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李璇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近来坊间流传着一句话:「生子莫似左子頎,养女当如薛如凤。」哎!一向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左子頎,竟被一个低低在下的厨娘薛如凤比在脚下?!虽说他从不在意旁人对他的褒和貶,但这小小女人就有本事教他吞不下这口气,每多和她对上一次招,对她的好奇就增多一分;他不由得揣想这样聪颖的女子是啥模样?这不见面还好,他拿她当个对手,见招拆招,逗逗颇有趣味;可见了面──一切都反了,她倾城美貌慧质兰心教他心动神醉,先前的潇洒劲儿全没了影,他该不是被她降服了吧?
第一章
“子颀,最近京城里流传著一句话,不晓得你听过了没?”
长春酒楼里,易风行举起酒壶替好友添了杯上等女儿红,眼底尽是故作轻松的神秘笑意。
左子颀挑起一道浓眉。“什么时候起,你易家大少也对这种市井传qi書網…奇书言感兴趣了?”他低笑,才要就口的酒杯停在嘴边,扬起一个弧度。
瞧这家伙脸上的得意,他可以想见,这传闻八成又是与他有关。
事实上,京城里十之八九的传闻都与他左子颀有关。
如果真要把心思花在这上头,只怕人生苦短,再多的时间都不够他用。是以他从来不曾理会这些市井流言。
只不过,向来奉行“谣言止于智者”的易风行竟会主动提起这样的事,不免令他觉得有些讶异。
想必,是极特别的传闻了。
“你知道,本来,我对这种事是不感兴趣的。”易风行解释著,顺道举杯敬了敬好友。“不过这回……传的内容的确是‘奇特’了些……”
“哦?”左子颀扬眉,半笑不笑地问。“怎么个奇特法?说来听听。”
近三个月来他都待在海上,好不容易偷了闲回到陆上小憩一番,可没个几日,便开始觉得无聊起来,这种时刻,听些“有趣特别”的小道消息也算打发时间。
“你想听?那我就说喽。”易风行故作矜持地清了清喉咙,好整以暇地道:“近来呢,坊间流传著这么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生子莫似左子颀,养女当如薛如凤。‘而且,还被编成了曲儿四处传唱呢。“
语毕,易风行扬了扬眉,静待好友的反应。
这传闻,够“特别”了吧。
在大街上听到这样的歌谣时,他简直愣在当场无法反应。一向高高在上的左子颀竟被一个女人比在脚下?!他几乎笑出泪来。
他实在很难想像,那个一向轻视女人、狂浪放荡的左子颀在听见这样的传闻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京城三大家,其中为首的就是左家。
论财富,放眼中原,左家认了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论权贵,左氏三代官居要职,拜至卿相,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是以,左子颀可以说是一出生便成为人人羡妒的天之骄子。
只可惜,这样的身家并未替他带来更多的好处,相反的,他身上流著不羁的血,却使他成为左家唯一的黑羊。
为了摆脱官宦之家的束缚,他想尽办法让自己在科举中名落孙山,可天资聪颖的他却仍避无可避地高中探花。
左探花的名衔,让左家长老伤透了脑筋。因为这样一来,要逼他为官难,要说他无用也不成,只得暂时由得他逍遥度日。
可偏偏,左子颀经营起航运事业,创立了逍遥堂,中原的漕运、外邦的远航皆以他逍遥堂为尊。致使左家长老再也没有借口要他为官承业。
但在左家人及众人眼中,纵使左子颀再怎么成功,他仍是背弃祖业、不敬不孝的逆子。
显赫的身家与天生的俊美,使他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他的风流不羁、霸气才干,亦是所有人欣羡的对象。因此,褒与贬、爱与恨、嫉妒与欣赏,往往同时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
这样的一个人物,难保不会有流言。
只不过,左子颀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流言。
左子颀的一张脸在瞬间变换了数个难辨的神情。“那又如何?”他将身子往后一靠,双手环胸。
天底下竟有人敢与他左子颀相提并论,而且还是个女人。
且不论是美名还是恶名,不过区区一个小女人,却触及他心中最痛的地方。左家的声誉是他最大的包袱。他不想承受,所以选择离开。但同时,他也必须承担另一种压力。如今这压力却被拿来与一个女人相比——薛如凤……咀嚼著这个名字,他心底涌上一股奇异的情绪。
“那又如何?!”听见好友的回答,易风行忍不住困惑。“怎么,你不好奇?”
