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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恙一愣,“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一天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墨深小声说;“我也发现了,苏小姐不适合去做比较秘密的工作,你是哥藏不住心思的人。万一有一天将公司的秘密泄露了出去,我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好。”
微恙嘟嘴:“我看起来有那么没用吗!”
“你以为呢?”
“。。。。。。”
微恙抿抿嘴,不说话。
墨深手轻抚过她的唇瓣,道:“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知道吗?”
“我知道。。。。。。”她闷闷的:“可是还是会介意的。。。。。。她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早上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帮她送点点心给你吃,我拒绝了。”
“我以为你会答应。”
“换成以前可能会,可后来我想了想自己帮着别的女人送点心给老公吃,连我都很唾弃这样的女人,早晚有一天老公被别人抢了,她还眼巴巴的以为自己跟那个女人是好朋友呢。我在人际相处方面虽然不怎么厉害,但是也没笨到那种程度。”
墨深说:“你能这样想就好。我该怎么跟你说。。。。。。路筝是怎样一个女人。。。。。。我觉得她有些可怜罢了。”
“可怜?”
“对,碰上我这样的男人。”
“是哦,女人碰上你这样的男人都会很惨的。”微恙轻笑:“可是。。。。。。难道你不知道你的魅力有多大吗?要是换成我,即使最后没跟你在一起,也会像她喜欢你一样喜欢。只是。。。。。。我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不会像她那样疯狂的守住公寓,我只会默默的喜欢你,把你放在心里。等到老了,头发白了,牙齿掉光的时候,告诉我的孙子孙女,曾经,你们的奶奶我,这么爱过一个男人。”
墨深看着她,漆黑的眼睛是感动,是深情?还是其他什么的。。。。。。
微恙不知道,只知道他开口说出一句话,在她的脑海里绽放出一个炸弹,那么的突然。怦怦直响。
他说:“微微,我们结婚吧。”
我们一生总会碰见许许多多不同的人,总有一个人会住在心里,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很久很久。彼此那么相爱着的两个人,如果能在一起,是一种幸福,我们都需要很珍惜很珍惜。
谁说过,幸福没有那么容易,才会特别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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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身体里的一根肋骨
回来的那天恰好是周末。
星期天的早晨,微恙原本是打算睡了懒觉的,突然想起明天自己有哥同声传译,忙从床上给跳了起来。
虽然她的英语过了八级,那也是八百年前的事情,她在床上呆了半秒,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第一次没有拨通,第二次响了几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微微?考”
微恙听见他那边的环境好像格外的安静,安静的几乎都有回声了,她问:“你在哪?”
“在外面,怎么了?”
“没有,就是想你了。”她想了一下,又说:“还记得我明天的同声传译吗?第一次耶,我有些笑紧张。”
那边的人大抵是猜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所以呢?舭”
“你能不能来跟我补补?”微恙说:“你知道从小到大,不管什么考试,只要前面有你的辅导,就算再难,我都会过的。”
“听起来,我好像为你做了很多伟大的事情。那么苏小姐可以用什么方法报答我?”
“报答。。。。。。”微恙脸红了红,“以身相许还不够么?何翻译官还想我用什么方式来报答你?”
“暂时不用,只要你记着就好。”墨深问:“时间还早,你起床了?”
“嗯。。。。。。没有,还在床上。你呢?不是今天不要上班么?怎么气的这么早?你那边好像特别安静。”
“我在精神病医院。”他言简意赅。
“啊?”微恙有些小吃惊,几天的混沌,让她现在才想起墨深的母亲:“阿姨出了什么事情吗?我都糊涂了,差点忘记阿姨需要人照顾,我马上就过去。。。。。。”
“微微。。。。。。”相比她的冲动,那边的声音显得更镇定:“不用了,你乖乖呆在家里就好,待会儿我开车来接你。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有我在,嗯?”
