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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震谦瞅着手机屏幕,眉峰冷峻得都要结出霜了……这小玩意儿,对他成见咋就这么大呢!
一口咬定他是铁石心肠,拜托,她根本就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好不好?
他本来是想说,让她认真考虑好,去了之后打算怎么帮忙,只要她确凿认为她去这么一趟能起到正面效果,他一定会考虑帮她。
调用一架飞机往国外送那么一两个人,这点小事儿,他刑震谦还是完全能办到的。
更何况,郭南骁的父母与蒙悦之间互相都有往来,多多少少称得上是老朋友,在他们生活工作的那个层次圈子里,一年两年的,总有那么几次机会在各种正式场合见面,而在那些交往圈内,郭南骁的父母与蒙悦还是颇能热络起来的。
如果单纯站在蒙悦的立场考虑,郭家的孩子生这么大的病,刑家绝对不能不闻不问。
话说郭南骁那小子,那么大个明星,一天到晚被多少花季小少女追捧着爱慕着,他跟谁有纠葛不好呀,为什么却偏偏要跟他刑震谦的老婆扯不清!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脱口而出“临终关怀”这四个字,貌似确实有点不合适哈……被爆了粗口,活该!
刑大石头粗暴野蛮了这么多年,人生头一次,主动剖析了自己语言鲁莽犯下的错。
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越想越觉得尴尬——都三十岁的人了,说话怎么一点儿都不顾着忌讳,确实有点不合适。
刑同志想问题,向来都是点到为止,立即拿出雷厉风行的惯势,提起办公桌上的固话,迅速拨通某条内线——
“我是刑震谦!立即联系国防部通知SE空域,我们的战机需要进入领地以及降落!现在先往民用机场调度一架直升机,叮嘱原地等候!”
随即又拨通高凯电话:“看到你嫂子了吗?”
“报告老大,我嫂子就在我前面的出租车上,方位纬六街,正在驶入南三环!”不用老大发话,高凯直接连具体方位都一并进行了报告。
“嗯?”
刑震谦眉毛拧成一疙瘩,满脸疑惑地发出一声嘀咕:“不是应该在去机场的路上吗,去南三环干什么?”
他家媳妇儿平时出门不怎么记路,难道是被出租车司机蒙了,拉着她南辕北辙兜圈子呢吧?
噗嗤……那个笨脑袋瓜!
刑震谦唇角噙着一抹好笑,叮嘱高凯:“跟紧,把你嫂子保护好!”
“老大放心!有新情况兄弟立马向你汇报!”
其实高凯也是一脸好笑神情,觉得老大在婚姻问题上,跟嫂子来来回回斗脾气置气这种行为,简直完全威风扫地,幼稚得比毛头小伙子还好笑!
其实嘛,女人都是爱听甜蜜话的,嫂子年纪小,才十九岁,更是追求浪漫甜蜜的年龄,依他看,他家老大要是稍稍研究一下女人心理,别老是板着那张黑脸,放下面子来跟嫂子好好说说甜蜜小情话,隔三差五地买点儿礼物哄一哄,他高凯还就不信了,嫂子能永远不待见老大?
老大真笨!
回头得找机会,壮起胆子好好儿劝劝他!
高凯听着音乐踩着油门儿,思想抛了锚,一不小心回过神儿,绿灯只剩一秒钟,连忙嘎地一下来了个急刹车。
最近干得这差事比较特殊,所以不能开军车张扬,民用牌照,还是老老实实等红灯吧!
这一等不要紧,定睛一看,何念西搭乘的那辆出租车已然下了南三环,直接往城南古文化街区方向开走了。
嫂子去城南做什么?
高凯苦思冥想,终于在绿灯亮起的时候恍然大悟——城南,今天刚刚跟刑震谦摔过大跤的那位,不就住在城南嘛!
哎呦喂,嫂子糊涂呀……大白天的,公然就去找那个令邢老大打翻了醋坛子的假洋鬼子啦!
开雄伟业董事会主席段开雄先生家里的二公子,是他与一名爱尔兰踢踏舞女郎偷偷生下来的混血儿,长着一双鬼子的蓝眼睛,唇红齿白为人阴诈,这茬儿八卦料子,他高凯早就在翻院墙去蘅芜庄园找东西的时候就已经全盘掌握了!
