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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半天,挤出一句:“原来你还有这一面。”
她俏皮地笑着,“怎么,发现我的优点了吗?”
他发动引擎,笔直地看向前方。
临下车了,车欢欢还在努力,“叶大哥,真不带我去约会吗?”
“欢欢,泰华见!”他替她打开车门。
“呃?”她拍拍车门,什么意思,泰华是正月十六上班,那后面的八天都不见面了吗?
叶少宁微笑,“我要出趟远门。”
“去哪?”
他偏过头去,不接她刺穿他灵魂的视线,“我走了。”
车汇入傍晚的车流之中,这座城市的灯正一盏盏地亮起。
手机不住地鸣叫,他仿佛没有听到。
恒宇酒店门口,门僮接过他的车钥匙,他走向总台,“你好,我是叶少宁,下午和裴迪文先生通过电话,请帮我联系一下他。”
“少宁,我恭候多时了。”大堂沙发上,一个高贵俊朗的男子听到声音,抬起眼,笑着站了起来。
正文 番外二,我的晨(二)
“嗨,夏晨,她也来了!”身后的男生抢上一步,对夏晨挤眉弄眼。
夏晨目不斜视,脚下的步伐没受任何影响。
见多不怪了。
好象从记事起,一抬眼,总能看到她。这样讲,未免有些夸张,其实次数不多,但每一次都足以让他达到崩溃的边缘。
第一次,是在少宁舅舅的婚礼上,她举起胖嘟嘟的两只小手要他抱,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把她挪个地。她眨着一双黑葡萄的大眼睛,非常执著而又期待地看着他。他最后胀红了脸,匆匆逃离她的视线。
应外婆的强烈要求,他的幼儿园是在青台读的,恰巧,她爸妈那时都在青台工作。少宁舅舅疼他,经常带他去家里玩,于是,他就经常碰着那小丫头。她那时饭量真的不小,坐到他身边后更加胃口大开,特别爱吃他碗里的东西。他不理她,她就哭,她那个笑起来眉眼飞扬的爸爸总是有办法说服他乖乖依了她。
他上大班时,她读小小班,那嚎哭声足以把幼儿园的楼顶都掀翻。他烦那哭声,跑过去看了她一眼,这下好,她赖上他了。
小小班的女生跳级上大班,也不知她那老爸用的什么办法。
她搬张小椅子坐在他身边,看他画画、写数,不吵不闹,给他拿画笔、递纸,他做好了,她抢着去交给老师。他做*,她就在一边比划,同学们都戏称她是他的小跟班。别人午睡时,一人一张床,他的床上躺两人,她必须要看到他,要依着他,一会不见,就哭得惊天动地。好可怕的是有一次,她居然尿床。他睡得好好的,突然感到身下一热,一摸,衣服全湿了。她也知道丢脸,眼睛里噙着泪,嘴直扁,就是不敢往下掉。
他只好硬着头皮告诉老师,是他尿的床。
每每想到这件事,夏晨都有种狂嘶的*,这简直是他平生最大的奇耻大辱。
幸好,他很快就回到北京,有了新的朋友、新的同学。他的人生阳光普照、鲜花满地。
过年过节回一趟青台,也有遇到她。她咬着铅笔,趴在桌上写字,额头、鼻尖上都是汗,看到他,羞羞地一笑,不怎么讲话,继续埋头写作业。
他不知,她妈妈告诉她,想和夏晨哥哥一起读书,必须要好好地学习,因为夏晨哥哥太优秀了,不仅成绩好,各方面都很杰出,都和他爸爸一起上电视好几次了,还是少儿节目的主持人。
盛夏的黄昏,蝉声在枝头躁动,他参加夏令营回到北京,刚下汽车,看到对面树荫下站着她。她长高了,扎着一个马尾,随着她身体的晃动一摇一摆。落日的霞光把给她的衣裙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情不自禁闭了闭眼。
“夏晨哥哥!”她笑着跑过来。
“聪聪!”他脱口叫着她的名字,百步跨栏似的飞跃过去,一把抱住她,一辆满载着货物的大卡车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
“我没注意。”她吐了吐舌头,笑靥如花。这是夏晨哥哥的怀抱呀,好象和爸爸的不同。
他白着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将她扯到路边,“这是理由吗?”
