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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脾气也发完了,我们该下楼去了。”蔼蔼拍拍小杰的头。
“嗯。”小杰仰头和她相视一笑。
佑奇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眼中有着特殊的异样光彩。
蔼蔼和小杰……真像一对母子。
蔼蔼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绪如此复杂,她只注意到当他们和乐地走下楼时,丽娜那双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嘿,留在狄宅毕竟还是好处多多的。
蔼蔼心底的恶作剧因子又活跃起来了。
※※※※※※※
深夜,蔼蔼在口干舌燥中醒来,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渴望喝口水滋润一下。
外面寒风呼啸,房间里的空气也暖和不到哪儿去,但是她还是努力地克服懒虫,打着哆嗦钻出热呼呼的棉被。
直到套了件外套,她才觉得好过了些。
在走廊晕黄灯光的照耀下,她走进了餐室打算倒杯热水来喝,然而一个高大又奇+shu网收集整理孤独的身影却吓了她一跳。
灯光并没有开,幽暗隐约之中只见佑奇坐在木质餐桌旁,粗犷俊朗的脸庞上一片深思之色。
“嗨,你吓了我一跳。”蔼蔼觉得他们两个怎么老是上演这种“惊魂记”呢?
佑奇抬起头,也是一怔,“妳……还没睡?”
“渴了,我起来喝水。”她走向开饮机,按了一杯熟腾腾的开水,“要来一杯吗?”
他举举手上的马克杯,“我有咖啡。”
“你今天又要处理公事了?”
“不,今天喝咖啡纯属习惯。”他略扬眉,似笑非笑地回答。
“那我也懒得再叨念你了。”她也坐了下来,只手支着下巴说道。
“怎么没有多穿件衣服?”他对着她身上仅披着的薄外套大皱眉头。
他的关心真是教她受宠若惊,蔼蔼眨眨眼,“呃,我……我穿这样就够了,谢谢你的关心。”
“不客气。”
气氛就在暧昧和尴尬中凝结,蔼蔼低头喝着水,谁都没有再开口。
“嗯咳,”她吞下一口热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却不晓得该不该问——”
“什么事?”
“我问了以后,你可千万别生气地把我踢出去哟!”她事先声明。
“我怎么会踢妳出去?在我今天那样地留妳之后。”他微微一笑,端起咖啡啜饮起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一副好奇得要命的样子,凑向前去问道:“你会娶丽娜吗?”
佑奇一口咖啡霎时梗在喉头,他呛咳了起来。
“小心,”她连忙抽张面纸递给他,“这个问题有那么令你难以“下咽”吗?”
他继续咳着,好不容易才稍稍平复喘咳,“妳……妳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知道我是不该、也无权干涉你们之间的事,”她神情有些失意,“但是我觉得丽娜并不是一个好母亲。”
“哦?”他凝视着她。
“我知道她或许是你心目中的妻子形象,也或许会是个好妻子,但是就我这些日子的观察,她似乎并不喜欢小杰。”
“我得承认,她的确不是很喜欢小杰。”
“原来你也知道,那你为何没有想到要改善现况?”她不甚满意地看着他。
佑奇在她正气凛然的眼光注视下不禁有些畏缩,他的确忽视小杰太久了。
“我以前一直没有很注意这些。”他只顾着埋葬自己的伤心、舔自己的伤口。
小杰……他对儿子有一份最深的歉疚和心疼。
“现在呢?”她挑高眉。
“我会让他得到最好的。”他苦笑,“我今天才知道他有多怕我,他根本没有办法感受到我爱他。”
“虽然如此,小杰还是很爱你这个父亲。”看着他脸上痛苦的线条,蔼蔼的语气不禁柔了下来。
“妳怎么会知道?”他抬起头凝望着她。
“别忘了每天和小杰混在一起的人是我呀!”
“他不恨我?”
“小孩子的心中不会有恨的,他的心里只有爱的需求感。”她温和地解释。
“这些天来真是谢谢妳了。”他突然感叹道。
蔼蔼吓了一跳,“谢我?你今天是谢上瘾了?”
“不如说,我今天是体验到太多的情绪了吧!”他怅然摇头。
“不错,我欣赏你这种作法。”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佑奇不由得笑了,“难得妳不跟我争辩。”
“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一直是个好辩的小女子啰?”
