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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抚摸和亲吻沾染了他的气息,好燥热,好虚弱,好羞人……
就好像要毁灭证据,董翊猛地起身用力的扎紧浴袍,像躲避瘟疫一样跳过倒在地上的魏毓博冲向浴室。
她决定再洗一次澡。或者,多洗几次。
第十二章 (下节)
如果你正在赶飞机,那么你必定恨不得车子飞得比时间还要快;如果你正在烤蛋糕,那么你一定希望烘焙的时间不多也不少;如果你正坐立难安地等待一个被打晕而且喝了至少一打啤酒的醉鬼清醒,那么你绝对希望时间过得越快越好。
董翊深深感到时间简直就是用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好慢。真是白白浪费一天她美好的青春!
从这个醉汉对她这样又这样然后又那样又那样之后,她去洗了三次澡,终于平息了体内难以启齿的燥热,看到躺在地上的魏毓博,她又不禁心疼起来。
于是,她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他弄到沙发上躺着,翻出暖被仔细地为他盖上,接着又无意识地看着他颓废的脸发呆。直到双腿发麻了才清醒过来,连忙摁住又开始狂跳的心口恍惚的回到卧室睡觉。
整整一夜,董翊在醒醒睡睡之间挣扎,满脑子全是魏毓博狂野的抚摸,整个梦境全都是魏毓博霸道的亲吻,迤逦旖旎的感觉把她紧紧包围。
一大清早董翊顶着一对熊猫眼打电话到公司请假,她决定等魏毓博醒来就要和他好好谈谈。结果,她游魂一样一会儿晃进厨房,一会儿又呆坐客厅;一会儿又晃进到阳台,一会儿又呆坐卧室。一整天,她就是在毫无意义的瞎晃,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只是想着等他醒来。
这个男人就是只猪!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点,也就是说从昨晚她敲晕他开始到现在他睡了至少二十二个小时。
耐性被磨得丁点不剩,董翊对着躺着沙发上的醉汉冷笑,然后慢悠悠的从浴室里端了好大一盘水出来,在魏毓博身边站定,“我数到三,你再不醒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一……”
回答她的是他熟睡的呼吸声。
“二……”
董翊放下水盆,一把掀开魏毓博身上的暖被。也许是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和丝丝寒意,魏毓博挪动了一下,可惜还是没醒。
死到临头犹不知!董翊再次端起水盆。
“三!”
哗啦--
满满一盆冷水发挥了它在冬日里非凡的作用,睡到十八殿的男人被冷水一泼,冷得跳了起来。
优雅地把手中的罪证放在地上,董翊挂上最最温婉的笑容,“阿博,你醒啦。”
魏毓博全身上下都在滴水,模样狼狈到极点,他愣愣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女人,完全在状况之外。顾不上自己的狼狈,魏毓博困惑不已的皱起眉头,左右张望着她的家,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翊……我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瞪大双眼,董翊不可置信他问了她什么。深深吸气,她试图压下胸口翻腾的怒火,扬起笑容。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魏毓博摇摇头。
“你知道自己喝醉了吗?”
魏毓博又摇摇头。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全都不记得了?”混蛋!竟敢假装不知道,他想要赖账吗。
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魏毓博紧张起来。“昨晚发生什么了?!”难道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死死盯着他无辜的双眼,再三确认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董翊气得咬牙切齿。怎么可以这样!昨晚他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摸也摸过了,现在一句不记得了就能撇得一干二净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可是不这样算了又该怎么办,难道要和这个健忘症说她全身上下的嫩豆腐都被他吃光了,问他他打不打算付账吗?
樱桃小嘴开开合合,好半天才冷冷吐出一句话。“魏毓博,你去死。”
“小翊,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
……
她要疯了,她要疯了!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又变回来了,斯文,温柔,有礼的魏毓博为什么又出现了。到底是他人格分裂还是她精神分裂?昨晚上那个霸道,邪恶,野蛮的神经病又是从哪里窜出来的,他这样一变一变的到底是想怎样,难道是看她不顺眼,所以整她好玩吗?
