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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从随身的小包包中掏出了一部小小的数码相机,翻了几页之后,递了上去。
“我今天早上回别墅那边收拾东西。摆弄相机设了个延迟拍摄,想要拍几张自拍的。可是……你自己看吧。我现在也不是想让你或者胜哥哥怎么样。我就是……就是……我……你陪我却买时候避孕药吧。我就这么一个要求。”
看着年小米都快要哭出来了,柴唯安的目光紧紧盯着相机上的照片,脸沉得能结冰了。相机分辨率很高,镜头歪斜着,但是还是拍到了两个人的脸。很明显,照片上的季炎胜正在侵犯着年小米,将她扑倒在床上。年小米惊慌着,挥舞着手,但是却没有任何作用。
柴唯安归还了相机,长长吐了口气,咬咬唇:“好!等我拿东西,我带你去药店?”在她转身的时候,她的脚步又僵住了,回身问道:“需要去医院吗?”
年小米有些疑惑地看着柴唯安,这些并不是她本来想好的啊。柴唯安不是应该哭,应该骂人的吗?然后接着他们争吵的声音,引来这些工作室里的人,然后再由年小米哭着道歉,让大家都猜到事情的吗?
怎么和她想的都不一样的呢?
只是年小米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柴唯安只哭过一次。其他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哭着去处理事情的。
年小米犹豫着,这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着的那样啊。所以柴唯安问起要不要去医院的时候,她是连忙摇头的。生怕这件事去了医院就露馅了。
柴唯安回到工作室整理着东西,心中却是涨的满满的。生怕心一松下来,泪水就会流下来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意陪年小米去买药。她完全可以拒绝的,可是她就那么答应了下来。
*
夜幕降临,在那玻璃花房中,亮起了一盏微微的灯。
灯光下,可以看到那白色的木椅子上,柴唯安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目光看向那美丽的百合,可是却是呆呆的模样。
左新穿着一身干净帅气的白衬衫,摆着一碗饭菜进了花房,递到她的面前:“吃吧。”
“不想吃。不饿。”
左新拉过另一张椅子,道:“现在都十点了还不饿啊。吃吧。”
“真的不饿,觉得饱饱的涨涨的。”
左新这才把碗放到了另一边,看着她问道:“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吧,说出来会轻松很多。也许,我可以帮你呢。”
柴唯安这才转头看向他,眨眨眼睛:“想催眠我啊?你还没那本事。”
左新抓抓头,确实,柴唯安当初是挂了四科的,他也是挂了四科的。柴唯安是帮着覃宗和做了季炎胜那业务,才走后门得了个毕业的。左新则是宋海臣用钱贿赂了那些科目的教授,得了毕业的。
左新还是说道:“那你也要说出来啊,说出来我才好帮你想办法啊。唯安,我现在可不是当初的左新了。”
“我知道,你现在一个有钱有权的老大助理。”
“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呢?在学校被欺负了?教授又给你除难题了?还是你爸妈不同意你和季炎胜这么耗着?”
柴唯安将头埋在了双膝间,才低声说道:“我知道,我明明知道的。没有心生的夫妻,根本不可能长久。可是当我真的去面对它的时候,却是那么害怕。”
“季炎胜提出分手了?”
“不是。”
“季炎胜找别的女人啊?”
