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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的外表真的很有迷惑性,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时,一般人都会对他心存好感。可是一旦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事,感觉就像吞了只苍蝇,对他痛恨之余还有那么一点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惋惜无奈。
夏锦年欢喜过后又有些怅然起来,她到这学园不过半年时间,就知道了不少沈良做过的恶事,那么她不知道的那些呢,是不是更多?
答案是无解。
沈良就算自首了,也不会把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招认出来吧。不过幸好没有听说近几年来这学园里有什么性质恶劣的凶杀事件发生,自杀事件也仅有方欣然这么一件,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沈良害了不少人,但真正被他害死的,只有方欣然一个……
“想什么呢?都呆了!”谢依曦见她的目光有些怔忡忧伤,伸手推了推她。
夏锦年回过神来,无力地笑了笑:“我饿了。”
“饿了就吃啊,难道还要我喂你?”谢依曦送了她一个白眼汤团。
夏锦年面露难色:“我是挺想吃,可是……粥凉了好难吃啊!”
谢依曦无语地盯了她半晌,认命地把粥带出去温热。
章清芳在旁边苦思良久,还是忍不住道:“我记得你出事那天问过我论坛账号的事,我告诉你是路薇在校医室里帮我想的,你当时听完就跑了……”她边说边窥视夏锦年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探问,“这事,是不是同沈医生有关?”
夏锦年的回答是神秘一笑。
“到底是不是啊?”章清芳好奇至极,锲而不舍地追问。
夏锦年想了想道:“你猜!”
章清芳:“……”
夏锦年脸上的笑容越发欢畅,她转眼看了看窗外,见下了好几天的雪终于停了,阳光驱走了阴霾,洒在树梢亮得简直晃眼,是个明媚的好天气呢!
考试周终于来临,卧病在床的夏锦年不能参加考试,闲着也是无聊,就试着做点手工,想赚点医药费回来。可恨的是每天考试的时间都很短,墨凤很快就会回来,一看见她没有乖乖躺着睡觉,就会极其霸道地将她所有的手工材料统统没收。
“无聊!无聊死了啊!”夏锦年唯有拖着谢依曦诉苦,“我怎么会捡只乌鸦回来管自己啊!这个不许,那个不许,我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蛮横霸道啊!”
以前凤凰别扭归别扭,傲慢归傲慢,但也只有被她呼来唤去的份儿,可是自从她住院开始,情况就好像起了变化,被呼来唤去的那个人,变成了她。
墨凤总是将那几句话挂在嘴边——
“时间不早了,你快点睡觉。”
“养病就要多休息,你快点睡觉。”
“有时间做这么难看的手工,你还不如睡觉。”
……
夏锦年欲哭无泪:“都快睡成猪了!”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谢依曦一巴掌拍过去,“我倒情愿跟你换换,你去考试,我躺在这里睡懒觉,身边还有帅哥嘘寒问暖,生怕我着凉,生怕我受累,生怕我没吃饱。”
夏锦年捂着被她拍痛的肩膀:“换!我跟你换!考试的时候有方欣然帮着作弊,考完以后还能偷个闲,同男友去游戏里打个小副本,你砍怪来我加血,郎情妾意得简直堪比花前月下!”
谢依曦撑不住笑起来。
“怎么样?”夏锦年就要掀被起来,“我认真的,我们换换吧。”
谢依曦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身后有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换什么,嗯?”
前一刻还态度嚣张、活力十足的夏锦年立刻躺平在床上,把被子拉到下巴,用一种有气无力好像三天没吃饭的软弱声音道:“依曦啊,我有点不舒服,想先睡一下,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门。”
谢依曦吃惊地睁大了眼,墨凤他到底干了什么呀,怎么把夏锦年吓成了温驯至极的绵羊。
墨凤倚在门边斜睨着她:“你怎么还不走,没听见她说不舒服想睡觉吗?”
她那不舒服分明就是假装的!谢依曦想要据理力争,可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墨凤赶了出去,紧接着她的书被扔在了她怀里,病房的门也随之紧紧地关了起来。
“该死!”谢依曦恨恨地跺了跺脚,有心想要拍门呐喊吧,转头看看医院这时人好多,护士也好多,要吵过头了估计用不着墨凤动手,护士就先把她清理出去了,她只好咬咬牙扭身就走!