“可是这样,你会不会很累?”她失神的望着窗外。
“不会,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好。”那边轻声说完,微恙听见有人似在唤他的声音,墨深说:“乖乖在家里等我,我待会儿给你电话。”
“嗯。”她应了一声,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恋爱中的人胡思乱想,患得患失好像已经是通病了,微恙晃晃脑袋,起床去浴室刷了牙洗了脸,打算小小的化哥妆,等待她的心上人来接她。
可是这一等,等的可久了。
时针从她起床的九点多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墨深还没有出现。
她想要打电话给她,可是又怕妨碍他,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墨昭去打工了,综综去学画画了,何家贤和苏烟是在睡午觉,她觉得自己像是八十年代的小姐,坐在窗子口张望着路口自己的少爷出现。
房间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里一直放着一首歌,像很多年前一样,来来回回的单曲循环着,That's not the shape;the shape of my heart And if it old you that i loved you You'd maybe think there's something wrong
依旧是当年那首深情的《shape of my heart》。
手上拿着的是她自己的书,总觉得自己看自己写的书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很多年后看见当时的自己所写的故事以及那时的心情,心却是很极难的静了下来,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很恬谧。
就在这时,右手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拿起,接过,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歌声万分的好听:“微微。。。。。。我在楼下。”
早已正装待出发的公主有些迫不及待,从椅子上站起来,飞快的跑到楼下。
王子坐在车里,颜容有些疲惫,却在看见她的一刹那,露出抹微笑。
坐在墨深的车里,她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疲惫的眉宇,沉默,不说话。
墨深发动了车,发现了特别安静的她,问:“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生什么气?”她看着他。
“气我这么久才来接你。”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她嘟囔:“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会来这么晚的。”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来。
墨深把车停好,转头,轻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善解人意?”
说的好像自己有多无理取闹似的,微恙一时沉默。
“有你在身边,很好。”墨深侧头亲了亲她,笑的却是很满足。
“是不是很辛苦?”微恙温柔的摸了摸他比自己还要凉的俊脸:“把自己弄得这么累,综综看见了也会很心疼的。”
“人生在世,原本就是要来完成任务的,母亲是我的责任,你和综综和是我的责任,我要做的就是,二者都不能耽误。”他说的并不严重,英俊的脸和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干净的很不真实。
微恙想,如果以前的自己知道有一天自己能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赖死在他身边都不走的吧。我们常常容易被一些自己的胡思乱想转移了视线,所以前方的路纵使兜兜转转的不平稳。
幸而二十三的年纪,弥补起来并不算太晚。
“我不要是你的责任。”微恙说:“我宁愿自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累了的时候,我永远都是第一个出现在你身边的人。”
“嗯。”墨深弯着黑色的眼睛道:“你是我身体里的一根肋骨。”
男人是骨,女人是肉。男人是坚韧的,每一步都能听到骨头铮铮的响声。而女人,是柔软的,柔软的就像水面,无论男人以什么形式出现,她都能将他包容。
微恙原本以为墨深带她来的地方会是程威的加。
却没想到他带她来的使一个陌生的地方,其实说陌生也不算是,只要住在G市的人,大抵都知道这个地方。
费伦斯堡,一个城堡一样的小区,据说这个房地产的老板是个浪漫的男人,制造了这样一个小区。听说,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能有资格买下来,住进去。
他,也会撒娇?
隐隐的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她问:“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他只回了短短两个字,牵着她的手,来到大门口。
守卫好像已经认识了他一般,看见他过来,微笑道:“何先生,带女朋友来看新家了吗?”
“对。”墨深说:“不过,不是女朋友。”
“啊?娟”
“是夫人。”
她抬头看他,动容,没说什么,五指回握住他,与他一同进去。
二十八层的高楼,他们的房子在第二十三层,只因为她曾经说过二十三,是她的幸运数字寰。
开了房门,一室漂亮让她睁不开眼睛。现代化的设计,白色为主,咖啡色的配色,线条很利落清爽。可能因为被打扫过的关系,整个屋子纤尘不染的,好看的如同装潢杂志上的样板房。
她就站在客厅里,二十三曾的楼高,从大片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半个城市似乎就在脚下。当真的视野开阔,满目的花花世界。
他从身后轻抱住她,轻声道:“这个房子其实已经装修完工很久了,一直没有告诉你,怕你会不喜欢。”
微恙讶异:“这么漂亮的房子,我怎么会不喜欢?”
