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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
莫愁凄然一笑：“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身不由己，假如我现在不死，以后会有人替我恢复力量的，那时，也许我就是你最大的敌人了。”
“你说的是僵尸之王？他会恢复你的力量？”
“…………”
“你不是说他离你而去了么？难道你知道他在哪？”
“你别再问了，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曾经楚南并没有把这些话记在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而今天似乎是不需要他想，问题的结，已经开解到了这里。
想起来此之前，史天德对他说的话，一定要打倒灭世幻境入口的守护者，他才可以进灭世幻境，救出叶苓和薛冰，再结合莫愁以前的话来看，守护灭世幻境的人正是莫愁，难道说今天真的会和莫愁拼个你死我活？楚南的心情有些烦躁，不敢多问下去。
本来自己的力量提升，加上得到叶苓和薛冰的下落，原本心情极佳，能再次看到莫愁，并看到她一切无恙，心情更是锦上添花，但是莫愁的话，却让他无端忧虑起来。
莫愁伸出一只纤纤细指，指着灭世幻境问道：“你看这里美么？”
虽然不明白莫愁的用意，楚南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不离开，一直住在这里好吗？”莫愁的眼神里生出一些向往，衬着她风华绝代的容貌，让楚南一时间有些失神。
“当灭世危机结束了之后，我们一起住这里。”
莫愁问道：“你不是一直不愿和僵尸之王作对么？这个世界这般肮脏，就让它毁灭了不是更好？”
楚南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蓦然抬头：“我是人类，始终做不到自己的同类被人屠戮，不管我们有多么不可救药，也不该任由别人来决定我们的存亡。。。。。。以前我是自知斗不过僵尸之王，所以懦弱的只想逃避，现在我已经有了可以和他一战的能力，我不愿放弃这最后一次机会，赢了，人类可以继续延续，我也才能不问心有愧！”
听到楚南的话，莫愁垂下眼帘呆了半晌没有做声。白起，和史天德一直被楚南的白光绑着，楚南心绪烦乱，也就没有再管着他们，被困了很久的两人此时才得以脱困。
看了楚南一眼，史天德对莫愁说道：“你的力量还真的是恢复了，不见得差，只觉得更好。”然后接下去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他……还好吗？”
莫愁淡淡的看了史天德一眼说道：“他很好，不劳你挂心，以后也会接着好下去。另外，你处心积忧的提升楚南的力量，并把他引来这里，看来是做得很成功了。”
听不出莫愁话里的喜怒，史天德依旧笑呵呵地说道：“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吗？”
莫愁没有接话，只是把眼光投向了站在旁边没有作声的楚南，用带点幽怨的声音道：“楚南，你不要和僵尸之王为敌，我们就住在这个美丽的幻境里，什么都不管好不好？”
“莫愁你……”楚南看着莫愁，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不要我去阻止僵尸之王灭世？”
“是的，叶苓和薛冰是我劫走的，目的是不让她们落到白起和史天德他们手中。如果这样，你将会没有选择的被逼和我为敌，但是现在，你还可以选择。”
“僵尸之王灭世的决心已定，不会再动摇，而我不想看到你们为敌，我清楚的知道僵尸之王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为了你，为了叶苓和薛冰，你可不可以不要和僵尸之王作对？不阻止他灭世？”
“只要你不阻止他灭世，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在这个灭世幻境里，灭世的风波不会对这里有丝毫影响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这里过神仙一般的生活。”
楚南又低头沉默了一阵，脸上神色阴晴不定，最后终于道：“我做不到！”
轻轻叹息一声，莫愁说道：“其实我早猜到了你的决定，想不到他也会失算。”
