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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是个老实人,岁数比他们大十几岁,英语又很差,个子瘦瘦的,背有点陀,看过去很邋遢的样子,天天上午六点不到就起床,带着一大瓶水、一袋面包、一本地图、一本英汉字典去外面找工,每天晚上都是十点多才回来,然后煮一份快速面什么也没放吃完就洗澡睡觉。每一次被明骂后要不就笑笑要不就默不作声,很少辩解什么的,住在这里的其他人也都看不起他,只有勇很同情他,经常为他说话。有一次他偷偷告诉勇他看见对面街上有人刚丢掉一个旧床垫,看过去还挺新的问勇要不要?勇很感动说你自己也没有床垫为什么要给我呢?他说我习惯睡硬床,所以无所谓;后来勇嫌捡回来的床很脏就没有要,就帮老黄搬到客厅里去。谁知不久明回来后看到老黄捡回来一个旧床垫就骂开,最后强迫老黄把床垫丢掉。当时勇看见老黄两眼红红的,用牙齿一直紧紧咬着筷子,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勇觉得他好可怜,可是看明那么坚决他也无法帮助他,毕竟他和老黄也刚认识不久,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感情,再说他也不愿意为了老黄和明翻脸,只是放在心里看不惯明的霸道;同样不久,军也捡一个床垫回来明就不说什么,理由是军是放在自己房间里不是放在客厅里,这样不影响大家,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明的不公平。
明骂完老黄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电话费单来,说:“这个月的电话单来了,按原来说好的大家共同平均分摊安装费40元和每月的租线费20元,大家自己算一下打了多少电话,如有余数也是平均分摊。”
他刚说完,军就提出异议:“我从来没打过电话,而且我搬来时就说过不要电话,所以我不用交钱。”
“谁告诉你不要叫钱?你刚搬进来时我就对大家说过不管你有打没打电话,只要住在这里每个人都必须分摊一切费用。”明一听有反对者就不高兴。
“我知道,可是我当时也对你说过我不会用电话。”
“那不管,既然是规定每个人都要遵守。”
“那是你定的,反正我不会交的,因为我根本一个都没打,不信你问问大家。”
“是的,王军确是一个电话都没打过。”只有勇一个人愿意出来证明。
“我不知道哦。”晓峰说。
“我也不知道。”建东也这么说。
勇一听他们两个这么说就很恼火,这不是把事情搅大了吗?看有人支持他,明就说:“你说你没打也无法证明你真的没打。”
此时气氛很僵,勇就站出来说:“我看算了,就我们几个平分吧?”
“不行,为什么要我们几个平分呢?而且这样对别人也不公平。”明坚持不让着。
“那何必呢?又没有多少钱,而且他也确实没打,就算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没打呢?这跟钱没有关系,大家都交就他不交,如果以后再有人说我没打电话也不交钱,那以后怎么办?”他的话一时把勇给愣住了。
其实勇也知道明说的有道理,既然说好就应该共同分摊,可是他理解军是背了个债来的,可是既然他坚持自己没打过电话而且勇也确实没看见他打过就算了,免得伤大家的和气,毕竟大家还要要住在一起,再说就算少一个人分每人也不过多出几元钱而已,又何必呢?他心里对军也很恼火,就这么一点钱也斤斤计较,就算你真的没打也应该接受规定,他不知此事怎么办才好?而其他人看到有关于自己的利益就不顾全大局,他从心里看讨厌这些人,最后他想还是私低下和两人谈谈较好。
谁知他找两个人分别谈后,谁也都不给他面子,个人都说自己的理由,都说和钱没关系,军说他帮大家理发也没收钱,明这点情谊都不讲太不够朋友了,连你这个表哥的面子都不给,而明说军曾经接过一次大陆他老婆打来的电话,如果没有这电话你怎么接到?虽然你没打过但是你接过电话也是一样使用过电话。最后不得已,勇只好说自己愿意帮军出这一点钱,然而明还是不接受,这下勇对明发火了。他本来就认为明没有必要为这一点钱和军计较既然军说他不会用电话就应该相信他,即是他接过电话也算朋友之间帮忙也没什么,军为明免费理发不也是在帮明吗?不管怎样他是我的朋友你也应该给我一点面子,现在连我为他出钱你还不高兴也太过分了。
