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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你……唔……别……”渐渐的,她觉得肺里的空气快被榨干了似的,她急著想推开他,却是全身无力,只能睁著一双朦胧起雾的眼眸无助地望向他紧闭的眼眸。
“你是我的!不准离开我!”麦耘立霸气十足的宣告。
这天晚上,表面上是麦耘立占上风,元彬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实际上,她憎恶黑道的态度影响他至深,让他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否该退出黑虎帮了。
一年后香港“阿威,接下来的工作就由你负责了。”麦耘立站在码头上望著海面,肃穆的神情中有一丝期望解脱的渴盼。
他身著黑色V字领线衫,黑色牛仔裤,及腰长发随性地用一只发圈束起,随著海风轻轻飘扬,瘦高的身影流露著孤寂。
麦耘立会来香港,?的是好哥们汤彦衡的女人──苏意文。
苏意文有个狠心的母亲,?了几个臭钱,意图将苏意文的精神寄托──她父亲苏凡的画作,偷卖给此地的掮客。汤彦衡?求一劳永逸,打算在此了结这段纠缠了十三年的恩恩怨怨。
麦耘立义不容辞的?好友盯著被偷的画作一路由台湾来到香港,但他能做的也只有到这里了,接下来他自己要面对的事情,恐怕比汤彦衡所面对的更危险,也更晦暗,而且,这件事不能连累朋友,他必须独力面对!
他“功高震主”的英勇事?,已经使黑虎帮老大的忍耐度到了极限,并有地位不保的威胁与不安,这回硬是将他的手下们全部调开,?的就是想除掉他吧?
麦耘立露出讥诮的冷笑,在黑虎帮三年,他早已感到厌倦了,当初若不是?了反抗养父母,他才不屑加入黑帮组织呢!尤其这三年来,元彬对他的不谅解,更让他想尽早脱离黑虎帮。
如今,终于到了该摊牌的时刻,?了元彬……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哥──”阿威担忧地看向麦耘立,这一路上他的神情冷冽得吓人,而行前,老大满是杀意的眼眸,更让他担心麦耘立的安危。
“阿威,这件事千万不能出差错,就算是我托付你的最后一件事,结束后,你去找沈圻,跟著他就是了。”麦耘立将一卷录影带交给阿威。
“大哥,我不能跟著你吗?”阿威会加入黑虎帮,全是因?
崇拜麦耘立,若不能跟著他,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阿威,这是我和老大之间的恩怨,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离开黑虎帮。要你跟著沈圻,是我给你的最后一道指令。”
他太了解自己的处境了,他绝不能拖累无辜的兄弟们。
“大哥──”
“就这样了,你快去吧!”
“大哥,我等你回来!”阿威坚定的说道。
“去吧!”麦耘立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不置可否。
看著阿威远去的身影,麦耘立收回脸上僵硬的微笑,不是他不愿意承诺,而是不能!是生是死都难以预料了,他又能承诺些什??
他由口袋中掏出皮夹,从中拿出一张旧照片,照片中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胖女生,她是惟一让他挂心的女人元彬。一想到她国小六年级时才一百五十公分,居然就有六十公斤重,麦耘立的脸上不禁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可是,他却保留了这张他惟一拥有的照片,纵使元彬现在已经高一,而且也出落得美丽动人,但对麦耘立而言,元彬就是元彬,不管她是胖或瘦,是美丽或平凡都没有差别。她是他的元彬!
如果今晚他回得去,那么……他一定要让她知道,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麦,我从不想与你?敌。”黑虎帮老大盯著独自前来赴约的麦耘立,他一直都知道,终有一天必须除掉这个比他出色的男人。
“我也是。”麦耘立耸耸肩,对老大言不由衷的开场白不予置评。
他总不能因?自己能力太强而感到抱歉吧?而且在帮中三年,他不曾做出对不起黑虎帮的事,所以,今天的局势,他问心无愧。
“你真的要脱离黑虎帮?”黑虎帮老大怀疑他要脱离黑虎帮是想自立门户,而依他在帮中的声望来看,只怕他将来登高一呼,黑虎帮会在一夕之间瓦解,所以,他只好先下手?强了。
“是的!”再怎么说,老大都不肯相信他想走回正途。麦耘立实在懒得再做任何解释了。
而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更让黑虎帮老大认定他是要和他打对台,于是黑虎帮老大心一横,决定先杀了他!
