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九瀚,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没有?」陈妈妈大喝。
「听到了!」他不耐烦地翻到下一页。「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差别,少拿这种事烦我。」
「什么叫没有差别?你这个臭小子,女孩子的青春是可以让你这样耽误的吗?」
陈妈妈倒抽一口气。
石丹琪抿唇偷笑。「陈妈妈,九瀚是说……」
陈妈妈马上插话:「琪琪,妳也该改口了,『陈妈妈』三个字可不可以去掉第一个字?」
她脸红了一下,有点腼眺地道:「妈,九瀚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人现在跟结了婚也没什么差别,只是差在那张纸而已。」
「既然如此,你们干嘛不赶快把『那张纸』拿回来?」陈妈妈气冲冲地道:「丹琪,妳不要太让着他,九湘说得没错,这小子就是欠人家电!」
「我常常电他啊,可是他又不怕我,我也没有办法。」可怜兮兮的语音听得让人一掬同情之泪,只有陈九瀚看到她的一脸坏笑。他白了她一眼,下一秒老妈的催魂声果然响起来。
「九瀚,不是我爱说你,丹琪被你缠了十几年了,你倒好,一追到手就不急了,我怎么会养出你这种儿子?」
陈九瀚轻哼一声,把杂志往旁边一丢,起身挪到她身旁推推她。
干什么?石丹琪乖乖起身,他就着她的位子坐下,然后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恶狠狠地「惩罚」起来。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连忙拍他手臂,要他小心被电话那端听见。
陈九瀚才不理她,继续惩罚。
「你们新买的房子都装横好了,住也住了大半年了。我本来巴望新居一落成你们就结婚,竟然拖到现在都还没消息。」电话那头还在唠叨。「如果说事业未成嘛,九瀚现在好歹也是一个部门的主管,薪水连分红一个月一二十万,难道养个老婆小孩还养不起?」
灼烫的手溜进她的衣服底下,石丹琪受不过痒,咯的一声笑出来。「丹琪,妳说什么?」「没有,没有。」她用力按住那只手掌,双颊嫣红地警告他不可以再乱来。
「你的年纪这么轻,总是要成家立业才有一点主管的派头―」陈妈妈回去继续念。
不要闹!石丹琪努力在尴尬的姿势下,摆出最严重的警告表情。
情欲被挑起来的男人根本不理她,一个鼓鼓硬硬的东西抵在她的臀下,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他的唇又贴过来,她咬住他的下唇以一丁惩罚,陈九瀚反口吻住她,氤氲的热意让整间客厅一下子沸腾起来。
石丹琪徒劳无功的尝试几下,终于挡不住身上噬人的野兽,只好软瘫在他怀里,全面屈服。
男人见机不可失,将她放倒在昂贵的长毛地毯上,撩高她的裙子,拉开自己的牛仔裤拉炼,捧起她的臀,让那双美妙的大腿夹住自己的腰。
「嗯……」
他进入时,她轻轻呻吟出来。他低笑一声,开始折磨人的律动。她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手,不行……快忍不住了……
「啊……」又一声呻吟逸了出来。
「……喂!喂?我在说话你们两个有没有在听?喂?」陈妈妈念了半天,终于发现自己唱了快十分钟的独脚戏。
等了一下,背景为什么有一些窑患章章的声音,还有人在哼来哼去的……
要死了!这两个小家伙!竟然趁老娘还在电话上,现场就做了起来,害她听了一阵子活春宫。气死人,炫耀年轻也不是这么个做法,人家她当年也是年轻过啊!
