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次给了另一个人
夏谨始终没说话,任由季皓霖脱了两人的衣服,再被人按在怀里擦拭上半身。夏谨的皮儿属于又细又嫩摸上去特舒服的那种,季小白两眼放光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轻轻擦拭着,“老湿老湿,你还冷不?”
夏谨摇头,“你把衣服穿上吧,”他悄声说,季皓霖没听到,光顾着自个儿陶醉。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年轻的高数老师猛地抬头问他,眼神是少有的认真谨慎,季皓霖脸上的傻笑还没淡去,他愣一下,望向夏谨,两人的视线交融,洞外是狂风暴雨,天色也被乌云压得阴沉沉的,森林在他们背后发出沙沙的声响,树枝在骤雨中战栗。
季皓霖没有回答夏谨,他注视着他的面容,被大雨浸透有些苍白,额角还有细细的水滴滑下,嘴唇紧抿失去了血色,在季皓霖心里成了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低头吻上他的唇瓣,夏谨这次却没有推开他。被暧昧氤氲的气氛,季皓霖先擦枪走火了,夏谨身体一僵,他感觉到季皓霖那蠢蠢欲动的玩意儿,那触觉太灼热以至于他很快扭头背对季皓霖。
“对不起……”夏谨肩膀耸动,季皓霖从他背后温柔的抱住他,轻声说:“忘了他吧,老师,你有我就够了。”
夏谨想季皓霖肯定调查过他,所以知道那个人也是理所应当,他无力辩解,如果一段感情坚持了整整五年最终的结果还是分离,那到底是谁的错呢,谁再怎么毫无保留对谁好,玩弄过之后就他娘连个屁都不如。
从一开始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结果,还不如从来没有开始,也省的最后痛入骨髓。
季皓霖当然不这么想,他从未认真去经历过那些情啊爱的,每一段能勉强称之为恋爱的往事几乎都是敷衍潦草,他终于遇上一个让自己心动,不好好抓牢怎么行。
“老湿老湿,你别这样嘛!”季皓霖嘟着嘴在他背上磨蹭,嗲声嗲气道,“老湿老湿,你看我不仅有18厘米,还会做饭洗衣服,外加土豪一枚,老湿你就从了我吧!”
“……”夏谨弯弯唇角,“滚。”
季皓霖瞅着人心情松懈了,心里也舒坦了,他抱着夏谨,脑袋趴在他肩上,“老师,我等你心甘情愿。”
“……”不可能,他很想回答他,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互相依偎取暖,外面大雨滂沱,洞里却静谧如初,世间的嘈杂让这份安静显得更加难能可贵。
雨终究会停,云退散开去,季皓霖撑个懒腰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望向头顶被层层粗木连枝逼狭的天空,那距离仿佛遥不可及,“老湿老湿,我们该走了,过会儿就得天黑了!”
夏谨打了会儿盹,这个档口睁开眼,定定神跟着季皓霖爬出小洞,雨后山林的空气很清新,他忍不住深呼吸两口,像是要把胸腔里的浑浊气都驱散出去,“走吧。”他说。
季皓霖伸手握住他的,两人往上面艰难爬去。
英雄救美虽好,但不能多玩,比如季小白同学晚上回去就病倒了,夏谨作为带队老师义不容辞带着他往医院去,同行的学生都回了学校。季皓霖鼻涕眼泪流满脸,哭嚎着我不要打针,我不要输液,弄得夏谨脑仁一阵抽疼,医院里的大叔大婶小姑娘小伙子对两人行注目礼。
“季皓霖你别闹了!”夏谨踹他一脚,小白放低分贝接着嘟囔,我不要打针,我不要输液。穿白大褂的医生给他清理了伤口,夏谨这时才看明白他身上的伤,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左一道右一道,他蹙眉,半晌,什么也不说,陪着季皓霖打针输液捡完药回了破旧的小公寓。
夏谨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份来钱快的兼职,而且这事不能让季皓霖知道,至于为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天会遇见江民,下午外面天气是阴的,季皓霖有课,夏谨没有就趁机跑出来找兼职。其实相遇是件极其偶然的事,却让他一刹那有种回到最开始的感觉,夏谨垂首全身心都关注在手里的招聘广告上,不注意就撞到了人。