为什么他在做了那么多邪恶的事情之后还能这样的无辜,这样的可怜兮兮?吃哑巴亏的人可是她!恶狠狠的瞪着魏毓博,董翊气到两眼发黑,可是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怎么办?到底要不要说清楚呢?可是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这样白白的让他把自己给吃了吗?好吧,也算不上吃了,虽然他没吃完全餐,但是前菜却吃得一干二净,难道是要她跳楼大甩卖,免费送前菜吗?
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抽走,董翊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没办法,只好认命。
看到董翊的小脸上满是失望和无奈,魏毓博免不了担心起来。“小翊,你怎么了?”
摆摆手,董翊面对现实。她拿起沙发上的手提袋递给魏毓博,“我今天已经和曹妈妈通过电话了,你这样闷不吭声的消失了两个星期,大家都非常担心。这里是你的衣服,曹可送来的,你先去洗个澡,不然要着凉了。”
接过袋子,魏毓博顺着董翊指的方向向浴室走去。
“刮胡刀和刮胡膏我买好了就放在浴室架上。”
“好,知道了。”
当魏毓博把自己清洗干净出来时,董翊早已经把地上的水拖干净,叠放好暖被,又用吹风筒把淋湿的沙发给吹干了。
“感觉头痛吗?”看到他点点头,她忍不住叨念起来。“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那么多的酒。这几天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对不对,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连照顾自己都照顾不好,过来。”
“坐下。”
一口令一步骤,魏毓博听话得就像她的儿子。
“这是醒酒茶,喝了会好一些。”把一杯乌漆抹黑的东西摆在他面前,她又摆上一碗蔬菜粥继续道,“我知道宿醉的人吃不下东西,但是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样对身体不好,这段时间肯定也没好好吃饭,所以勉强也要吃完这碗稀饭好吗?”
刚刚咽下那杯不知道是什么东东配成的味道奇特的口感诡异的醒酒茶,面前又摆上一碗粥,他差点吐了出来。
“小翊,我觉得不怎么饿,不然--”
“阿博,”来到他身边坐下,董翊满脸的受伤,就差没有落泪,“我知道我煮的东西没有你煮的好吃,也许你甚至觉得很难吃,没关系,那就放着吧,不要勉强自己。”
……
狡黠的眸光闪烁,董翊满意的看着魏毓博一口一口好像吃毒药一样地把蔬菜粥全给吃了。呵呵,这种以退为进的苦肉计可是和他妈妈学习的,效果真是好得不得了。
“已经很晚了,今晚你还是在我这里住一晚吧。我们先到客厅坐坐好吗?”
董翊关掉大灯,打开小夜灯,昏黄的灯光朦朦胧胧的,安详温暖的光线让他的警戒心变得松懈。
他们肩并肩坐在沙发上,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董翊首先打破了沉默。“你想和我聊聊吗?”
安静,沉默了将近十分钟之后,魏毓博悠悠地开口了。
“和那些在战争中生存或是遇到天灾的孩子比起来,我肯定是幸福的。我没有流离失所,没有挨饿受冻,没有残废也没有得绝症,老天对我已经很厚爱了。可是,我仍然不满足,我一直都在渴望,渴望她的爱,哪怕只有许扬威的十分之一,我也想要拥有,可是这个梦,到了今天我仍旧没能看开,她永远是不会爱我的,有的只是厌恶。如今我把许天翼逼得近乎走投无路,她就更加憎恨我了。
原本我以为妈妈是在我八岁那年背叛爸爸的,但是许扬威的出现却证明我是错误的。许扬威小我三岁,这就预示着她早就背叛我爸爸很多年了。
爸爸是可悲的也是窝囊的,他的妻子背叛了他,他不仅不知道,而且仍旧深深爱着她。知道吗,要承认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一个淫荡无耻的女人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可是,我还是看清了这个事实,从八岁的那天,我就看清了。
那天在画室她和她那位所谓的邻家哥哥在缠绵的时候被我撞到了,当时我以为他在欺负我妈妈,就很勇敢的去打了他,可惜,换来的不是妈妈的夸奖和感激,妈妈反而把我摔打过一边。她担心的不是我,而是她的情夫,我跑出画室后没几步就晕倒了,因为我被摔得脑震荡。
爸爸从小对我就非常严格,别的小孩在上幼稚园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学习小学生的课程了。其实我很早熟,即使在画室的时候妈妈欺骗我,说是她身体不舒服,叔叔在帮她按摩。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我已经能够很清晰的知道那样是不对的,所以我开始躲避妈妈,开始不听她的话。
