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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败了,只怕拓跋嗣也不会放过他。
若是带着拓跋绍一起走,拓跋嗣攻进城来,只怕也不会放过皇后。
她皱眉不语,一时也想不出个办法来。
紫羽已经不耐烦地道:“要不我带你走吧!我们去找摩合罗,不要再和这些人罗索了。”
拓跋绍却已经道:“谁也不能带她走。她要与我成亲。”
紫羽双眉微轩,“我说要带去的人,谁能阻我?”
拓跋绍道:“她是我妻子,谁也带不走。”
无双苦笑道:“还没成亲呢!不算是妻子。”
紫羽一出手便抓住无双:“我们走。”
她背上生出双翅,便要带着无双飞走。
拓跋绍低喝一声:“放开她。”一掌向着紫羽背后击去。
紫羽冷笑道:“虽然你是紧那罗族人,可惜你还不会用你的力量。”她反手一掌,两掌相击,“砰”地一声,拓跋绍连连后退了几步。
紫羽淡然道:“如果你知道如何运用你的力量,还可以勉强与我一斗。”
拓跋绍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说过你不能带她走,你就一定不能带她走。”
他取出囚牛笳,将笳放在唇边,居然开始吹奏一曲音乐。
紫羽一怔,此时他居然还要吹奏乐曲,但乐声一响起来,她便觉得不妥。
那是一首极哀伤的乐曲,拓跋绍本就精通音律,此时又遭此变故,这音乐一吹,端得是愁肠百结,哀伤已极。
紫羽听他吹着,便不由想起自己一百年来飘零无依的生活,想到百年前,如何离开天空三城。她越想越是悲伤,只觉得生无可恋,若是活着便是要忍受这无休止的痛苦,又何必再活下去?
无双一见拓跋绍吹笳,就知道不妙,只觉得这笳声真是悲惨到了极致,让人不由地想哭泣。不知为何,一听到这笳声,她便不由地想到璎珞,想到流火。
隐约间,似乎见到流火的手正刺入璎珞的胸口。
她忽地生起一股怨念,相爱的人,为何也要互相伤害?
一产生这怨念,她便觉得流火着实可恨,恨不能将他立刻杀死。
她大惊,心道为何会有这种想法,难道璎珞临死以前是这样痛恨着流火吗?
她用力咬了咬嘴唇,头脑立刻清醒了一些,只见周围的人都如痴如醉,太后和皇后皆是泪流满面。而紫羽则痴痴呆呆,此时若是有人攻击,她一定不知道反抗。
无双大急,连忙用力摇着紫羽道:“快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拓跋绍的笳声越来越是悲哀,紫羽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即是如此痛苦,不如此时便了断地好。
她不由伸出手,便要向自己头顶击去。
无双又惊又急,忽地用力一掌打在紫羽脸上,大声道:“你干什么?你不要摩合罗了吗?”
紫羽一惊,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几乎已经就要击中自己的天灵盖,她吓得流出一身冷汗,心道这世间怎么有如此可怕的笳声,听了之后,居然会完全被它所控制。
忽听一人狂笑道:“紧那罗果然不愧是乐神,我还从未听过这么厉害的音乐。”
只见一个人影从窗外一下子飞了进来。
那是一个头戴斗笠的人,面目被斗笠上垂下的黑纱遮盖着,不知他长相如何。
他一飞进来,便落在拓跋绍的面前,伸出一只手,一下子击在拓跋绍的头顶。
这一次连无双都看见了,只见拓跋绍一被他击中,身上的桔红色辉光立刻如同被什么东西吸引着一般,一齐向着他的头顶涌去。
一涌出头顶,便进入那人的掌心,显然那人正在吸收着拓跋绍的辉光。
而拓跋绍则双眼翻白,四肢颤抖,手中的笳也失手落了下去。
太后和皇后一起惊呼了一声:绍儿!
她们两人不由对视一眼。
无双大惊,她此时不及多想,连忙捡起地上的囚牛笳,以笳做剑,一剑向着那人的心口刺去。
她全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这一笳刺出去,笳上居然现出了银光。
那人也不敢托大,放开拓跋绍,后退了几步,冷笑道:“那迦族果然不愧是那迦族,转世了以后,还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无双一剑将那人逼退,她自己也怔住了。
连她自己都看见了刚才囚牛笳上的银光,难道那就是辉光吗?
