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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爷嫌恶地皱了皱眉:“行了,这会子就甭做戏了,那女人又没在,你给我安分点儿!”
敢情儿表少爷原是同方琮挑明了要做戏给表少奶奶看的,并没有瞒着方琮,而这方琮明知表少爷在利用他,还乐得心甘情愿,啧啧,真是遗憾啊,卫小阶你怎么就不能试着弯一弯呢?这回可真应了那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的话了,罗扇暗暗嘀咕。
那厢方琮却笑得不紧不慢:“商会给的请帖上写明了可携带家眷,天阶你若是不带上**子,怕是会让人在背后说你情单义薄的,往后你我还要在藿城里开店经营,被人这么误会对生意往来上也没有好处,所以呢……我就擅自替你做了回主,让人去把**子也请来了,好歹你们现在还是夫妻,总得在人前装装样子、莫给人留下话柄才是。”
表少爷一听这话立刻沉了脸,偏头盯着方琮:“别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以为她在场我就肯定得同你做出亲热的样子是么?你莫要忘了,没有你,我还可以找其他人,不用这法子,我还可以想别的法子,用你不过是为了少绕些道、早些解决了这烂摊子罢了,你最好给我安省着些,莫招我恼你。”
方琮闻言也不着急,只管笑着伸了胳膊搭在表少爷肩上,凑到耳边低声道:“天阶勿恼,你且细想,今日这会到场的差不多皆是藿城商界有头脸的人物,又都带着家眷,若你我联手当着**子――当着‘她’的面给她整个大难堪,让她彻底下不来台,她那般好面子的人,哪里能忍受得了这个?说不得回去就同意与你和离了呢?当然,你若拉不下脸当着这些人的面与我做戏,那我们就日后再找机会好了。怎样呢?”
不得不说方琮其人也绝非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其心思深沉比起表少爷来也差不到哪里去,这番话揪着表少爷的痛处做文章,硬是把他说得动了心。见表少爷垂眸思忖了片刻,复瞥向方琮,冷声道:“老子警告你――待会儿行事注意着些分寸,莫做得过了火,否则――”
方琮闻言笑着收了收揽着表少爷肩头的胳膊,打断他的话:“放心,我晓得,绝不让你为难就是。”
表少爷阴沉着脸甩开方琮的胳膊,冲着那厢的罗扇直打眼色,罗扇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为了同表少奶奶和离卫小受我不得不这么做所以罗女王你千万不要误会小的我同方小攻有什么基情的小火花闪烁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能够匍匐在女王您的脚下任您蹂躏任您辱骂任您调戏任您享乐任您使用无怨无悔此生不渝吧啦吧啦吧啦……”。
罗扇便也眨着眼睛回他:关老娘个毛事?!
表少爷也不知看懂没看懂地抛了几个媚眼过来,罗扇一一避开了。
坐了还没片刻,听得楼梯处一阵脚步声响,很快由梯口处设的那架纱制落地大插屏后面现出一伙人来,男男女女花花绿绿,端地叫人眼前一亮,却见为首的那名被人簇拥着的男子,高高的个头,着一身墨绿绣云纹的长袍,黑发束金冠,健腰系玉带,眉目深沉英俊,气质冷硬孤傲。在他的身旁,跟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与之六七分相像,纱罗裹身,环佩叮当,雪肤红唇,惊采绝艳,眼波微一流转,便有万千华彩摄人心魄,谓之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这一伙人才一绕过屏风便看见了坐在靠窗位置的白家众人,那男子先便在唇角勾起个微冷的笑意,径直向着这边走来,至桌前立住,略一拱手,只冲着白二少爷笑:“白二公子许久不见,不知近来可好?”
白二少爷起身,不冷不热地抱拳回礼:“有劳黎大公子惦念,白某尚好。”
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白家的死对头黎家的大少爷黎清雨!那么他旁边这位正用波光粼粼的眼神痴望着白二少爷的绝艳美女就是另一段传说中恋慕着白二少的黎家大小姐黎清清喽?
啧啧,好纠结的关系呢,罗扇在旁边嗅到了狗血的味道,精神不由为之一振,目光贼兮兮地瞟向白二少爷:闷骚男,被美女暗恋感觉很爽是不是?来来来,卖个萌给姐瞧瞧!