“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夏谨手上一紧,薄纸单捏出皱痕,他抬头,冷冰冰地看着面前的人,江民右手食指套着钥匙圈,上面只有一把污浊的车钥匙,不停的飞速转动,他还是痞痞的笑容,俊朗的脸上一道伤疤沿左眼角至斜向下至下颌,狰狞的疤痕更添了狂野的痞子气。
夏谨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面如凝霜,步伐僵硬。
“喂!”江民快步走到他身边,抓住夏谨的肩膀,“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小谨。”
“不认识。”语气冷漠,夏谨瞥他一眼,目光直视前方。
“小谨,以前的事是我错了,原谅我吧。”江民耸肩,表情并没多大变化,车辆鸣笛声刺耳异常,“跟我谈谈吧,小谨。”
夏谨把广告单捏成纸团,狠狠甩进路边的垃圾箱,“走。”他咬牙。
茶楼安静了许多,还在上班时间人就不太多,夏谨的身体陷进座位里,盯着窗外恍如雕像,整个人一动不动,只有胸口还在轻微起伏。
落地窗外是个小型游乐场,小孩的欢声笑语仿佛能透过这厚制玻璃窗传进来,摩天轮上一对情侣正在拥吻,仲秋的天气凉薄微冷,茶楼因为安静显得几分冷清。
“小谨,我错了,原谅我吧,我当时就是脑子犯浑,才跟你分手的。”江民望着他,钥匙圈在指节灵活转动。
“江民,你找我就是谈这些吗?”夏谨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他大一的时候认识的江民,那天也是阴天,江民撞到正埋头思考一道证明题的夏谨,“哟,你好啊。”最老土的搭讪方式,看起来阳光灿烂的小混混江民朝他微笑,夏谨平时是十分厌恶有人打断他思考,那瞬间心头却是一片空白。
“你好。”他愣愣地回答。
男人之间感觉对了就在一起,也不会磨磨唧唧,玩什么儿女情长,你侬我侬。江民每天给他带早餐,晚上骑着跟一破烂似的电瓶车带他出来吃夜宵,那是在生活的压迫下良久不曾抬头喘息的夏谨最轻松的一段时光。
最美的时光从来都在最开始,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性向,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疼痛的快感给了他一生一世的幻象。
直到摔碎的现实沉痛地铺在他面前,男人之间的爱,没了就没了,就再也没了。
“小谨,那个时候之所以要跟你分手,是因为……”江民叹息,“我以为我染了病,我不想传染给你,小谨,相信我,要不你去问阿光,他也知道。”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夏谨平静地说,“确诊之后再分手也来得及,江民,整整五年你说分就分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没有,”气氛凝重,江民低下头,“小谨,我真的怕你也得了病,你那时候家里日子特不好过,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太了解你了,你肯定会把你为数不多的积蓄给我。”他随着夏谨的视线往游乐园望,“与其让你跟着受苦,我宁愿自己来承担。”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窝错惹嘤嘤嘤,今天满课,所以就。。。。。。【深鞠躬
明天绝逼多点【握拳
爱你们,么么哒030
☆、人都有犯傻的时候
夏谨心里微微一动,半晌,冷漠的神情稍稍松动,“江民,那你现在来找我干什么?别跟我说和好这种屁话。”江民站起身,嘻笑着走到他身边,一手撑在他头顶,盯着夏谨光洁的脖颈,“是啊,小瑾,跟我和好吧,这么些年我忘不掉你,每天晚上都发了狂一样想你。”
“说的真动听,x减2大于零的解集是多少?”夏谨哂笑,眼镜始终注视窗外,那对情侣从视野里消失不见。
“小瑾,别拿这些考我。”江民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张嘴轻轻咬下。
夏谨僵着脖子,身体微微颤栗,他的目光却极空洞无神,“二到正无穷,说的就是你。”
“对,老子就是二,就是对你念念不忘!”
