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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这种你自己擅长的事儿就不要按在别人头上了。至于我是谁,现在看来你也不配知道了。”
此刻被钉坐下的凌丽彻底歇菜了,梁澄过于寒意的气场和咄咄逼人的眼神让凌丽彻底冻在了座位上。傲人的其他人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压力和话语搞的羞愧得无话可说。
梁澄自尊心很强,这样龌龊的事赖在她头上她怎么能够忍受呢,想必是真的被气着了,转而梁澄有对齐傲明说:“齐傲明,你们乐队有这么样的败类,你也看的过去。”
齐傲明听梁澄这么说他的乐队,也急了,但言语里还是带着有意的克制,“梁澄,你怎么说凌丽我无所谓,但傲人也不是你能品头论足的,咱们都是音乐学院的,你们钢琴系的那些破事儿我也知道。所以,别在这装清高。”
梁澄突然愣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和别人理论,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从来没有畏缩过,但这一次,她突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刘千河见梁澄没说话,便走上前去,把梁澄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说:“齐傲明,今天这事儿是怎么回事儿,大家心知肚明,所以都退一步,毕竟乐队才是最重要的,弄得这么不愉快,对演出没有任何好处。”
齐傲明看着刘千河想了想,便退回座位上。而梁澄头也没回的快步走了出去,刘千河见状也跟了出去。
舞台上的声嘶力竭,舞台下的喧嚣吵闹,让躁动的每个人都更加躁动。巨大的后台没有谁注意着谁,但有些事情注定要留在那些人的心中。没想到演出的开始居然是这么烦乱的前奏,可他们真的要感谢这样的前奏。正因为这烦乱的夜,让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内心的伤疤。只有揭开伤疤,才能使伤口愈合,让人生的齿轮在锈迹斑斑中转向未知的每一天。
走出后台的苏笑并不是逃跑,她还没有懦弱胆怯到那种程度,她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且也许只有她出来,里面紧张的气氛才能慢慢缓和下来,她不想成为事件的导火索。
“人只有被逼到悬崖,才知道自己是只鹰。”苏笑反复的回味着这句话,如此明了,这一次,平和代替了恐惧,她真的再也没有害怕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如今都已伴随着红峡谷幽幽的夜色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之中,无影无踪。
轻轻地有人用双手搭住了苏笑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衣服,传来了最温柔的暖意。苏笑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呆呆的站在月光之下。
许是快到月中的缘故,挂在山谷之上的月亮在夜空里显得硕大而明亮,在山谷的喧嚣下又是那么冰冷而安静,远处山谷中的点点篝火和星空相映,空气中还可以闻到清凉溪水的味道,背后的温热气息偶尔扫过她的耳垂,让她从耳朵到心里都是痒痒的。
苏笑有些醉了,但她也很清楚不多时就要上台表演了,醉心的事儿还是在应景儿的时候做吧。她缓缓的转过身,许启辰正笑着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的闪着光。
“人本来就是复杂的动物,只有相信自己,才能让自己平静。”许启辰开了口,边说边握起苏笑的手摆弄着,苏笑好奇的任由他摆弄,然后一个手指的画框,把月亮框了进来。许启辰的手举着苏笑的手,笑着在苏笑耳边继续说:“看,月光美好,若不好好享受,岂不白白辜负了美景。”
是啊,良辰美景白月光,真的不能辜负了。苏笑放下手,看着月光下微微发亮的许启辰,情不自禁地双手环上了许启辰的腰,把头埋在了他的怀中。
让我再放肆一会儿吧,苏笑心里暗暗地说。
许启辰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有些讶异,但瞬间心头涌入的温暖让他也沉醉了,他缓缓地抬起双手,想让自己靠她靠的更近些。
就在许启辰的手刚要碰到苏笑时,苏笑放开了许启辰,然后朝他点了点头,深深的微笑,坚定而温柔。许启辰也微笑起来,眼神跟着泛起了迷离。
两个人回到后台的时候,大家恢复了起初的安静。凌丽自始至终都背对着苏笑坐着,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不久,傲人上场,而凌丽也消失了。