“我有理由的。”她献宝似的巴巴说道,“下学期我就到北京上学了,我好开心,夏晨哥哥,你也是吧!”
她爸妈调到北京任职,外公外婆哭得泪都成了河,她也泣不成声,但她还是选择来北京了。
北京有夏晨哥哥。
他才不开心呢!
为了怕她被车撞到,他慌乱地把手中的东西往下一扔。包包只沾了点灰尘,掸掸可以。而在夏令营得的两个奖杯,碎成了一团玻璃。
过了几天,他爸爸对他说:“以后每天下午去趟左叔叔家,帮聪聪补补课。青台的教材和北京的不太相同。”
妈妈在一边问道:“记得聪聪吗?眼睛大大的,笑起来两个酒窝,总叫你夏晨哥哥。”
他黯然低下头,第一次觉得阴魂不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第一天补课,超级雷人,她那个帅得象整过容的爸爸居然陪读。两只桃花眼不放桃花不放电,频频放火,瞪着他有如奥巴马瞪着本拉登。
她人如其名,非常聪明,他说什么都能答上。补课到很轻松,可是在她爸爸眼神的压迫下,有些吃不消。
可能对他表现很满意,第二次换成她妈妈了。她妈妈给他们送来两杯果汁和点心,就带上门出去了。
“夏晨哥哥,你对我妈妈说,不要总呆在屋子里,我们出去玩吧!”她的声音小小的,吐气是柔柔的。
他板起脸,“我不和女生出去。”这是妈*家规。
“我不是女生。”
“。。。。。。”
“我是左聪聪。”她娇憨地笑着,“夏晨哥哥,我想去看电影。”
“不要叫我夏晨哥哥。”他无由地火了,因为她那幅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他事事必然顺着似的。
“那叫你什么?”
“夏晨!”同学们都这么叫,她凭什么例外?
“哦!”她低下头看着书本。书本上的字模糊了,她感到心口有种闷闷的疼痛。
接下来的几天,她没有再提出去的事。她不再唤他夏晨哥哥,也不叫他夏晨。看到他就笑一下,眼视飘远,嘴抿着。
他真的受不了她这样。影城里恰好来了一部迪斯尼新拍的3D动画片,首映那天,他请爸爸找了两张票,在前一天他对她妈妈说要带她出去,她妈妈一口就答应了,还问要不要开车送他们。
“不要,不要,我和夏晨哥。。。。。。夏晨坐地铁去,我都没坐过地铁。”她抢着说,小脸发光,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有些激动。
他算好时间出门的,到她家,发现她站在楼上,脸和手臂都通红。
“你站这儿多久了?”他皱了皱眉,轻启薄唇。
“没多久,一个小时。”夏晨怎么直晃动,她忙闭上眼,“我怕你等着急就不肯带我去了,所以早点下来。”
他无语。
她真是没坐过地铁,看什么都稀奇,他不得不拽着她的手。偏偏在影院还碰到同学,看到两人十指紧扣,意味深长地吹了声口哨,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看完电影,他带她去吃冰。他们班上的女生就爱吃冰,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凑一桌,叽叽喳喳,边吃边聊。
那个香草冰淇淋她吃得很香,他看着又跑去给她买了一杯。
第二天,他去她家,开门的人是她妈妈。“夏晨,今天不用补习了,聪聪身体不好。”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悄悄地朝楼上看了看。她家是复式建筑,她爸宠她如小公主,在楼上给她筑了个小城堡。
“妈妈,我没事的。”她披着个睡袍跑下楼。头发蓬着,小脸蜡黄。
“怎么会没事,昨天拉了一夜的肚子,早晨还去医院输液的。”
“妈妈,不要说了。”她羞得连脚趾都红了。
他镇定地问:“怎么会拉肚子?”
