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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叶墨狠狠挥开叶天的手,他的眼镜里满是血丝,痛苦不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一切对我而言是什么?你为什么从洛杉矶滚回来!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
叶天看着像是要崩溃的叶墨,有些无措的样子,这个叱咤风云几十年的男人,在见到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也不免感到自己的老去。
“……反正,你谁都可以去娶。只有她,不可以。”叶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墨,再过几天,我们就把人接回来吧,认祖归宗,也算是……”
“砰——!”
银色的子弹顺着叶天的脸颊飞了过去,叶墨拔出手枪,冷冷的对着叶天道:“滚出去。”
“墨……”
“滚出去!”
“……”叶天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你自己想清楚吧。我走了。”
叶墨看着叶天的人消失,手臂颓唐的垂落下去。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而他,在刚刚经历如何爱一个人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求不得……
但是却,放不下。
…………
“妈咪,有人过来了。”
林熏一连等了好多天,都没有见到叶墨有什么要过来的迹象,彻底放松起来。
已经是初春,但是依旧很冷,小凌子戴着帽子,趴在阳台上,冲着房间里的林熏大声喊道。
林熏心里咯噔一声,放下手里正在削的梨,跑过来接过小凌子扔给她的望远镜。
“他……”林熏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从黑色轿车里下来的男人,忍不住的皱起眉头,“这家伙过来干什么……”
来的人竟然不是叶墨。
林熏看着男人优雅的向她的小别墅走来,吃惊不小。
男人神秘的紫眸对上阳台上缩在脑袋的一大一小,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骄傲
而看到幽涯抬头的林熏,吓得把望远镜从手上滑下来,落在了地上。
“妈咪大笨蛋!”心疼的看着自己一手打磨起来的望远镜落在地上,小凌子瘪着嘴大叫。
林熏有点尴尬,男人已经走到了他们楼下,弯下腰捡起了从林熏手里滑落的望远镜。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点物是人非的滋味,当初幽涯任由叶墨把林熏带走,没有出手,也就奠定了今日相见的微妙尴尬。
差不多,四个月没有见面。却又感觉,像是过去了好几年。林熏还记得她牵着小凌子离开的时候,幽涯在后面的那声低喃,叫着她的名字,却没有挽留。
轻咳了一声,林熏抹了抹鼻子,寒风刺骨,今天实在有点冷了。
倒春寒,不明白这个日子幽涯过来干什么。
下楼,开门,林熏只感觉一阵寒风扑面,她房间里的暖气被吹走了一大半,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真是不礼貌的见面啊……林熏耸了耸鼻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反观幽涯一身深色风衣,就算是同样长发,男人的发丝也是一丝不苟,没有一点被风吹乱的迹象。
真是不公平……
林熏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句,示意幽涯进来。
“你怎么来了?”
林熏拿来热茶,递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的幽涯。
男人浅紫色的眸子笑意盈盈,低头闻了一下香茗,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的手艺还是这么烂。”
林熏狠狠瞪了他一眼,踏着拖鞋,慢悠悠的把幽涯捡起来递给她的望远镜送还到小凌子的手上。
自从上次小凌子看到了有人在监视他们,他就开始非常尽职的反监视,各种调配地雷和炸弹,现在大白天,也能听到各种清脆的轰响声。
“轰隆——!!”
就在林熏回来的时候,外面不远处就听到了地雷炸掉的声音,然后传来小凌子幸灾乐祸的大笑声。
整幢房子都抖了三抖,幽涯看着手上微微摇晃的茶杯,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
“什么声音?”
话音刚落,小凌子小小的身影就像是风儿一般的卷下来,献宝似的把手上一个苹果大小的地雷交到林熏手上:“妈咪,经过刚才那几位叔叔的测试,这个地雷的炸弹幅度非常好。”
林熏弯下腰亲了小凌子的脸蛋一口,笑眯眯的说道:“非常好!继续努力!”
小凌子严肃的敬了一个礼,然后风儿一般重新回到楼上。
幽涯笑得有点尴尬了……
“地雷?”
林熏随意的把小凌子给她的东西放在玻璃茶几上,听到幽涯问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凌子设计的地雷,要不要带回去研究一下?”
“额……”
林熏笑眯眯的解释:“里面的几样东西都非常常见,但是威力却经过严格的把控,你知道吗?小凌子可是我曾经组织的武器专家哦。”
话语间,有着不同怀疑的骄傲。
幽涯并不当回事,在他看来,就算是真正的神童,也不可能四五岁就学会制作弹药了吧……
把手上扔掉了的茶水一口一口的喝掉,,幽涯语气慵懒的问道:“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黑暗
林熏坐在他对面,拿着刚才还削了一半的梨淡定的削着,看到幽涯问她,笑了起来:“这里可是你的管辖之地,感觉还不错。”
一样子的繁华,一样子的黑暗,地底下的龌龊,一样子的只多不少。
幽涯看着她,精致无暇的脸上带着一丝浅笑:“我在想办法,让这个城市更加繁荣。”
林熏叼着苹果,拍了拍手:“伟大的志向。”
清脆的咀嚼声在不大的空间里回响,外面间或还会传来各种弹药爆破的声音,屋子在震动,幽涯看着自己放在玻璃茶几上的茶杯哗啦啦的抖动的。
这间房子,不会塌掉吗?
他真有点怀疑了。
“你怎么回来了?”林熏吃干净苹果,把核扔掉,拿着纸巾擦嘴,问道,“你不是准备在M市发展一下吗?我才离开四个多月,你怎么就回来了?”