“麦,别说我狠,我给你一个机会,今天你若走得出这里,从今以后,黑虎帮?见了你,一律自动回避!”黑虎帮老大故作仁慈的说道。
“换个交易如何?”麦耘立微微一笑。
“说说看!”
“如果我走得出去,别动任何曾听令于我的兄弟们,如何?”麦耘立微笑中透著自信。
“可以!”黑虎帮老大爽快的答应了,因?,他根本不相信麦耘立走得出去。
黑虎帮老大说完,自他身后走出近二十名打手,他们各个都是野心勃勃却因?麦耘立的强势而无法出头的强悍分子。看得出来,他们都抱著此番打败麦耘立便可以在帮中、甚至在黑道上成名的如意算盘。
看著他们散发出来的渴望与兴奋,麦耘立反而笑了,就算他心不在此,对这些人而言,他仍是个重量级的人物。
他们可真瞧得起他!
麦耘立沉静的环视?人,而后缓缓地挽起衣袖。也好,就让他好好的享受这最后一场干架吧!
一个钟头后。
麦耘立挥出一记左勾拳,击倒仍奋力支撑的最后一名黑虎帮?,此时,码头上到处是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的帮?们。
麦耘立瘀肿变形的脸庞瞧不出他原本俊逸出色的五官,额上还流血不止。他伸起有些颤抖的手抹去血渍,努力撑开几乎张不开的眼睛,举步走到倒地不起的黑虎帮老大身边蹲下。
麦耘立推了推他,见他张开眼睛,才开口道:“记住你的承诺!”
说完,麦耘立拖著蹒跚不稳的步伐,坚持遵照约定走出这里。
当他走到尽头时,嘴上挂著浅浅的微笑,心中想著:元彬,我回来了!
此时,他身后却飞来一块砖头,硬是砸上他的后脑勺……麦耘立应声倒地!
“啧!啧!我最痛恨这种暗算人的卑鄙行为了!”忽然,角落里一名身著黑衣黑裤,约莫二十五岁的西方男子开口说道。
在他说话的同时,他身旁一个年轻的东方男子已经出手将偷袭者给撂倒了,动作之快让人根本无法察觉。
看了一眼被麦耘立摆平的那群人,西方男子的眼中净是赞赏,“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能打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著啊?”
东方男子睨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希望他活著,刚刚就该出手帮他。”
“不!不!这是他的私人恩怨,我们怎能随意插手呢?”西方男子笑著答道。
其实他们都看得出来,麦耘立虽然打得辛苦,却稳操胜算,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看上他了!
因?看上他,所以,他们必须证明他的实力强弱,如果他不能靠出自己的力量走出这里,那为他是死是活,对他们而言根本不重要。
“带回去吧!”东方男子边说,边俯身将麦耘立架上肩头。
两人渐渐没入夜色之中。
麦耘立终究没有回去。他没来得及回去告诉元彬: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第三章 作者:滕真
…
…
…
关上莲蓬头,元彬用大浴巾拭干身体,穿上浴袍,顺手拿起浴巾擦拭一头长发,才刚跨出浴室,她就愣住了,因?麦耘立竟然就这么大剌剌的躺在她的大床上!
她家前院后院各有两只大麦町,一楼住有佣人,二楼住著她的父母,而她的卧房则在三楼,可他却如入无人之境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他在十二岁时就能办到的事,到如今他都十八岁了,若她再去惊讶就显得很可笑了!
元彬停在原地无言地看著他,她从来不知道他来的目的。
以往他都只是默默的盯著她,看她念书、听音乐、玩电脑,甚至梳头或整理房间,总之,他的视线就这么盯在她身上,也许半个钟头、几小时,或者是一整晚,直到天亮。
曾经,她很在意他的出现,甚至起了强烈的反感,如今,她已经习惯了。
只要他不要像发了狂似的,对她猛啃猛咬就行了!