想起那次的事儿,高凯就立即被强烈的挫败感团团包围——段卓远那个假洋鬼子,实在是太狡诈了,他费尽心里弄坏蘅芜庄园的监控报警设备,好不容易悄没声儿地潜入那幢大宅子,东翻西撬地折腾了老半天,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拿到手。
实在气不过,也琢磨着总不能空手交差吧……于是临走时,高凯顺手从段卓远房间里找出个看起来放得比较隐秘的文件夹,拿回去搪塞邢老大。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呀……那只文件夹里面好整以暇存放的,竟然全是何念西的素描肖像!
当然,那时何念西还不是刑震谦的媳妇儿,但作为贴身文书兼司机兼生活助理,高凯早就看出来刑震谦对何念西动了心,证据很确凿:何老连长的退休老干部待遇,以及额外配备的警卫员和特殊津贴,就是他高凯奉命亲手办理滴!
邢老大那点小惷心,他高凯再清楚不过!
要说邢嫂子吧,美则美矣,年轻可爱,水葱滑嫩……噗嗤!造孽呀!哪能这么形容嫂子!当心被邢老大爆头!
高凯连忙咋舌,偷偷地红了红脸蛋,继续琢磨:邢嫂子这人吧,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从最开始,还没嫁给刑震谦呢,就发生了素描肖像出现在段卓远房间这茬儿闹心事儿,搞得邢老大暗暗磨了多少次钢牙!
紧跟着又蹦跶出一个天真活泼美艳妖孽的小。弟弟郭南骁,见天儿跟何念西厮混在一起,还跟着何念西一起把何老连长喊爷爷,还动不动一张口就“咱们家”、“咱们巷子”神马滴,硬生生把他自个儿跟何念西在概念上捆绑成一家人,那股子热乎劲儿,别提令邢老大多么不待见了,醋坛子不知道打翻了多少回,恨不得把那小子抓住捆起来直接塞集装箱里海运回英国,看他还敢不敢再跑回来找什么劳什子姐姐!
再后来,两人闹掰这事儿……嗯,那啥,这事儿确实多半是老大的责任,暂且绕过不提,作为小弟,即使老大有错,也不能妄自碰撞他老人家的尊严!
闹掰后也还真是够热闹,郭南骁段卓远,两个闹心的家伙轮着番儿地跳出来蹦跶,老大一天到晚为这事儿分神,亲自追到西宁去“捉歼”,手指头差点没被咬断,连军演都被耽误了!
这下倒好,郭家那小子总算舍得自动离开,回英国去看望久别的粑粑麻麻,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大概不会惹邢老大烦恼了。
可是,何念西同学呀……你怎么就一点都不让我们老大省心呢!竟然这么快就跟段卓远粘糊得那么近,大白天的,难不成是要去约会?
哎呦喂,这事儿闹的,要不要通知邢老大去蘅芜庄园捉歼呢?
上次去西宁捉歼,后果一片凄凉,这一次,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悲惨结尾?
高凯略一琢磨,很快做出决定:这事儿,必须报告老大,防止待会儿何念西进了蘅芜庄园,在里面闹出什么败坏刑家门风的事情,他高凯可担当不起!
其实……高凯这位忠于职责且又擅长把问题严重化的可爱好同志,这一次,真心没琢磨到点子上!
不过倒也不怪他笨,主要是他目前还没来得及掌握一手信息,尚且不知道郭南骁生病这茬儿,信息滞后,难免判断失误。
话说何念西挂掉刑震谦电话后,又是生气,又是急得六神无主。
琢磨着米蓝刚才差不多跟她同时出的门儿,没准儿这会儿都快到机场了。
米蓝哪里能想得到,好姐们儿何念西如今在刑大首长面前说话已经不起作用,刑大首长根本就不愿意帮助她这个被小三儿挤走的下堂妇,呜呜!
无奈之际,唯一的可行性方案,似乎只剩下一条路子了。
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何念西先是努力地把刑震谦从脑子里甩出去,努力平复着心情,跟押宝似的,满含希望地拨出段卓远的电话号码。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一段无休止循环的机器人声音: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
什么情况?
哦哦是了!记得之前在白城逛街时,段卓远曾经笑说可惜手机电量不足,否则真应该把白城那充满诗情画意的滴水骑檐拍下来作纪念。
这么说,现在已经彻底没电了?