“妳不是吗?”他斜睨着她,眉眼间尽是温柔。
气氛越来越轻松,蔼蔼也忍不住跟他抬杠起来,“我哪有好辩?我充其量是聒噪了些。”
他一怔,大笑了起来。
“你也赞成是不是?”看着他笑,她禁不住再调侃道,“唉!我就知道我这个人话太多了,原来全世界也都这么公认的。”
“妳实在是——”佑奇简直不知该如何说了。
“要说我可爱就大方地讲吧!我不会介意的。”她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
他挥着手继续笑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蔼蔼含笑看着他,第一次发现取悦一个男人是多么快乐幸福的一件事呀!
她突然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
“蔼蔼,蔼蔼,妳在笑什么?”
蔼蔼陡然回过神来,却发现一双巨掌在她面前挥呀挥的。
“郭老师,你干嘛呀?”她这才结束了傻笑。
胖嘟嘟又红光满面的郭治老师笑咪咪地说:“小妮子在笑什么?谈恋爱了哦!”
蔼蔼脸红了起来,她啐道:“才没有呢!”
“别想欺骗老前辈,想当年我和我老婆谈恋爱的时候,两个人脸上也都是这种神情,”他故意暧昧地笑,“嘿嘿,对不对?”
“我才没有。”蔼蔼嘴硬地反驳,但是心里却有丝喜孜孜的甜意。
没有吗?那么一整天回荡在她脑海中的身影是怎么回事呢?想到这里,蔼蔼的脸更红了。
“哦!我就知道我猜得没错,对方是谁?”郭老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对方……”
“该不会是吴老师吧?”
“不是,不是!”蔼蔼登时张大眼睛,迭声否认。
讲到这个,她头就开始痛了起来——国祯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不过说人人到,就在她头疼时,国祯慢慢地走进了办公室。
眼尖的郭老师顿时喊了起来:“唉,我们正谈到你;没想到你就进来了。”
“我?”国祯望向闪避了他两天的蔼蔼,睑上有着掩不住的喜悦。
蔼蔼紧张得全身寒毛都直立起来了,她连忙拿起作业簿往外跑,边露出尴尬又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忘了要发作业给学生,我现在先送过去了。”
她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让郭治看傻眼了,却让国祯一阵心酸。
蔼蔼抱着作业簿来到了树荫下,虽然冬天冷冽的风一阵阵地席卷过,让她冷得直打哆嗦,但是她宁愿在这儿喝西北风,也不愿在办公室里承受国祯的含情脉脉。
烦哪!
蔼蔼打了个喷涕,吸了吸鼻子。
她的头越来越痛了,不知道是为了国祯的事,还是因为吹了凉风的关系。
“事情好复杂。”她叹了口气,缓缓坐倒在树下,抱着作业簿再度发起呆来。
对佑奇特别的感觉就已经够困扰她了,现在又加上一个国祯。
“我好苦命呀!”她煞有其事地叹道,“哈……啾!”
第6章
佑奇关上奔驰的车门,示意司机将车再开回公司。
六点的天色是昏暗的,寒风席卷着落叶片片的大地,增添了一股萧瑟之意。
他揽紧身上的长大衣,慢慢走进房内。
丽娜照常坐在沙发上跷腿看杂志,厨房内飘出的菜香味则显示伦管家正在辛勤做菜。
一切都像平常一样。
但是他却直觉有些怪异……他环视着偌大的客厅,不见小杰和蔼蔼。
“小杰呢?”平常这时候他不是会在蔼蔼的陪同下坐在客厅看电视卡通的吗?
丽娜闻言惊喜地抬头看他,却随即怨怼地嘟起嘴,“你一开口就是问你那宝贝儿子,都不问问我。”
“妳有什么好问的?”他突然发现,丽娜跷高腿的模样真是令人不耐与厌恶。
还有那涂满鲜红蔻丹的双手和精心描绘过的彩妆,整个人看起来就是浮华的假相。
他真怀疑自己以前怎么会以为她会是个好妻子的标准呢?
他微微甩了甩头,先不去理会心底的诸多感受。
“小杰,爸爸回来了。”他边朗声喊着,边走上了楼。
丽娜用新鲜至极的眼光看着他,讶异于性格深沉火爆的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流露出温情的一面来?
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是她非常非常不喜欢他的改变。
他一定会为了小杰而忽视她的。
丽娜美丽的脸庞嫉妒地扭曲了起来。
“小杰,”佑奇轻轻地敲了敲门,“你在不在?”
