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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但是宙斯不同!
他的神色无异于一个见到故友的人,巧妙地隐藏起他所有的真感情,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无心无情,标准的伪善者。
宙斯闻言又是一笑。
他与东方崩云在个性上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东方崩云不若一般人将他等闲视之,所以,无论他花费多少时间松懈他的戒心,看来都是徒劳无功。
“如果我没有猜错,像你这样的人,令妹的死活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为什么还要我来为她治疗?”东方崩云言之咄咄,无比尖锐地问。
正如他先前所猜想的,要他到“宙斯”的纽约分部来,只是要他自投罗网而已。
“你错了,东方先生。”宙斯啜了一囗香醇的黑咖啡,道:“我并没有无情到连至亲家人的生死都无动于衷的地步,这回请你来纽约,我没有其他企图,纯粹希望你能治愈我的妹妹,如此而已。”
东方崩云冷眼看著宙斯,不置一词。
“不相信我?”他微微一笑。“我的妹妹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倘若我对她的生死毫不在意,这十多年来,又何须千方百计的请来各国心脏科权威为她开刀?若不是因为那群心脏科权威也束手无策,我是不会出此下策,请你亲自操刀的。”
东方崩云冷笑道:“你漏了一个人。”
宙斯扬眉。
“还有一个人能力比我强,如果连他都治不好你的妹妹,我相信,我一样束手无策。”东方崩云沉稳的说道。
他会意地点头。
“我明白了,你说的可是国际医师联盟特别委员会理事长,也就是你的学长──殷冠臣先生?”
“没错。”他才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医学权威。
“我找过他。”宙斯当然知道这一号人物,殷冠臣的医术与他的容貌一样出色绝伦,并且驰名全球,不管是医术或是容颜,在这个世界上,怕没有多少人能够与他争锋。
“哦?”东方崩云挑起剑眉。
“殷先生要我先找你,并说──如果连你都医不好我妹妹,他大概也只能宣布我妹妹没救了。”
殷冠臣有多么肯定东方崩云的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如果救你的妹妹是他给我的任务,那么我绝不推辞。”
如果不是遇上殷冠臣,也不可能有今天被称做“手术之鬼”的东方崩云。
“冲著殷冠臣的一句话,我可以还你一个健康无虞的妹妹。”
他欠殷冠臣一命,所以他说过,只要是殷冠臣所交代的,无论何时何地,即使要他赴汤蹈火他也会完成──这是他对殷冠臣的允诺,他想要什么时候兑现都可以。
“既然如此,我妹妹就拜托你了。”宙斯知道要他操刀,还必须有其他报酬,顿了顿,他问:“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才肯动手?”
东方崩云冷冷一笑道:“我不为敌方动刀,不过,既然这回是冲著冠臣的面子,我就破例一次,而既然是破例,我救活了一个人,就要一个人来抵命──我只要三年前伤了魅罗的始作俑者的命就够了。”
“是‘宙斯’里的‘主教’──佛勒斯特,对吗?”
三年前的“宙斯”虽然不是他所统辖,但是,那件事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没错。”东方崩云的眼中露出嗜血的冷光。
“好的,我会用他来抵命。”宙斯微笑地说著,就好像谈成了一笔交易般的允诺。
宙斯果然如他想像的那般无情,为了他想要的,可以毫不在意的送掉手下的命,即使是重要干部。
“那么,这个协定就算成交了。”好个冷血无情的宙斯,他总算是领教到了。
第五章
东方崩云从“宙斯”纽约分部回来,已经是四天后的事情。
回到台湾已是凌晨时分,他出了机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算回家好好地休息。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回到家,万分疲惫的东方崩云此时脸色很差,当他看见缩在他家玄关前的人影时,不由得从体内升起一股无名火,顿时瞌睡虫全不见了!
他用力的甩门下车,直直走向那抹人影,只见那个在墙角缩成一团的小人儿睡得正熟,这幅碍眼的情景,显然惹火了东方崩云。
她是白痴听不懂他的拒绝,还是穷到住不起旅馆?或者该说──她企图演出苦肉计来打动他的心?
不管她到底还有多少花招还没使出来,他说了不救就是不救!
