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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小野瞪大了牛眼:“两百多岁?我的乖乖,要命啊。”才说了这一句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泄了气:“我才不要信那些牛鼻子道士乱吹呢?两百多岁!谁作证,能作证的都死了,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两百多岁?哼,你知道那些道士为什么叫牛鼻子吗?就是因为他们吹牛皮能上天!”
丰慕云火了:“天老大,你这么不尊敬我的师长,还想练什么内功啊,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你不要以为我会教给你啊,没有师门的允许我是绝对不能授人心法的。”
“吼!吓唬我这可怜的武痴啊。好了好了,我就假装尊敬你那牛鼻子师父一回好了,先把内功学了再说。”
丰慕云被他气得直翻白眼。
天小野假装没看见,说:“现在我们谈正事吧,云老二,我们到底去不去救那姑娘?这可关系到你的一世英名,你可是放了话出去的,无论谁要买这姑娘,你都要比他多出一条命。”
丰慕云思考了半天才说:“我现在没把握,你对付那八个随从是绝对没问题的。那些家伙只是些没用的士兵,虽然体格强了些,但跟你天老大比起来,那还不是以卵击石的事。虽然中间也有几个有些内力,大概是景进教的吧,但是只有两年左右的根基,根本伤不到你。现在问题是,我自己能不能独自对付景进那老狐狸。可惜,这事见不得天,不然就可以把师父搬出山来了……”
天小野也知道内力的厉害,现在听丰慕云说毫无把握,他自然不好再逞强说什么。一时无话。
这时,锁儿却悠然扔来一句话:“既然不能力敌,那么就不如智取,小弟倒有一计,不知两位哥哥以为如何……”
*****
丰慕云回到家冷静下来想了想自己今天刚结交的兄弟,一个匪气十足,一个干脆是小偷,也不知是富是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对他们并不反感,而且跟他们在一起有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更何况,他们为了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以身涉险,想到这一层,他不由责备起自己来:“人家那么重情重义,自己却在这里疑神疑鬼,对兄弟都不放心,真是该呸。”
给父母请了安,又挨了父亲一顿训斥之后,丰慕云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他记起了今天在市集里的异事,那镜中女孩竟然说跟自己又宿世的姻缘,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着心里有些激动,于是掏出了那面铜镜来,前后看了看却没有什么异样,除了样式古朴一点,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丰慕云正诧异着,突然听得耳边一声轻唤:“公子是找我吗?”
虽然那声音好比飘飘仙乐,但是来得如此突然,丰慕云受惊不小。他惊骇回头,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位霓裳女子——貌美如画,一笑倾城。
丰慕云虽然只有16岁,但身高有7尺5寸(约等于174CM)以他那个年龄已算得身材修长,可那女子足足比他还要高出半头。那女子虽然身材高挑,却好在四肢匀称,举手投足,飘然有仙韵。
丰慕云傻了眼,呆呆问道:“你就是镜中人儿么?不知姑娘芳名?”
“是啊。我的名字么?太久没有人唤我,似乎已经忘了呢。你不妨就叫我镜隐儿吧。”那女子笑得甜美,令丰慕云心里稍稍有些安定。
“姑娘……”
“叫我隐儿啊。”
“隐儿,我们所谓的宿世姻缘……”
“是啊,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确切地说,在你的前世,我们是一对仙侣。”隐儿静静地说。
“仙侣?那我前世岂不是神仙?我是多大的神仙?在神仙里头做官吗?”丰慕云有些莫名的兴奋。
“很大的神仙,不过你没有做官……”隐儿似乎对他这么在乎自己是否做官有些困扰,她可爱地皱着眉头说,“在神仙里头做官的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劳心劳力,还有很重的责任。”
“啊!”丰慕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叫了一声:“不对啊,既然我是神仙,那么我为什么会死掉,然后又投入凡胎呢?”
“你其实——不能算是完全的你,我也不能算是完全的我。你我再度入世只因为一个责任。”
隐儿虽然说得慢条斯理,但丰慕云还是听得直叫头疼:“为什么我们都不能算是完全的我们?那个责任又是什么责任呢?不会是降妖除魔,拯救天下苍生那么无聊吧?”