他闭上眼睛:“因为感觉他太高太冷清。”
微恙动容;“那是因为没有人气的关系,等到我们一家人都住了进来之后,就会很热闹了。”
“还不够。”
“嗯?”
“我还想要一个女儿。”
“为什么?”
“综综就不会感觉孤独。”
微恙心一紧,想起小时候身为独生子的他看起来并不如别人想象中的那么专宠开心,独生子有独生子的好处,当然一个人和孤单也是他的坏处。
“好。”她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贪心,“如果你嫌不够的话,多生点没关系。”
微恙脸一红:“讨厌啊。。。。。。我又不是母猪。”
墨深吻吻她的脖子,将她放开,改为拉着她的手到其中一个房间里。
满室的书卷气息告诉她,这里便是书房了。
“好多书啊。。。。。。”她惊讶,扭头问他:“你是把书店都搬到家里来了么?”
他笑着摇摇头,拉着她来到书桌旁,桌子上有一台电脑,笔筒,烟灰缸,以及其他的摆饰。她面前摊开的使一个卷宗,内容有些眼熟。
墨深说:“你把这个看一下,差不多就是明天翻译的内容。”
她微异:“不是说不能外泄的么?”
“形式上是这样说的。”话音刚落,电话就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他说了一句:“你慢慢看。”就去接电话了。
微恙坐在书桌旁,环视了书房一圈,想着这就是她以后的家啊,她和墨深的家,光是想象就觉得又幸福又开心。
带着这样的心情看卷宗,很快就沉迷了进去,以至于他什么时候打完带你话从外面进来了都不知道。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外面的太阳都要落山了。
书房里显得有些暗,落地窗不知何时半开,美丽的窗纱映着晚霞被风吹的轻轻飞扬,空气里有种茉莉花般的香气。
羊制的沙发里,墨深却是静静的睡着了,他枕着自己的手臂,黑色的发丝遮住了他闭着的眼眸,要探上前看,才能看到他眼圈处稍显疲惫的黑色。
微恙知道,他定是累坏了。
从一路开车来他眉宇间的疲惫,和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沉重的呼吸,她就知道。
她大概隐约的知道,他的疲惫跟阿姨有挂你,但是他不说,她也不想追问,有些事情不是说出来就对大家都好,那样反而会成为更深的负担。
微恙轻轻的把沙发旁边的毛毯盖在他身上,低下头,望着他恬静的睡容,心里仿佛渐渐升起暖意,如此这般,就算此刻死去,也是幸福的。
凝视他良久。
她才渐渐将视线转开,瞥了墙上的时钟,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客厅里也有些暗了,她开了灯,进了厨房,环视了一圈,发现厨具都样样具备,可见,墨深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她打开冰箱,如她所想的一般,里面塞满了满满的东西,她一样一样细细的看了一边,最后将里面的一只完整的鸡拿了出来。
听说鸡汤很补的,小时候,她在长身体的时候,苏烟是就每个星期都做一次给她喝。浓浓的想起,爽滑的触感,她还记忆犹新。
她从来没有可以的学做菜,照顾综综的时候太忙,可是又不能饿着他,每天下班就只能亲自动手。她想她的亲生父母大概在做菜方面很有天赋,所以第一次她煮出来的东西其实算不上很难吃。
而后,做多了,也便更好吃了。
除了综综和萧北,他是第三个吃到她煮的东西的人,若不是中间相隔了几年,他会是第一个的。
煮的差不多的时候,书房里的他也醒了,挣开眼睛,没有看见原本该坐在书桌旁的人,就将毯子放到了一边,走了出来。
客厅里已经是满满的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