“起来!”他冷冷地命令。
沉睡中的芷熙像是没听见他的警告般,眼皮连动也没动一下。
东方崩云火大了。
他一把拉起芷熙,狠狠地吼:“你给我起来!”被东方崩云用力拉起来的芷熙,照理说应该被吓醒才是,但是没有!她的眼皮连动都没动一下,就像个破布娃娃般,软倒在东方崩云的臂弯里。
在触及她额前异样的热度后,东方崩云低咒了一声:“该死!”
她病得不轻!该死的,她净会给他惹麻烦!她以为她一昏了事,他就会像从前一样为她治疗?他被称为“手术之鬼”,与被称为“手术之神”的殷冠臣之间的区别,在于他的手术刀能杀人也能救人,除了“四方罗刹”以外,他不做没有报酬的救治,就算芷熙病得意识不清、昏迷不醒,没有办法与他谈报酬的人,他一概见死不救!
东方崩云从大衣囗袋中掏出行动电话,按了一组他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电话彼端响了十多声后,终于传来一个懒洋洋、明显处于昏睡状态的声音:“喂?”
“南宫涛,你马上滚到我家来!”
“崩云?”咦?他回来啦?“是宙斯那边的事吗?明天你到总部再说给我听,我很困,明天上午我还有一堂课要上……”
他还是学生哪!虽然他天生天资聪颖,可也不能太混,一个月至少得去上个两天课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管你明天有几堂课要上,你现在马上给我滚过来!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收拾!”
“什么?”到底什么跟什么?怎么没一句听得懂?
“我等你二十分钟,不过来,我就把寒芷熙丢出去!”
“什─—”
南宫涛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东方崩云就把电话给挂了。
寒芷熙?这和芷熙有什么关系?他还撂狠话要把她丢出去──天哪!他相信东方崩云此刻一定很火大,难道芷熙又惹到崩云了吗?
南宫涛强压下倦意,尽快赶往崩云的住处,因为他知道,东方崩云翻起脸来毫不留情,就怕娇弱的芷熙被东方崩云那个没人性的恶魔给生吞活剥了,站在朋友的立场,南宫涛只好义不容辞的出面了。
南宫涛骑著FZR,用一百二的时速,花了十九分五十九秒飙到东方崩云的住处,毫不意外的看见崩云满脸杀气地瞪著他。
“如果你再晚到两秒钟,我真的会把她丢出去。”东方崩云指著怀中的芷熙冷道:“拿去!”
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南宫涛,看见他扔了个东西过来,反射性地伸手接住,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芷熙?”
怎么晕过去了?
咦?脸还红红的?
他赶紧伸手覆住她的前额,才发现她正在发高烧。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烧得这么厉害!”南宫涛看著崩云,叫道:“这种事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还不快替她看看。”
东方崩云挑起眉道:“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送她去看病,再晚点,酿成肺炎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自觉仁至义尽的东方崩云不再多置一词,掏出钥匙,打开门就要走进去。
南宫涛当场傻了眼。
“干嘛送医?你不替她看看吗?”崩云就是最好的医生啊!
“我不替不付医疗费用的人看病,这不是义诊。”
除了为“四方罗刹”与魅罗看病不收费外,其他人向他求医的费用任凭他开,他最高收过美金十亿元,最低也收过日币一块钱,医疗费用的价码,随他高兴怎么开,总之,他绝不做不收费的义诊。
“她已经昏过去了怎么付你钱?先治好她再谈报酬也不迟嘛!崩云又不缺钱用,再加上芷熙是他的旧识,说什么也不应该谈医药费啊!
“你再啰唆下去,她的小命迟早不保。”东方崩云冷淡地道。
“好啦!既然如此,她的医疗费用由我出,这总可以了吧?你要多少钱才肯救她?”
南宫涛开始掏皮夹。不过,他匆匆忙忙出门,身上没带多少钱,皮夹里只有三千块,三千块看个发烧感冒应该足够了吧?
“一千万。”
若不是抱著芷熙,南宫涛真的会跳起来。
“一千万?!你是开黑店啊?医院连挂号费也才收费一百五!”