其实明心里也很不高兴,本来他就不喜欢军搬进来只是看在勇的面子不好说什么,现在他看军连这么一点钱都不愿意交心里很看不起他,认为勇怎么会交这样一个小气的朋友,而且他想我让他交钱不是也在帮你少交一分吗?我是你表弟你应该帮我说话才对怎么会帮外人说话,过去你刚来我是怎样的帮助你,现在军以来就把不需要我了,因此他对勇也很生气。从此以后,明和军见面都不讲话,勇和明见面也很少说话,房间里过去大家回来时有说有笑的融洽气氛也没有了。
散伙
过了几天,明召集大家在一起,宣布过两周他要提早结束租房,叫大家各自重新找房,理由就是有人不愿意分摊公共费用,大家再住在一起都不开心;另房间里所有二手电器谁愿意出价高者得。这就意味着大家都要被中介扣掉租房押金,因为在澳洲租房时按照合同你必须至少住满六个月,不满六个月退房就要扣掉六周的房租押金,这样每个人就要白白损失大约200澳元,这对于当时刚来澳洲的大陆留学生来说是个不少的损失。
其使明这么做是特别冲着军来的,他宁可自己损失也要报复一下军,好出这口气。不用说最痛惜钱的当然是军,为此他想出个主意,让勇对明说你愿意搬走可以,是否可以把租房名字转为勇的名下,这样大家押金都不会损失。勇也认为这个主意好就向明提出这个要求,但是明不答应,说要租你自己到中介租,勇感到十分恼火,认为明不给他面子也不信任他,觉得他一点都不通情达理而且是十分愚蠢的行为,为此放在心里非常生气。
搬房的前一天晚上,大家坐在客厅里公开拍卖房间里的电器,拍卖基本是在明和勇之间进行的,明拍到电冰箱,勇拍到电视机,开始一切还挺顺利没想到在拍最后一件洗衣机时两人发生了冲突,本来勇已拍到洗衣机明也表示放弃,突然明要改变主意要出更高的价要买回洗衣机,这下勇不干了,他认为明说话不算数,大家明明都看到明已放弃了怎么事后又改注意,明认为只要谁出最高价谁就可以拿走洗衣机,两人为此翻脸大吵起来。
勇把这几天压抑的怒火全爆发出来:“阿明,你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好吗?”李明在家里小名叫“阿明”。
“他妈的,谁不讲理啦?”
“你就是不讲理。”
“去你妈的,我不讲理?”
“你不要骂人好吗?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勇愤怒地警告他。
“妈的谁骂你啦?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明在他人面前也不刚示弱。
勇没想到明会说这句话,过去在大陆明对自己的表哥是非常尊重的,甚至还有点崇拜他,但现在不一样了,明占着自己比勇先来澳洲一年而且现在也不需要依靠表哥一家了,再加上这一阵对勇的怨恨因此对他也更加不在乎。
此时勇被明这句话激怒了,热血往脑门上直冲就冲上前去要教训明:“我揍你这个王八蛋。”就抓着他的衣领挥拳要打。
明也抓着他的手推搡着,双方刚要动手时两个人都被周围的人给紧紧地抱住才没有打起来。
他们把明推到他的卧室里后,勇气得一塌糊涂,埋怨大家为什么要劝架,他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表弟的做人,这一阵子他就一直看不惯明的霸道,觉得他是欺人太甚了,想压一压他的嚣张气焰。
其实论打架实力两人是不分上下,个子都只有一米七左右,身体都是瘦而结实,只是勇是中度近视眼,平时总是带着一幅薄边变色眼镜,因此刚才准备和明打架时就先把眼镜脱下放在一边,但是气势上勇是远高于明的。
最后还是勇做出让步,因为第二天他的气也消了许多,冷静一想明在他刚出来时对他帮助很多,再加上自己也比他大几岁,传到家里也不好,而且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一件洗衣机再和他计较,见表哥主动作出让步明也无话可说,两人就约好以后各做各的,不再来往,大家都不欢而散。
在纯粹男人的世界里,当文明的方式不能解决现代人问题时,他们往往倾向于使用最原始的生存竟争方式来解决问题,即使是现代文明人也是如此,否则这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的战争和暴力,这和受教育没什么关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许多历史是由胜利者来写。
