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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你爸居然是季云天。”前面的人冷不防地冒了句,季皓霖赶忙扑上去跟他并肩,搂住夏谨细瘦的腰肢,谄媚道:“是啊是啊,老湿老湿,我们家最爱做好事了,你有经济困难的话可以告诉我。”
感受到身后手臂炽热的温度,夏谨微微皱眉,冷笑一声:“像你们这些人,含着金汤匙出生,就可以随便玩弄别人吗?”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季皓霖,眼里尽是刻薄与厌恶,“就觉得其他人可以随意玩弄吗?觉得自己活在顶层,就能够肆意压迫在你们下面累死累活的人吗?”
季皓霖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头脑一热就不管不顾把发怒的夏谨搂进怀里,越接触越觉得这削瘦的身体对他味儿,想要把他放在手心里揉捏捉弄,夏谨是个纯洁的好老师,自然猜不着他心里想的那些猥琐事儿。
季皓霖的怀抱比他想象中温暖,夏谨微怔,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放开我。”夏谨冷冷道,
“不嘛不嘛就不,老湿你这么伤心不好好安慰你怎么行?”季皓霖撒娇,夏谨一股恶寒,这人明明比自己高大,居然厚颜无耻的干小朋友都不一定会干的事,脖子一热,夏谨全身警惕地绷紧,季皓霖一口咬住他的脖颈,对他耳语,嗓音低哑,诱惑而妩媚,带些令人沉迷的暧昧:“老师……你这么孤独,让我陪你好不好。”
对付冰山该强势时就得强势,先抓住他让他跑不了再慢慢诱哄,无师自通的小季同学表示自己深谙这个道理。
孤独?夏谨冷笑,眼里满是不屑,他靠在他最讨厌的那种人怀里,听他说这种话,真真是好笑。
“季皓霖是吧,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你旷课我也懒得管,您这种贵公子,爱干嘛干嘛去,请不要没事儿拿我当消遣。”
“老师……”季皓霖有些心急,他明白夏谨可能极度厌恶他这种富二代,但那些钱又不是他的,他也从来没借他老爹耍威风,偶尔搬出来那不也是情非得已吗,尚无恋爱经验的季小白不顾夏谨的反对,低头狠狠咬住夏谨的唇。
夏谨想要踢开他,双手不停挣扎,季皓霖把他挡在怀抱里,温柔地捧着他的脸颊,外人看上去亲昵而美好,季皓霖低声说:“老师,有几个学生过来了,你确定你要推开我吗?”
你确定你要推开吗?
夏谨犹豫了,季皓霖趁热打铁,在他愣神之际舌头一探再灵活地撬开他的牙关。那种让细腻温润的触感令季皓霖陶醉不已,唾液与唾液的交融好像也没那么恶心了,黏哒哒的液体在相接处浸润。
夏谨气红了脸,偏偏又动弹不得,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几个目瞪口呆盯着他们的学生,不得已又只好再往季皓霖怀里缩了缩。
季皓霖却以为这是接纳他的暗示,顿时喜不自禁,吻得更加卖力,等他放开夏谨时,对方已经踹不过气,周围的人也都羞红着脸绕道走了,终于四周再次寂静下来。
“老师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要怎么报答?以身相许怎么样?”季皓霖甩无赖。
夏谨气过头,反而冷静下来,他面无表情望着季皓霖,“我再说一次,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你给我滚。”
当头一棒,季皓霖想着自己这么高超的吻技都没能打动这块冰,心里黯然,他耸耸肩,目光暗淡,“那我走了,老师,你要是真的有麻烦可以来找我,我说真的啊,老师,你不喜欢我爹的钱,我可以不用,我自己出去打工赚兼职好不好?”
夏谨深吸一口气,再气沉丹田:“滚!”
