了句:“该是和尹小姐一起来的。”他边说着边观察郁骏笙有些晦暗的表情,开始揣摩起那清丽女孩的来历。
宝马车在公路上飞驰,他已经戴回了墨镜,闲闲地问她:“记起我是谁了吗?”
牧茗很是厌嫌他,口中憋出两个字:“疯子。”
没想他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愉快地笑了起来,她斜睨他一眼,果然是疯了。
“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看我长那么帅,就知道我不是坏人。”
她没再说话,任他一个人在旁边不停地吹捧着自己。
到了目的地,原来是个很高级的保龄球馆,他刚准备带她上楼,她却忽然看见停在一边的奔驰SLR,熟悉的牌照号60000,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也终于想起了他是谁。
第八章
“那是扬祁路的车。”牧茗惊道。
“丫头,是不是想起我是谁了?”墨镜男子勾着嘴角,邪邪地问道。
她轻轻点了点头。那日扬祁路带她到金色时代的时候,他正是先开始调侃扬祁路的那位。
她无奈之下跟着他上楼,入眼的便是扬祁路那颀长的身姿。他穿着件白色T恤衫,一条牛仔裤,很随意的一个动作就是一个完美的全中,身边一娇俏的女子娇滴滴地拍手称好,他便取出一个球递了给她。
“不错啊,祁路。”墨镜男子边说着,边用一手环住牧茗的肩膀,动作太快,她躲闪不及。她挣扎了几下,可他手上的力道却显得更紧了。
扬祁路转头,正对上牧茗那清澈的瞳仁。他的目光倏地深暗,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墨镜男拍了拍牧茗的肩膀,开口道:“你们认识吧,这下你总该信我了吧。”
扬祁路又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而后不动声色地转向墨镜男说了句:“怎么样,来一局?”
墨镜男转向牧茗,问了句:“丫头,你会吗?”
这是她第一次上保龄球馆,更别提打球了,便摇摇头。
“那你坐旁边看看,我和他打一场。”
扬祁路身边的女子在他们旁边不停地说着什么,而牧茗只是闷闷地坐在一边,一下就分了神,想起了上午在电梯里碰到的高贵女子,于是直到他们一局结束,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胜谁负。
“丫头,坐那发什么呆呢,来打一个。”
毕竟还是年轻的,看到周围的人都打得不亦乐乎,她便上前接过了球,比她想象中的要重一点,然后生涩地掷了出去,球“匡”地落地,然后她呆呆地看着它摇摇晃晃地进了洗沟。
一个没中,她有些气恼地摇了摇头。
扬祁路哼了一声,拿了个球走向他,看他的气势是想给她作个示范。
“啊哈。”墨镜男上前拦住他,用余光瞥了瞥在他身边的女子,示意他无需越界。
他只好止步。
“来,我教你打,丫头。”墨镜男很耐心地教她步法,教她一些动作,牧茗也不笨,得了些要领,居然一下打中了两个。
“中了。”她说。
连番打了几次,她居然打出了个9分,渐渐兴高采烈起来,愉快地笑着。
在扬祁路眼里,她几乎不怎么笑,这时才发现她笑起来颊上有两个小酒窝,笑容的绽放使她整个容颜都妩媚灵动起来。原来她笑着的时候也可以这么好看。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得上中班,便说了句:“我还得上班,先走了。”
“真可惜,本来还想多看你笑笑的。”墨镜男摆出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反而惹得牧茗不好意思起来。
“我送你过去吧。”墨镜男准备去拿车钥匙,却没想扬祁路先他一步拿起钥匙,说了句:“我送她。她就交给你了。”说罢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在身后叫嚣的女子示意了他一下,揽起牧茗的肩膀往电梯走去。
墨镜男嘴上的笑意更浓了,朝着他们的背影喊了句:“丫头,下次再教你打球哦,记住我的名字啊,江念琛。”
她几乎是被他塞进车里的,一坐上去,就觉心烦意乱。
“你们怎么认识的?”他边开车,边问。
“路上正好碰到的。”她答。
“你就上了他的车?”
“算是吧。”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他心情越来越差,一下踩紧了油门,让牧茗慌了慌神,连忙抓住扶手。
车子在病区跟前停了下来,她下车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说了句:“你等一下。”然后向病区跑去。
到了楼梯拐角处,她又转过脸说了句什么,由于隔得太远,扬祁路并没有听清,只是从口型上看出是重复着让他等一等。
没过多久,她重新下楼了。气喘吁吁地跑到车子跟前,递给她一个袋子,说了句:“这是上次的衣服,就穿了一次,已经洗过了。”
他冷眼看她,脸上微微透着点失望,本来还猜想着她能有什么事,却没想是做此等无聊之举。
“不想要的话,扔了吧。”他撂下这句话,就开着车子离开了,只余下汽车的尾烟和呆愣着的牧茗。
她终是没有舍得扔掉那些衣服,便又将它们工工整整地叠放在更衣室的衣柜里。
她去到缴费处问了一声:“可以告诉我钱义的医疗费用是多少吗?”
那几乎把眼镜搁到了鼻子上的老医生抬眼看了看她,然后嘴里蹦出了个数字:“43万。”
“43万?”
“这么惊讶干嘛,不是已经有人全权负责了吗?”
“嗯。”原打算自己在攒够钱的时候还他的,可现在看来,她或许得欠上他一辈子了。
这几天,牧茗和郁骏笙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们之间似乎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膜,透明却又致密,就这么顽固地紧贴在六月来临前那黏黏的空气中,却没有人愿意将它捅破。
“骏笙,你明天中午想不想吃什么,不如还是我做了让牧茗送去?”这一日,郁秦遥的随口一问,反倒让牧茗有些尴尬起来,她一手执碗,一手握着抹布将碗里里外外反反复复的转动擦洗,等着他的回答。
“不用麻烦了,食堂里什么都有的。”他翻阅文件的手停了一下,抬眼看了看牧茗,她依旧是不动声色地在厨房里忙着自己的事。
“你这孩子从小口味就挑,不是我做的你就是吃不惯。”郁秦遥像是埋怨地说着,可却还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这是为人母的骄傲。
“在美国那么多年还不是过来了,更何况有人可能还忙不过来呢。”他有意无意地加重了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