门里没有响应,于是他直觉地走向蔼蔼的房间。
就在他举手要敲门的同时,门倏然开启了。
“爸爸,你回来啦?”小杰仰着头,神情有些畏怯又有些开心。
佑奇知道小杰不会这么快就撤除心防,因此他毫不以为意,只是露出慈详和蔼的微笑来。
“我回来了,你今天一整天在家乖不乖?”他温和地问。
小杰眼睛一亮,受宠若惊地回道:“乖,爸爸,我很乖,真的,你可以问伦管家。”
“很好,”尽管对于表达温情还是有一丝不自然和笨拙,但是他还是努力地去表示,“呃,你在阿姨的房里做什么呢?”
小杰皱起了脸,忧愁地说:“爸爸,阿姨今天一回来就说她很累,然后就睡着了,我怎么叫她都不起来。”
“或许她在学校太劳累,”他黑色的眸子立时瞟向里头的身影,关怀之意溢于言表,“小杰,你先下楼吃饭,别吵阿姨。”
小杰回头望望棉被下昏睡的蔼蔼,迟疑地问:“噢……不要吵阿姨呀?”
佑奇大手一揽,将他轻轻地带出了房门,“让阿姨睡吧,我们等一下再来叫她起吃饭。”
“好,”小杰乖顺地跟着父亲走,一边好奇地问道:“阿姨睡一觉,头就会比较不热了吗?”
佑奇的脚步顿时煞住,他紧张地望向小杰,“什么?”
“阿姨的头好烫,等一下就会好一点了吗?”他天真地嚷道。
“该死,她生病了。”佑奇低咒一声,连忙冲回去。
蔼蔼额上烧烫得可以,她整个脸蛋都红通通的,人已经陷入昏睡的状态了。
佑奇焦急地摸着她热腾腾的脸庞,怜惜着她脸上泛起的异常红晕,觉得心陡然抽紧了。
他大声叫着伦管家。
“老爷什么事?”伦管家被他急切的声音召唤来,气喘吁吁地问。
“快点打电话请医生过来,蔼蔼正在发烧。”他气急败坏地嚷。
“是,我马上去。”老管家加紧脚步,着急地跑下楼去。
“哎哟!什么事那么大呼小叫的?”丽娜懒洋洋地来到门边,说着风凉话。
佑奇怒瞪了她一眼,“妳不要在这里碍事。”
“这是什么话?”丽娜气不过地尖叫道。
她的声音尖锐又刺耳,佑奇忍不住紧蹙起眉大吼:“少废话,出去!”
丽娜愤恨又委屈地一跺脚,踩着高跟鞋冲下楼去了。
佑奇转头专注在蔼蔼身上,他颤抖着手抚着她烫人的脸蛋,觉得莫名其妙的慌乱且悸动了起来。
“妳千万不能有事。”他低声呢喃着,绝望地看着毫无知觉的她。
在这一剎那间,他深深觉得自己的心底泛起阵阵波澜。
这样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那是他一直不愿意去承认的情愫——
他的眉头死命地攒紧了起来。
※※※※※※※
她又热又冷,这两种极端的痛苦总是反反复覆地折磨着她。
一下子她像掉进了万丈深渊的冰窟,冷得教她自骨子里头发寒起来,一下子则又像有无数把的火同时烧炙着她的皮肤,让她热得直想呼叫出声。
这样的痛苦足足折腾了她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突然间出现的哀伤怒吼声却划过了疼痛直达她的心底。
脑袋里的剧痛有一剎那的冻结,随即一股温暖的感觉抚平了她体内的熟和冷。
痛苦慢慢地被逼出她的身体,倦极的蔼蔼平和地睡去。
在睡着前,她隐隐约约听见熟悉的怒吼已化做温柔的呢喃,徐徐地透进了她的脑袋中。
那好像是佑奇的声音,可是怎么会那么温柔呢……
蔼蔼睡着了。
佑奇望着她已趋平静的面容,惭愧地对医师道歉道:“抱歉,我刚刚情绪太不稳定了。”
医生微微一笑,好奇地审视着他的神情,“不怪你,如果生病的是我的妻子,我恐怕也会这么急躁、失去理智的。”
“妻子?”他摸着蔼蔼的手顿时像被烫到般缩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年轻人,我明白的。”老医生拍了拍他的臂膀,微笑道:“我留下一些药给她吃,记得三餐饭后,还有晚上睡前服用。”
“谢谢,如果她晚上再发烧了怎么办?”佑奇担忧地询问。
“红色的纸包是退烧剂,如果她再发烧了就让她四个小时吃一包,”老医生嘱咐着,“她的身体有点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