拓跋绍被那人放开,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无双连忙扶住他,只见他脸色惨白,面上神情却似颇为愉悦。
无双心里一酸,道:“你怎么样?”
拓跋绍笑道:“我猜我就要死了。”
无双道:“不会的,你是紧那罗族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
紫羽冷冷地道:“八部众的人一失去辉光就会死,他的辉光被人吸尽了,怎么可能不死。”
无双呆了呆,抬头道:“你是谁?你是否就是将饕餮兽和囚牛笳给太后和皇后的人?”
那人笑道:“我早就听说过你,人们说你聪明绝顶,果然没令我失望。不错,我就是将饕餮兽和囚牛笳给她们的人,也是指示贺讷和拓跋寔找到他们的人。”
无双冷笑道:“我果然猜得没错,你不怀好意。”
那人笑道:“我当然不怀好意,怎么可能有人平白无故地将饕餮兽和囚牛笳这样的宝物平白地送给人。”
无双道:“若是太后和皇后在六岁时便遇到你,难道在几十年前,你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那人狂笑道:“当然,包括贺讷和拓跋寔,你们以为这真是天意吗?我告诉你们,如果有天意,我就是天,你们不过只是我的棋子,你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早就预料好的。”
无双道:“就是为了得到紧那罗族的辉光?”
那人笑道:“你真是太聪明了,让你活在世上,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你和那个迦楼罗的女人都要死,不仅是紧那罗的辉光,你身上的辉光和迦楼罗的辉光,我都要。”
那人甚是得意,继续道:“紧那罗族的人早就失踪多时,想要找到他们本是很难的事情。但却终于还是被我知道紧那罗的王子爱上了人类的女人,可惜当我找到她们的时候,紧那罗王子已经死去了。而他们的女儿虽然有一些灵力,身上却全无辉光。”
无双道:“你便设计,想要制造出一个真正的紧那罗族人来。”
那人道:“正是。在我遇到贺讷和拓跋寔的时候,我发现这两个年轻人的血液十分有利于延续血统,如果能够让他们与紧那罗王子的女儿成亲,然后再由他们两对人分别生下男女,再让他们的后代成亲,这样就有可能产生真正的紧那罗部族的人。但事情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居然因为争风吃醋的原因而杀死了贺讷。不过还好,这个妹妹不死心,居然和姐姐的儿子成亲,还替我生下了真正的紧那罗族的人。虽然说是出乎我的意料,但结果也是一样的。”
太后与皇后对视了一眼,想不到几十年来处心积虑,想要报复对方,却原来只是替他人做嫁衣裳,到头来还害了拓跋绍。
那人笑道:“我真是不明白,男女之情有那么重要吗?亲如姐妹,也可以自相残杀。”
太后怒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居心如此恶毒?”
那人笑道:“我并非居心恶毒,我只是志向远大,要建立理想的国度而已。你们可以为了如此远大的理想而献身,应该觉得光荣才对。”
太后怒道:“以我魏国之强盛,我必以举国之兵对付你,你再厉害,不过是一个人,如何能够与我百万大军相对抗。”
那人哈哈大笑:“真是愚蠢的人,你虽然是紧那罗王子的女儿,和人类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你的百万大军可以对付的只有人类,如何能够对付我?”
太后一滞,她身有灵力,自然知道那人的可怕,她道:“你最好杀了我们,否则就算魏国只剩下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你。”
那人笑道:“这倒也说的是,虽然我不怕人类,但如果总是被一些蠢人追着,也真地很讨厌。不过你们今天都会死,那迦族的女子会死,迦楼罗族的女子会死,还有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他自言自语道:“一下子就得到了紧那罗,那迦和迦楼罗三族的辉光,会不会太多了。”
听他的言下之意,在场的人都已经是死人,他唯一担心的是,一下子吸收三族的辉光,可能会消化不良。
无双道:“你别那么得意,我是那迦族人,你真有把握同时对付我和紫羽吗?”她虽这样说,心里却忐忑不安,刚刚明明笳上有银光,现在偏偏又什么都没有,难道刚才只是心急,才会有辉光出现吗?该怎么才能让辉光再次出现?
