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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口反击就後悔了。
她的脸整个变白了。随即她挺了挺身子。“我现在终於知道冶易珊为什么要离开你了,你根本是活该!”
她很顺利地反击了。
他的脸色铁青,整个人既愤怒又难过。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她的口。她分明知道在他跟冶易珊分手时,他根本怀疑自己是否能够爱人的。
现在的他知道了答案,因为他没有爱上冶易珊,所以根本从不会想要去吃醋;而他跟沐桦在一起後的种种诡异反应,让他隐约归纳出这样的结论……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放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了。
但是,她刚刚说的那是什么话?!
“是吗?那真是太委屈你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过你也不用那么遗憾,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她其实说出口就後悔了,恨不得拔掉自己的舌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冶哼。“我是说你大可不用遗憾没有先碰上那家伙,我不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只要你开口,我就……”
她倏地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瞠大了眼。
“啪!”
这是她的回答,给了他一记火辣辣的巴掌,随即转身就走。这一回她不用再闷在心头了,因为眼泪已经汩汩而下……
铭铭路
“小宝贝发屋”跟荣天科技的研发一部有冷气团过境。
随著两个人的冶战展开,周遭的人简直是无一不被寒流扫到而感冒。
“拜托你们啦,劝劝沐桦嘛!”杰森垮著一张脸,好像一个苦瓜一样。“我都快被我老大操死了,不只是我,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很可怜,那死伤的惨状从研发一部蔓延到整个公司啦!”
小芳、美伶、多美都同情地看著杰森明显睡眠不足的脸,他现在可是黑著眼圈的苦瓜了。
“可是你们老大实在很过分耶!他这样对我们沐桦,怎么可能要沐桦去跟他低头,应该是他来低头才对。”美伶公平地说。
他们这群好事的……呃,不!是关心同事的人,已经从两边的说辞中探查出大概吵架的原因了。不过结论是……很难解!
“你以为我们老大很黑皮哦?”杰森忍不住帮严承御说两句。“虽然他这几天很混蛋,把我们操死了,但是他自己……更惨!”
“怎么个惨法?”大家眼角都瞄到沐桦在不远的地方,就在“耳力”范围之内,所以都跟杰森使使眼色。
“就是好像都没睡觉的样子啊,抽了一堆的菸哦,你就没看到他的眼睛,啧啧……红到眼白都快消失了,好像火眼金睛一样。”杰森果然聪明,马上就把严承御的惨状添油加醋地说出来,音量还很不小心地变大了许多。
“这样惨啊?”大家叹息著。
“还不只这样哦!”杰森乘胜追击。
“还有更惨的?”大家配合著问,唉呀!默契真好。
“他折磨我们这些部下我们当然也没有话说啦!不过他连个部门经理都狠狠刮一顿,就连那个一直把他当假想敌的业务经理叶启荣都被他说了一句……”
“他说了什么?”大家一边好奇地问,一边还偷看沐桦的反应。瞧她的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他说:“你根本就不会做业务工作。”一句话,就这样一句把他打死!那个叶经理气死了。”杰森说著。“我们当然是很爽啦,但是他这样不介意到处得罪人,我们怕到时候这些人会联合起来整我家老大。”
“那不是太惨了?刚坐上副总经理的位子,马上就被搞下来,那不是顶可惜的吗?”美伶说。“可惜了这么一位有抱负有理想的青年了。”
“是啊!”大家同声叹息。
沐桦偷偷地退开,整个心里头闷闷的。
她当然知道他们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听了当然也会担心啊!那个笨蛋,竟然到处挑衅?像叶启荣那种人是不能明争的,虽然现在他的职位比严承御小,但谁知他会使啥小人手段来陷害他!他怎么那么冲动呢?
他真的都没睡觉,眼睛都是红的吗?
她有股冲动想亲自去瞧瞧,但是又不甘心。他那么会闹脾气,这几天故意一通电话也没有,想折磨她?还是他那天说的那个话根本就是表示分手的意思?如果她去找他,岂不是自找苦吃?
可是话说回来,他会那么抓狂也是因为嫉护啊!想到他也会吃醋,她就不禁有点窃喜。再说,那天她也说了满过分的话,应该找机会破了这个僵局。
“美伶,我今天要准时下班,等一下要帮我姊做事。”沐桦跟她说。
“做什么事?”这样今天下就没机会和好了?