白二少爷却似根本未曾看见就在黎清雨身旁站着的黎清清,只一脸淡淡地与黎清雨对视而立,黎清雨个头甚高,足高出白二少爷半个头去,微偏了脸,仰着下巴半垂着眼皮,唇角带着冷讥,亦是目不斜视,森傲地盯着白二少爷。
对头相见分外眼红,两名男纸冷冽犀利地眼神在这客人渐渐多起来的大厅内激起了一连串基情――**四射的火花,一时间暗流汹涌弓紧弦直,有一股令人不安的力量正蓄势待发——
作者有话要说:
☆、98悍妻闹剧
98、悍妻闹剧
表少爷见了这情形在旁暗笑;也不出面圆场;只管端着杯子悠悠哉地喝了口茶,状似漫不经心地向身旁的方琮道:“去年雨水不好,听说南方那边的茶园普遍收成欠佳;茶叶的成色也不如往年,只怕咱们这边的茶社也免不了受其影响呢。”
方琮笑道:“影响当然不小;据说基本上都亏损了一二成,能与往年持平的都已算是经营有方了。”
“经营有方么;那都是决策者的功劳;”表少爷不紧不慢地吹着杯子里的茶叶;“有能力的自是能力挽狂澜;没能力的你就算给他个千八百万的银子他也能给你败光了。像那类花了大把的银子高价购买上好茶叶借机用来挤兑其它茶社的商家,你说他这到底是想兴家呢还是败家呢?拼着自己营利亏损也要把同行全部踩在脚下;这若是当真做到了也还罢了,大家还能赞你一声‘枭雄’,偏偏到头来想踩的没踩着,自己却亏了一大笔,落了个灰头土脸尚不自愧,晾于人前还敢用下巴看人,真真是今年开春儿以来最好笑的笑话。阿琮你说是不是?”
方琮用手支了下巴撑在桌面上,歪着头看着表少爷笑:“天阶或许误会了,用下巴看人未见得就是眼高于顶,说不定是没脸见人,这才高高地仰起,免得那脸面挂不住从而掉下来,反砸了自己脚面。”
罗扇在旁听得险些笑喷――这对好基友一唱一和地在这里海损黎清雨,十足十地配合默契,黎大少爷不气炸了肺才怪!如此顽劣嚣张的黄金搭档不在一起是要遭天谴的啊天谴!在一起吧!在一起!在一起……
那厢黎大少爷黎清雨果然面色铁青地盯向表少爷和方琮,忽而森然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本城近来风头正劲的卫公子,黎某也时常听人提起卫公子的奇闻轶事,只不过大家呼之来呼之去的皆称作‘无袖公子’,以致黎某至今还不知卫公子大名,不知可赐教否?”
无袖之意不就是断袖么,这话当然是出自讥讽,表少爷却毫不着恼,哈哈一笑,起身冲着黎清雨一拱手:“好说,不才卫天阶,乃沐昙之表兄,现在白府做帮办,没什么本事,只吃喝**赌都略通一些,尤爱与俊男美童相携共醉,黎大公子若哪日生意上不痛快了,只管去找卫某喝酒,卫某必当倾心倾力为黎卿排忧解烦……”最后这一句话语气甚是轻佻,一对桃花眼灼灼地盯在黎清雨的脸上,竟是赤。裸裸的一番调戏!
罗扇在旁听得简直要抚掌了――对付黎清雨这类自傲又尖锐的人就得使出无赖**让他什么冷讥热讽都变得毫无杀伤力,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赖则无敌”就是如此了。
黎清雨被表少爷这番话激得眼看就要翻脸,旁边的黎清清连忙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哥,比赛就要开始了,先找地方坐下来罢。”
黎清雨压了压怒意,脸上又恢复了冷倨,未再理会表少爷和白二少爷,抬步便往旁边的座位走,这么一错开位置,就蓦地看到了木头般坐在那里的白大少爷,不由脱口便是又惊又怒地一声:“白沐云!”
走在旁边的黎清清乍闻这个名字不由浑身一震,美眸既惊又怕并且还带了数分复杂神色地望向白大少爷,身子下意识地往黎清雨的身后躲了一躲,黎清雨盯着白大少爷看了一阵,发现他神色木讷如人偶,皱着眉头略一思忖,一言不发地仍旧带着人坐到旁边那一桌上去了。
罗扇旁观了这么半天不由有些好奇起来,为什么人人见着白大少爷的第一反应都是……惊惧呢?惊在其次,主要是惧,就好像白大少爷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一般,而黎清雨的怒则又是另外一例了,究竟白大少爷的过去是怎样一段血色传奇呢?
