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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将军这样安排,似乎很有把握王先锋第一仗一定能赢啊。”叶无归轻轻地摸了摸下巴,抬头看蒋青和敖晟,“他的底气从哪儿来的呢?王先锋没打过仗,而且对方人数还多。”
敖晟微微一笑,看了看众人,问,“你们猜他要一万只狗干嘛用?”
众人一愣,蒋青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妙招,另外……我觉得王忠义也不会只有运气而已?他带的可是两万的死刑犯……是一群修罗,王燮的东北兵这几年养尊处优,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啊。”
……
霸州,土河平原一带。
王忠义率领两万先锋部队先抵达了土河平原,就有探报来报,说是东北王燮率的人马也杀出来了,先锋官是毛扆启,带着五万左右的人马!
“哈哈哈!”王忠义仰天大笑,他本来嗓门就大,周围的将士都听到了,就听他道,“我说兄弟们,跟咱宋元帅料想的一模一样,带兵的是毛扆启,总共五万人马!想在土河平原一带将我们一网打尽!”
众将士各个踌躇满志,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毕竟,宋晓料敌先机,就先在士气上压过对方了!
“兄弟们,他们人马比咱们多,咱们一个人能不能干掉他们三个?”王忠义在马上吼。
“能!”众将都吼,“别说他娘的三个,来十个老子都照样宰!”
“好嘞。”王忠义大乐,“别说他五万人马,十万咱们也杀他个落花流水!”说完,吩咐手下,“你们按照宋将军之前吩咐的都埋伏好……嗯,另外……咱们化化妆!”
“化妆?”有几个宋晓原来的副将都不解地问王忠义,“先锋?打仗还化妆?”
“那当然了!”王忠义瞪眼,道,“咱不化妆,怎么跟那些东北兵分开来?”
几个小兵都哭笑不得,道,“先锋,咱们号衣不一样啊!”
“傻子了你们!”王忠义还骂别人傻子,好些兵将都笑了,却听他道,“要是衣裳破了呢?让血染了呢?还有啊!咱得有气势!得先没打就吓死他们!”
众将一听,面面相觑,觉得还挺有些道理的。
“嘿嘿嘿。”王忠义从怀里拿出了几张图样子来,道,“我来之前,特意找的!咱们把脸都画成夜叉,然后,你们跟老子一起大喊,咱这叫……呃,先啥多人来着?”
几个副将听得一头雾水,想了半天才问,“先声夺人?”
“对啊!”王忠义一拍脑袋,道,“先吃饭!再画脸,然后按照宋元帅说的那个,咱们分开埋伏好!”
“是!”兵将们分头去准备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营门外就有探报跑来对王忠义说,“启禀先锋官,毛扆启的人马已经到了土河边,正在往这里赶来!”
“娘的总算来了!”王忠义一拍巴掌,“爷爷等得肝儿都疼了!来呀!出殡!”
“唉……”副将赶紧摆手,“先锋,是出兵,不是出殡啊!”
“官他娘的!没病也把那群龟孙子打出病来!”说完,王忠义顶盔冠甲,提着一把大斧子就冲了出去。
几个副将面面相觑,一个拍拍另一个,“唉,你说,咱先锋有没有点当年张三爷的范儿?”
另一个哭笑不得,道,“你就别埋汰张三爷了,张三爷管出兵叫出殡啊?”
众人都无奈摇头,拿着兵器跟上。
……
毛扆启刚带着兵马杀到土河平原一带,抬头往前一看,就见远处晟青旗号招展,一众人马呈燕翅型排开,正中间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之上,坐着一个杵天杵地的大汉,那个黑啊……
毛扆启眼神还不是太好,问旁边的副将,“唉,你说那就是王忠义么?”
“估计是吧。”副将也看不太清楚,心说这帮子晟青人马怎么都那么黑呢?其实他们不知道,王忠义让官兵把脸都画了,黑色打底,上面用红色画的夜叉脸,只是打远了看不清楚,就瞅见黑压压一大片。
毛扆启看到那人身边一杆大旗,黑色的旗面,红色的月光,正中间一个黑色的王字,周遭一圈红色的火焰边。他催马上前,伸手一指王忠义,问,“你就是王忠义?”