隐儿有些尴尬地笑了:“还真是那么无聊呢。”
“哇,那岂不是要杀生无数?哎——还真麻烦。”丰慕云搔了搔头,一副很难办的样子。
隐儿似乎对他的秉性早就了如指掌,因此对他的说法毫不意外:“虽然不得已要杀生,但是目的是为了拯救更多的向善的生命。”
“罢了罢了,天命难违啊,到时候看着办了。”丰慕云见她说的拗口,不外是那一套大道理,实在腻味的很,于是就打断了她,挑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问:“只是我们为什么不是完全的我们呢?这如何说得通啊?”
“现在还不能跟你说明白,说了你只会增加执着,对今后的修炼有益无害。我之所以以元神现形来帮助你,是因为你虽然是仙体转世却也不能在修道路上比常人快捷……”
“那你是来帮助我快速成就仙道的罗。”丰慕云快乐得一塌糊涂。
“恩。”隐儿看他喜形于色的样子,不得不打击他一下:“虽说如此,你也别以为就可以一蹴而就。修道之路漫长艰辛……”
“有你陪着我练,什么艰辛的事儿都难不倒我的。”丰慕云肆无忌惮地盯着隐儿看,他想既然你是我妻子,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就是再色一点那也很正常啊。
隐儿见他那么色眯眯地盯着自己,自然明白他的心想什么了,一下耳根都绯红了,啐了一口道:“果然是肉浊神昏,你原本的神明境界全然不见了。”
丰慕云见她娇嗔的样子更为妩媚,因此更为大胆起来:“难道神仙仙侣在人事上都比凡人要高明么?那你要教教我啊,免得我就此沦为俗物了。”
隐儿突然显露出庄重的神情,正色道:“混沌之神造人之初,阴阳充盈,神通俱足。后分阴阳,以阳为雄,阴为雌;阳为万能,阴为智慧,始有阴阳交合而衍万物。道语有云,顺则人,逆则仙。然而有情万物因阴阳媾和而生灭无常,孽情不灭,万物轮回……”
“如此说来,混沌之神——盘古是个阴阳人?”
“阴阳之气和阴阳之体虽然只差一字,然而却有本质上的不同。修道之人就是要求一个阴阳充盈无所缺漏的境界。”
“可是像我这样的纯阳之体又如何能阴阳交合呢?难道去找女的来行……房中之术么?”自唐以后,民风开明,对于两性之间,更是异乎寻常的开放,所以像丰慕云这般年纪的男子对房中之道已经谙熟于心。
隐儿这时却是一脸正气,涤荡如洗:“确实有寻找双修的办法,但此法十分险恶,因此成道者多,得道者少,甚至走火入魔,堕入魔道。如果有无上正念者,从天地间吸收太阴之气,修成灵女,然后与阳神结合,这才是阴阳和合的正道!正所谓阴阳合德,而刚柔有体,以体天地之撰,以通神明之德。”
丰慕云听得心领神会,连连颔首:“那么要如何才能修成太阴之气凝结而成的灵女呢?”
“以普通的修炼法,至少需要百年道基。”
“啊!?”丰慕云听到这个数目不由惊叫一声。
隐儿深深瞧了他一眼,看他眼中这时已经全无欲心杂念,才继续说:“这正是我来的原因,你们本是仙侣,我现在以元神做你的灵女,助你早上成就道业。”
丰慕云听得这等好事,差点当场就流了鼻血,他结结巴巴地说:“此事当真,当真……有这等好事?”
隐儿见他这等猴急模样,不仅有好气又好笑:“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因为你道基不深,在行功的过程中,更不能有丝毫欲念,如若不然,就会元神散灭一命呜呼,别说神仙,就连人也做不成了。”
丰慕云听她说得恐怖,不禁倒抽了一个口冷气:“看来祸福难料,还大意不得啊。”
他呆了呆,又诞着脸对隐儿说:“那么在行功之前,我能先摸摸你么?我可不是其它什么意思啊,我是想先摸熟悉了,等下不会太激动把持不住。”
隐儿闻言一呆,但马上又诡异地一笑,挺了挺胸说:“好啊,你来摸啊。”
丰慕云吸了口气,将手指伸了过去,想抓住她那柔藕一般地臂膀,哪想到却从隐儿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他大吃一惊,骇道:“怎么?你没有身体啊。”
隐儿“格格”一笑:“这是我以元神凝结而成太阴之体,自然不是你这凡夫俗子能够触摸得到的。”
丰慕云有些沮丧:“这完全是镜中花水中月啊。”
“其实这更好啊,免得你有欲念而毁了道基。不过嘛,只要你到了一定的境界,你也可以触摸到我的太阴之体的。”
“你的元神在这,你的仙体又在哪里呢?会不会……被什么坏人侵犯了啊?”
