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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吃才会赢-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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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流氓!流氓!”罗扇恼羞成怒地边指责边挣扎着要从白大少爷腿上跳下地去。
  “咦?鼓掌怎么就流氓了?罗老师你倒是给学生我解释解释?”白大少爷放开罗扇,只管笑眯眯地看着她红着一张猴屁股脸落荒地窜到几步开外的椅子上坐下来瞪着他。
  “白沐云!你听好了!从今儿起咱们约法三章!”罗扇伸出四个手指头冲着这厢比划。
  “哦,我全部都不同意。”白大少爷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你你你!你连问都不问就——你还敢再霸道点嘛?!”罗扇傻着眼吼,“你的好奇心哪?!人怎么可以没有好奇心!你就不想知道我要说哪三章吗?!”
  “完全不想知道。”白大少爷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要去嘘嘘,你不许跟来偷看。”
  “我去!谁要偷看你!”罗扇大怒。
  “说了不许跟来,怎么还嚷着要去?!”白大少爷边往外走边回眸冲她一笑,“你要是真的那么想看……我就勉为其难地容你闭着眼睛在旁边听个声儿好了。”
  “我、我去——不是!我——我擦!谁要听声?!谁要看你?!自恋狂!赶紧走你!”罗扇站起来跳脚。
  “先把自个儿口水擦了再说罢,小色坯。”白大少爷迈出门去,罗扇下意识地用手背抹了把唇角——哪儿有口水!混蛋!害老娘当真以为自己就那么没节操呢!
  笑笑闹闹地便到了中午,两个人一起下厨,做了个芙蓉肉,做了个蜜火腿,做了个冻豆腐,外加一道煨鲜菱,汤是清热解暑的薏仁绿豆汤。吃饱喝足歇了半晌,白大少爷便去卧室午睡,罗扇要坐在旁边给他打扇儿,被他轰回后罩房自己房里休息。
  一觉不知睡到什么时候,罗扇迷迷糊糊地起来,洗了把脸,坐在床边回了回魂儿,这才觉得精神些了,烧了水泡了茶,端着往上房走,上房后门虚掩着,因恐白大少爷还未醒,便轻手轻脚地进去,正要推开卧室门,就听得里头传来说话声:“你个臭小子,把老爹甩在后头自个儿先跑回来,这么远的路,也不怕坏人把你拐走卖到山里头给丑丫头当郎君去!”
  这声音俨然是白大老爷的,想是今日才刚刚赶回府来。接着是白大少爷的声音,嘻嘻地笑着:“爹爹,你好慢,我昨天就到了,你是不是老了?听人说人老了尿尿都尿不远,咱俩比比看谁尿得远好不好?”
  罗扇险些喷出来:这个白大云!演技绝对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儿啊!以前她也被蒙在鼓里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已经知道真相的她再看白大少爷在那儿装疯卖傻,联想到他正常时霸气时时侧漏的样子,两厢的反差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臭小子混说八道!”白大老爷也忍不住笑嗔,“谁晓得你这脑袋瓜儿里都装着什么,没日没夜地往回赶,听绿松说你这一路换了两匹马,一匹赶路赶得吐了白沫,一匹累断了腿,究竟有什么事要这么玩儿命地往回赶?就算是云彻要走,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你若舍不得他,爹带你去他家里找他不就完了么?要不是你身边有人跟着,你老爹我就要担心得犯了心疾了!不孝的混儿子!”
  罗扇在门外一阵默然:她丝毫不知道白大少爷这一路赶回来竟是这般拼命,难怪累成那个样子,只因为怕大叔哥离开后她一个人留在枕梦居里不安全……
  白大少爷叫道:“我在笑啊爹爹!我哪里不笑了?!你看你看!”
  “行了,甭搅和了,你爹我一进府门就奔着这儿来了,水还没喝一口呢……那丫头呢?让她泡些茶来罢。”白大老爷声音里也满是疲惫。
  罗扇在外头听见,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进去,转而一想,大叔哥和白大少爷似乎并不怎么希望白大老爷见到她,于是便未轻举妄动,果然听见白大少爷道:“我来泡,爹爹你歇着,二狗子都想你了!”说着脚步声便向着门过来,罗扇连忙闪在一边。
  白大少爷开门出来,见罗扇端着茶水鬼鬼祟祟地站在那儿冲他眨眼,不由勾起唇角来,一摆手示意罗扇跟着他出去,两个人到了后院,白大少爷低笑道:“不必忙了,你回房歇着去罢,我来伺候他。”
  罗扇便把手里茶盘塞在白大少爷手上,一挤眼睛:“您老慢慢装,不要太可爱喔!”