兰笙虽然对段卓远忠诚而尽责,可毕竟是个男的,心思不怎么细腻,想不到每天应该把备用电池和手机全部帮段卓远准备好。
而刑震谦,或者郭南骁,他们就永远不会发生手机没电这种事情——无论甘凝,还是高凯,那种细致程度都不是一般的无可挑剔。
这个时间,基本上已经临近天黑,想必段卓远应该不会再去段氏旗下的其他子公司处理事情了吧?
何念西决定赌一把,咬咬牙,直接通知出租车司机:“大叔,麻烦你去城南蘅芜庄园!”
但愿段卓远晚上不要有什么应酬,阿弥陀佛!
下了南三环,离蘅芜庄园距离已经很近,在何念西百般焦灼的催促下,出租车司机踩足了油门儿一顿狂飙,十分钟后急刹在蘅芜庄园门口。
何念西脑袋瓜撞在前面座位靠背上,一阵头晕眼花冒星星,推开门拔腿就往下走,却被一声友情提示拦住了脚步——
“小妹妹,忘记什么了吧?”
嗯?忘记什么了?
何念西回头看了看,一阵纳闷儿……座位儿上没拉下东西呀!
司机嘿嘿笑了笑,也没明说,只是瞅了瞅计价器。
何念西恍然大悟,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糟了……只顾着着急,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已经没有现金很多天这个严重的问题!
肿么办?
瞅一眼大门紧闭、挂着低调典朴原木门牌号的蘅芜庄园,何念西咬咬牙,厚着脸皮跟司机说:“不好意思哦大叔,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钱……”
终于深刻体会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之前有郭南骁和段卓远不动声色的帮助,她有吃有喝有穿,倒还真是完全没有遇到需要花钱的地方。
钱这种东东,口袋里好歹不揣着点儿,真是步步惊心呀……否则就像现在这种时候,关键时刻,到哪里去紧急搬救兵?
不过再有几天,也就捱到发工资的日子了,虽然她还没够一个月,但是按照开雄伟业的财务规定,她可以跟着老员工们一起领到整月的薪水,眼看着就有盼头了。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只能继续忽略脸皮这种玩意儿,先去跟段卓远借带点儿现金应个急吧!
心急火燎地跑到段卓远家门口,又是敲门又是摁门铃,完全顾不上修养不修养地,搞得前来开门的大姐板着脸,说话非常不客气——
“小姐,我们这里是文物保护单位,你这种敲门法,会破坏文物的!”
何念西却一阵欣喜,看着眼前这张脸貌似有几分面熟,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次她送车过来时,段家负责签收的那位女士。
姓什么来着?……额,忘记了!
不过不要紧,以前打过交道,何念西依稀还记得这位大姐为人十分和善,应该是很好说话的一个人。
“不好意思哦大姐,我找段总有急事,非常紧急!所以,敲门时失礼了,很抱歉……我可以进去找段总吗?”
她一口一个段总地叫着,那位大姐估摸着是熟人,也就没再跟她计较敲门失礼的事儿。
只是警惕地拦着门,问了句:“怎么称呼你?”
“我叫何念西——”何念西焦急地踮着脚朝院子里面望,“大姐,麻烦你让我进去吧!我是段总公司的员工……”
好说歹说半天,总算进了段卓远家院子,满眼的绿意顿时盎然跃于眼前,与以前来时看到的不太一样,毕竟不是一个季节,可是那些绿色的珍奇花卉带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变的,一样的令人新奇称赞。500
何念西现在当然没有闲情雅致看花,但是心情却是十分轻快的——她能被放进这个院子,至少说明一个问题:段卓远在家。
段卓远在家,她也就抓住救星了,呵呵~~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进行得十分顺利——
正在用晚餐的段卓远,听完何念西心急火燎的描述后,首先吩咐管家大家去门口给等待了十几分钟的出租车司机付了双倍车资,然后立即打电话给他父亲,也就是开雄伟业的董事会主席段开雄先生。
段卓远不徐不疾地提出来,要段氏旗下的航空公司延迟一趟即将起飞伦敦的航班,说是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人一小时后需要登机。
挂掉电话后,段卓远温雅地对坐在椅子上满面焦灼的何念西笑笑,抱歉地说:“航空公司的业务一向都是我父亲亲自掌管,延误航班不是小事,所以我只能等待父亲的消息,你也跟着等一等吧。”
国际航班因为人为原因延误一小时,这个,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