“小事啦!”沐桦努力要说得自然点。“楼上的花,我去帮她浇浇水。”她说得心虚,脸都酡红了。
“哦~~”大家都发出那种高兴的叹息。“是该浇水啊,不然好不容易种好的,死了多可惜啊!”这话可不只指植物哦!
“那我先走了,掰掰!”她不好意思地解下工作服,拿起包包就走人。
大家看著她出去,顿时全都松了口气。
沐桦走出店门,远远就看到严承御的身影出现在大楼的大厅门口。她正要举起手跟他招呼,顺便走近一点看看他是否真的那么憔悴,没想到竟看到另外一个人影。
“承御,我知道我以前太儍,老是追求一些很梦幻的东西,但是我现在成熟了,我学乖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最爱的还是你……”这个女人的声音哀哀凄凄,还带著撒娇的味道呢!
沐桦仔细一看,那个拉著严承御袖子不放、可怜兮兮的女人竟然是冶易珊。
“太晚了吧!你知道我们并不适合,我不喜欢被黏住,再说你跟我在一起根本不快乐。”严承御这样回答,脸色并不好看。
是不是只要对方觉得不快乐,他就会想要分手?
她听到这些话,不禁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不晚!”冶易珊整个抱住他的手臂,看得沐桦直想过去拍掉她的手。“你知道吗?其实我爱的人就是你,我会跟别人出去都是为了气你,并下是真心要跟那些人交往的。你相信我,我们再来过,好不好?”
“易珊,在这边这样子不好看。”严承御环顾著四周,这才看到沐桦的身影。
一抹窃喜来不及蔓延至整个胸臆,随即让她身後的身影给气得差点吐血。
季、崇、翊!他永远记得这个名字。
“沐桦,怎么了?你卷进什么麻烦了吗?还是这家伙又欺负你了?我帮你……”季崇翊刚好路过,看到沐桦的身影本想过来打声招呼,却发现这边似乎有点小争执。
“我没事。”沐桦苍白著脸摇摇头。
冶易珊回头了,他会不会跟她旧情复燃呢?说不定他终於发现适合自己的就是冶易珊。她不仅是个女强人,更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他。有她在,配上他的才智,他肯定更快飞黄腾达吧?
哪像自己,连参加个宴会都会浑身不自在!
“你带著这家伙来做什么?”严承御咄咄地问她。难道她这几天都跟这家伙在一起?可恶!
“这不关他的事吧?”不要把焦点模糊了。“你现在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吧?”她努努下巴,指著冶易珊。
冶易珊当然不是那种会允许自己被漠视的人。
她马上跑过来拉住他的袖子。“承御,你该不会还想跟这个小家碧玉在一起吧?她根本不适合你!她太柔弱了,无法在事业上帮助你!”
闭嘴!
严承御本想叫她闭嘴,他一点都不喜欢沐桦被贬低;但是看到那家伙示威似地站在沐桦身後,宛若以她的保护者自居,他就满肚子酸水。
“承御,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我们是天生的一对。你看,过去我们不是配合得很好吗?现在我长大了,不会再为你没时间陪我跟你闹了……”
是啊!现在会为他没时间陪著而闹的人,反而是她段沐桦了。
跟冶易珊那种绝色美人比起来,她既没有才干又学不会放任他自由,当个乖乖听话的影子,那么什么样的男人还会选她呢?
此时的沐桦多么没有信心哪!
严承御的眉头皱了起来,尤其看到沐桦根本都没有反应之後,整个脸色更为阴沉了。
该死!难道她就不会争取一下吗?难道自己的男友被抢走了也没关系吗?真想一把掐断她的小脖子,真不知她在想什么!还是她根本想跟那乳臭未乾的小子在一起,正好可以有机会摆脱他?
“你怎么说?”他无视於几乎攀在他身上的冶易珊,目光直直地凝视著沐桦的眼睛。
沐桦的心冶了,最後一丝希望也跟著破灭。
“你要怎么处理,自己选择。”难道现在要她端出女朋友的架子来警告他不准变心?哦!或许那根本不叫变心。换个角度看,跟她在一起时他才算是变心。
严承御的拳头握了握,几乎捏碎自己。
“那我就可以好好考虑你的提议了。”他微转身面对冶易珊,用那种许久不曾有过的温柔语气这样说。
他看了沐桦一眼。她只是僵直著身子看著冶易珊高兴地扑进他怀中,勾著他的脖子,回过头来给她胜利的一眼。
一切的一切好像又隔著玻璃窗一样。
她再次看著另一个女人投进他宽阔的怀抱中,而她只能站在那里,看著。难道她最终还是只能以这样的形式拥有他?