当然,苏笑也没有办法在顾及其他,因为傲人之后便是安吉的演出,虽说仅仅只有两首歌,但是对于苏笑来说这是个全新的,充满兴奋的时刻。这一次观众更疯狂,骨子里最原始的情怀全部都在一首首的歌曲中被带动,释放出最本质的感动,每只乐队都拼尽全力调动着观众的情绪,观众买不买账,完全是看乐队有没有实力。她希望自己的表演,能够帮助安吉,成功的留在观众的心里。
许启辰牵着苏笑上台,手心上的微湿也一并转递给了许启辰,他紧了紧握着苏笑的手,然后停下来看了一眼苏笑,苏笑抬头,周遭鼎沸的人声突然消失了一般,她能看到的只有许启辰眼睛里像草原一样的宽阔安宁,她的内心也变得纯粹如新生一般。当苏笑打起第一个鼓点的时候,她笑了,因为她知道,片刻即成永恒。
第20章 第十九章 一夜清辉
夜,暗得深沉,喧嚣之后宁静如期而至,仿佛一场梦醒,睁开眼看到的是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苏笑是睡不着的,尽管和大伙在演出结束后庆祝到了半夜已然疲惫不堪,但她始终是睡不着的。现在,她安静地坐在溪水旁边的枕石上,一个人享受着山谷难得的寂静夜色。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许启辰,走出宾馆的他借着明亮的月光,远远的看到了一个背影,熟悉的气息让他不自觉的靠近,于是就看到了微微仰着头,看着夜空的苏笑。
许启辰坐在苏笑的旁边,苏笑倾斜身子看了一眼,有些惊讶,但她没有说话,转而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流淌而过的清凉溪水。舞台下的她恢复了往日的羞涩,许启辰想,她的脸现在一定又是微红了吧。
“这么晚还一个人在外面,你不怕遇见坏人?”
“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没人出来了。而且这儿离宾馆近,我可以大嚷大喊。”
“噢,你还会大嚷大喊。”本来也是在开玩笑,只是被许启辰看似识破本性的苏笑,低着头讪讪的笑出了声。
许启辰也笑了,然后继续说:“今天谢谢你。我就说他们讲的都是鬼话,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可以,每一次都相信。”
苏笑低头沉默,但心里开始翻涌。短短几个小时,苏笑的心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大多数中的一个,现在她想成为的是能够站在许启辰身边的人。她慢慢地整理着语言,她不知道要怎么对许启辰说出自己的感受。
就在苏笑纠结的时候,许启辰说了话。
“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带你来的时候就想告诉你,只是后来就没说了。”许启辰顿了顿,苏笑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也许这个夏天是安吉乐队最后一个夏天了。”苏笑愣了,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的看向许启辰。
许启辰仰起头,看着满天繁星,慢慢地说:“明年的这个时候,阿根要去美国留学了;沈森也不知道会被他妈妈送到哪里去了;豹子,一个音乐学院的研究生也不会安于在这里搞乐队。我们几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今天,沈森为什么病还没有好就过来了,其实都是不想错过每一次和大家在一起的机会。所以,今天,真的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妙的演出,这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苏笑看着他,她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深意,想来这么重要的任务让她来完成,总归是有些胡闹的,于是带着埋怨的语气说:“啊~居然是这样,安吉最后一个夏天了。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儿,其实你真的应该让豹子的朋友来帮你们,我来这不是胡闹嘛。”
“苏笑,”许启辰打断了苏笑,眼神里闪烁着光芒,然后说:“我希望你在,我希望坐在那里打鼓的人是你。”
一句话说得坚定,带着一丝暧昧,让原本还有话要说的苏笑一时之间鼻子酸楚,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山谷朦朦胧胧,只有月光清亮的照在两个人的脸上。
然后,在安静的夜色下,仿佛是受了暗夜的蛊惑,苏笑终于说出了那段深藏在内心的年少往事,没有多少情绪,只是轻轻柔柔的诉说。
