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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说话,他们身旁忽然有人插进来问:“请问你是苏舜文么?”
声音很熟,她回头,没有意外地看见了谢依曦。
苏舜文露出了优雅的笑容:“我是,你也想加入烹饪社么?”
谢依曦显然对烹饪社半点都不感冒,她直道:“我找你是想问问方欣然事情。”
苏舜文的笑容立刻消失,带上了两分犹疑和警惕:“你是谁,为什么要打听她的事情?”
谢依曦扫了夏锦年一眼,忽然说出了一句让她吃惊的话:“我住在女生308宿舍,最近宿舍里发生了一些令我十分困扰的事情,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方欣然当年出事前的情况。”
“我跟方欣然不熟,你找其他人问吧。”
苏舜文撂下话就转身要走。
“等等,你怎么可能跟方欣然不熟呢?”谢依曦追上去,“我听说你们两人是情侣关系,而且也有人说她当年出事是因为你想跟她分手,她那一阵情绪十分低落,才会……”
苏舜文忽然立住脚步,很坚定地回头打断她:“说了我跟她不熟,你要消息这么灵通,找告诉你这些是的人打听去吧。”
被回绝得这么干脆,谢依曦直接僵住了,然而停了一瞬,她就追了上去:“等等!我……我要加入你那什么烹饪社……”
这时太执著了!
一直沉默在旁的杜铭忽然出声:“308宿舍,那不是你住的么,她是你室友?”
“你怎么知道?”夏锦年有点被惊吓到了。
杜铭莞尔一笑:“班上那些女生说话都很大声,她们说起过你住的那个宿舍。”
回想起昨天那些女生还在大声的谈论暗恋杜铭的事,她默默。
杜铭看看时间:“不早了,我发现校外步行街上有家味道不错的鱼丸店,一起去吃怎么样?”夏锦年垂了眼:“下次吧,我还要出去买点东西。”
“那我陪你去吧,可以多个人帮你拎东西。”
接触短短两天,杜铭一直表现出很强的追求攻势,夏锦年要不明白就是傻瓜了,然而她没想过才入学就谈恋爱,何况同他也不过初识。
她想要拒绝,可是才张口就看见杜铭满怀期待的目光,不禁转口道:“好。”
她对杜铭印象不错,在一起逛个街吃个饭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至于今后会不会喜欢他,说来尚早。目前她只想交个正常点的朋友,起码要比墨凤和谢依曦正常点。
夏锦年出去是买手工材料,还有耽搁许久一直忘记买的新窗帘。这些东西挑捡起来很费时间,还要跑许多店铺。杜铭跟着她竟然没有一点腻烦,不但在她挑东西的时候能给上点意见,还很绅士地帮着拎了所有的东西。单就这一点,比成天替她惹麻烦的墨凤就要好上数倍,更别说两人路上聊起天,发现彼此的兴趣品位还挺相投,她对他的好感就再多了两分。
买完东西出来等车,杜铭抽空在街边小店里买了两杯饮料。
夏锦年看看天色,有点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多时间,我请你去吃鱼丸好不好?”
“当然好!等你这句话好半天了。”
两人相视,都是一笑。
然而才回到校外步行街,墨凤这家伙就不知道打哪儿钻了出来,双手斜插在牛仔裤兜里,往夏锦年面前一站,看看她再看看杜铭,满脸的不高兴。
“上哪儿去了?找了你好久,都快饿死了!”
这是什么表情,什么态度,什么语气啊?
他出现得太意外,表现得太熟稔,夏锦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向杜明介绍他的身份,怔在那里瞪着他。
倒是杜铭反应很快,微微一笑:“我们刚买完东西回来,正好要去吃个饭,不如一起?”
夏锦年继续瞪着墨凤,使劲瞪,用目光警示他不要跟过来。
墨凤却不理她,回答得干脆:“很好!”
鱼丸店内:
一张方桌,夏锦年与墨凤对坐两端,四目相瞪。
她压低声音,比着口型:“不许你说话,吃饱了就回去。”
墨凤挑着眉看着她,眼眸里倒映着窗外斜射进来的夕阳余晖,竟有种绚丽璀璨的光华流转,然而仅是一瞬,他就垂下了眼说:“知道了。”
这种乖乖势弱的表现,让夏锦年产生了一种自己是童话里灰姑娘后母的错觉,甚至忽略了他说的是知道,而没有答应要照做,以至于不久后她就发现自己错了,墨凤怎么会使可怜兮兮的灰姑娘呢,他分明就是毒死白雪公主的那颗毒苹果!
