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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浑噩噩地走到规定小组的位置,看见其他组员——清一色的女老师已经开始搔首弄姿,有的在整理头发,有的在补妆,还有一个掏出一瓶ChanelNo。5香水,我彻底沉默了。这个时候,选择装鸵鸟是最明智的选择。
高扬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其他女老师立马正襟危坐。
他笑眼盈盈地看了我一眼,我非常希望是错觉,然后优雅地坐下。
于是,教研活动开始。
只是,其他小组的女老师大部分在讨论最近哪个牌子的衣服在打折,而我们这组,则像激烈的辩论赛。
香水女,“我觉得英语中的情景教学很有其必要性,学习一门外语本来就该创设一定的语境,让学生来适应它”
烟熏女,“我不赞同,它对教学有帮助,但对分数的提高毫无益处。说到底的应试教育,最后看老师的水平还是分数”
我看见一旁的高扬默默点头。
粉红女,“其实可以创设必要的口头测验,才不会让中国的学生都是口语盲,虽然代价挺大,但我觉得还是值得一试”
高扬的眼神扫过来,我立马逃开。拼命地点头,祥装听得仔细。大家的讨论异常激烈,简直不像教研活动,而是动物世界里的求欢角逐,雌性生物都在拼命表现自己,恨不能朝高扬扑去。
我用沙子把自己埋得更深了。
直到最后,高扬优雅的声音响起,
“汪芷老师,你怎么看呢?”
顿时,整个大礼堂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向我扫来。我觉得自己被数百道炙热的眼神烤出一个大窟窿。
“那个……我没什么意见,我想说的大家都讨论到了”
然后,我便看见了陆小文怜悯的眼神。
回去之后,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去花园一中了。高扬的名字将在我的情人名单中被彻底划掉,不管他长得多好看,不管他性格多好,不管他在床上如何如鱼得水,他只是一个喜欢看别人出洋相的卑鄙小人,我唾弃他!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大礼堂了,满脑子都是说完那句话后高扬略显错愕的表情,还有其他人鄙夷的眼神。我低着头,默默走出花园一中,身旁只有不发一言的陆小文。
我突然想跳槽,至少要跳出这个区,要去一个永远碰不到高扬的地方,然后,在冷漠的大风中独自流浪,任漫天冰雪掩埋我的伤悲。可是,我舍不得我可爱的学生们。
这一天,我的心情down到了谷底。
周三是我课最少的一天,办公室里叽叽喳喳的声音消失了两天,连组长也显得有些落寞,“小汪,你这是怎么了?被人甩了也要独自坚强,女人就是在挫折中练就的”
我无比惊悚地看着我们年过三十依旧单身贵族的组长,没用地叹了口气。
下午放学的时候,班长陈星兴奋地跑过来,
“汪老师,门口有一个男的找你,说是学生家长”
我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然后就听见她吼得很大声,
“超帅啊,大家快来看汪老师的BF!”
小屁孩一溜烟跑了,我却杵在那里。我何时有过一个超帅的BF?
组长张也异常兴奋,“我就说你怎么那么消沉,原来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年轻人就是好,床头吵床位和,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我突然很不想承认她是我领导。
我在半推半就的状态下踱到了校门口,然后发现蔡律哥哥——蔡乾的脸。他靠在学校大门的柱子上,确实很有腔调。不过,我今天精神不济,脑子昏昏沉沉的。
“请问什么事?”
“我今天忘带钥匙了,能住你家吗?”
第三集 蔡乾欠人菜钱
3
我突然发现嗓子发不出声音,这小子是明追我来着,竟然在大庭广众下讲出如此轻薄、引人联想的话。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可以不可以……男女授受不清”
直到他轻拍了我一下,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花痴病又犯了。
“我想带蔡律去看医生,他感冒一直没好”
“可以,我这就让他整理书包”
然后,他迅速往我手里塞了一样东西,“蔡律太调皮了,让你费心了”
我正想着他的皮肤手感真好,却发现手里多了张大剧院的票子。
“这……”我的心老鹿乱撞。还是VIP的包厢席,到时候灯光一熄,里面黑漆漆的,干柴烈火都没人看得见。他摸着我的脸颊,性感的双唇渐渐凑过来,我推拒不得,只能舍身相迎。激昂的乐曲想起,我们忘情拥吻,直到地老天荒……
对不起,我又神游天外了。
“老师,麻烦你叫一下蔡律”说这话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语气根本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一双魅惑的桃花眼此刻更是阴沉沉的。
于是,我屁颠屁颠地去宣圣旨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赦免奸臣蔡律延后上交作业,钦此!”