隐儿悄脸掠过一丝红晕,呵斥他道:“你这个呆子,我的仙体在三界之外一个安全的地方,什么坏人能够到达那里呢?”
“三界之外?那是个什么地方啊?”
“告诉你也不明白,等你修炼到家了自己去找啊。”隐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过那样子并没生气。
“好啊好啊,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找出来的。”丰慕云一脸的贼笑。
“你啊,这小小年纪,为什么这么多杂念呢?这人界啊,越来越不像话了,古风不存啊。”隐儿那圣洁的脸上露出了几丝感慨。(5'1'7'z'手'机'电'子'书)
“什么小小的年纪啊,我父亲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生下我大哥了,要是我大哥不死于乱兵的话,他也早就做了许多小孩的父亲了——再说了,越是不懂越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嘛,人之常情你明不明白?”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先传你‘和合心法’,等你练好筑基功夫再说了。”
隐儿传了丰慕云“和合心法”之后,飘然隐入到铜镜里的太阴结界里去了。
第一卷 第五章 光天化日
景进这次出来就是为刘妃选女伶的,本来只想借此事强抢民女顺便搜刮民脂民膏。而能够在魏州得到这个蓝衣女,对他而言可算得上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凭他的修为,竟然既看不透蓝衣女的来历,也弄不明她身上为何有一股神秘的令他不寒而栗的力量,他心中突然一阵莫名的兴奋——这个无聊的人间,能出这么个尤物实在太难得了……
因为缺少语言沟通,他甚至担心,如果她不肯跟自己上车该如何是好,在他内心里竟然对这女子有种莫名的敬畏!他可是很少对自己的道行有怀疑的。但幸亏,这蓝衣女子似乎不用语言就能很好的沟通,虽然表情很冷漠,但是当他恭谨地请她登上马车的时候,她却没有任何异议。
她究竟是什么人呢?人?绝对不是,她身上绝对没有人间烟火的气味;妖,那也太不可能了,除非是妖仙才能做到将身上的妖气完全炼化,如果她是妖仙,那么身上力量却不能潜藏得这么隐秘。她到底是什么人呢?非人非鬼非妖非仙,无论是福是祸,这倒真是一件值得琢磨的事儿。
两辆马车、八匹马出得城来,西行四十里,艳阳高照,一片桑林中,和风下斜挑着一面三角旗,上面写一个“茶”字。
听得马蹄声,出来个穿粗青布衣裳的小二前来招徕生意。只见他细眯着眼,笑容可掬地跑了过来,对着领头的侍卫点头哈腰:“官爷,就在小店歇脚用膳吧,往前二十里地都没有饭店酒馆啊。您看这日上中天,官爷您何等尊贵的身份,总不成饿着肚子赶路吧。来来来,我来帮你牵马……”
那侍卫假装恼怒地甩了个响鞭。“狗东西竟敢骗你大爷么?前面二十里都没酒馆?想赚你大爷的钱就来骗你家大爷,先吃我一顿鞭子再和你理会!”
那小二显是被吓坏了,竟然一屁股坐上地上,“呜呜”地抱着头。
“哈哈——”侍卫得意地大笑起来,搁了一句“脓包”。然后策马到了景进的车前恭声问:“大人,是否在这里稍作歇息?”
“好吧。”景进在桥里面应了一声,刚才那一幕他也看在眼里,那小二也确实没有任何武功。
一干人进去坐定。那蓝衣女也温顺地坐着,只是眼不斜视地望着门外桑林,神情高远犹如闲云蓝天。
还是那领头的侍卫吆喝了一声:“给大人上一壶好茶来解渴。”
那小二应了一声,忙不迭地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扯着嗓子来了一句:“官爷,茶来了——”
八名侍卫一路骑马,嗓子眼早被风吹得干枯干枯的,这会见了茶水,自然一顿猛灌。蓝衣女独坐一隅,然而对面前的茶水,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坐在门外的两名马车夫只能干看不敢进来。
景进端起茶杯正待要喝,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眉头皱了一下。小二看在眼里,心中一惊,却见景进一仰脖倒进肚里。小二心刚放落,却听景进一声暴喝:“雕虫小技,也敢显丑!”只见他手腕一抖,那茶杯已经带着一股劲风向小二飞来。
眼看就要飞到面门,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将茶杯接住。来人身材高大,乞丐打扮,一张脸被锅灰涂抹得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