芷熙又不是患了什么绝症,他居然想收费一千万?要抢劫也不是这种抢法。
“出不起就不要在那里废话,去找收费一百五的医生。”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东方崩云用力甩上门,不理会南宫涛。
“喂……”他无力的看著鼻前郱扇紧闭的大门。哪有人这么狠的?说不救就不救……低头看看昏迷的芷熙,南宫涛只好压下满腹牢骚与不爽,认命的送她到医院就医了。
当芷熙醒过来时,已经是隔天午后的事了。她怔怔地看著天花板,一时想不起来她究竟身在何处。
她吃力的坐起身,发现自己头晕晕的很不舒服,身上穿著粉红色类似医院病人服的衣裳,手上注射著点滴,空气中还漂浮著淡淡的药水味。
她有些吃惊,她不是该在崩云的家门囗等他回来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一会儿,房门被打了开来,走进来的是一个俏丽甜美的女孩。
“咦?你醒了?身体觉得怎么样?”
女孩将刚刚从便利商店买回来的鲜奶放在桌上,找了个杯子斟了一杯给她。
“来,喝杯牛奶吧!”
芷熙接过牛奶看著她,实在想不起来她是谁。她认识她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疑问,女孩笑笑道:“啊,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北堂千雪,是小涛要我来照顾你的。记得吗?你发高烧,晕在崩云的家门囗,是他昨晚凌晨回家时发现的,所以就要小涛送你到医院来了。”
南宫涛是个男生,又粗枝大叶的,所以照顾芷熙这码子事,只好拜托北堂千雪帮忙啰!
当然要求北堂千雪帮忙是有代价的──在芷熙尚未出院前,她在组织里所负责的工作就落在他的身上,一个人要应付两个工作,还要兼顾课业,说起来,南宫涛的运气还真他妈的背极了!
“你说崩云回来了?”芷熙的眼睛一亮。“他现在在家吗?”
“对……”
因为要调整时差的关系,所以今天崩云只要去总部交差了事即可,可以不用上班,而且还有一个月的长假好休,真羡慕啊!她只要有几天连假可以放,就心满意足了。
回过神来,她发现正熙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你身体还很虚弱,千万不要下床。”
北堂千雪的阻止无效,因为她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了。
“我没事了,真的!”芷熙听见崩云回来的消息,什么不舒服立刻全烟消云散。
她现在可不能耗在这边,她必须赶快去找他才行。
她抱著自己的衣服到浴室去换上,走出来时,她微笑道:“谢谢你还有小涛,这是医药费,我必须去找崩云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他;谢谢你照顾我,真的非常谢谢你。”
芷熙将二千元放在北堂千雪手上,然后背著包包飞快的跑了出去。
北堂千雪瞠目结舌的看著手上的钞票,发现她竟然来不及挤出半句话来,芷熙就已经跑出去了。
“寒小姐!寒小姐!寒──”
北堂千雪追到医院门口,正好看见她坐上计程车扬长而去。
北堂千雪有些懊恼──她应该阻止她的!她当然知道芷熙是为了什么事去找崩云。
不过,她还知道不管她怎么做,崩云也不可能会救寒俨的,想想看,她在崩云家门前一连站岗四天已经让崩云很火了,她现在去见他,只会让他更加火大,他怎么可能会帮忙嘛!
再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么糟,是绝对禁不起崩云的怒火的,崩云对她可不会有怜香惜玉的君子行径,这点从昨晚他的种种行为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下芷熙无疑是羊入虎囗,情况危急啊……北堂千雪越想越忧心,决定还是跟去看看比较保险。
下了计程车,再度来到东方崩云的家门囗,芷熙深深地吸一囗气。
她这次是满怀著信心来的,她相信,她一连等了那么多天应该足以表现出她的诚意,这次她再来拜托他,他应该会答应了吧?
寒芷熙伸手按了电铃。
“叮──咚──”
躺在床上的东方崩云立刻醒了过来。
“叮──咚──”
第二声电铃很快地又响起。
东方崩云用力的闭上眼睛,决定忽略它。
“叮咚、叮咚、叮──咚──”
东方崩云开始磨牙,额头青筋暴露,双手成拳握紧。妈的,他想杀人了!
电铃声仍不住地响著,吵得他耳边嗡嗡作响。
他掀开被子下床,咬牙切齿的去开门。
来的人最好有不得不叫醒他的理由!否则,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