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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雯丽离开之后,他继续埋头工作。
方喜柳嘟起嘴,终于忍不住挨到他身边,用手指轻轻戳著他的上臂膀,哀怨地看著他。“我怎么觉得,你比较想念的是工作,不是我。”
方正堂笑了出来,把方喜柳揽了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因为这样亲昵的动作,让方喜柳羞得满脸红了,她的心跳加快,害羞而期待地看著方正堂。
他笑道:“不把工作做好,这样会对不起学姊。”他压低了声音,以魅惑人的嗓音说道:“我想念的当然是你。”
他闻著她的气息,轻蹭著她的肌肤,光是这样的靠近,就让她的身子噪动发热,呼吸急促。
他嗅著她身上幽甜的香味,那样的动作性感而惹人动心。
他吻上她,她的想念很快寻上他的唇舌,热烈地与他纠缠。
两个人的呼吸困难,大口地吞噬著对方的气息。她本能地挪动身子,搂住他的颈子,想迎接他更深的采汲,这使得两个人之间更为贴合。
她软柔丰满的身子腻贴著他,让他的身子像著火一样。“你好热情。”他低嗄地碎声说。
她愣了下,脸整个羞得通红,不敢有动作。
因为她可爱的反应,让他笑了。他凑上她的耳边,那样的热气,就足以让她敏感。
“我喜欢你的热情,你好可爱。”他吻舔著她已经发热的耳根。
她的耳珠长得很漂亮,他现在才发现。
她头发的香气,和身上特有的味道,混成特殊的动情的气息,浓郁而深甜。
他贪汲著她的气息,惊喜地发现,她的滋味如此诱人。
就在她意乱情迷,跌入他的勾惹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去接。
不想他离开,她嘴上虽然不说话,身子却霸著他,把他抱著,不让他动。
他一笑。“万一是亚芸打来的呢?”
Shit!美好的激情,差点让她忘了世界上有脏话这件事情。但是方正堂这句话,又让她差点把脏话骂出口。
就是孙亚芸打来的,她才更不想他去接。她不说话,啪地站了起来,唰地转过身子背对著他。
电话声急促地响著,他还来不及安抚她,就先去接电话了。“喂。”
方喜柳心酸地觉察,方正堂和孙亚芸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是很温柔。她闷闷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刻,诚实地发现,自己并不想做懂事的女友。
“我晚点就过去,你不要多想。那个社区管理很严,就算他知道你在那里,也不可能随意进去的。”方正堂安抚著孙亚芸的情绪,又说了几句体贴的话之后,才挂了电话。
方喜柳一直不肯转头看他,倔强地眨了眨眼睛。
如果在他心中,要排优先顺序的话,会不会是孙亚芸、工作,然后最后才是她。
方正堂拍了拍她的肩膀,哄著她。“我得去陪亚芸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听到这句话,方喜柳的怒气和委屈突然爆发。“怎么可能不生你的气?我这个女朋友做得好窝囊,你要工作,我不敢吵你;你要陪前女友,我竟然还得送你。我干脆帮你铺条红地毯,再送你上计程车,路上再替你放一串鞭炮。”
方正堂小心地看著她。“不用这样,这样太嚣张,会被跟踪到。”
“去你的啦!”方喜柳踹了他一脚,这句话让她又生气又想笑。
方正堂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委屈了,可是这是非常情况。”
“可是这非常情况好久了。”一想到这,方喜柳的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眼泪冒上来的感觉,才让她发现,原来之前的忍耐已经到临界点了。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出来,她索性把他抱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如果我不是你女朋友的话,我现在就不会这样了。”
感受到她拥抱时那种无助,他觉得舍不得而难过。
也许是初恋让她慌乱,也许是她比他想像中还需要呵护,所以她才会这样的无助。
“就算你不是我女朋友,你还是会很难过。”他扬起了一抹笑,把她抱得更紧。“因为你还是会爱上我的。”
她被他逗出了笑,可是嘴角还是逸出了一抹苦涩。“如果你也爱我,为什么会把我排在所有事情的后面?”
方正堂想了想,说道:“你和我一起去看亚芸吧,这样你就不会胡思乱想,这样我们就有多一点的时间可以相处。”
“真的吗?”方喜柳的眼睛一亮,兴奋地抱著他蹦蹦跳跳。“好好喔!好高兴喔!”