哼,了不起么!走就走!回去找她家的帅哥会长打城战去!最要紧的是很快就要放寒假了,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到时一个月都不能见了,那感觉简直堪比地老天荒,还是趁着这两天彼此能够见面,珍惜相处的时光吧。
谢依曦走了,病房里立刻安静下来。
夏锦年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睡,可是装着装着就有点憋不住了。太安静了,连墨凤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倒是有种被盯视的感觉一点点蔓延开来,让她极为不适,不单觉得手脚搁的不是地方,好想挪一挪,就连脸颊都微烫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眼睫微颤,悄悄地将双眼掀了一道缝,只见墨凤斜倚在门边,单手托着下巴,唇边勾着抹懒散的笑意:“怎么,不接着装睡了?”
死凤凰的视力居然这么好,隔这么远都能看清她偷睁了眼。
夏锦年索性不装了,掀被坐起来问:“我到底还要过多久才能出院?”
墨凤走过来替她将被子拉上:“要不了多久,再过两三天吧。”
“这就表示我现在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夏锦年满怀希冀地望着他,“那你没收走的手工材料可以还给我了吧?要不我一直睡睡睡,真的很无聊。”
墨凤回望她的目光意味深长起来:“你不想睡了吗?”
“当然不……”夏锦年话到一半,忽然想起他昨晚的威胁,立刻脸红红地摇了摇头道,“想睡。”
墨凤凑近了她一些,紧盯着她的唇道:“不想睡?”
夏锦年欲哭无泪:“想睡!”
墨凤就笑得极为温柔起来,替她整好枕头,还握起她的手道:“那你睡吧,我陪着你。”
天都还没黑呢,睡个鬼啊!
然而夏锦年也就只能腹诽这么一下下而已,根本不敢大声反驳出来,因为墨凤这家伙昨晚居然死不要脸地威胁她说:她要不睡,他就要亲她!
天知道她当时听见这句话时,情绪凌乱成什么样子。因为她喜欢他归喜欢他,却还没考虑好要不要立刻同他展开一段恋情呢!他也没有挑明,只是言行日渐亲密,还好像天经地义一般,开始用一种强势的姿态来干涉她的生活,甚至说出要亲她这样的话,也不想想,他还不是她的什么人呢,凭什么这样做啊!
夏锦年闭上眼睛碎碎念到一半,忽然发现自己怨念十足,而且怨的还是墨凤没同她挑明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禁大为窘迫,脸上又更烫了一些,也不敢再睁眼,只是往被子里躲了躲,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这鸵鸟的模样落到墨凤眼里,引得他微微一笑,心里那听见她说要跟谢依曦换换的郁闷也不知不觉消散一空,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些,看着她脸上的红云渐渐褪去。夏锦年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进入了甜美梦乡。
这一刻他忽然很想知道,她的梦里,可会有他?
墨凤觉得杜铭这家伙天生就是来同他作对的,他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守在夏锦年身旁,看着她静静入睡,不想杜铭就在外头敲了门。
当然,要早知道是这家伙,他才不会开门。关键就在于他上当受骗了,杜铭这小子居然无耻地沉了嗓子扮医生,喊了两声查房,哄得他开了门后再想拍上就来不及了。
墨凤满腔愤恨地堵在了门口,神色不善地斜睨杜铭:“你来干吗?”
杜铭伸手推他:“我找锦年。”
墨凤一扬下巴:“不好意思,她不在,你明天再来吧。”
要比无耻,杜铭也不输他,挑衅地望着他道:“没关系,我不介意进去等她。”
一个不情愿,一个偏要见,这两人目光对在一起,就差没有电闪雷鸣了。
夏锦年当然没有睡得那么沉,她已经被他们惊醒了,好气又好笑道:“墨凤,你让杜铭进来。”
哼,棋差一着!墨凤无奈地闪身让道,心里暗自后悔,刚才怎么忘了用法术屏掉声音,让夏锦年继续沉睡。
夏锦年对杜铭微微一笑:“我已经好多了,你用不着来看我,还是温习功课重要。”
“早两天就温习好了。”杜铭无视墨凤的黑脸,温声道,“考完就要放假了,你一个人回去不方便吧,要不要我送你?”
夏锦年还没来得及回答,墨凤就强势插话:“没这个必要!”