直到有一天,我的躲避让爸爸不高兴了。
那天爸爸把我叫到书房,质问我为什么这样不听话让妈妈伤心,起先我是赌气不说话,直到爸爸很生气的告诉我他打算送我到英国的寄宿学校,因为我很不乖。我急了,就把看到的全告诉了爸爸,爸爸气得血压升高,结果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当晚爸爸妈妈大吵了起来,也就在当晚爸爸病情加重,住进了医院,然后第二天,我失去了我的父亲。
小孩子对于童年的许多事情其实是记不清的,但是,我却在那一天全都记住了,记住了从那天起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记住了她与别人偷情,记住了她第一次打我,记住了爸爸的死,记住了她抛弃我的那天她脸上的表情。
那天我一直哭,一直哭,不停地哀求,抱住她的腿不放,求她不要丢下我,告诉她我一定会乖,一定会听话。可是她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连最后的拥抱都不给我,只留下一句话。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看着董翊摇摇头,满脸悲伤的魏毓博苦笑起来。
第十三章 (上节)
第十三章
“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看着董翊摇摇头,满脸悲伤的魏毓博苦笑起来。
那天在魏家别墅的大门前,魏毓博哭得凄惨无比。小小的脸庞满是泪水,鼻子眼睛通红通红的,嘶声的哭喊令他抽泣打嗝到差点喘不过气来,那可怜的样子和凄厉的痛哭让魏家的佣人们个个看得心酸不已,无不为这个即将被抛弃的小少爷流泪,也为小少爷有这样一个心狠无情的母亲而感到心寒。
“小博,我警告过你千万不可以对任何人说,说了我就不爱你了,你没有乖乖听话,爸爸就是你害死的,你这个恶毒的小孩,我永远不会爱你。”龚亦菲把抱住她大腿不放的魏毓博扯开,以最怨恨的口气告诉他世界上最恶毒的话,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妈妈不要走--哇……妈妈,妈妈不要走--”迈开短短的两条腿,魏毓博拼命奔跑,想要追上母亲的脚步。
一部豪华轿车驶来,停在龚亦菲身边,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就好像没有听到儿子的呼喊关上车门。
车子缓缓驶去,魏毓博追得更急了,“妈妈--不要丢下小博一个人,妈妈--呜……哇!”一个踉跄,小小的身子狠狠地扑倒在地,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子,他一咬牙又爬了起来继续追去。
“啊呀,小少爷--”佣人们的惊叫声里全是心疼,看着小小的身子在马路上孤单的追逐,全都泪流满面。
“魏妈,就这样让这个女人走好吗?”说话的是站在魏老夫人身边的曹耀飞,他面色铁青的看着魏毓博奔跑的小小身影,只恨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了。“不要让小博追了,他都摔得满身是伤了。”
“是啊,老夫人,小少爷好可怜的,我们去把他带回来,不要让他追了,夫人心这么狠,追也追不回来了--”
“老夫人,我去把小少爷带回来--”
雍容华贵的魏老夫人抬起手,制止了大家的急切心焦的言语,“谁也不准去。让他追,只有这样他自己才能看清事实,即使年纪小,也要让他深刻明白他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小博将来肩上的担子很重,这样的悲剧既然发生了,他就要学会面对,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坚强的面对。这就是身为魏家人的命运。”
魏毓博就像失去了感觉,只知道他必须追上那部车,必须追。
再次摔倒了,他爬起,继续追;又摔,又爬起,仍在追。车子早已经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他还是不放弃,哭着,追着,摔倒着。直到晕倒在地,他才真正的停下。
就在龚亦菲离开的第二天,魏毓博发起了高烧,急坏了一大票爱心澎湃的魏家佣人。连续几天的高烧不退令魏老夫人更是几天不敢合眼,浓浓的心疼和担忧又添许多白发。魏毓博病好后,魏老夫人却发现她最最宝贝的孙子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魏毓博变得孤僻,阴沉,自私,他开始以摔东西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