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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倒好,一个老年痴呆,一个更年期,老鸹别嫌猪脊背黑,谁比谁正常不了几分!
何念西竟然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想法逗乐呵了,一张嘴,扑哧,竟是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儿——
“骂够了没刑震谦同志?中午吃饭是你自己说的,我根本就不愿意,这样大吼大叫的,也不怕高凯笑话你!”
她歪着头,瞅窗外的风景,看着开雄广场旗杆上随风猎猎的国旗,国旗令她联想到刑震谦,刑震谦那张脸,现在想必臭到极致了吧,嘿嘿。
刑震谦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儿,咬牙切齿地发着恨声儿:“哟呵,还学会淡定装逼了!小玩意儿,这都谁教你的呀?蓝眼睛那小子感染力这么强么,哼!”
这厮,无论何时何地或是什么场合,他永远都能没羞没臊地爆粗口,而且绝对神情自若问心无愧。
真佩服他这副臭德行,说起糙话从来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而且永远能迅速淡定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丝涟漪都看不见。
不过今天倒是有点例外,他似乎真是气得崩溃掉了,语气丝毫没有要缓和的意思。
撂出口的话,不等何念西回答,他立即又冷笑着蛮横下令:“给你二十分钟时间,立即出现在老子面前,好好儿地陪老子用一顿浪漫温馨烛光西餐!否则老子弄死你!”
何念西哭笑不得,“拜托刑大队,你知道我现在的地理位置吗,给我限二十分钟,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能随时随地调动直升飞机呀!再说我都已经吃过饭了,你也不是闲人,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搞得有人伤心吃醋,回头又得苦心叵测算计着拿我出气!”
陪他玩儿,太累了,也太受伤,尤其掺杂进一个江小乔,几乎就是在玩儿命。
她只有一条命,还得留着给爷爷养老送终呢,耄耋白发尚在堂,她这个仅有的晚辈,没资格先死。
原本以为这么说说搪塞过去也就算了,可她却忽略了一点:刑震谦的军部内线手机,具备精准定位的功能,任何一个电话号码,只要接通,他立即就能锁定对方的具体地理位置。
“哟呵,听这话里的意思,是你自己伤心吃醋了吧小东西,嫌老子这段时间没疼你呀……”刑震谦厚皮糙脸地打着荤,嘻嘻哈哈笑得没个正形——
“我在思明大街鹭江段的墨西哥餐厅,距离你现在的位置直线距离只有三十公里,就算你搭乘全城最蜗牛的出租车,二十分钟站在我面前也绰绰有余!老公已经点好了一桌子仙人掌菜系,就在这儿等着你,你赶紧过来,一会儿菜凉了,吃着伤胃!”
切,谁稀罕去呀!
别说仙人掌,就是仙人棒,姑奶奶也不稀罕吃!
不过,仙人棒……噗嗤……失言了吗?哎妈呀!罪过罪过!
尽管只是心声,没有嚷嚷出来,可何念西还是闹了个大红脸儿,羞得无地自容。
跟刑震谦那种人打交道真是没好处,尽学了一身粗悍无耻让人脸红的坏玩意儿!
就这么一怔愣的功夫,刑震谦已经啪地挂了电话,稀里哗啦宣布地址后,直接斩钉截铁地没留给她任何反抗拒绝的机会。
“喂?喂!喂喂!……”
何念西急得连手机都拿不稳了,连忙又往过拨——她现在还在出公干呢,身不由己,哪能说离开就离开,除非真的不想在开雄伟业混了。
其实她现在已经拿到了证件,要换别的工作,倒是完全不成问题。
可是自打刚才见了段开雄,与那位老先生有了那么一番对话之后,何念西倒是觉得她还真就踏踏实实待在开雄伟业不打算走了,就因着骨子里的一份傲气,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来证明自己这个刑家少奶奶进入开雄伟业做基层员工,既没有什么歪心思也不打算走什么捷径,而是铁了心要堂堂正正做人。
既是做了长远打算,那么就务必得要时时处处谨慎,一丝不苟恪守职责,尽量不让人有什么好拿捏之处。
所以,现在说什么都不能离开这里,一定得要等到萧蘅吃晚饭下来,一起回到子公司再说。
可刑震谦那个暴脾气爷们儿,一旦决定好的事情,从来不给人翻盘的机会——下完命令后,他竟然直接关了机!