呸!那么烂的台词谁说的?
就这样一直到了周五。
我又迎来一个了无生趣的周末,一到周四晚上,我就特high,想着明晚就能休息了;一到周五晚上,就特沮丧,想着没人约我。漫漫长夜,更与何人说?陆小文忙着招呼她的那些花花草草们,我则是倒头就睡,要么就是被老妈拖去逛超市,成为名副其实的苦力,日子过得有够无聊。
但事实证明,老妈的眼光确实有预见性,因为在偌大的超市里,我推着手推车,打着哈欠嘴巴咧到最大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哥哥,我要吃这个”撒娇的清脆童声。
没错,那个熟悉的背影就是我们班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鬼见鬼撞墙的大头蔡同学。他瞄见我的那一刹那,活像看见一个人死而复生,五官都拧到一起,说不出的惊惧。
我在校外碰到学生的原则向来是不理不睬,这次也不例外,干脆掉头就走。却在手推车转弯的时候对上了酷哥蔡乾冷冽的眼神。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T恤,下身是米色的休闲长裤,衬得他整个人更是高挑,随便往那边一站就是个模特身材,让周围的一圈中年大叔艳羡不已。旁边的蔬菜妹已经看他看到脸红,不停地把完好无损的蔬菜放到处理箱内。
哎,运气真衰,既然看见了,总得打个招呼吧。于是,我发挥人民教师的光荣操守,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这笑容堪比日月光辉,瞬时整个超市突然通透一片,蓝天白云,金光四射,我整个人就是一小太阳,有着恩赐众生的力量,所有的子民在我面前跪下,唱诗班浑厚的声音响起,我高高在上,俯瞰人世沧桑。
不好意思,又扯远了。
在我朝他微笑的0。01秒后,他就迅速转头,当作不认识我。
于是,我也火了。直接推着车子走开了。但事实证明,冤家真的路窄。正在我馋涎欲滴地看着橱窗里的点心师傅在裱花的时候,一个阴沉的声音自后响起,“多吃奶油会胖的,你已经需要减肥了”
我怒,回头,看见蔡乾双手插着袋袋,一副悠哉的模样,好像刚刚讲话的人不是他。于是,我只能自导自演。
“呀,好巧,原来你也在这里,来陪蔡律买东西吗?”我笑得很亲切,那笑容堪比……(先暴打自己一顿)
“虚伪!”他只丢下两个字。
老娘虚伪?你说我什么都可以,怎么可以说我虚伪,我为人坦荡,善于自嘲,走在路上那叫一个一身正气,侠骨柔肠。走遍江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长辈提出的意见永远虚心接受,屡教不改。又会烧菜做饭,又会相夫教子,下得厨房,上得厅堂,娶到我是你最大的福气,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买大送小,不需要你花半分力气,就有现成的娃。我活了二十四年我容易么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说成虚伪。好大的胆子,来人,那边的谁,给我拖出去斩了!
当然,这是我腹诽的内容,我实在没有勇气把它说出来,影响我的光辉形象。
蔡乾依旧站在那里,气定神闲,一副看谁都不爽的表情。
骂不成老的,我只能拿小的开唰。
“蔡律是要补补营养了,学什么都不会,有够笨的”我忿恨地说。
“这到是真的——谁教的像谁”
诶哟呵,这小子找架打啊,别以为我165的个头拼不过你180的空架子,老娘要是真发威了,打得你满地找牙,分不清自己性别。
于是,我怒视着他,用尽了我所有仇恨的眼神,
“你是我遇见过所有男人中最差劲的”他终于成功地把我的火气挑起来了。
他笑得很抽筋,面部神经严重坏死,和他那个呆头鹅表弟有的一拼,
“我那么差劲你还想要我联系方式”他说。
于是,我无语了,立马石化在当场。蔡律这个遭天杀的臭小子,周一他别想活着走出教室。
“你这个自恋狂搞错对象了吧,我——只是蔡律的老师,仅此而已”
他满意地点点头,像是知道我不会骚扰他的承诺后安详而淡定。
这天,我的心情遭透了。回到家里,不发一言。先是我万年大爱的高扬让我出丑,后来再是被美男嘲笑一番。我的桃花怎么那么差,难不成真是百年一遇的天煞孤星。我默默地洗着葡萄,把整框的葡萄都洗到垃圾桶里去了。然后,又被我最爱的老妈痛骂了顿,心里更是郁闷。
周六看大本营的时候,我怎么也笑不出来,听见一群人说“我想去shi”的时候,我真想去爬窗户。
老妈优雅地剥着从垃圾桶抢救回来的葡萄,漫不经心地问着我,
“下午那男的是谁?看着挺英俊的”
“妈,你比人家大十几岁,没可能的”我哭丧着脸。
老妈继续把葡萄吞下,优雅地吐出籽来。
“我看你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是和他吵架了吧?”