“聪聪不能吃冰东西,一碰很灵验。”
她可怜兮兮地从眼帘下方看他,冰算什么,就是毒药她也会吞的,那是夏晨第一次买东西给她吃。
他礼貌地告辞了,回家后对他爸爸说左聪聪的补习结束了。
为了他和她的安全,他觉着两人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秋学期到了,她读六年级,他读初三,两所学校离得蛮远,没什么机会碰到,如果她不特意跑过来。
她跑得太勤了,勤得他的同学们都认识了她。
她并不主动招呼,只是静静地守候。他若不理她,就那么走过去。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等他走远,她叹口气,自己也会走开。若他理她,她就象只小喜鹊地说个不停。
那时,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考进他这所中学。
她就是考不上,她爸用钱砸也会把她砸进来,但她还是考上了,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
可惜,她读初一,他读高一,初中部与高中部隔着一条街。
“她跑过来了。”同学又推了夏晨一下。
“你一会还要不要比赛?”夏晨不耐烦地问道,脚步加快。
同学嘿嘿地笑,几人出示了参赛证,进了活动中心。转弯时,夏晨飞快地朝后看了一眼,她被工作人员堵在了大门外,为了腾出手拿证件,她把一瓶饮料夹在臂弯处,那饮料是冰过的,外面渗出了一圈的水珠,一会就把她的衣服沾湿了。
他蹙起眉收回视线,为了确保平安地参加比赛,他不能再看她了。
看多了,心会乱。。。。。。
正文 55,掬水捧月(四)
童悦大年初九的下午到的丽江,这是她出来的第三天。
在昆明只呆了半天,想去石林的,昆明天气报告说连续两天有雨,导游出于安全考虑,安排先去大理。等从丽江折回昆明,再去不迟。
火车是晚上八点多的,吃过午饭,大家去了花市。同行的两个女教师兴奋得如同少女,任何一个花摊都让她们惊喜。
其实,花在这里如同农贸市场的青菜,没有多少美感。送到女人手中的花,都是经过修剪处理包装过的,才会有那么一点浪漫的因子。
苏陌的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乔可欣似乎突然被他的魅力折服,与他形影不移。他讲什么,她都捂着嘴娇笑。
几人走到了一个香水百合的花摊,老板娘指着一大捆花束说三十元全给你。
乔可欣花容变色:“真的假的?”
老板娘笑着点头。
乔可欣眼波流转,有意无意瞟向苏陌。那两个女教师也围了过来,一起起哄着要苏局送花。
苏陌本就平易近人,出来旅游更是随和,扶扶眼镜,斯文地点点头。
花被分成了三束,最多的一束送给了乔可欣,两位女教师打趣地说苏局偏心。苏陌揶谕道:“没办法,人心本来就长得偏。老板娘,我都没还价,你是不是应该赠送点小礼物给我?”
老板娘用生硬的普通话回道:“这里只有花,没有别的。”
苏陌好商量:“那就送花吧!”
老板娘想了想,从隔壁花摊上要了一枝红玫瑰。
众人都乐了。
童悦与孟愚站在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前,那个摊位卖干花和香袋。香气浓郁,却不令人作呕,买点回去放进衣橱熏衣服很不错。童悦买了同袋,让孟愚也买点。
“我买了给谁?”孟愚脸露凄楚。
童悦黯然。
一枝鲜艳欲滴的玫瑰从后面伸了过来,她愕然回首,“花都被她们抢光了,这只是赠品,别嫌弃。”苏陌耸耸肩,一脸无奈,镜片后的俊眸浅笑晏晏。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哪里敢嫌弃,忙道谢接过,只觉着这枝玫瑰上刺真多,她扔也不是握也不是。
乔可欣抱着一束香水百合,第一次觉得这花烂如草芥,她捧着是种羞耻。
人心果然是长偏的。
晚饭是在一家青台人开的餐馆里吃的,云南米线什么的特色小吃没有吃到,还是地地道道的青台风味,众人叹息。
苏陌并不与童悦同桌,连视线也极少在她身上留恋。她想装着大方,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还是存在的。
他老家不在青台,他是为了亦心才来青台的。今年的春节,他独自回家过年,这么快就回青台。随他们一同旅行,有郑治的趁机拍马屁。他这样的大局长,不是别人拍他就领情的。
他来,只有一个理由。
童悦怅然地咬紧*。
临时换的车票,没买到软卧,只有硬卧,六人一个房间,房间没有门,哪里能睡,随便躺躺吧!
也不知是不是刻意,四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