杜铭端了三碗鱼丸和其它一些小吃上桌,坐定后笑着望向墨凤,很有风度地伸出手:“我姓杜,杜铭,是锦年的同学。”
墨凤同他握了握手,笑吟吟地说:“我姓墨,墨凤,同夏锦年住在一起。”
“噗——”夏锦年急转过头,一口茶全喷到地上了,被呛得狂咳还要忙着解释,“邻……邻居……我们是邻居,就住在对门……”
墨凤唇角弯起促狭的笑:“在一只碗里吃过饭。”
“他常来我家蹭饭。”
“还在一张床上睡过。”
“对!那时我三岁,他四岁!”
“我还看过她洗……”
“洗衣服!”夏锦年抢过话头,顺手夹起一只煎包,恶狠狠塞进了墨凤的嘴里,她说出来的话也是咬牙切齿的,“吃东西!再不吃就要凉了!”
墨凤斜睨了她一眼,姿势优雅地吃起煎包来。
杜铭忽然笑起来:“这么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没错没错!”墨凤点头表示赞同,居然还拽起文来,“郎骑竹马来,绕床……”
桌子底下,夏锦年狠狠踢了他一脚,他只好临时改词:“绕床写检讨。”
分明是气恼,但这种嘴角抽搐,非常想要爆笑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夏锦年只好低下头去舀她的鱼丸,假装在吃东西。
杜铭显然不清楚写检讨这典故的由来,只是微微一笑了一下:“怪不得我看着你们两人很像兄妹。”
墨凤对这种话很不服气,挑了眉问:“哪里像?我长得比她好看多了!”
半颗鱼丸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差点将夏锦年憋死。
杜铭却笑:“不是说外表。我前两天看了一篇学术文章,上面说青梅竹马的两个人,长大后潜意识里会将对方当成自己的亲人,你们相处就很有这种感觉。”
“亲人?”墨凤有点厌恶地吐出这个词。
用不着猜夏锦年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一定觉得愚蠢的人类怎么可能同高贵的凤凰是亲人。
不过还没来得及瞪他,她就被杜铭接下来的一句话说得微红了脸。
杜铭说:“再说锦年长得也很好看。”
这不是她头一次被人夸好看,但是夸得这么随意自然,让她感觉不刻意的还真是头一次。
当然,墨凤脸上的神情愈发古怪了,瞅瞅她在瞅瞅杜铭,忽然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吃东西了。他肯闭嘴,夏锦年自然松了口气,于是接下来彼此间的相处还算融洽,起码没有闹出什么让她无法解释或尴尬到无地自容的事情。
从鱼丸店出来,杜铭坚持要将她送回宿舍,刚巧她因墨凤身份见不得光,不想再同他一起走在校园内,以免留言再次缠身,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挥手同墨凤告别:“那么,青梅竹马的亲人,下回再见了。”
墨凤斜睨了她一眼,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转身离去。
此时华灯初上,满街霓虹,人流穿行不息。
不知道为什么,他欣然的身影夹杂在喧嚣的人群里,衬着浓浓的夜色,瞧去竟显出两分落寞。夏锦年怔了一会儿,听见杜铭说:“走吧。”
她才回过神来对自己的错觉自嘲一笑。
回到宿舍等了很久,墨凤意外地没有跟回来。她不由担心起来,一整个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可是要出去找他吧,校园那么大,这个城市那么大,鬼知道他会跑到哪里去,根本就没处可找。
她只能等了又等,直等到困倦卷袭而来,哈欠接连不断,这才赌气躺到床上,决定倒头睡觉不再等他。
哼,本来就一直在头痛该怎么将这只死鸟从身边赶走,这样正好!死鸟主动离家出走,她用不着烦恼了!
可是习惯了身边有点墨凤制造出的小动作不时传来,蓦然间他不在了,夏锦年一个人睡在宿舍里,四周那种极至的静寂一逼上来,再想到早上谢依曦说的那番话,她忽然就觉得空气里满带了寒意。
女孩坐在窗台上,目光直勾勾地望着人……
夏锦年的床就在窗边,窗台就在她的头顶旁,而空气里的寒意也是从头顶处灌覆下来……
夏锦年紧裹被子,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吓自己,然而终究没忍住,飞快抬眼往窗台上一扫——
夜风卷起窗帘,忽起忽落。
谢天谢地,是窗户没有关!
