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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愚蠢!
她曾经傻乎乎想过要寄托终生的人,床头枕畔拥着她,那般激情似火的一个人,末了,被一个横空蹦出的女人一招手,还不就那么轻易地跟着去了。
把她丢在这里,孤零零地躺在沙发上看月光!
她蠢,他更蠢!就不去动脑子想一想,当年江小乔从倒塌的建筑下被救走,到了美国又是抢救又是全身大面积整容,除非她肚皮是铁皮做的,还能保住肚里的孩子!
傻瓜白痴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到了精明强悍的战狼特种大队大队长眼里,竟然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被忽视了!
额……或许,爱得太深,即使喜当爹,也不会在乎,是的吧?
呵呵……
忽然间就又想与他初遇的夏天,这个城市的空气中充斥着金合欢的轻甜,法国梧桐树叶在马路两边形成浓密的树荫,斑驳陆离的光影中,他霸道蛮横地把她压在要送给客户的汽车上,深邃双眸内黠光波动,光天化日之下百般吃豆腐!
不停地告诉自己,跟他的婚姻只是一场不得已而为之的乌龙事件。
可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滋生,如同二月新生的嫩芽,就着春风的牵动,不可抑制地密密麻麻开始四下蔓延。
她的心意已经如同藤蔓一般翠郁葱茏,现在,该要怎么样一寸寸咬牙剪断?
她该怎么办?离开这里,对了,是应该离开这里!
可是,离开之后,去哪里?
何念西觉得自己此刻仿佛掉进了一片无底的悬崖,数不清的藤蔓牵扯着她,将她吊在半空,既不能痛痛快快的掉下去,也不能攀上去获得重生。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细细碎碎碾过她的心,仿佛钝刀子割肉一般疼痛难忍。
一点一点,她在接受凌迟。
不对……好像并不是浑身痛,而是,可以具体到某个部位。
何念西恍然回过神来,在沙发上坐起,看到自己下意识地紧紧按压在胸前的手,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的胃在疼痛。
疼痛能使人保持清醒,这话说得果然没错。
要不是胃痛得厉害,她一时半会儿恐怕还陷在浑浑噩噩的凌乱思维中醒不来呢。
站起来打开灯,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零点。
她吓了一跳,天哪,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在沙发上躺了两个多小时!
以前的她,可从来都不会这么浪费时间的,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在等待她,洗衣做饭、去医院、去打工的地方、去学校……那时就就连偶尔坐下来喘口气都觉得是一种幸福,哪里敢这么躺着挥霍时光?
勉强苦笑着安慰自己:今天情况特殊,就算是给自己一点安抚吧,世事烦杂多变,何必给自己太多压力。
既然没人心疼,那么从今天开始,就必须开始自己心疼自己。
再也不是可以趴在爷爷膝盖上,被他老人家用骨节严重变形的手轻抚着脑袋疼惜的小孩子,也再不是躺在那健硕雄壮的怀抱中,被抱着亲着暖着疼宠不够的小妻子!
什么都不是了,只好自己照顾自己。
何念西出门,踩着月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投射到地面上的斑驳碎影,往生活区走去。
这里没有药店,别指望三更半夜能买到胃药,不过小超市倒是有暖宝宝,她白天一天粒米未进,空腹的情况下,晚上又喝了酸奶,胃痛,多半是因为寒凉而起,没有药,那就买个暖宝宝贴到胸口捂一捂,没准儿就能减轻胃痛。
她这个逻辑是从大姨妈护理方式启发而来,来大姨妈的时候肚子痛,贴上暖宝宝就可以缓解许多,她觉得胃痛应该也可以尝试一下这种方法。
白菱湖静则静矣,不过安保设施却绝对堪称顶尖级,晚上有保安在院子里不停地巡逻,角角落落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安全级别几乎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
所以,何念西走在湖边小路上,倒也不是很害怕。
在小超市拿了几帖暖宝宝,走到收银台打算付款,恰好晚上值班的是认识她的那位大姐。
立即惊讶地叫到:“呀!怎么大半夜的一个人出来买暖宝宝?”