她小时候不懂事,总以为他是故意欺负她,所以才咬她,直到长大一些,看见电影里演的,她才知道那叫做“吻”,但她拒绝承认。
麦耘立没有半点“情人”该有的样子,走出她的房间后,常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他的人,一旦出现,却又无赖地占尽她的便宜,她……根本拿他没辙。
“今晚我要去香港。”麦耘立突然开口。
“是吗?”元彬有些惊讶的看著他,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吗?他从不曾对她交代行踪的。
“等我!”
等他?元彬不懂他的意思。
“等我从香港回来,我有话对你说。”麦耘立站起来走近元彬,低头瞧著一脸茫然的她。
他知道她始终无法界定两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她不信任他!
她曾经无情的说过,她拒绝去听一个黑道分子的话。
这正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事实──他是个混帮派的不良少年,而她讨厌他的身份!今晚,他就是要去了结这个大障碍。
“是吗?”元彬愣愣地说,双手不自觉地掐紧手中的大浴巾。
她已经一百六十五公分高了,但仍必须仰头看他,这两年,他至少长到一百八十以上了吧?也许更高些……随著他的不断靠近,她慌乱的脑袋中闪进的竟是这么个无聊念头,她瞪著他,几乎要失笑了。
“别再重复这两个字了。”他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将她纳入他的势力范围中。
“两个字?”元彬退了一步贴上墙,而他也更加贴近她。
见她一脸的迷茫,麦耘立温柔地笑了,他俯近她,缓缓地将唇贴近她的,直到两人之间再也没有缝隙。
从他贴近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家伙想做什?了,只是她没料到他会这么温柔,这种饱含珍惜的柔情,是他不曾展现过的,他……真的有点反常!
麦耘立的心是矛盾的,他既想自私的拥有她一辈子,可又期盼她能一辈子幸福,不论她的生命中有没有他。
所以,面对他此生惟一打算厮守一辈子的女人,他没有说出他的誓言,只希望记住她的一颦一笑和她的所有美好,然后去解决他的黑道生涯。
麦耘立温柔地舔吮她红润的双唇,一次又一次地,一股莫名的情愫弥漫在两人之间。
元彬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真情,原来她先前的臆测是真的,他真的喜欢她!
终于,他的唇移开了,他就这么和她额抵著额,直到她张开眼睛看他,并且再次惊讶于他眼中的柔情蜜意,他……“你要去香港做什??是不是有危险?”她焦急地询问他的去处,只因她感受到他不寻常的表现。
“彬,我爱你!等我回来!”麦耘立突然紧紧地抱住她,然后匆匆离去。
我爱你!等我回来。我爱你!等我回来……蓦地,元彬张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加菲猫闹钟,指针正指著十一点二十分,已经接近中午了。
原来她又做梦了!
元彬坐了起来,揉揉眼睛,好真实的一个梦啊!她甚至还能感受到麦耘立额上的温度。
她是怎么了?居然会梦见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明明要求自己别再想他的……十年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像个紧箍咒般紧紧地缚住她,让她想忘也忘不了,她只好不停地自我催眠,不要想他、不要想他……有段时间,她不再做梦,也不再想起他,她真的以?自己已经忘记他了,谁知道,她只是将那段记忆埋进更深一层的记忆中罢了。
麦耘立,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她当初真的听他的话,呆呆的等著他回来,只怕十年前她就疯了。
她仍清楚记得当年他去香港之后,她天天往沈圻、汤彦衡他们那里跑的情况。
汤彦衡始终认定是因为他的委托才让麦耘立发生意外的,沈圻则因?没有适时的协助他而自责,总之,所有的人都因为他的失踪而心急如焚,而他就如石沉大海般,再无任何消息。
直到今天,沈圻人在台湾,却每隔一、两个月就往美国跑,只因为他相信麦耘立人在美国。
如果他还活在世上,却对大家的努力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