她的情绪松懈下来,起身将窗子关紧栓严。
可是这样一来室内愈发静寂了,静到连木制桌椅发出的微响,还有浴室里滴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夏锦年从前在老房子里住久了,这种响动对她来说简直如同呼吸一样自然,单是这样的话根本吓不到她,令她头皮有些发麻的是门外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
很轻,一步一顿,像踩在她的心上。
夏锦年转头看看桌上搁的夜光闹钟,时针正指着数字2上。
凌晨二点!
S学园女生楼的条件不错,每个宿舍都有独立浴室,就算有人起夜也不可能逛到走廊上来,还蹑着脚悄悄走。
舍监还没有敬业到这个时候来查夜的地步。
黑暗中,夏锦年睁着眼猜测,忽然发现那脚步声在她宿舍门口停了下来,再无声息,她不禁屏住气,心跳愈发急促起来。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根本不是看见妖魔鬼怪,而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凭着自己的想象胡乱猜测。
听了一会儿自己的心跳,夏锦年一把揭了被子,捉起桌上的手电就气势汹汹的往门边杀了过去。
她可忍受不了这种憋人的恐惧。
要死也得来个痛快的!
夏锦年握住门把,顺手捞起门边用来拍打凤凰的球拍,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扭开锁,大力将门打开,恩亮手电就往门外那一团黑影照去。
“啊——”短促的惊呼声响起。
夏锦年看清了立在门外那人,是瞪眼散发,带着一脸惊恐捂住了嘴的谢依曦。
尽管还是被惊呼声给吓到了,但看清谢依曦的脸后,悬着的那根弦终于还是嘣一声断了。心落原处的夏锦年拿手电往走廊里照了照,发现还没有其他宿舍的人听见响动出来查看,她就扔了球拍,一把捉住谢依曦的手,将她拖入了门外。
关上门,实在憋不住怒气,她压低了声音质问:“学姐,半夜三更你不睡觉,跑到我门外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在梦游!”
谢依曦显然也是惊魂未定,声音里带着同样的火气:“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突然开门,那手电照人的举动很危险啊!我要真是梦游,直接就被你吓死了!”
“拜托,你显然没有在梦游,就别跟我扯什么危不危险的事了!现在是我先被你吓到,回答我的问题行不行?”
她这么一说,谢依曦顿时就哑了。
夏锦年倒了一杯水给她,谢依曦低头喝了两口水:“我又做梦了,醒来后睡不着就想过来找你,可是又怕打扰你,就在门外犹豫了很久……”
被她说得深航有点犯凉,夏锦年裹住被子:“早上就说了让你去校医那里看看,你偏不听。再这样下去,你吓死你自己不说,还得带累上我。”
“可是这种事情看校医也没有用。”
“不看怎么知道?”
谢依曦迟疑了一下:“我今天去找苏舜文时说的话,你不是在旁边都听见了?”
夏锦年一怔:“方欣然?”
谢依曦悄悄往窗台上瞟了两眼,低头说:“对,就是她,我怀疑我梦里的情形,是她出事时的现场重现,所以我才想找苏舜文问个清楚。”
“出事时的现场重现?”
谢依曦微愣:“抱歉,我忘了你还不知道这个宿舍里发生过的事。”
“本来是不知道,现在已经猜到了。”夏锦年看了她一眼,“学姐你还是先说说方欣然事件的具体细节吧,怎么会让你认为她就是你梦里的那个女生?”
“很简单的联想啊。我梦里的那个女生是从窗台仰着摔下去的……”
“方欣然也是?”
“对!”谢依曦限入了回忆里,“我记得入学头一天分配宿舍,没有人愿意住308。因为有不少学姐说308在上学年时出过事,当时这宿舍里住着一名叫方欣然的女生,在某天夜里被人发现仰躺在楼下的水泥地上已经死亡,她躺的那个位置正对着女生宿舍楼的窗户。”
她说着指了指窗户:“可以肯定她是从这个窗口掉下出去的,但是由于事发时宿舍里没有其他人在,所以谁都不知道她是自杀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不小心摔了下去。这事后来自然要报案,**过来看了,分析说这宿舍在三楼,一般想自杀的人不会选这么低的楼层,而且她是仰倒着往后摔下去的,因此判断这是一场意外。为了这个,我入学那段时间,学校里美少开展安全教育,听得人耳朵都要生茧。”
“跟你梦里的情形真的很像。”
“要不我也不会想到要查她啊,今天找了两个大三大四的学姐一问,才知道她当时和苏舜文关系很好,但是她出事前一段时间两人刚好在闹矛盾,好想吵得要分手,她那时的情绪很不正常。”
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