“莫愁，我不能因为我的私欲而放弃整个人类，否则我不但无法面对自己，更会被叶苓和薛冰瞧不起。”楚南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父母对自己的照料，想起在学校里和同学的争吵，互帮互助。想起了第一眼看到薛冰时的悸动。想起爱人间相处的那份甜蜜，幸福。他还是无法放弃整个人类，虽然他们贪婪，自私，但是自己仍然无法放弃自小对生命的热爱和尊重，无法放弃以自身能力对人类的守护。
“那你可以出手了。”莫愁声音中多了几分决绝：“你必须打倒了我，才能有机会破除幻境的结界。”
莫愁的表情似乎是放松了很多，静静地站在楚南面前，准备着他们之间的生死相博。
“出手吧！”
“莫愁，别逼我，难道我们不能有别的选择？难道你不能放弃守护灭世幻境，让我们进去，就算是我的能力及不上僵尸之王，但是也可以试试啊！也许杀了他，我们大家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什么也别说了，动手吧！”
第二卷 乱世
第十二章 莫愁（2）
“你不是我的对手，莫愁。”
莫愁嘴角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我回来后日夜守在他的身旁，力量不仅恢复，还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你虽然悟通了大道，始终还是高不过他，在他的结界里，所有规则全由他所设置，你对道的理解已经全都无效。”
楚南道：“道是因心而变，只要我心依旧，什么规则都再也不能束缚我。”
莫愁摇了摇头，轻轻道：“我不明白什么道之真义，我只知道在他的结界中，除了他一脉相承的力量，其余的什么都无法施展。”
楚南一愣，蓦然想起才进结界时身体中出现的异样，忙暗自查探，却发觉身体里依然力量澎湃，没有什么不同。他伸出手指向远处的一棵大树遥遥一指，想运用道的力量改变它的形状，不想这一指全无效果。楚南又连点了几次，那棵大树还是依然故我，没有一点变化，在风中枝叶摇晃。
“没有用的，”莫愁再次道：“他说不能运用别的力量就一定用不了，你，还是放弃阻止他吧。”
“为什么会这样？”楚南万分惊讶，忍不住问道。宇宙虽然是人类了解的极限，并不见得宇宙就是终点，这只是人类认识的极限罢了，谁也难以断言宇宙外面还是否存在着另一个更大的世界，和这个世界中的道的规则又有什么不一样。僵尸之王既然神通这样广大，能突破这宇宙也不是没有可能。楚南奇怪的是，既然这里只能使用僵尸之王一脉相承的力量，为什么自己还有非常强大的能力，难道自己的力量和僵尸之王有什么关系？
莫愁欲言又止，最后只轻声道：“如果战胜了我，当你破解了结界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她犹豫了片刻，又道：“只是这真相你未必能承受得起，还是放弃吧。一个圆满的现在难道不能胜过无法预知的未来？”
楚南摇了摇头，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就算没有一点力量，明知道是去送死，也只有去和僵尸之王尽力一搏。
“那你先杀了我吧！”莫愁咬了咬苍白的嘴唇，斩钉截铁地道。
楚南看莫愁坚定的神情，无可奈何的运用起了全身的力量，他很快发觉，除了对道的控制失去了效果外，他本身的力量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提升了许多，而且还在以他能感觉到的速度继续提升着。这个僵尸之王的结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细小的红色鳞片很快覆满了楚南的全身，一块一块撑起的肌肉把衣服胀破，只留下几根布条在身上飘飘欲坠，变形的脸加上额头上的双角让楚南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丑恶和可怕，迎风飞展的巨大双翼更是让楚南像一个食人夜叉，而胜过像一个人。
这是莫愁第一次看到楚南变形的样子，有些意外的咦了一声：“你的实力提升得很快，看来白起和史天德没少下功夫。”
冷风从远处的一个散发着血红光芒的大洞刮过来，吹得莫愁身上的衣裙翩翩飞舞着，头发从身后被吹到了身前，搭拉在莫愁的脸上，掩盖了她的表情。
莫愁身上原本淡淡的灵力波突然大盛，这种灵力波动就像看不到的火焰，不断的在莫愁身上燃烧，而且体积越来越大，面积也是越来越广。
莫愁摊开手掌，手掌里开始闪现一点星火红光，红光在莫愁的催化下越来越大，最后绽放成一道丈余粗的红色光柱，冲天而起。而莫愁周身围绕的灵力波里却不断的飞出一些星星点点的小火焰，合在红光里，最后形成了条长长的火舌，火舌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莫愁的手里翻卷着，扭动着。