纯情女孩
过了几天,明召集大家在一起,宣布过两周他要提早结束租房,叫大家各自重新找房,理由就是有人不愿意分摊公共费用,大家再住在一起都不开心;另房间里所有二手电器谁愿意出价高者得。这就意味着大家都要被中介扣掉租房押金,因为在澳洲租房时按照合同你必须至少住满六个月,不满六个月退房就要扣掉六周的房租押金,这样每个人就要白白损失大约200澳元,这对于当时刚来澳洲的大陆留学生来说是个不少的损失。
其使明这么做是特别冲着军来的,他宁可自己损失也要报复一下军,好出这口气。不用说最痛惜钱的当然是军,为此他想出个主意,让勇对明说你愿意搬走可以,是否可以把租房名字转为勇的名下,这样大家押金都不会损失。勇也认为这个主意好就向明提出这个要求,但是明不答应,说要租你自己到中介租,勇感到十分恼火,认为明不给他面子也不信任他,觉得他一点都不通情达理而且是十分愚蠢的行为,为此放在心里非常生气。
搬房的前一天晚上,大家坐在客厅里公开拍卖房间里的电器,拍卖基本是在明和勇之间进行的,明拍到电冰箱,勇拍到电视机,开始一切还挺顺利没想到在拍最后一件洗衣机时两人发生了冲突,本来勇已拍到洗衣机明也表示放弃,突然明要改变主意要出更高的价要买回洗衣机,这下勇不干了,他认为明说话不算数,大家明明都看到明已放弃了怎么事后又改注意,明认为只要谁出最高价谁就可以拿走洗衣机,两人为此翻脸大吵起来。
勇把这几天压抑的怒火全爆发出来:“阿明,你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好吗?”李明在家里小名叫“阿明”。
“他妈的,谁不讲理啦?”
“你就是不讲理。”
“去你妈的,我不讲理?”
“你不要骂人好吗?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勇愤怒地警告他。
“妈的谁骂你啦?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明在他人面前也不刚示弱。
勇没想到明会说这句话,过去在大陆明对自己的表哥是非常尊重的,甚至还有点崇拜他,但现在不一样了,明占着自己比勇先来澳洲一年而且现在也不需要依靠表哥一家了,再加上这一阵对勇的怨恨因此对他也更加不在乎。
此时勇被明这句话激怒了,热血往脑门上直冲就冲上前去要教训明:“我揍你这个王八蛋。”就抓着他的衣领挥拳要打。
明也抓着他的手推搡着,双方刚要动手时两个人都被周围的人给紧紧地抱住才没有打起来。
他们把明推到他的卧室里后,勇气得一塌糊涂,埋怨大家为什么要劝架,他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表弟的做人,这一阵子他就一直看不惯明的霸道,觉得他是欺人太甚了,想压一压他的嚣张气焰。
其实论打架实力两人是不分上下,个子都只有一米七左右,身体都是瘦而结实,只是勇是中度近视眼,平时总是带着一幅薄边变色眼镜,因此刚才准备和明打架时就先把眼镜脱下放在一边,但是气势上勇是远高于明的。
最后还是勇做出让步,因为第二天他的气也消了许多,冷静一想明在他刚出来时对他帮助很多,再加上自己也比他大几岁,传到家里也不好,而且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一件洗衣机再和他计较,见表哥主动作出让步明也无话可说,两人就约好以后各做各的,不再来往,大家都不欢而散。
在纯粹男人的世界里,当文明的方式不能解决现代人问题时,他们往往倾向于使用最原始的生存竟争方式来解决问题,即使是现代文明人也是如此,否则这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的战争和暴力,这和受教育没什么关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许多历史是由胜利者来写。
困境
勇和军在他们一个F城老乡介绍下搬到他的房东那里,房东是从大陆S城来的,原来也是留学生之一,但是比他们这一批来澳早一年。当时大陆发生一场全国性的学潮风波后,西方国家为收留一些正在海外读书的中国留学生就各自定了一个法定的入境日期,如澳洲就定凡在1989年x月x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