人最怕的就是心冷,季皓霖不敢再这会儿继续纠缠下去,他怕自己被冷冰的夏谨打击到心冷。
夏谨忿忿地擦一把嘴角,调头朝教职员办公室大踏步走去,季皓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着夏谨决绝的背影。这人怎么这么难拿下,他叹气,拿出手机打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季皓霖平淡地说:“老孙吗?我是季皓霖,帮我查个人,叫夏谨……对,我高数老师……全部的,从出生到现在,全部的资料都给我,越全越好。”
挂断电话后,季皓霖又一蹦一跳赶到下一堂课的教室。
那天傍晚夏谨揉着酸痛的脖子回到公寓,看到那扇破掉的门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是一扇新的木质门,棕褐色的,看上去极其牢固,门没锁。
他眼皮一跳,蹙着眉推门进屋,果不其然看到某个小白。
季皓霖正围着蜡笔小新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美食的咸香从门缝里悠悠地飘出来,忙得满头大汗的人听到动静,眨巴大眼睛从厨房里跳出来,双手抱拳放在胸前,看上去相当低姿态。
“老湿老湿,你回来啦,”季皓霖笑眯眯地说,“对了,你吃不吃辣,我做了宫保鸡丁哦,还有红烧土豆,荤素结合嘛,老湿老湿,你喜欢吃什么?”
“……滚。”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今天先更到这儿惹w
明天继续捏030
☆、吵架是件平常事
夏谨把手里的一堆书放在卧室的橡木书桌上,季皓霖跟在他身后,“老湿老湿,我厨艺可好了,这些菜都是我今儿去菜市场挑的新鲜的,保准合你胃口!”
夏谨低着脑袋把书整理好,当身后喋喋不休的季皓霖是空气。
小白再接再厉,诚恳道:“老湿老湿,我以后每天都来给你做饭好不好?老湿老湿,你看你这么瘦,肯定都没有好好吃饭!”说完还想扑上去蹭夏谨。
“你还会做饭?”夏谨闪身躲过熊抱攻击,冰山脸上满满的不可置信。
“真的真的!”季皓霖趴在地上,仰望着低头俯视他的女王大人,口水流一地。
夏谨转身走进窄小的客厅,坐在沙发上,单手支着下巴,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季皓霖被没什么感情的黑眼珠子看的心惊胆战,他讪笑:“老师,怎么了吗?”
“没什么,”夏谨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你要是想当保姆的话,随你的便,条件是以后在正式场合不准动手动脚。”
季皓霖听前一句还特兴奋,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整个人都蔫了,他扑到夏谨身边,眼泪汪汪地,好不可怜,“老湿老湿,那要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怎么办?”
夏谨冷淡地瞥他一眼,“你不都说我是你的人了吗?上面的人知道了的话,也不敢动手动脚的吧。”他耸肩,说这些话倒显得颇不在意。
“……”季皓霖搂住夏谨,怀里的人竟然没有反抗他,他低声道,“那老师你真的是我的人了吗?”
夏谨身体一僵,心道这种人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他再反抗也无济于事,还不如省省力气想想他娘的病,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该怎么办,“季皓霖,你不要得寸进尺。”
“好好,”季皓霖苦笑,高举双手投降,站起身说,“那老师我去看看最后的汤好了没。”
夏谨撇头拿过四角木桌上的书继续看,除了书页翻动声和锅碗瓢盆声,再没有多余的背景音效,两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不得不说,季皓霖手艺的确不错,夏谨胃不太好,难得比平时多吃了些。
季皓霖发现夏谨最喜欢的是炒木耳,他弄的木耳肉片,肉一口没动,黑乎乎的耳片却吃了个精光。晚饭过后,季皓霖收拾掉餐具,也没什么理由再呆下去,他恋恋不舍,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夏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门,那嘭地一声,打在季皓霖心坎上,小白咬牙忍住眼泪,垂头丧气往寝室走。
一定是脑残了,夏谨这么想着,跑到客厅的窗户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做贼似的看着季皓霖渐远的背影,那小白还时不时回头望,弄的他还得躲来躲去的。
是不是对人家太狠了?人民教师稍微自我检讨了下。
第二天没高数课,季小白一直坐立不安,整天都想着他亲爱的夏老师在干嘛。偶尔YY些不和谐的画面,羞得面耳赤红,再左顾右盼周围认真听课的同学有没有发现。
傍晚季小白照例到了公寓,夏谨支着脑袋在看电视,斜他一眼,视线又回到TV上。
夏谨穿的灰色家居服,宽松的袖口沿着手臂滑落一截儿,腰侧露出小块白皙的皮肤,看得季皓霖心神激荡不已。
“你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儿吗?”夏谨皱眉疑惑地问,“没……没有,老湿老湿,你太漂亮了!”季小白甩出星星眼,崇拜又痴迷地望着夏谨。
“……滚。”
季皓霖多炒了木耳,炖了鸡汤,香喷喷的味道让夏谨也觉得肚子饿。
两人之间最亲密的相处时间就是这顿饭点,过后就是普通的师生关系,除了小白每次坚持帮夏谨抱作业之外,两人就在正常不过了。
第三天季皓霖要的有关夏谨的资料被寄到他电子邮箱里,小白大晚上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完顿觉痛心伤感,对夏谨也怜惜不已。
夏老师小时候经历不太好,他父亲好赌,欠了高利贷就抛妻弃子自个儿跑路,那时小夏谨才十一二岁,他母亲辛苦工作硬是还完他老爹的欠债,还供着夏谨念完大学,家里已是一贫如洗,原先以为儿子念完书就有福享了,谁成想病来如山倒,他辛苦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娘得了病。
“是胃癌,”电话那头的老孙不禁叹气,“现在情况还在可控范围内,急需钱做切除手术!”