“去……”莫愁一声轻呼，火舌对着楚南直扑而去，但是却又在离楚南三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就好像有一堵透明的墙，正好挡在了楚南前面。火舌见前进不得，便转换了位置，从另一个方位再次向楚南扑来。这一次和刚才一样，火舌刚刚扑到楚南身前三尺远的地方，就再次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
楚南挥动了一下翅膀，火舌的舌尖立时萎顿下来，就好像迎头浇了一大盆冰水。
看一击无效，莫愁收回红光握拳在手，然后另一只手对着楚南做了几个手势。只见莫愁手中的红色星火发出了万道闪光，从她的指缝中发出，直射天际，而莫愁的整个拳头，也被染成了红色。
那万道闪光最开始是成片的一束，然后慢慢聚集到了一起，然后光芒猛然缩小，最后在莫愁的手里形成了一把光剑。
白起惊叫出声：“灵剑？你……居然修成灵剑？”
莫愁没有回答白起的话，只是对着楚南说道：“在他身边时，我不但恢复了原来的功力，还精进了一层。灵剑，是以自身灵力凝集而成的剑，可以说，心即是剑，剑即是心，当然，也可以说，它什么都不是，只要它能伤人就可以了，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灵剑吧！”
莫愁把剑尖指像了楚南，楚南只觉得一股忍不住的忧伤，袭上心头，让他无端的想哭。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一样，闪现出一个个场景。
最初和叶苓有了一份纠缠不休的情感，但是自己却要离开她回到薛冰身边时，就是这种悲伤，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压得人心里透不过气来，可是还不得不在薛冰面前强颜欢笑。
可是最终薛冰还是知道了，她选择了一种最让自己心痛的死法，那时的自己觉得天一下塌了，生活完全没有了目标。叶苓离开他时他以为，生活不会变得更糟，结果证明他错了，薛冰的死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心也跟着死了。
然后就是当自己和叶苓准备好了回家结婚，而父母却都已经成了僵尸，再在火焰中被焚化，没有留下一丝丝痕迹。
爱情，亲情，都是他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的随着那些人的离去，而变老，坏死。悲伤，一望无际。
“忧伤之主。。。。。。”感觉到从灵剑上传出的气息。白起和史天德面也同样流露出衰伤的神色，两人对望一眼，心道：“忧伤之主，果真忧伤，她居然把忧伤的功力发散到如此地步。”
“去吧。。。。。。”莫愁轻声道，灵剑随着她的声音发一阵虎啸龙吟，脱手而出，直直的朝着楚南扎了过去。
楚南此时正沉浸在无尽的忧伤之中，莫愁本身的忧伤气息源自于僵尸之王，远远超过了白起的恐惧气息和史天德的死亡气息，再加上莫愁自己说遭遇的种种伤心往事，更是威力无穷，就算以楚南现在的实力，在这种几乎笼罩了天地的忧伤之下也无力脱身，灵剑所散发出来的忧伤完完全全的占据了他的心灵。对眼前莫愁手中的灵剑视如不见，直到灵剑的剑气侵入了他的身体，刺破了他身上细小的红色鳞片。
痛疼让楚南回过神来，双手往前一抓，把灵剑紧紧地抓在了手中。他的手胜过了钢浇铁铸，把灵剑紧紧的箍着，让它动弹不得。
灵剑在楚南的手中发出一声悲鸣，忽而化成了团软软的棉花，往楚南身上依附过去。原本只有一个固体的灵剑，一下子转变了形态，让楚南有些措手不及，手忙脚乱。
力量在身体里四处流转着，楚南在自己身体周围忙形成了一层保护罩，让灵剑所幻化的棉花，虽贴着楚南的身子，但是却又无法侵入进去。
只不过忧伤之主也非泛泛之辈，而楚南又得用一部分力量维持心灵的清明不被忧伤所趁，没过多大会功夫，他就觉得自己身上的保护罩已不能阻止莫愁灵剑所幻化的棉花，被渐渐渗透进去。
它们虽然有如棉花被一样覆盖在楚南身上，但是却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相反却从附着处浸入了一股寒气，寒气开始只有一点点，然后越积越多，让楚南身同寒冬腊月，冷得血液都好像冰冻起来。慢慢的，楚南的身上生出一层薄薄的冰，结在红色鳞片的表面，幻化出美丽的色彩。
一旁的白起见状，对身边的史天德说道：“你认为，这一战楚南会不会赢？”
史天德白了白起一眼：“废话，这不明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