“我才不认识他,路人甲而已”我抱着枕头,看见谢娜又在镜头前说她那句万年土话,“我在舞坛可是有一定地位的”,然后就是赵本山的经典走路姿势。每次我一看见这段,铁定哈哈大笑,今天实在没了心情,就回到房里上网。
房外传来老妈时不时的哈哈大笑声,我更苦闷了,不停地摸躺在我身上的帅猫小白(小白:我华丽丽地穿越了),小白的毛已经被我摸掉一层,一张小脸揪成一个团,特痛苦。依然不离不弃地守在我腿上。
然后,我听见门铃响了。老妈在洗澡,老爸在棋牌室,于是,家里能用手开门的,只剩本小姐我了。
我打开门,露出一张特年轻的面孔,“你好,小姐,你的花”
我眼也没眨一下,“不好意思,你送错了,这里是301,对面才是302”然后准备把门关上。
“等等,你不是汪芷小姐吗?”
“我不是,她住在对面”我淡淡地说。
“哦”,送花小弟调转了身体,去敲302的门。
关上门之后,我突然觉得,汪芷这个名字好生熟悉,然后跳起来猛然去开门,那个送花小弟还在。
惨了,要被人鄙视了。平时老娘老娘惯了,第一次听到有人呼我的全名,我竟然还在想这名字文绉绉的还挺好听。我悻悻地对着那个送花小弟说,“不好意思,我刚搞错了,汪芷她在洗澡,你把花拿进来吧”
老妈洗好澡出来,看见茶几上的一大束鲜花,睁大了眼睛,
“呀,粉色玫瑰加上香水百合,花语是纯纯的初爱呢”
有时候,她比我更少女,怀春的少女。
“恭喜你,老妈,迎来人生第二春”
“春你个头,小丫头片子,你又勾搭上哪只公狐狸了?是不是下午在超市的那个?”这是我妈惯用的审问我的招式。
我皮笑肉不笑,“嘿嘿,我也想知道是哪位好心人要弥补我这颗寂寞的心啊?”
“真不知道?”美丽的老妈挑了挑眉。
我点点头,要真知道是谁,我一定跪下来给他磕头,“恩人~”
不过,我估计是陆小文那女人搞的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明天肯定又有事求我。看在我收到玫瑰心花怒放的份上,我的人生又灿烂起来。
周一的时候,我问了陆小文,她满脸放光地看着我,
“哇!阿芷,你越来越神机妙算了,我是有事求你,不过鲜花好贵,我还留着钱买漂亮包包呢”
看来,嫌疑犯又被排除掉一个。
“说吧,什么事?”我为有这样一个抠门的死党感到羞愧。
“这周末我要去相亲”
“那你去啊,又没人拦着你”
“对方是两位优秀男士”
“姐姐,你口味好重,玩3P呢”
她一个排山倒海劈过来,“正经点,我是提供你机会解决寂寞呢”
我皱皱眉,亲不是没有相过,只不过一个比一个极品:
A君,30岁的老男人,一上来就问我,你家住哪儿?家里几口人?什么星座?什么生肖?大学哪里?什么专业?有没有谈过恋爱?我感情他问的这些问题我爸妈都不知道答案。本着他刨根问底的专业精神,我一一作答。后来才知道,他是搞人事的。
B君,28岁,成功人士,有房有车,和我站一块,我能看到穿过他黑发间的白色物体,洋洋洒洒地铺满了他整个黑色西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