这厢白二少爷与表少爷已经重新落座,参加本次聚会的客商陆陆续续地上得楼来,白二少爷等人不得不一次次起身同相识的客商行礼客套,差不多见人到得齐了,主持商会的一位长者便站出来开始讲话,罗扇也懒得细听,飘眼儿由窗口望向楼外大街,见那等着吃白食的长长的队伍已经排到了举目难以望到末尾的地方去了,罗扇凝眸一阵观察,果见这些食客们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百姓,个个在那里翘首以盼,小孩子们亦是兴奋得如同过年,在队伍里欢叫着四处乱窜。
有那么两个孩子玩儿得太欢,奔跑间不幸一头撞在谁的身上,那人劈手便给了那孩子四五个嘴巴子,直把孩子打得愣在那里连哭都忘了,孩子的父母连忙跑过来抱了孩子匆匆走开,招至那人身后随身带的丫头婆子们一番痛骂。
罗扇往窗边不动声色地挪了几步,探头下去定睛一看,却原来那打人的正是赶来赴会的表少奶奶,不由收回头来望向表少爷,表少爷正低着头在那里想心事,罗扇想了想,几步走过去,拎过桌上茶壶给表少爷杯里续上茶,表少爷发觉后抬起头来,先是一怔,而后便笑眯了眼睛,伸手至桌下在罗扇的腿上摸了一把。
罗扇额上青筋直跳,小脚一挪狠狠踩在表少爷脚面上,表少爷嘴唇一抽,强忍着不动声色,罗扇牙缝里呲出低低的一句话:“表少奶奶来了。”表少爷面色骤然冷下来,罗扇转身往原位走,余光里瞥见白二少爷在那厢淡淡扫了她一眼。
表少爷收了脸上阴沉,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胳膊一抬随意搭上了坐在身旁的方琮的肩,方琮看了看他,椅子一挪与他贴身而坐,表少爷就索性将整个身子倚在了方琮的身上。
正当此时,忽听得楼外街上传来一声嘹亮的锣响,紧接着便是一阵欢声雷动――四全大赛之赛食比赛正式开始,所有参赛商户所用店面开门纳客,引得楼内众客商也顾不得再闲扯,纷纷起身至窗前探了头往下看。
表少奶奶带着一众丫头婆子小厮上至吉祥如意楼第三层之后看到的就是面朝着窗户背对着自己的一片屁股,在这片屁股组成的背景板前面,自己的丈夫正同他的……奸夫?勾肩搭背旁若无人地说着悄悄话,两个人的脸再差一张纸的厚度就贴在一起了,眼看着自己丈夫冲着那奸夫笑得眉眼弯弯灿若春光,表少奶奶这胸中便腾地窜起了熊熊烈火――从与他成亲到现在,他连个好脸色都不曾给过她,却在这里对着个男人笑得温柔多情,这对于她这个正妻、这个女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表少奶奶登时柳眉倒竖便想冲过去将那两人强行拆开,被旁边的嬷嬷连忙拉住,附至耳边低声道:“姑娘,万万不可冲动,今日这商会是城中大事,切莫因小失大坏了自己名声,届时给了姑爷逼迫和离的借口啊!”
这嬷嬷是表少奶奶从娘家带来的,所以仍像在闺中那时般称她为“姑娘”,自然也是心腹,事事都为着表少奶奶考虑。表少奶奶脾气虽然大些,头脑也并非很笨,听了嬷嬷这话倒当真冷静了几分,强压了半**火,这才保持优雅地向着表少爷那边走过去――尽管现在厅内无人顾得上注意她。
表少奶奶情绪上的变化全都落在了表少爷的眼里,心下冷笑,面上则不动声色,只做未看见她,伸手在方琮脸上摸了一把,用并不算低的声音笑道:“昨儿那小小子不错,功夫好得很,缠了我整整一个晚上,险些把腰累断,害我今儿没个精神,你说,你要如何向我赔罪?”
方琮一手抚上表少爷大腿,笑得暧昧:“少不得我今晚舍命陪良人,你说怎么来就怎么来,如何?”
表少爷凑身过去,嘴唇贴着方琮的脸,貌似小声说话,实则却将每一个字都送进已近在咫尺的表少奶奶的耳朵里:“那就带上昨晚那小小子,咱们三个一起……嗯?”
方琮拍了他一下,笑道:“你倒玩儿得真大,疯成这个样子,敢情儿是家里那位从不曾取悦过你么?”
表少爷鼻中嗤笑一声:“女人么,爷已玩儿得太多,早便不感兴趣了,她既愿意嫁过来就嫁过来好了,不愿和离就不和离,我朝又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做丈夫的必须得和妻子有夫妻之实,爷一辈子不动她,让她守一辈子活寡,她还能把爷告到衙门去不成?”
“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