她孩子气的举动,让他笑了出来。“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要答应我,在她面前,我们不要太亲热。”
方喜柳的兴奋急速冷了下来,她推开他,愣愣地看著他。“为什么?难道她不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吗?”她完全抑不住脑袋中的胡思乱想,害怕方正堂瞒著孙亚芸,不懂他为什么要瞒著她?
虽然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是她的表情什么都写出来。他摸了摸她的头。“乱想什么?我当然有跟她讲了,当然要跟她讲了。”
他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又让她一下子安心。没事了!她放心又傻气地笑起。
他无奈又好笑地看著她。“她的婚姻不顺,我们在她面前,当然不要太亲密、太刺激她。”
“我懂,我懂。”方喜柳用力地点头,笑著。“我会低调的。那我趁现在多抱几下好了。”
她双手大大地张开,抱著他,埋在他的气息中。
“小孩子。”
感觉著他的心跳,听著他带著笑意地念她。她傻傻地笑著,又觉得满满的甜蜜。嘿嘿,好幸福啊!
为了避开被人跟踪,方正堂中间换过好几次计程车。
最后他们到了天母的社区,一栋管理严格的大楼下车。
方喜柳愣愣地跟著方正堂走进去,看著他穿过一关又一关的保全。
“你住在这里喔?”她很小声地问。
“不是。”方正堂说道。“这是我妈买的。不过这几年,她比较少过来住就是了。”
方喜柳呆呆地看著他,脸上还有著被吓到的样子。她现在才发现对他的了解真的很少,对他的家世背景都不知道。
方正堂一笑。“怎么?你现在才想到我有妈妈吗?”
“当然不是啦。”方喜柳看著他。“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有钱而已。”她跟著他走进电梯里。
电梯门关上,方正堂说道:“又不是我的钱。男人要自己赚的钱才算数,拿家里的钱,没有什么好骄傲的。所以我不住这里,我自己在别的地方买房子。”他按了六楼的键。
“哇!”方喜柳的目光直盯著他。“你好帅喔。”她双手激动地紧握著拳头。
“你干么?”她的模样,让他笑了出来。
“没有。我要忍著,才能不和你很亲热。”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头还是忍不住一歪,往他的臂膀上靠去。
他一直笑著,探手摸了摸她的头。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她,坦率明朗又可爱。
跟她相处,虽然彼此有些地方要相互调整适应,但是他不用费心去猜她的想法,很自在、很舒服。
电梯门开了。两个人一起出去,他主动地牵住她的手。这样的小动作,让她眼角眉梢都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他按了门铃。
孙亚芸很快地来开门,她脸上满满的笑,在看到方喜柳的时候僵在脸上。她没想到他们两个会一起来。
方喜柳看到她其实也有点不自在,但是方喜柳还是友善地对她笑了笑。
“请进。”孙亚芸优雅地一笑。
孙亚芸决定武装起自己,以这家女主人的姿态邀请方喜柳进来。
方正堂说道:“小柳也很担心你,所以她想来看看你。”
“谢谢。”孙亚芸说,对方喜柳笑了笑。“你要喝点什么吗?茶或是咖啡吗?正堂都有替我买。”
她的态度都很好,但是方喜柳就是觉得闷闷的,不大对。
“不用了,谢谢。”她握紧了方正堂的手。
孙亚芸转向方正堂。“正堂,那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方正堂笑笑地说。“你有缺什么吗?我再帮你买。我已经去找过我以前律师事务所的朋友,他们都愿意用他们的人脉来帮你。我也会想办法跟你们家雇请的佣人联络,由她来证明,你的确曾经被限制自由。一切最重要的就是证据,搜集齐证据的话,就可以让他协议离婚,不用透过冗长的官司诉请离婚。”
一旁的方喜柳默不作声,她不知道方正堂替孙亚芸做了这么多事。
“谢谢。”孙亚芸很自然地按著方正堂空出来的那只手。“我现在不缺任何物质上的东西,只是我需要很多很多的精神支持。谢谢你,如果没有这几天你的陪伴,我可能早就崩溃了吧。”