柴唯安沉默了。
左新马上笑了笑起来:“我就知道。有几个男人能当和尚啊。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身旁的和尚。”
但是他看到柴唯安那沉着的脸,含着泪花的眼睛也笑不起来了。马上收了微笑,小心翼翼地说道:“呃,也许只是泄谷欠罢了。男人嘛,这种事情和爱情是可以完全分开的。所以你不用这样吧。”
“我知道啊。所以我没有生气。”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让我静一静吧,左新。”柴唯安皱着眉,看着他,眨巴着眼睛,衣服很可怜的模样。
左新缓缓吐了口气:“那你要吃东西啊。虽然我做的没有你们家苏妈做得那么好,但是也是不错的了。”
柴唯安点点头,左新才将那饭菜再往她面前推了推,才离开了花房。今晚宋海臣去了红磨坊了,本来他也应该跟着去的,但是看着柴唯安来他们这里,还是这幅样子,他还是决定不去了,陪着柴唯安也好。就算他根本就不能做什么。
不过宋海臣既然是去红磨坊的,那么见到季炎胜的几率会比较大吧。他应该会跟季炎胜说起柴唯安现在这个样子,相信季炎胜很快就会过来劫走柴唯安了。不过……算了,这种事情,外人真的很难说清楚的。
正如左新所料,在半个小时之后,季炎胜就敲开了左新家门。
“柴唯安呢?”他的声音有些急切。因为他已经听宋海臣说了。今天下午,柴唯安来到他们这里,什么也没有说,就躲在花房里。晚饭也不出来跟他们吃。宋海臣还说,他出门的时候,左新已经拿饭菜去花房了。柴唯安吃不吃就不知道了。
从时间上看,季炎胜应该是还没有处理事情,听到这件事就直接回来了的。反正他那红磨坊也不用他时时看着,所以他过来就过来了吧。
左新指指花房,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玩电脑,将空间让出来给他们了。
季炎胜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今天柴唯安没有回家的原因。今天也是发生了那件事的时间。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这两件事之间应该是有联系的吧。如果真的有联系他该怎么解释呢?
“唯安?”季炎胜站在花房门前,看着那白色木椅子上缩成一团的柴唯安。这几乎是第一次让他看到她这个样子。曾经他将她一次次折磨得不成样子,可是她还是会像阳光一般。可是这一次她的温暖似乎都消失了,站在花房门前,就能感觉到她身旁的冰冷。
柴唯安听到了声音,但是她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现在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学着蜗牛,当做没听到没看到,即使只能拖延面对他几秒钟,她还是愿意这么做。
季炎胜走到了柴唯安的身旁,蹲下身子,和她平视,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怎么了?不回家?”
柴唯安摇摇头,避开了他的碰触,又恢复了刚才的动作。
季炎胜长长吐了口气,在另一张白色木椅子上坐下,然后说道:“今天你遇上了什么事情?能和我说说吗?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迷茫,一定很不安。说出来,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助你。”
柴唯安苦苦一笑:“左新也没有办法对我催眠,你更加不行。”
“我不是对你催眠,只是真心希望你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你真的想知道吗?”柴唯安的苦笑变成了冷笑,可是她有长长吐了口气,控制着自己的心情。虽然她很想说服自己,但是心底深处的恨却没有办法消失。
“我想知道。”季炎胜说道。他不确定今天的事情柴唯安是不是真的知道。
柴唯安低声说道:“我知道,我们这样是不可能长久的。我明明知道的。我也已经做好了随时可能分手的准备。我很理解身为男人的需要,可是……为什么你就能找别人,不让我知道呢?那样我还能继续装傻。为什么偏偏是年小米呢?”
季炎胜的心沉了下去。果真就是那件事。他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为什么偏偏是年小米?因为她对我下药。”
“季炎胜!”柴唯安打断了他的话,“年小米喜欢你,我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可是我也知道,她还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她没有那样的心计。要不然的话,她早可以对我下手了,用不着等到这个时候。我倒觉得,你对她下药的可能性比较大吧。而且这件事不是她告诉我的。而是她房间中无意中设置的相机拍下来的。那个画面……明明就是你用粗暴。”
柴唯安的打断,让季炎胜意外,她的话更是让季炎胜失望。季炎胜也是经常来宋海臣这边的,他自然知道宋海臣的花房里是不允许抽烟的。但是现在他需要一些尼古丁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他也想了很多,却偏偏没有想柴唯安会马上知道这件事。而且她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吐了口烟气,他才说道:“今天我没有对年小米下手,我控制住了自己,我在冷水里泡了三个小时,全身起了水皱,还冷得厉害。要是不是我身体好,我现在就该肺炎躺医院了。”
柴唯安没有跟他辩解什么,而是说道:“你放心吧,我也只是这么说说罢了。我知道,让你当和尚很委屈。无心生婚姻也不会长久。是我的错,如果哪天你希望我离开的话,我会离开的。”
“柴唯安!”季炎胜一下丢下烟头,大声吼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柴唯安仰着头,看着他,没有一丝的畏惧。当初她面对他的时候,即使在害怕也会装着不害怕的模样。而现在她真的不怕了。因为最坏的后果就是分开,而这个她早就想过了。她清晰地说道:“我知道!”