陈妈妈面红耳赤的悴了一口,「算了,先放过你!改天有空再继续。
激情染红了明亮的午后,爱欲的气息让客厅多了浓浓的甜腻。
两人翻滚纠缠,直到终于餍足为止。
他翻身下来,仰躺在地毯上,胸膛因为刚才激烈的运动而起伏。石丹琪伏在他身上,浑身娇软无力,每一寸都满足到不能动弹。
她从浓爱中渐渐回神,轻抚他长得令人发指的睫毛。
其实,他们两个已经去公证结婚了。
一切当然是陈九瀚的阴谋。
因为陈妈妈娘家是一个大家族,平时随便一个长辈的生日,家里亲戚约一约就能凑成十几桌,还不包括他父亲那边的亲戚,和其它朋友。台南人麻烦的婚嫁礼俗石丹琪是一直知道的,再想到他家那恐怖的亲友团人数,越想越心惊。
最终两个小的自己商量一下,决定还是找一天去公证结婚好了。等家里的大人发现,一切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也无可奈何。
话是如此,两个人都知道这种事如果被大人发现了,绝对不是雷霆之怒可以形容的,所以目前小两口还在互相推拖,没有人愿意当那个说出真相的出头鸟。
「你当心被妈知道了,她把你皮剥下来风干做大衣!」她恐吓道。
「怎么知道她就只剥我一个人的皮?」他仍闭着眼闷哼。
「妈妈是何许人也?她一定明白我是惧于你的淫威之下,日日以泪洗面,不得不屈服。」她换上十几年来百战不殆的无辜甜美天真乖巧可爱小笑容。
陈九瀚啼笑皆非,用力啃她嫩肩一记,啃得她唉唉叫。
两人进浴室大略冲洗了一下,回到客厅,她继续看报纸,陈九瀚头枕着她的大腿,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按起遥控器。
真的好久没有这般清闲了。前阵子她在忙公司最新一期的会刊,而他在忙主导多时的一个研发案。
陈九瀚返回公司不久,软件包的研发小组便成立了,一开始他当杰哥副手。
慢慢的,杰哥把主导权移交给他,自己升为副总经理,于是陈九瀚成为研发部门的头头。
原本石丹琪还有点担心他的性子当主管不知道带不带得动人,可是陈九瀚凡事公事公办,反而少了很多纷争,偶尔遇到底下工程师有所纷争,大家也都知道他的个性,遇事情不讲情面,所以反而不会偏袒任何人。
不过有件事让石丹琪笑了好久。有一次公司来了一位新的工程师,负责客户支援,他看见陈九瀚名片背后的英文名字,就想说礼多人不怪嘛,仿小哥、杰哥的模式,宏亮地唤他一声「Q哥」―
据说那个工程师到现在还在抓「Q哥」故意写进程序里的国do,每天灰头土脸,生不如死,炼狱不过如此尔。
去年老板让几个信得过的员工加入股东,陈九瀚赫然在其中。
石丹琪看过他们近年来的报表,这间公司的未来极有展望,老板也开始筹备准备股票上市了,于是大力支持他认股。
所以「飞翔信息」目前不只是陈九瀚的一份职业而已,更是一个可以经营的事业。想到以后每年的股东分红,石丹琪便心花怒放。
他们的日子,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是比一般的小家庭都要富足许多。两人都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大的可能性。
陈九瀚转了一会儿电视,索性关掉,遥控器随手一抛,躺在她大腿上打起盹来。
石丹琪拉过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让他好好睡一会儿。
等到时间差不多,她小心翼翼地从他头下移出来,准备进厨房弄晚餐。
铃―铃―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今天没有访客啊!石丹琪纳闷地抓过干布擦一擦手,从厨房匆匆走出来
「我来。」被吵醒的陈九瀚坐了起来,揉揉后颈,惺忪地前去应门。门外的访客大大出了两人意外。「妈?」石丹琪讶然道。
这间新房子刚买不久,她的母亲来过一次,此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今天怎么会突然跑来?