方喜柳的手死命瞪著孙亚芸的手。算她小气,可是她觉得孙亚芸是故意的!孙亚芸在下马威表示和方正堂的亲近与紧密。
孙亚芸的目光淡淡地扫向方喜柳。老实说,她怎么看都觉得方喜柳配不上方正堂。拜托,她这么胖又这么丑,如果不是为了顾及方正堂的颜面,她真想告诉方喜柳实话,要方喜柳不要再缠著方正堂了。
方正堂可以感觉到彼此之间微妙的关系,他不著痕迹地将被孙亚芸握住的手抽开。“这是我应该帮忙的。”这个动作宣示著,他们之间已经只是朋友。
“没有什么应该的。”孙亚芸说。“你又不欠我什么,哪有什么是应该的。”孙亚芸暗示著。她不相信方正堂对她没有旧情,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天都一直陪著她。孙亚芸打算让方喜柳知道这种情况。
“我是你现在唯一能联络上的老朋友,当然是应该的。”方正堂很小心地应对著,不希望伤了孙亚芸,也不希望让方喜柳误会。
一听到这话,孙亚芸突然之间干呕。
“你还好吧?”方正堂紧张了,方喜柳也吓一跳。
孙亚芸冲到厕所,用力地呕著,干呕的声音,听了让人心悸。
方正堂放开了方喜柳,跟著冲到厕所。“没事吧?”他拍著孙亚芸的背。
方喜柳腿短,现在才跟到厕所,她看著方正堂就这样陪著孙亚芸蹲在马桶前。方喜柳咬著唇,难过地发现,里面其实没有她挤进去的空间。
孙亚芸真的吐出了些什么,那种酸臭的味道,连方喜柳都隐隐闻得到。
“要不要去看医生?”方正堂问孙亚芸。
孙亚芸一手撑著方正堂,一手按冲著马桶的水,虚弱地摇头。“我不想出门,不想离开这间房子。”
方正堂笑笑地说:“我又不是赶你,我是要带你去看医生。”他亲切又温柔地对她,像是完全不在意那让人作呕的味道。
“不要。”孙亚芸坚持地说。“我在房间躺一躺就好了。”
说著,她伸出手来,话都还没说,方正堂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你等一下,我去拿毛巾给你。”
方喜柳看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看得心里头更酸。
她不知道孙亚芸有多少是假装的,但是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感情,一定不是假的,所以才能有这样的默契。
方正堂体贴地把洗好的热毛巾递给孙亚芸。
“谢谢。”孙亚芸却“不小心”地把毛巾掉下去。“对不起。”孙亚芸说。
“没关系。”方正堂及时地接住毛巾,没让毛巾掉在地上,不过他还是体贴地把毛巾拿去重洗。
孙亚芸的眼睛瞄向门口的方喜柳,嘴角微微地带起了一抹笑。不过只有一下下,她就把视线转了回去,仿佛方喜柳其实并不是个值得在意的人一样,然后她就优雅地弯下腰来漱口。
方喜柳鼓著腮帮子,呕得也想去吐一场。
方正堂等在旁边,等孙亚芸漱好口,再度把毛巾递给孙亚芸。
因为刚刚孙亚芸掉了毛巾,所以这次他主动帮孙亚芸擦了擦口角。
方喜柳看到这一幕,眼泪都快掉了。呜!呜!呜!
“谢谢。”孙亚芸的手趁势环上了方正堂的腰。
她就是女王。高傲的她,要男人臣服;但是柔弱时候的她,却要男人心疼。
即便方喜柳在旁边气得要死,酸得要命,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孙亚芸的一举一动,都流露著我见犹怜的姿态。
唉!如果她真的要跟孙亚芸斗,最后一定会输吧。
孙亚芸和方正堂两个人一站出来,就是登对。虽然她明明就是正牌女友,但是看起来却像是莫名其妙跑出来的第三者。除了酸、呕、气之外,方喜柳扁了扁嘴,更多糟糕的感觉是沮丧。
“我好多了。”孙亚芸说。“我想去房间躺一躺。”
“好。”方正堂扶著她,要往门口走。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对上方喜柳黑澄澄的目光时,他才赫然警觉,方喜柳一定受伤了。
“亚芸人不舒服。”方正堂赶快解释。
“嗯。”方喜柳忍著快哭出来的情绪,笑了一笑。“那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没关系,我先扶她去床上。”方正堂说。
方喜柳就这样眼睁睁地盯看著方正堂陪著孙亚芸进房间,她虽然跟在两个人的后面,但是并没有随著他们两个进房间。
“我想喝水。”孙亚芸跟方正堂说,那声音温柔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