那人笑道:“如果你是璎珞,我还会对你忌惮三分,可惜你只是她转世的一个小丫头,你又有什么可怕的?”
他说罢,便一步步向无双逼来。
无双大惊,不由后退,见紫羽仍然面色苍白,显然是刚才被囚牛笳扰乱了心智,现在还未恢复过来。
她一直退到墙边,眼见退无可退,而那人的手掌也举了起来,似乎便要一掌击向无双的头顶。
第三卷 双城记 第十八节
便在此时,只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岑昏,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一点。你以前假冒太监潜入吴宫,难不成真地被人阉割了?面对美女,居然也如此粗鲁?”
那人大惊,转头道:“是谁,居然认识我。”
无双大喜道:“你怎么才来,这么多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只见一个白衣的年轻人,懒洋洋地坐在窗台上,在场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出现的。
岑昏冷笑道:“你就是流火,啖鬼的儿子。”
流火笑道:“我就是流火,和啖鬼没什么关系。”
岑昏冷笑道:“你死鬼老爹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以为你能够与我对抗?”
流火伸了个懒腰:“能不能要试过才知道,说起来你这人也真地很恶心,什么不做,偏要做太监。那个啖鬼也真地没什么本事,连一个太监都对付不了。”
岑昏仰天长笑:“我本来以为今天可以吸收那迦、迦楼罗、紧那罗族的辉光,你来地正好,连最强的半神夜叉的辉光,也可以一并吸收了。”
流火淡淡地道:“可惜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辉光,因为我只是一个妖怪。就算我有辉光,你也未必能吸得到。”
岑昏凝视看了流火半晌,脸上现出惊异的神色:“你的灵力很强,可是为什么你身上会没有辉光。”
流火笑笑:“因为我是妖怪,根本就不是夜叉。”他淡然道:“你们说的那个啖鬼,根本就与我全无关系。”
岑昏道:“不管你是什么,我吃了你,就可以得到你的灵力了。”
流火笑道:“那你就尽管试试,我做过许多事,却从来没有试过被人吃。”
岑昏冷笑道:“虽然你的灵力很强,但连啖鬼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不过是夜叉与妖怪生的小鬼。”
他右手一扬,一道金光向着流火袭去。
流火从窗台上一跃而下,亦是一掌向着那道金光击去,只听得轰得一声,岑昏居然被他一掌击得直飞了出去。
岑昏大惊,立刻向窗外如飞逃去,只听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流火,你记着,你的灵力是我的,总有一天是我的。”
无双喜道:“太好了,流火你居然打赢了他。”
却见流火脸色苍白,一张口吐出一口血。
无双惊道:“你受伤了?”
流火苦笑:“岑昏是提婆族的高手,你真地以为我能打赢他吗?”
无双蹙起双眉,幸而岑昏一击不中,立刻就走了,若是让他知道流火的灵力只能发出一掌,这里的人一定都无法逃脱。
忽听宫外的喊杀声大作,一个侍卫满身鲜血,跑进来道:“齐王的军队已经攻进皇城,请清河王赶快离开。”
拓跋绍苦笑:“离开?我还能去哪里?”
他勉强坐起身子,“你传下命令,所有的兄弟都不要再抵抗,马上投降。”
那名侍卫惊异地看着拓跋绍:“我们都愿誓死保卫清河王离开皇宫。”
拓跋绍微微一笑:“不必了,哥哥为人仁爱,他不会难为你们。而且,我就要死了。”
他脸色更加灰败,眼中的神彩也正在消失。他道:“无双!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无双忙走到他身边,她心里也不由凄然:“什么事?”
拓跋绍道:“在我死以前,嫁给我。”
无双心里一酸:“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拓跋绍笑道:“你不愿意吗?”
无双咬了咬牙:“好,我嫁给你。”
拓跋绍长笑一声:“为什么你愿意嫁给我?为什么?”
无双莞尔一笑:“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就嫁给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拓跋绍默然,静静地注视着无双不语,半晌才道:“虽然你是骗我,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愿意告诉我,喜欢我的人。”
“答应我,不要嫁给我哥哥,无论你嫁谁都好,就是别嫁他。”
无双凄然道:“我都答应嫁你了,又怎么会再嫁他。”
拓跋绍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