  “臭丫头。”白大少爷抬腿在罗扇屁股上轻轻踢了一下,转头回了上房。
  “嗬,手脚还挺麻利,”白大老爷懒懒地靠在小榻上望着给他倒茶喝的白大少爷笑,“是那丫头已经泡好了给你端来的罢?小云,几时纳了她?只要你喜欢,爹爹绝对不会反对的。”
  “爹爹,当初白头发奶奶让你纳妾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说的?”白大少爷坐到白大老爷对面,乌黑的眼睛望着他,白头发奶奶就是老太太。
  白大老爷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微皱了眉道:“小云,是不是那丫头对你说了什么?比如不想做妾要做正室?你……有没有同那丫头……一起睡过?”
  白大少爷摇头:“爹爹是不是不喜欢她?”
  白大老爷轻叹了一声,慢慢地道:“小云,不是爹不喜欢她,只是历来规矩就是这么定下的,下人不能做正室,就算我不反对,你祖父祖母以及咱们白氏宗族中人也不会同意,你若强要娶她为妻,反而是害了她,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小云,事情不要想得太简单,你神通再大,也不可能分分秒秒守在她的身边,更不可能预料到谁在暗处算计着她,所谓防不胜防,哪怕只有那么一丝疏忽都有可能成为无可挽回的悲剧。小云,你若当真想为她好,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纳她为妾,可以给她宠爱,但给不了她正室的名分;要么,你就放她走,让她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自去寻她自己的幸福,不会被我们这样人心复杂规矩繁多的大家族误了终生。明白我的话么?”
  “爹爹,你答应过我,要让我自己选老婆的。”白大少爷道。
  “我也说过,你的妻子必须同你门当户对。”白大老爷丝毫不肯让步。
  “好,我同意你的要求,你也不能反悔不许我自己选老婆。”白大少爷道。
  白大老爷吁了口气,疲倦地闭上眼睛,半晌方喃喃地道:“小云,爹爹累了……早些成家罢,让爹爹了却仅剩的这桩心事,好早些和你娘亲团聚……爹爹想她了……”
  白大少爷蹙起修眉望向面前这男人的面容,岁月并未在他完美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是他看得到他的那颗心早已不堪情殇的重负,也许有些答案他早已经知晓,只是哀莫大于心死,心都死了,真相如何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白大少爷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也许是他误会了他,他小时候确实偶尔曾在心中暗暗怨恨过自己的父亲太过软性子,太过纵容二叔白莲衣,甚至不该就那么轻易地原谅了老太太逼死他母亲的过错,可直到现在,白大少爷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就要失去父亲了,才忽然醒悟到,父亲不是狠不下心肠,也不是耳根子软没有脾气,更不是懦弱无能得过且过,他只是……他只是想保住一个完整的家,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亲人。
  白大少爷自小失怙,生命里对他最好的血缘至亲只有这个父亲,他从前年轻气盛时并没有意识到亲人这个字眼对他有多么的重要,因为他吃够了卫氏明明暗暗给他的苦头,亲情在他眼里简直比纸还薄,比水还淡。而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这世上最难爱恨分明地去解决的事情,就是亲情。他这一刻才体会到了父亲的心思,父亲对他有多疼爱,老太太就可能对他父亲有多疼爱,换个位置去想一想,只怕心狠如他也会像父亲一样,最终还是选择放下恨意。
  那么以后该怎么做呢?白大少爷第一次产生了犹豫,他已经设下了大网,就等着将这个盛满了他幼年失母的终生遗憾和母亲被人逼死的无穷恨意的家族一举搞垮,让他们失去所在意的地位和骄傲——母亲的悲剧就是因此才发生的,所以他要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尽情地嘲笑他们来为母亲出气!可……父亲却一直在矛盾痛苦中艰难地维护着这个家庭的完整,他这么做的话岂不是让父亲的苦心化为了乌有?
  究竟该怎么做呢?娘,您若在天有灵,请给云儿个提示罢……白大少爷握紧了手掌。


☆、161是或不是

  罗幸福的身契在白二少爷手里;所以尽管已经光荣地成为了大叔哥同志的义闺女;只要白二少爷不点头;她也无法说走就走,这就是规则。
  罗幸福倒是不着急了,如今她也算是有亲人的人了;有亲就有家;在哪儿不都一样?不管在哪儿,只要活得开心就行了;管它明天是晴是雨来?!