然后看到何念西脸色不太好,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连忙进行补偿式安慰,笑着说:“其实你老公平时好体贴的,昨天还不是一大早来给你买护垫嘛,多好的男人!只不过男人到底心粗,也没想到女人需要护垫的时候多半也需要暖宝宝,早知道我应该提醒他一下,也就省得你这大晚上还得出门了,呵呵……”
何念西苦涩地笑笑:“今天晚上月光很好,我想出来走走,顺道。”
交完钱,拿着暖宝宝,逃也似的离开了小超市。
本来已经稍稍平静的心,随即又被这一出小插曲搅弄得翻涌起来!
想到晚上在日式料理店时,江小乔说的话,她大姨妈临近尾声,确实需要用护垫的吧?
那么,刑震谦一大早在便利店买的护垫,是专门给江小乔送去的?
妈的!无耻!
疼痛,酸楚,愤怒!
各种负面情绪交织着,劈头盖脸砸下来,狠狠地敲打着何念西的脑袋瓜,她手指颤抖得连指纹锁的位置都对不妥帖,刷了两三遍才得以进门。
直接走进浴室,放了满满一缸热水,把自己泡进去,浑身包裹着热水,颤抖,终于逐渐平息。
望着玻璃顶上面璀璨繁密的星空,回想起她和刑震谦曾经在那套小公寓的阳台上,对着星星背歪诗的情景,心里越来越烦躁,觉得这个夜晚怎么就这么漫长,都躺在沙发上想了那么久的事情,天竟然还不亮!
明明已经是冬天,不知为什么,何念西忽然想起春末十分开放的一种花:荼蘼。
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
她人生中最惊心动魄最难忘的回忆,是时候该划上休止符了。
所有的甜蜜记忆终于在这一刻如同烟花般走到尽头,化为满天飞灰,狼狈不堪洒落在沉重的天穹上,如同漫天闪烁的繁星一般,远远望着璀璨一片,实际上每一颗之间都间隔着很遥远的距离,每一颗,都只是一个寂寥的存在。
她拿过手机,顾不得手指头还是湿的,就去拨那个已经背熟的电话号码。
屏幕上,“刑石头”三个字闪烁了许久,才接通。
她还没来得急对他说自己打算彻底了解的决定呢,就听到他急急燥燥地说:“这会儿正忙!回头跟你解释!”
啪,挂了电话。
179 难道还有明天
更新时间:2014…1…18 1:48:51 本章字数:3656
回头解释……又是回头解释!
何念西彻底怒了!
啪,把刷他的卡购买的手机用力摔到浴室地板上。睍莼璩晓
回头解释这四个字,她最近听得太多,已经够了!
她确实心机反应没那么敏锐,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总是后知后觉,跟他在一起的这些日日夜夜,他无数次笑话她“情商低”。
可是他究竟有没有想过,那仅仅只是因为她涉世未深、情感世界一片空白,而且过去十九年的经历简单纯净得就像一张白纸,所以才会在情感上缺了那么一点心眼儿。
不谨慎不设防,完全敞开自己的心灵!
这样的性格特点,导致他把她当傻瓜对待,随随便便用一句“回头解释”就可以轻飘飘地敷衍了,是吗?
去他妹的回头解释!她要是还给他“回头解释”的机会,那么她真就成了甘愿轻贱自己的大笨蛋!
何念西一遍遍警醒着自己,也气恼着自己,现在被伤成这样,都怪她自己当初太糊涂,在对待婚姻问题时没能执意坚定地保持自己的主见,给自己留一点了解他、熟识他的时间,只一门心思想着不让病重的爷爷担心,匆匆忙忙就跟他领了结婚证。
才十九岁的年纪,大学还没毕业呢,干嘛那么轻易就嫁了人!
现在可好,被伤成这样,还没正式踏入社会呢,就先成了满身伤痛的怨妇!
何念西躺在浴缸内胡思乱想地追讨着自己,太过于疲惫的身心在热水中浸泡着,软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索性就这么躺着,懒洋洋地闭上眼睛,不去看玻璃穹顶上那恼人的星星,隔绝一切光亮,把自己沉浸在黑暗中,任凭心思横流。
惧怕了这么多年的黑暗和孤独,头一次发现,原来黑暗和孤独其实也是很好的事物,可以带给人理性和沉静。
只是她现在心乱如麻,被接踵而来的坏因素不断刺激着大脑,实在没有心思去理清思路,只想就这么躺着,什么都不想,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好。
刑震谦回到白菱湖这幢房子时,已是凌晨三点多。
远远看见屋内灯光大亮,就连院内篱笆下面那一溜儿地灯都全部开着。
他立即又把脚步加快了点,念西胆小怕黑,又笨呼呼地相信世界上有鬼,肯定是因为他晚回家让他心里害怕,所以才把灯开得那么亮。
大步跨上台阶,刷了指纹进门,厅内空空如也,就连空气都是无比地寂静。
这么晚了,景观墙的落地帘还拉开着,大概是她之前曾经坐在这里看风景吧,可是大晚上的,外面湖面黑咕隆咚一片,连芦苇都看不清了,有什么好看?真是个傻丫头!