苏笑从小学习架子鼓,参加过很多比赛,从来都是厉害角色。而后,上了初中自然而然的成了校乐团的鼓手。老师们对她的偏爱使她得到很多机会,比如可以永远坐在前排,可以在老师办公室上自习什么的,老师们对苏笑的照顾不免让她无意中招致了很多同学的妒忌,尤其,她的学习成绩也一直非常好。这让同学们更加怀疑是老师的偏爱,让她提前知道了考试题目。
她那个时候也是单纯,也觉得自己厉害,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而流言中关于年级最受欢迎的在校乐团吹小号的男生喜欢苏笑的事情,最终让很多女生开始行动起来排挤苏笑。
初一下学期的整半年,苏笑一直都在被欺负,被孤立,被恶作剧,但这些她都在顽强的撑着,但在临近期末的一次关系学校荣誉的比赛中,终于这种日复一日积累下来的压力终于让苏笑崩溃了,因为鼓锤的折断,她晕倒在舞台上。而后,她再也上不了舞台,打不了架子鼓了。
她当时还天真的以为,也许这是好事,起码不用再被同学们欺负了。可是让苏笑没想到的,也是让她感到更加崩溃的是,至此以后老师们的态度发生了逆转,苏笑不再拥有特权,不再得到任何待遇。同学们的嘲笑也就算了,可苏笑还要时不时接受来自老师们的冷嘲热讽。
她对这一切太失望了,而那时年少的她只能哭泣,哭累了就不说话,终于,苏笑沉默了,一整个暑假,她没有说一句话,总是默默地趴在窗户边看风景,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父母担心苏笑会憋出病,在开学前一个星期与她商量转学的事情,但苏笑却没有答应。她没有变成阴郁或敏感的女孩,她只是继续着学业,只是不再打鼓,只是性格更温顺坚韧了。
“许启辰,谢谢你。一直以来,其实我都以为自己已经没事了,我不记得当时窗外是什么样的风景,不再想大家当时都说了什么话,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那么坚持着不要转学。但最近我才知道,那只不过是因为我一直都在回避,在屏蔽,我想的只是如何打败它,却没有能力面对它。不过,所幸的是,我认识了你。认识了你之后,让我一次次的想起那段往事,一次次的面对那段往事,正因为这样,我才真的走出了那段往事,让我不再恐惧,不再害怕。所以许启辰……”
苏笑停顿了一下,喉咙有些紧,许是方才说多了话,许是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苏笑沉默了,静静地看着许启辰。
许启辰看着苏笑,这样一个看似瘦弱的女生,怎么会拥有那样坚韧的性子和强大的内心。他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拨开微风轻轻吹落在苏笑脸上的几缕碎发。
苏笑愣愣的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的看着许启辰,墨色的夜晚,有些表情已然辨不清楚,只有清凉的月光映在他的双眸里,闪烁着显得不合时宜的灼热。幽幽的山谷里随风传来隐隐约约的吉他声,低声诉说着此时的心情。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许启辰把苏笑脸上的碎发拨弄到她的耳后,然后托着苏笑弧度恰巧契合他手心的后脑勺,看着苏笑一字一句的说:“在我三岁的时候,母亲为了她的舞台选择离开我和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也因为母亲的离开而选择回避我,所以,从那以后,我便成了一个人。我一直想有一天一定要站在那个舞台上,看看它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一个母亲能够轻易的抛弃自己的儿子。可当我站上了舞台之后,我才发现,那是个孤独的位置,孤独得让人觉得寒冷。所有的灯光聚投射在你的身上,一瞬间你看不见任何人,你只有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里。”
许启辰停下来,眼睛定着苏笑,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继而温柔的说:“而现在我发现我也许不会再孤独了,我也愿意不再孤独了。苏笑,你是一个让我相信会有奇迹的女孩,一个让我即使孤独也不会觉得寒冷的女孩。”
柔柔的清风把苏笑的脸吹得晕红,眼睛拂上了一层湿润。这是苏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许启辰传达出来的心意,仿若已经占满了这舒朗星空下的寂静山谷。山涧的河水流过苏笑的脚边,带走了所有疑惑,留下最清澈的痕迹。
许启辰看着月光下的苏笑好看得一塌糊涂,眼睛里闪烁的感动让许启辰一下子就心动了。他把托着苏笑脑袋的右手慢慢拉向自己,一点一点,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呼吸到了彼此的气息。
苏笑看着许启辰渐渐靠近的脸,自己像是灵魂出窍一般,思绪放空,握紧了双手,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