她转身,离去。不再看那“窗”外的风景,也不再看那窗外的人。
不要再看了,她的心会痛死……
不要。
第九章
沐桦刚好轮休两天,她既松了口气又有点担心。
觉得松口气的原因是不用面对大家关心的眼神跟劝告,她无法再去面对严承御,更不想去看到跟他相关的人事物。每次一想到他,她的胸口就闷痛得紧。但是她又担心,怕自己休假在家太无聊,又会老想著这些事情。
有时候想得都会痛到喘不过气来!
“沐桦,你是不是没睡好?”段意淳穿著一条有破洞的牛仔裤,衬衫的袖子反摺起来,手上是粗布手套,显然正在搬那些花花草草。
“昨天太晚睡了。”她摇摇头,整个人精神不是很好。其实她昨天根本没怎么睡,早上却一早就醒过来了。“大姊,我帮你搬吧!”
看到姊姊依然那么卖力在工作,她也不忍。这些年来姊妹俩为了生活,倒是过了不少年苦日子,幸好老天还算眷顾她们,现在经济状况都还不错。
“你可以吗?”如果不是她时间有点赶,段意淳是不想让妹妹做这些粗活的。她喜欢做这些外人认为粗重的工作,但是她总是姊姊,不想要妹妹辛苦。“好吧!我赶著去花莲,你就来帮帮我。”
“姊姊要去花莲?”沐桦很讶异,没想到姊姊接case接到花莲去了。
“是啊!是一栋新的花园别墅,整个造景都是让我设计的,所以我要去个三天,你自己在家可以吗?”段意淳其实不大愿意此时丢下妹妹的,她看得出来这妮子正在苦恼某些事情,只是沐桦若不说,她也不想勉强。
花莲?沐桦的脑筋一转。
“我陪你去好下好?”她不能独自在家里,否则她一定会因为痛苦而死。
无法面对这些痛楚哪!那痛楚仿佛跟著血液窜流,不知道下次要在哪一处爆开漫天的痛楚。如果爱情要这么辛苦,那不如隔著玻璃窗看窗外的世界,虽然有隔阂却很安全,外面的风、外面的雨都淋不到她啊!
“好啊!”段意淳一口就答应。“可是你不是只休两天?”瞄了妹妹一眼,想从她的表情看出点端倪。
“我去打电话请美伶帮我代班。”沐桦说。“姊,我心情不好,想去花莲散散心,让我跟吧!”
“心情不好?”段意淳丢了一双粗布手套给她。“来搬东西,做苦力发泄一下吧!”说著带头走了出去。
沐桦跟著出去,两个人就这样搬著此行所需的大大小小盆栽、土壤、工具,甚至是造景用的石头等。不到半小时,竟也就这样搬完了。
“我去洗个澡,你也去准备一下,打包一下行李,我们等会儿就出发。”段意淳率先走进去。
劳动过後心情果然舒畅不少,沐桦应了声:“好。”接著她就开始忙碌地联络美伶,打包行李,然後洗个战斗澡。
忙碌对受伤的心是多少有用的。
一个小时不到,姊妹俩已经开著货车在往花莲的路上了,而沐桦也开始跟姊姊说她跟严承御的发展……
“他真的这样对你?”听完妹妹的述说,段意淳问了一句。
“是啊!”沐桦耸耸肩,整个心又闷了起来。想必那家伙现在正跟冶美女打得火热呢!
他不会伤心也不会难过,更不在乎她会有什么感受!如果他有点在意她,也不会这样对她!吵架冶战他能撑住不跟她联络,当她被周围的人弄得心软要去找他,却看到他的旧爱出现,那种感觉真是晴天霹雳啊!
“甩了他。”段意淳二话不说,就这么一句。
“姊……”沐桦讷讷地说。这……也太猛了?不过老姊一向这样的,真好奇如果她谈起恋爱会怎样。
“这种男人太自私了,只知道从自己的观点去看事情,有没有替你想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