季皓霖不说话,半晌说:“我知道了。”他挂断电话,盯着手机出神,平日里的夏谨看上去冷静自持,上课的时候丝毫看不出他眼角的哀戚,这种人是要怎样的心态才能如此冷静面对这巨大的灾难。
夏谨说得对,他们这种公子哥,从小顺风顺水,活在蜜罐里,一有个不顺心动辄就大动肝火。而当一个人习惯了苦难,就不会觉得哎呀我的妈呀,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他只能选择前行,去承担与背负,然后让它们作为成长的里程碑,在自己生命的画卷上泼墨挥毫,成为另外人艳羡不已的辉煌。
季皓霖打心眼儿里佩服夏谨。
那天晚上吃饭时,季小白严肃地说:“老师,我要帮你。”
夏谨正在咽肉圆子,一听这话就呛在喉咙里,猛烈地咳嗽,季皓霖忙给他倒了水,夏谨咕噜几口,缓过气来,拍拍胸口望着认真的季皓霖,“你又发什么神经?”
“老师,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先找家里人借钱,然后我们一起努力还完它好不好?伯母的病很重要啊。”
“……吃饭。”夏谨没有正面回答他,他埋头刨白米饭,季皓霖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然后,夏谨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季皓霖刚想开口,看他的表情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时隔一周,那天季皓霖刚下课,一眼就发现在教室门口张望的夏谨,他从来没见过他慌张的样子,蹙着眉头,眼眶有些微红,一只手按在墙面,食指不停敲击。季皓霖心头咯噔一下,刚跑到他面前就被夏谨带着疾走到教学楼旁边的花园里。
“老师,你别急,慢慢说。”季皓霖双手撑住他的肩膀。
夏谨深呼吸说:“我找不到别人,只能想到你了,”他看着季皓霖,鼻头一酸,“我妈她……医生打电话说过了这两天,再不动手术就真的来不及了!”
“老师……”季皓霖在心里咆哮着不能趁人之危。
“……我答应你。”
“你要多少?”
“到现在已经欠了医院三万,手术费还要近一万。”
“那老师,你等等,我打个电话给我家老头子,他也不让我随便花钱,等一下。”说着就拿出了手机,季皓霖搂着夏谨,快速拨出一串数字,接通之后父子俩简单说了下,季皓霖就挂断电话。
“走吧,老头子给我汇钱了,去交手术费。”季皓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沉痛。
夏谨心里的大石头落下,理智又重新回归,他突然觉得人真是身不由己,到头来还是得靠出卖肉体。
三四万对季皓霖来说确实不算大数字,但对于月工资不高还停职了一段时间的夏谨而言,却是一笔能用来救命的巨款。
夏谨说他母亲不在本市的医院,季皓霖想了想提议把她接到这边来治疗和动手术,毕竟省会的医疗水平会好些。夏谨沉默良久,最终点头,那天季皓霖坚持翘课陪他办妥了一系列后续事项。
夏谨的母亲转到了省城最好的医院,老人极不情愿,夏谨劝说很长时间都不同意,最后是季皓霖说他爹捐助他们家的,因为夏谨作为自己儿子的老师帮了不少忙,老人这才勉强同意,让夏谨好好报答人家。
其实这钱季皓霖他老爹是真捐给人家的,可惜他没想到自家儿子趁人之危,给他宝贝老师说这钱是借的。
季皓霖本身倒是无所谓,他想就算告诉夏谨是送给他的,别人也不太乐意就这么收下,脑子里的弯一转,还不如说是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