既然没风景可看,难道,她是在眼巴巴地瞅着外面,翘首盼望等待他回来?
刑震谦心头一动,忍不住呵呵地笑了一声,大步朝卧室走去。
屋里角角落落的灯都开着,卧室内也是,但床铺却很是整齐,被子仍旧是早上他叠的那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儿,完全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咦,这就奇怪了,不在客厅,不在卧室,去了哪里?
该不会是还在生气,不愿意睡两人的卧室,所以跑去睡客房了吧?
他不是说了吗,回头跟她解释,她应该理解他才对,怎么还是生这么大气,果然年龄小,还不懂得应该要体谅他这个军人老公,他职业特殊,有很多事情都会身不由己。
刑震谦摇头轻笑,一脸无奈地走出卧室,从一楼开始,一间一间地开始打开房间门查看。
房间太多,还真是挺麻烦的,小妻子要是赌气跟他玩儿躲猫猫,还真就一时半会儿抓不到她呢!
还是爱尚那套小公寓好,总共也就一百来平米,连这里的主卧室面积都比不上,但是小有小的好处,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走路都能碰到怀里,最适合年轻夫妻腻歪!
一楼的卧室检查到一半时,到了浴室门口的玄关,看到里面灯光也是亮的,于是刑震谦便踱了进去。
宽敞典雅的浴室内,略略还有稀薄的水汽,虽然是冬天,但由于室内四季保持恒温,养在中式巨大紫砂盆里的荷花开得正艳,粉红色的花苞娇娇地开了半边,上面沾满了晶莹细腻的白色小水珠。
容颜初绽,却就已然能看出娇怯香嫩之艳态,生生令刑震谦觉得那花就是何念西,小荷才露尖尖角,却美得教他心颤!
而睡在荷花盆旁边大鱼缸内的,正是令他一番好找的娇俏小玉人,白净细腻的肌肤浸泡在清水中,胸前两点小红萼,腿间一簇墨荇软,琼鼻小巧,樱唇红嫣,睫毛轻阖,满面水珠,那种透彻澄净的美,比身边新荷更甚百倍!
哎呀这小东西!怎么能在浴缸里睡着了!太危险啦!
刑震谦急得立即奔到浴缸边,伸出两只手,哗啦一声,直接把何念西从水里抱了出来。
这一抱,才知道浴缸里的水基本上已经全凉了。
脸上顿时有了一丝不悦,小妻子也太不懂事了,竟然把自己泡在冷水里睡着,这是存心要自虐,还是要以此让他着急愧疚、故意赌气做给他看?
年纪小,果然不懂得冷静,做事太不沉稳了。
刑震谦一边皱眉毛,一边腾出一只手来从架子上拿浴巾往何念西身上包裹。
被他从水里捞起来,又这么折腾着,何念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首先入目的就是刑震谦那张眉毛拧成一疙瘩的脸,满眼嗔责之色,一点好气儿都没有。
他跟江小乔走了,撇下她不管不顾,就连打电话都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凌晨回到家里,竟然还要给她脸色看!
太过分了!
何念西立即挣扎着从他怀里溜出来,赤着脚站在地板上,自己拿了浴巾往身上裹,怒火熊熊地望着刑震谦大声吼:“不要碰我!出去!”
刑震谦一愣,眉毛蹙得更深了,没有理会何念西,直接伸手一把将她抱住,重新又揽进怀里,扛着大步往外走。
这男人永远对待她的方式,永远都是霸道蛮横的用强吗?
他究竟有没有想过,不仅仅只有男人喜欢温柔,女人同样也渴望被温柔地呵护!
或者说,他的温柔是有的,只不过要全部用在江小乔身上?
混蛋!不要脸的东西!
何念西满腔怒火顿时又开始汹汹地燃烧,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