杜铭挑眉:“我没有问你。”
墨凤张扬:“我可以替她做主。”
“你确定?”杜铭这句话是对墨凤说的,然而他的目光却望向夏锦年。
夏锦年扶额:“墨凤!我智商正常,精神健全,人格独立,不需要你替我拿主意。”
墨凤倚到了门上,一脸抑郁。
夏锦年又对杜铭抱歉一笑:“谢谢你考虑这么周到,不过寒假很短,你不用为了我耽误回家的时间,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不好。”杜铭言简意赅,“我不放心。”
墨凤冷哼一声:“我会送她回去。”
杜铭倒也直接:“那就更不放心了。”
夏锦年顿时无语,把脸埋到被子里,好想死。
桃花运什么的是好事,但是老天爷要不要这么慷慨,一送就送她两朵桃花,而且还是两朵都十分强势,相互对看不顺眼,一见面就要吵架的桃花啊!
她干脆闭了嘴,躺下来看桃花大战,看着看着,觉得这两人吵架的声音其实挺催眠,于是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墨凤替她掖被子的动静惊醒,她蒙眬间发现一室静寂,揉了揉眼睛问:“杜铭走了?”
墨凤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走了。”
夏锦年倦倦:“你们吵出结果来没有?”
“小胜一场!”
“你说了什么把他劝走了?”
“说?”墨凤不以为然,“说有什么用,行动才是王道!”
夏锦年紧张地坐了起来:“不要告诉我你们打架了!”
墨凤冷哼一声:“他打得过我吗!”
夏锦年纳闷:“那你到底干什么了?”
墨凤的笑容忽然有些暧昧起来,令夏锦年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我也没干什么。”
夏锦年怎会相信,望着他等下文。
墨凤果不其然地语出惊人:“我就是亲了你一下。”
啊啊啊!夏锦年如遭雷劈。
看见她这模样,墨凤有些挫败:“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夏锦年还在持续僵化中,无法作出任何回应。
“只不过亲了你一下,你用不着这么如丧考妣吧?”
夏锦年抽了抽嘴角,觉得脑子里不断地往外蹦词,就是找不到最合适的那一个。
“要不这样。”墨凤妥协了,“我让你回亲一下,咱俩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忍无可忍!夏锦年终于爆发了,一把扯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去:“墨凤!你怎么不去死啊!”
太可恶了!居然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甚至毫无知觉的时候偷亲了她!
墨凤生怕她动作太过剧烈牵扯到伤口,连忙接住枕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听见这话,夏锦年微微一怔:“你没亲?”
“亲了。”
夏锦年咬牙切齿道:“那你还说不逗我了!”
墨凤趁她不备,伸指在她额头上重重一点,笑道:“就这样而已。”
这样?夏锦年手捂着额头,情绪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尽管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然而墨凤却目光深沉地凑了过来:“你要觉得不满意——”
夏锦年被他的目光和异样低沉的语声迷惑,一时有些怔忡,只睁着眼等他下文,却没想到他出其不意地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我可以重亲一次。”
这吻带着一点点松实竹叶的清香,只是那么轻轻一擦,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觉得是错觉一场就已经结束,唯有那一抹余温仿佛还似有若无地逗留在她的唇上,久久不去。
先前那出离的愤怒没有再次席卷上她的心头,有的只是一点点清淡的甜,一点点酸涩的羞,还有一点点回不过神来的恍然如梦。
接下来的两天里,夏锦年还处于迷乱的角色转换过程中,时常神思恍惚,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又蹙眉,看得谢依曦暗暗心惊。
考试全部结束后,趁着墨凤在替夏锦年办出院手续,谢依曦迅速地钻到了病房里,把手搁到了夏锦年的额头上,十分担心地问:“我说锦年,你确定自己跳楼摔下来时,没摔到头吗?”
“没有啊。”夏锦年迷惑不解,停下了手里正在收拾东西的动作,“要摔到了头,我还能好端端在这里同你说话吗?”
谢依曦想想仍然不放心,伸手就挽了她的胳膊往外拖:“走走走,去找医生做个脑部检查。”
夏锦年囧囧:“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这两天有些古怪,怀疑你患了创伤后压力综合征。”
“谢依曦!”夏锦年十分黑线,“你知道创伤后压力综合征会有什么症状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乱说!”
谢依曦双手叉腰盯着她:“好吧,就算不是这种毛病,我也怀疑你摔伤后留下了后遗症。要不怎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