王忠义瞅瞅他,觉得这什么人啊?说话声音跟蚊子似地,就撇撇嘴,旁边的副将是宋晓的老部下,对东北军都熟悉,就提醒王忠义,道,“王先锋,他就是毛扆启。”
“哦?”王忠义挑挑眉,心说这就是人家那先锋官啊?得仔细看看!就伸长了脖子看了起来。
毛扆启让王忠义看得直发毛,道,“喂!你是不是王忠义?怎么不回答,看什么,莫非是哑巴?”
“你他娘的才哑巴呢。”王忠义一嗓子吼过来,“孙子,老子是你爹!”
“噗……”副将差点喷了,提醒,“先锋,辈儿错了!”
王忠义撇嘴,“不行,做他爷爷不显得我老么!”
王忠义的嗓门能传出好几里地去,毛扆启听了个清清楚楚,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吼一声,“你个愣子,今天爷爷就让你看看厉害的,来啊!有胆子的,来跟你爷爷大战三百合!”
王忠义乐了,哈哈大笑,道,“我说孙子诶!你爷爷死了,你爹在这儿呢!来,跟你爹大战三百合!”
毛扆启心里窝火,敢情晟青的这个武状元是个愣子,他也想来个诈的,反正对方是个傻子么。想罢,他催马上前,道,“来!王忠义,咱们单打独斗!”
王忠义哈哈大笑,道,“我说儿啊!你别说爹不疼你,爹可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毛扆启嘴角抽了两下,心说这愣子占人便宜可是不含糊啊,心里纳闷打仗还带什么东西?但是又不好问出口,不然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他儿子了么?
这时候,就见王忠义突然一举手,道,“来啊!点火!”
毛扆启让王忠义吓了一跳,心说点什么火啊?正在紧张,突然,就听到鞭炮声大作。
东北军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说打仗点鞭炮干嘛?正想着呢,突然就见王忠义往后一退,身后的人腿上了一大排的木笼子来,随着笼子门一开……就听到一阵狗吠之声。
于此同时,就见一大群狼狗冲出了笼子,朝他们狂奔而来,每一只尾巴上都缠着几个鞭炮。
毛扆启惊得睁大了眼睛,那群兵将也吓坏了,这些狗可是饿了好几天的,红着眼张着嘴大叫着就扑过来了。再看王忠义,就见他哈哈大笑,道,“我说儿子啊,宋晓说你们东北军他娘的最爱吃狗肉!老子这次就送你们些好狗!”
霎时间,东北军阵脚大乱,这冲过来的是狗可不比别的东西,狗是要咬人的,如果是牛是马大不了冲散了,可这狗眼珠子都红了,疯了似地冲上来就咬。
那群东北军没办法,让狗咬得鬼哭狼嚎的,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杀狗,战马也让狗群给惊了,纷纷嘶鸣着抬蹄,好些将领都从马上摔下来了。
毛扆启喊着让人杀狗,而同时,王忠义的人马也都分散开了,将那些军马包围。
这时候,就听到王忠义大喊了一声,“给我冲啊!杀光东北军,给老子祭旗!”
将士们都大喊这冲上去了,也不管王忠义刚刚说的那句话有没有毛病,只是拿着刀疯狂厮杀。
此时,东北军已经乱了方寸,一方面要防着狗咬,一方面还要抵抗,心气已经没了。更吓人的是,王忠义的先锋部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棍,而且脸还画得跟夜叉一样,张着嘴呲着牙边喊边杀,看的人胆寒。毛扆启还有些纳闷,为什么狗只咬东北兵不咬那些晟青军马呢?
“啊哈哈!”王忠义到了他附近,拿着手上的大斧就砍,嘴里好笑,“爷爷教你,咱们晟青军马的绑腿都是用的死狗皮!”
毛扆启恍然大悟,狗最怕的气味就是自己同类尸体的味道,绝对不会去咬的,难怪……他正在胡思乱想呢,王忠义的巨斧可就到了。
毛扆启举起刀招架,按理来说,十个王忠义也是打不过一个毛扆启的,只是,毛扆启心事重重,另外,也实在没料到此人的力气会有如此之大。一斧子下来……毛扆启抬手招架准备不足,竟然让王忠义连刀带斧子整个劈了下来,正好砸到脑袋上,瞬间……砸了个脑浆四溅。
王忠义大笑,道,“原来他娘的这么没用,宋晓,老子服你了,以后你他娘的说什么是什么!”
原来,王忠义临走前宋晓告诉他了,遇见毛扆启,过招的时候第一招一定要用足全力对着他的脑袋砍,不管他挡不挡,铁定得死!