“我应该好奇吗?”左子顽外表上依旧面无表情。
他终于知道易风行要将这传闻告诉他时,脸上为什么会有那种该死的表情了。
这家伙,分明是想看他出糗。
“不觉得生气?”易风行不肯放弃。
“你觉得我应该要为这种无聊的传闻生气?”左子颀仍维持一派的镇定。
如果今天在他眼前的不是易风行,他发誓绝对会揍掉他脸上那该死的笑。
“嗯哼。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修养。真不容易,要换作是我,让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踩在脚下,简直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易风行,你究竟想说什么?”对于他的挑衅,左子颀开始觉得恼怒。
“咳咳。”易风行清了清喉咙。“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薛如凤的来历?”
左子颀扬眉。“你不是都打听清楚了吗?”
会将这样的“流言”告诉他,想必这家伙早已打听好一切了,又何必要他开口问。
“啧,说得好像我是个包打听似的。子颀,你这态度实在是不怎么讨人喜欢。”易风行双手环胸地看著他。
真不知为什么女人偏吃他那套。
“我用不著讨你的喜欢吧。”他笑。“说吧。”
易风行无奈地耸肩,站起身来。“传闻不如一见,走,让我带你去看个明白。”
“看?看什么?上哪儿去?”有必要为一个女人这样劳师动众?左子颀不甚感兴趣。
“别问这么多,你跟我来就是了,绝对让你值回票价。”易风行拍胸脯保证。
左子颀扬眉。
也罢。反正闲著也是闲著,就走这一趟吧。
如果这叫薛如凤的女人不如易风行所说的那样“特别”,那么,她最好长得够美!
市集边,告示板旁,挤满了男男女女。
“就在那儿。”易风行把嘴努了努。
左子颀皱起了眉头,却仍是走进人群。只见一张大大的红纸上写著:薛府招婿无显赫身家、无特殊才能毋需打理薛家产业毋需过问生计愿遵行薛家一切家规以妻子为尊薛府当照料赘婿所有开支,并赠豪宅、黄金千两以示诚意“怎么样?”易风行问。
“什么怎么样?”
“嘿,我说左子颀,你今天的反应还真反常,难道看到这样的告示,你一点表示的意见都没有吗?”易风行开始有些沈不住气。
“易风行,反常的应该是你吧。你把我叫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要我看这种无聊的东西?”说罢,他转身就走。
“喂——等等啊!”易风行追上。“你要上哪儿去啊?”
左子颀放慢了脚步,突然开口道:“他们是哪里的薛家,什么样的女儿,竟敢开出这样的条件?”左子颀的眉心紧皱,语带不屑。
说得好听是招婿,说得难听还不如养条狗。
如果这薛家就是那薛如凤的薛家,他不以为这样的女人有何能耐与他“左子颀”这三个字相提并论。
“不就是我跟你说的薛如凤嘛!”易风行眼角带笑。
终于有反应了吧,就不信他会对薛如凤全无兴趣!
“为什么我以前从没听说过?”
“那是因为这阵子你都不在陆上。薛家酒楼你总知道吧?”
左子颀扬眉。“薛家酒楼?”
那儿的菜倒是他尝过称得上美味的佳肴,比起皇宫大内的料理有过之而无不及。难不成,这薛家酒楼就是薛如凤的家业?
易风行点点头。“薛如凤就是薛家酒楼的继承人,前些日子,薛掌柜病逝,就由他唯一的女儿薛如凤继承家业,没想到短短六个月内、薛如凤不但把薛家酒楼打理得风风光光,还连续在京城开了三家分店,红极一时。”
左子颀不置可否。
“更重要的是,这薛如凤生得如花似玉,还烧得一手好菜,据说宫里都曾派厨娘来跟她学习。皇上还下旨要她入宫掌厨,可这薛如凤以不愿违背先父遗志拒绝了召请。说也奇怪,她这样的举动不但没让皇上龙颜大怒,反而称赞她孝风可行,赐她金匾一面,黄金万两。自此,薛如凤就成了京城的红人啦。”易风行一口气说完。
“那又与我何干?”左子颀微愠。
“本来应该是没有干系的。”易风行答道。“只不过,你刚好也是京城的红人,这两相比较之下……”
左子颀挑眉。
“就……有了那样的传闻……”易风行冒险接话。
“你见过她?”