「丹、丹琪:-…」石母两手拧着一个小皮包,双眼微红,形容憔悴,结结巴巴地唤着女儿。
陈九瀚神色迅速转为冷淡,「石伯母。」让开身让她进来。
那声「石伯母」让她微微脸红。石自然是她娘家的姓,她的夫家姓什么石丹琪没有问过,他也不在乎。
石母有点怕这个喜怒难辨的准女婿,鲜少的几次见面他都冷冷淡淡,神色不怒自威,所以她能少来就尽量少来。
「妈,妳今天怎么有空来?」石丹琪把围裙解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陈九瀚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径自走进厨房拿饮料。石丹琪知道他对母亲错待她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一个小孩不是藏在一间公寓里,每个月丢给她一笔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生活费,就算是养她了!既然不想养就不要生,既然生了,就好好负起责任。
「丹琪!」准女婿一离开,石母握着女儿的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发生了什么事?」石丹琪牵着她,坐进客厅的沙发椅。
「他、他外头有人了……他要跟我离婚……」石母扑在女儿的肩头,呜咽地啜泣。「朋友都跟我说,他在大陆那边有人了,我不信……年初的时候我还亲自去看过,他在我面前装得一切正常……现在他突然回来说要离婚,说那个女人替他生了儿子,我们的小孩年纪大了,他……他对我们的责任已了,要去追求他自己的幸福……」
石丹琪微微惊讶,可是母亲那边的家庭她从来没有多问,这种事她也不知道该从何关心起,只能保持沉默。
陈九瀚站在厨房门口喝一口啤酒,眼光和妻子交会时,分分明明一个「活该」的意思。这段婚姻里,先出轨的人可是她自己呢!
石丹琪明白他的意思,脸一板瞪他一眼,陈九瀚轻哼一声,踱进书房去。
「那个死人……他也不想想看,我跟了他多少年,为他忍了多少事……他一句『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就把我一脚踢开,我都几岁的人了,我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石伯母紧紧握着她的手,哭得满面狼籍。
「妳女儿也知道了吗?」她模糊知道母亲好像生了一个女儿,具体细节不明,所以也没有办法称呼那个模糊的影像为「妹妹」
「她比我更早知道!」一提到女儿,石母恨恨地道:「她不去劝她爸爸回头,反而回来劝我:『既然两个人没有感情了,硬待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妈妈应该看开一点。』什么叫我要看开一点?她还年轻漂亮,有一技之长,她当然可以说得很轻松,她也不想想我!我以后要靠谁?」
「妈,那妳希望我怎么做?」石丹琪只好直接问她。
石母恍若未闻,继续咬牙切齿的抱怨!
「那个死人说,离了婚他要搬到大陆去,台湾的房子要处理掉……他竟然连一个栖身之所都不留给我!男人怎么可以狠心到这种程度?我好歹是跟了他几十年的牵手,我以后的日子要怎么活啊我?」说完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正常情况下,石丹琪应该接着说:「不然这段时间,妳先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但是她很清楚陈九瀚绝对不会同意,而且,坦白讲,她自己也不是那么想跟母亲同住。
现实是,自她脱离青春期的孺慕之后,母女两人的感情其实没有那么深……
可是,她到底是做人家女儿的,无论亲疏如何,母亲今天来找的人是她,她总不能狠下心把她赶出门。一时间竟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房子卖掉也好,款项一人分一半,石伯母换一间小一点的公寓,也不至于没地方容身。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帮忙垫一点。」蓦然,背后一道冷飕飕的嗓音接口。
石丹琪回头感激地看着他,她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底限了。陈九瀚斜倚在书房门口,神色淡漠。
石伯母开口想反驳,又没胆量冲撞他,心一急,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九瀚说得也有道理。」石丹琪软软劝道。「妳先生看样子也不可能再回头,不如现在好好替自己盘算。房子卖了,钱于情于理要分妳一半,每个月再向他要一笔赡养费,如果不够,我们这里贴一点,日子总是过得下去。」
「怎么妳也说这样的话!妳们是不是都巴望着我早点被人家抛弃?」石母蓦地发怒起来。
石丹琪紧蹙着眉,只觉棘手,陈九瀚却看不下去了。
他走出书房,大步走到石母面前。他人高马大,不带笑容的样子又特别阴狠,石母顿时被他吓得不敢动弹。
「琪琪和我这里,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金钱上的支助,不然伯母还期待琪琪出面替妳求他别离开妳吗?」他冷冷地道。
「我……」石母一窒,无话可说,拧着面纸又呜咽啜泣起来。
「九瀚……」石丹琪轻唤。
「总之,未来该怎么做,伯母自己好好想清楚,这种事只能靠妳自己站起来,别人也只能听听而已。」他不理她的低唤,继续冷面冷情地说:「冲着伯母养过琪琪几年,我这个做女婿的人,再不济也能让妳衣食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