主帅死了,众将就更乱了,王忠义的军马一鼓作气打了个漂亮仗,将毛扆启的五万兵马打了个全军覆没。
而与此同时,身后的主力部队宋晓的人马也突然加快了速度全力赶路,比王燮的兵马先到了土河一带,占据了有利地形,跟王燮对峙。宋晓给王忠义贺功,将毛扆启的人头高挑于军营之外,王忠义还带着人对着刚扎下营盘的王燮大喊,“王燮,你老子来啦!老子打得你钻回你娘肚子里去!”
所谓有笑的就有哭的,宋晓和王忠义是痛快了,王燮在帅帐里,气得将帅案都掀了。
两天后,乐都,皇宫金殿。
敖晟在早朝时听到了宋晓军马初战大捷的战报,高兴,文武群臣也乐坏了。这时候,外面又来了王熙派来的人,说是野垅哥已经将虎族赶跑了,现在两方面在西北一带,分居沙漠两地对峙。另外,虎族的族主虎王派使者带着礼物到了皇城外,说要面见皇上。
敖晟听后挑挑眉,道,“让人进来吧。”
门官传出去,说让虎族使者来晋见。
不多久,门官肚子跑了进来,回禀敖晟,道,“皇上,虎族的使者说,先问皇上一个问题。”
“呵……”敖晟乐了,笑道,“问什么?”
门官回答,“他问,他给皇上送来了一样礼物,问皇上敢不敢收下。”
朝中文武都一阵哗然,觉得这使者未免也太狂了,敖晟则哈哈大笑,道,“你让他进来吧,带上他的礼物,无论他送什么,朕都敢收。”
门官领命出去了,没多久,就见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魁梧男子,身后带着几个下人,推着一个很大的车子进了大殿,车子上面放着一只木头箱子,用红绸子盖着。
使臣给敖晟行礼。
敖晟对他摆摆手,道,“免了,使者来所为何事?是光送礼呢,还是送礼外还有别的什么,朕比较想要你们虎王亲手写的归顺文书。”
侍臣笑了笑,道,“皇上,虎王说了,这件礼物,如果皇上能收下,他就归顺,如果不能……那就不归顺。”
“哦……”敖晟笑了,看了一旁屏风后面的蒋青一眼,就见蒋青微微地皱起了眉头,示意他小心提防。
敖晟点点头,对使者说,“那就把礼物拿出来看看吧。
话音一落,使臣便一笑,抬手一把掀开了一旁箱子上的红绸子,众人这才看清了,红绸子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笼子,而待到众人看清笼子里的东西之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于此同时,就见那使臣抬手一把打开了笼子,打了一声口哨,对敖晟道,“皇上,请收礼。”
话音落下,就听到笼子里传出了一声震天的吼叫声,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咆哮……只属于百兽之王。
就见从笼子一个白影窜出,仿佛是接到了某种指令,对着敖晟就飞扑了过去……是一只全身雪白,有着黑色花纹的硕大白虎。
“皇上!”众臣都大惊地叫了起来,殿前武士纷纷抽出了刀,而敖晟则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单手支着下吧,靠坐在龙椅上,盯着冲向自己的白虎,淡淡道,“真漂亮。”
就当那白虎冲上了龙书案的同时,突然,旁边白影一闪,一人闪了出来,一个手刀切在了老虎的后颈,老虎嗷呜了一声,重重摔倒在了龙书案上。
还没等他爬起来,众人就见那白衣人一手按住了白虎的背脊,往下一按……
“咔嚓一声,龙书案一分为二,老虎也被按到了地上,趴在敖晟的脚边,前后爪不停地刨着地面,抓出了一道道的划痕,但始终是没法动动弹半分。
众人这才看清楚,屏风后出来面之人,一身白色的衣裳,颈间一条白色的围巾。随着他的动作,乌黑的发丝和白色的纱巾微微地飘动,缓缓落下——青夫子。
老虎挣扎了半天,终于不动弹了,软软地趴伏在了敖晟的脚边,呼呼地开始喘气。
“呵……”敖晟冷笑了一声,低垂眼帘看脚边的那只白虎,白虎抬头跟敖晟对视,就见敖晟嘴角挑起,冷冷道,“好!这礼物,朕喜欢。”
第二十四章,归降
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看着被蒋青按在地上几乎连动都不能动的白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面面相觑,心中所想的只有一点——原先一直以为这位青夫子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虽然传闻说他武功盖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