“啊?”左子颀的回答出乎易风行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左子颀会为这样的事而动怒,毕竟,他太了解子颀在承业所受的压力。可他万万没想到,他问的竟是这个。
“没见过?”左子颀微笑,看他的表情八成是如此。“既然如此,你又如何知道她生得如花似玉?”
“这——一切不都是传闻嘛。”易风行耸肩。
传闻总是脱不了夸大其词,更何况,如花似玉的女人他看得多了。
左子颀双手环胸。“这么说来,你最近还真是过得太清闲了?”
“嗯?”易风行一愣。“这话怎么说?”
“你大费周章要我去注意一个厨娘,而且还不确定她生得是不是够美,易风行,你当真以为我吃饱了撑著?”
多少的女人等著他宠幸,他何必把时间浪费在那姓薛的女人身上。万一她要是丑女一名,岂不碍了他的眼。
易风行间言,先是愣了一愣,半晌,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左子颀,想骗过我没这么容易。你要是真对这薛如凤全无兴趣,我就不姓易。”
没错,左子颀的身边是不缺女人,可他易风行也没存心要他去招惹薛如凤。残害良家妇女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只是,子颀的反应也冷淡得太过了些。
他所知道的左子颀可不是这样。尤其,这事特别得紧。要换作平常,他早就去查个究竟,插上一脚。
可这回——左子颀朗声大笑。
“知我者莫若易风行也。”他笑著纵身一跃,越过人群,刷地揭下红帖。在众人的惊愕声中,再次回到易风行身旁。
站定,扬手。
“薛如凤。就如你所愿,让我会她一会。”他抓住手中的红帖。
“啊?”易风行张大了嘴。
会就会,也下必去揭帖吧。
等等!揭帖……那不就表示——突然,他瞪大了眼,望著眼前笑得灿然的好友。
天!他该不会要跟著去被招婿吧?!
***
“小姐、小姐,听说有人揭了咱们的帖了!”薛府里,婢女小眉慌张地赶进大厅通报。
“揭帖?”薛如凤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贴出告示招婿,是因为逼不得已。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终身不嫁。世上男子多粗鄙俗气,纵然她不是官家之后,却也饱读诗书、精通六艺,若是要她委身于一个莽夫,她宁可孤老一生。
爹爹就是因为太了解她的脾气,才会在临终前要她答应在一年内嫁人。
当时,为了爹爹,她不得不应允。
招赘,是她唯一可以想得出的两全办法。
她只要一个男人当她的挂名夫婿,相信以她开出的条件,不难找到。如此一来她不但可以照样经营薛家酒楼,也不算违背对爹爹的允诺。
“不……不知道啊……”小眉气喘吁吁地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小姐,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薛如凤起身。“重写一张,再贴。”
招婿是针对全城的男人,是她开出的条件,当然人选要由她亲自挑选。
她要的是对她唯命是从、只知享乐,不会对她有任何“额外要求”的男人。
可现下,竟有人揭了帖?!
这男人是认为自己必能雀屏中选?还是有其他的缘由?无论如何,对方的来意不善,她必须小心提防。
“再贴?”小眉的声调忍不住上扬。
“没错。”薛如凤点头。
“是,小眉这就去办。”
“等等。”薛如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小眉。“这回,再多加几句话。”
“啊?”要加什么?
薛如凤露出一个浅笑道:“就加——‘擅揭帖者:永不录用’。”
若有人以为她一个女人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了。
小眉一听,鼓掌叫好。“小姐真聪明,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来捣乱了。”
“还有,”薛如凤取出一锭银两道。“叫人去把那揭帖者的底细查个清楚,向我回报,而且越快越好。”
她倒想看看,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