“江民,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夏谨嗤笑,“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的屁话吗?你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你他妈跑到外面去赌,拿的谁的钱还的债,你忘了吗?我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没信你说的那些鬼话,我太了解你了。”
“小瑾,”江民脸上痛苦不已,他伸出另一只手臂把夏谨辖制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你忘不了我,你看你还是有反应。”他指指夏谨身下,意味不明地笑,“你离不开我,夏谨。”
“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江民说的时候很是真诚地凝视他,夏谨偏头冷清的双眸掠过一丝戏谑,“我希望这次你能把这道题修改正确,不要再犯低级错误,期待你会及格,别挂科哦亲。”他突然绽开甜甜的笑,急遽起身,越过江民朝茶馆门口走去,摆摆手说,“茶钱你付。”
夏谨无语地想这嬉皮笑脸的姿态怎么跟某个小白有点像,摇头叹气,大踏步往外面走。
结果一天都没找到兼职,夏谨心情郁闷回了公寓,季晧霖在厨房做晚饭,噼里啪啦一顿响,“老师你今天去哪儿啦?”他头也不抬大声问。
“没干什么。”夏谨有气无力答,季晧霖也不问了,把丰盛的晚餐摆上桌,都是些家常小菜,不是珍馀美肴却能俘获人心。
“季晧霖,”夏谨眼眶微润,季晧霖抬头疑惑地望向他,两人隔着缭绕的热烟,白幕底下人的表情看不真切,“谢谢你。”
季小白抖抖身子,趴在桌上笑眯眯看他,那种毫不掩饰的爱慕击中夏谨的心扉,人被包围在这样温柔眷恋的目光里,周遭是炽热的,四面楚歌,无路可逃,夏谨觉得自己就像强弩之末,他极尽所能抗拒到现在的又都是什么?
人都是这样,身在局中,偏偏自以为清明冷静,等到步步深入,做了瓮中之鳖,涸辙之鲋还不自知,只以为一时迷惑,在蜘蛛网上挣扎,到最后还不是被拆吃入腹,生活的剧本不会因你的渺小失去它原有的戏剧性,人生两个字儿足以包含其全部,操蛋,真他妈操蛋。
夏谨羞赧间慌忙低头吃饭,心里就像擂鼓在敲,那咚咚的声儿震得他心神不宁,季晧霖看着夏谨就像在看只慌张无措的小白兔,细细密密啮食着胡萝卜,脸蛋儿一动一动的,时不时谨慎抬眼瞅他。
“卧槽,老湿老湿你好萌!”季晧霖扑上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夏谨躲开他的二次袭击,唇角弯弯,“滚。”他拿起竹筷敲季小白不安分的手爪子。
夏谨仍然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坚持不懈出去找兼职。
季晧霖察觉到这几天夏谨总是心不在焉的,但是问了人也肯定不会说,他心痒难耐最后违背一向的原则,找了个人随时随地跟着夏谨,每天给他汇报行程动向,末了小白还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老湿这么可爱要是被别人偷袭就糟了,所以他也知道了夏谨在背着他找工作,但是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找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一个人口基数大,竞争压力强的国家,夏谨面色凝重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招聘广告愣神,这是别人硬塞给他的,深紫色的画面,金光大字儿,一家夜店招前台。
工资可观,时间也赶得上。夏谨揉揉太阳穴,长长嘘气,夜店这种东西,适合他的长相,不适合他这个人,以前是特别厌恶这些事情,现在却是在认真考虑,无力感浮上心头。他不想欠季皓霖的,要说原因吧,他自己还真是不知道,大概是一向个性如此。
下午他正要出门,就有人砰砰砰地可着劲敲门,季皓霖不在,夏谨微一皱眉,起身问:“谁啊?”
“是我,阿光。”熟悉的男声,“夏谨,你快开门,江民出事儿了!”
夏谨脚步一停,顷刻冲过去打开门,捏着门把的手指节突起,泛着青白,“到底怎么了?他又惹事了?”
阿光站在门口,也不进去。要说这阿光吧,他跟江民一道是在社会上混的,两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颇有些义气,也是江民和夏谨那段拖沓冗长感情的见证人,他心眼儿直,说得好听点是个二货,说难听了就是没长脑子。
“夏谨,江民跟你见过面之后跑去喝闷酒,结果他醉的半梦半醒,把别人场子砸了!那儿经理不让他走,让江民拿钱赔!”阿光手扣住门板,慌张道。
“多少钱?”
“一万!”
“妈的,怎么会要这么多钱,那儿老板是地头蛇吗?”
“他们霸占了这一带的生意,势力太大,我们对付不了。”
夏谨沉默片刻,阿光眼角余光扫过他手里的广告单,表情震惊,手指着那油印宣传单,说:“就是这家!夏谨你怎么会有他们的……这东西只有被内部人员物色好的人才有!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