幽涯看着林熏,嘴角慢慢化开一抹笑,如同春水办,带着醉人的味道:“你不在的城市,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拉长的语气,带着一丝暧昧,林熏的手指慢慢握紧,眼底却一丝一丝浮起冷笑。
她在这里才过了一个多月,竟然又有人找上门来了,不管是谁,她都不欢迎。
但是不管是谁,她都没法拒绝。
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林熏再次抬起头,眼底却已经换上了明媚的笑意:“幽少这样子说,林熏可是会误会的。”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发现了对方眼底的深意。
他们两个人,虽然只相处了几个月,但是了解的,却透彻的不得了。
换句话说,两个人,一直在互相防备。
幽涯是阴沉的夜,看不到底,林熏从来不会放下戒心。
而林熏却是不逊的野猫,幽涯向来不会在未知的事物前露出自己真实的模样。
“林熏……”
林熏握紧手,知道幽涯过来的原因,男人要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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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个交易吧。”
林熏手里颤,抬眼看去,男人精致无暇的脸上,依旧是懒懒散散的笑意。
一如当初见面,分毫不差。
那日夜晚,他救了她和小凌子,现在,就是来讨利息来了……
“什么交易?”林熏漫不经心的捡起桌上的一个苹果,淡定的削着皮,轻声问道。
“你帮我拿到他的东西,我帮你杀掉他。”
“……”手指一颤,刀口划了手一下,林熏吃痛,苹果和水果刀一同掉落下来,“什么?”
幽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长发垂落,那张精致的脸一如既往的阴柔:“你恨他吧?想杀了他吧?我帮你,我可以让你亲手杀了他。只要你帮我,拿到那些资料。”
林熏看着手指上慢慢泌出来的血丝,眼睛微微血红起来。她感觉到恍惚了。
“就这样?”林熏抬起头,看着幽涯笑,“你选择救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的。”男人的嗓音一点都没有颤抖,镇定平常。
林熏看着幽涯笑了起来,眼睛里却是一团黑暗。
早就知道别人的帮助都是有目的的,但是当真相摊开在眼前,还是让她有点难以承受。
下起雪来
到现在,她还是想问一句话,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子对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果然是孤寡无依。
“就为了这件事……”林熏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我当然答应……但是你要信守承诺,让我来杀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林熏牙关咬紧,果然是恨意慢慢。
她是真的对那个男人恨之入骨,恨不得食之肉,在这个世界上,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就连林成的恨意,都被叶墨取代了。
恨不得他死,恨不得她现在就亲手杀了他……
“既然这样子,那我就告辞了。”幽涯站起来,微笑礼貌的想着林熏说道,“要你拿的东西,我会反馈到你的个人笔记本上,你记得看一下,并且及时删除。”
林熏站起来,向着幽涯生疏的点点头:“慢走。不送。”
幽涯的手指一抖,转过头来看着林熏。
女子穿着大大的白色睡衣,中央空调四季如春,即使披散着头发,也不淹死她的绝色。
那双微笑的看着他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一丝笑意,莫名的,他突然感觉到心里一痛,一种奇异的情绪从他的胸腔里发酵起来。
他感觉到,如果这次离开,他就要永远失去林熏了……但是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明明从来没有的到过……
“幽少?”林熏微微歪了一下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幽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紫罗兰一般晶莹的眸子微微弯了起来,他摇摇头,说了一声:“没事。我走了。”
林熏点点头,注视着幽涯笔直的背影离开。
然后,捂着脸,低低的笑出了声。
这就是,她这辈子所接触的人……
一个两个,都是那她来利用。
已经都快要,习惯了呢……
“妈咪,你在哭吗?”
小凌子看到幽涯离开,立刻跑下来看着林熏,心疼的问道,“是他欺负妈咪了吗?”
林熏把手拿下来,眼睛依旧黑白分明,没有意思异样。
“没事。”林熏把小凌子抱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关系,她只要有小凌子就可以了,就算是一辈子孤苦无依,但是她只要有小凌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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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熏觉得一切都平静下来。
幽涯的到访没有给她的生活产生一点变化,唯一感觉到的,自从幽涯走后,监视着她的人变多了。
“妈咪,下雪了……”
小凌子感觉到手心冷冷的,看着血花在手心融化,他忍不住的惊喜的叫了出来。
在国外的时候,每到冬天都会下很大的雪,但是到了M市,过了圣诞节和春节,却连一丝雪花都没看到。
没想到在初春,倒是下起雪来。
林熏还在午睡,被小凌子尖锐的童音吵醒,懒洋洋的睁开眼,抬头看去,就是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在阳台。小凌子整个人都在雪花里,他很高兴,小孩子总是对不常见的事物感到惊奇,甚至鞠了一点在手心里,拿舌头舔了舔。
太喜欢
“好冷。”
吐了吐舌头,小凌子看着林熏傻笑。
林熏看着心疼,招呼道,“你快进来。”
“不嘛。都好久没看到下雪天了……”小凌子做了一个鬼脸,眨了眨大眼睛,对着林熏道,“妈咪,我们去楼下玩嘛,堆雪人,好不好?”
林熏看了看外面的漫天雪花,缩了缩脖子:“不好。”
“妈咪!!!”小凌子不高兴了,跑过来拉住林熏的手臂,撒娇道,“来嘛来嘛~~”
林熏看着儿子撒娇的小模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啊,真是那你没办法……”
无可奈何的爬起来,跟着小凌子下了楼。
雪很大,几乎是几十分钟,就落了满地。
林熏打开门,顿时冷得哆嗦一下,看到地上躺着一张报纸,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