  罗扇不急,大叔哥就更不急了,他在白府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等三年五载七八个月的,白小二只是去外省巡视铺子去了;难道还能一巡十几年不回来?所以每天就老神在在地泡在枕梦居,享受起了膝下有女快乐无比的小日子。
  干闺女可不是白认的,大叔哥狼毫一挥,刷刷刷地写了单子交给食库的管事:有啥好的贵的稀罕的食材都给叔送到枕梦居里来!银子从白梅衣账上出!——瞅咱闺女瘦的,眼看就及笄的姑娘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补!
  罗扇当然也不能白认爹,天天变着花样儿地给大叔哥做好吃的,东洋的西洋的南洋的喜洋洋的,怎么养生怎么来,父女俩每天吃得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物质生活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娱乐生活也没落下,看书下棋打扑克,种花编草逗八哥,当爹的教闺女划拳行酒令,当闺女的教爹翻绳跳皮筋……什么的。
  转眼便是立夏节,枕梦居的小院子里已是花草芬芳、翠荫葱笼。一大早大叔哥就出去到外面竹林子里散步去了,他老人家说,天天被罗扇这么喂着养着,再不活动活动就要从大叔哥变成大猪哥了,所以这阵子每天早上吃罢早饭他都会拎着盛有一坨二狗子的鸟笼子在竹林里遛上一大圈。
  罗扇偶尔也贼头贼脑地跟着大叔哥出去走走,不过鉴于二狗子跟她在一起时常鸟血沸腾变身吵架王,恐招来闲杂人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出去过一两次之后罗扇就老老实实地留在枕梦居院子里头打会儿转转意思意思也就得了。
  这天早上大叔哥照例带着二狗子去竹林里转悠,罗扇拎着桶子蹶着屁股在后院浇花,正沉浸在自己纯美温婉的大家闺秀气质中,忽然就看见一道高富帅的影子……嗯?在朝阳下慢慢地从身后向着她笼罩过来。
  罗扇猛地扭头看过去,初夏淡金色的晨光里,白大少爷穿着件晴波蓝的丝袍,衣袂在掠墙而入的竹叶风里微摆,黑发用一根全无雕饰的青玉簪子清爽地绾起,眉眼深深地立在一株开得如火如荼的扶桑花旁,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罗扇没来由地想起了扶桑花的花语:新鲜的恋情,微妙的美。
  狗屎,死开。
  转回身拎起水桶,罗扇准备回自己房里去,然后把门窗全都从里头上了闩,十天半个月之内不打算再出来了。小腿儿捣腾了还没三步,后脖颈便觉一热一紧,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就牢牢地握在了上面,略微一个用力便让她稍息立正向后转了回来。
  对上弯□来直直盯着她看的白大少爷的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罗扇淡淡然道了声:“爷有事要吩咐?”
  “还在生气?”白大少爷松开手,顺便揪了揪罗扇脑后的小辫儿。
  “不敢,爷是主子,小婢是奴。”罗扇向后退了两步,语气依旧淡漠疏离一派清孤。
  白大少爷蹲了下来,仰起脸看着罗扇:“你屁股后面的裙子上有血迹,是来癸水了么?”
  ——我去!不会吧?!又被男人看到了?!罗扇脸上的云淡风轻登时散了个一干二净,红得猴屁股似的忙不迭地扭头去看自己另一个屁股——哪儿有血?!哪儿有血?!什么都没有啊!
  罗扇恍悟自己上了当,转过脸恼羞成怒地瞪向白大少爷,还没待张口,就见他一挑眉尖:“自己的日子都记不住么?每月十二,最多晚不过五天,从未提前过,今儿二十六,前后都不挨着——笨个要死。”
  “你记女人这日子干什么!羞不羞啊你!”罗扇指着白大少爷直挺的鼻尖撒泼,“你又骗我!你又骗我!拿我当溜溜球玩儿是吧?!耍得我团团转你很开心是吧?!在你眼里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根本就不需要有尊严是吧?!根本就不是人是吧?!根本就唔唔唔——是吧?!”
  白大少爷伸手捏住罗扇两片小嘴唇儿然后又放开,被她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顺手捞起她的裙摆擦了擦脸,再替她抻展了放回去,歪着头看她:“闭上你的小嘴儿给我安安静静地想一柱香的时间——我是否真如你方才所指责的那样,想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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