季炎胜烦躁地拽着拳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说道:“你为什么就不信任我呢?也许我以前是做得不够好,但是在我清醒之后,我却能信任你。你和方天远在一起,见面那么多次,我有说过什么吗?那是因为我信任你!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可是现在呢?事情相反过来,你却不能信任我!”
柴唯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很想信任他的,但是心里却又害怕去信任他。害怕自己爱得太深,到真的要分开的时候,她会痛得太深吧。
看着柴唯安没有说话的意思,季炎胜冷冷说道:“不肯信任我就算了。反正在你之前,我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这么点的。多她一个年小米也不会有多少影响。”说完大步走出了花房,甚至看也不去看那在阳台门里探出头来,不知道偷溜在这里偷听了多久的左新一眼,就离开了这房子。
季炎胜一离开,左新就跳了出来,拍拍柴唯安的手臂道:“喂喂,我刚才还以为他回打你呢。正打算英雄救美呢,他就这么走了?这事情都很没有处理好呢。”
柴唯安缓缓吐了口气,眼眶更红了。她说道:“有些事情是一辈子也处理不清楚的。”
左新看着她那模样,将她的头拉进了他的腰间,说道:“好了,想哭就哭出来吧。覃宗和不是说了吗,哭是人类宣泄痛苦最本能的一种方法。”
柴唯安却一下推开了左新,笑道:“我没有那么软弱。”如果这也能哭的话,那么当初她不知道已经哭死过几次了。但是就因为这样的事情,她却红了眼眶,鼻子发酸。她是不是比以前更爱哭了呢?
左新看着柴唯安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说道:“其实吧,小女人就该靠着男人哭。你就是太坚强了。”
“那你是不是也会靠着宋海臣哭啊?”柴唯安反驳着。
左新头一仰:“靠,老子是爷们,纯爷们。要是我和宋海臣有点什么事,那就是男人之间的解决办法,拼拳头!”
柴唯安笑了起来,真想说,就他那粉嫩小拳头,还不够宋海臣直接扑倒的呢。
不过左新就算是闺蜜,是姐妹,那也是爷们啊。她今晚总不能就真的在这里过夜了。柴唯安缓缓站起身,活动一下已经缩了好几个小时的手脚,说道:“我要回去了。”
“对啊,回去再好好谈,好好说。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柴唯安朝他一笑,朝着花房外走去。
左新闻着那花房里的烟味,看着地上的烟头,连忙动手开窗扫地,省得宋海臣回来还要说上几句的。
在他收拾好了之后,才发现,那碗饭菜压根就没有动过。他缓缓说道:“她应该已经不记得自己还没有吃晚饭了吧。”
*
红磨坊的贵宾楼层里,灯光聚集在那场地前的钢管上。钢管上绑着一个浑身不着一物的女子。她的口中有着一只口塞,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下。她的目光惊慌而害怕。在她面前的是一面面镜子,镜子将她围成了一个圆形。
她的身旁有着一名男主持,正拿着话筒,一点点报着她的三维,甚至是那个隐秘的地方的情况。
她并不知道,在那些镜子后面就是一个个豪华的包厢,里面的人可以通过这面镜子,或者说是玻璃看到对面的情况。可是对面却看不到镜子里的包厢。这样可以很好地保护了贵宾的身份。
在其中贵宾包厢中,季炎胜斜躺在沙发上,脚好不客气地放在了小几上。他看着手中的酒杯,却没有多看那女子一眼。
坐在他身旁的年叔低声说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都坐了半个小时了一句话也不说。你要真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宋海臣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