何念西咝儿咝儿地吸着凉气——啧啧,这爷们儿是阎罗王转世么,要人三更来,不能四更去,真特么蛮横霸气!
他说就在那里等着,那就等吧,谁又没求着他让等!
还说什么菜凉了伤胃,那么以前他三更半夜被江小乔一叫就走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她会伤胃伤肝伤心?
心只有一颗,伤了就是伤了,四裂八碎的,就算是勉强捏拢起来,也难以消除上面的裂痕。
何必!
还没来得急细细感慨,萧蘅已经吃完饭,同司机一起走出总部大楼,施施然朝着商务车而来。
回到公司时恰好到了下午上班时间,不用说,上午在总公司做的那一大堆会议记录肯定得要仔仔细细整理出来,连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
好在何念西是新闻专业,课程里有一门速记,所以做起记录来丝毫不费事,现在整理起来,也是轻松得很。
难度完全谈不上,只是资料过多过长,比较耗时间而已。
几乎整个下午都在忙忙碌碌地往电脑上敲字,文员的工作就是这么琐碎而无聊,就拿会议记录说吧,先要把速记的内容敲出来,然后再做成ppt,图文并茂表现出来,校验后才能交给萧蘅,然后等着她再召开子公司会议,跟大家一一传达总公司会议精神。
按理说整理文字这种事情最是轻心不得,稍一分心,立即会漏字或是出错,尤其是ppt正在插动画效果的时候,一不小心思想抛个锚,立即就得满头大汗地重新捋一遍,愁眉苦脸排除错误步骤。
可何念西今天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上瞅,明明一再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分心,要认真工作,不能出错,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总是不受控制地瞟到手机上。
终于受不了这种如坐针毡的恓惶感,暗暗骂着自己没出息,拿起手机,咬咬牙,摁了关机键。
这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终于忙完手头的工作,拿U盘拷了交给萧蘅,再回到座位上时,电脑上显示的时间是十八点,恰好到了下班时间。
关机收拾东西,拎起包包站起来,正好萧蘅也收拾好了,竟然出人意料地跟她客气一声儿:“一起走吧,今天你搭我顺车!”
额,明白了……原来是为了防止她又搭段卓远顺车呀,噗嗤……真是用心良苦!
毕竟人家是顶头上司,最基本的公关原理还得顾及,何念西笑着点点头:“好,谢谢萧助理!”
下楼出门,何念西跟在萧蘅身后,正打算问萧蘅把车停在什么地方,冷不丁儿旁边伸出一只大手,呼哧一下,拎小鸡儿似的,硬是凭空将何念西拎到了一边!
而这只手的主人,脸色简直黑得比正在徐徐四合的暮色还要黑,眼神儿凶猛地就像是在喷火,赤红赤红地剜着何念西,怒气腾腾闷吼一声儿:“老子还以为你死了!”
不用说,谁都看得出来,这位杀气腾腾的大叔,肯定是跟何念西有着什么感情纠纷。
萧蘅立即识相地躲开三丈远,皮笑肉不笑地跟何念西挥挥手:“何念西你有事儿呀?那我先走了哈,再见!”
214 风中凌乱
更新时间:2014…2…24 21:29:49 本章字数:3636
“萧助理——”
何念西急得都要快哭了……眼睁睁看着萧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莞尔离开,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悫鹉琻晓
天地间瞬间安静得只剩下满街道乱蹿的北风,呼呼呼扑打在何念西脸上,可着劲儿地凌虐她角质层略略有些偏薄的皮肤。
流年不利呀……咝儿!
正吸着凉气儿呢,头顶后方又炸了一声雷:“放鸽子不说,还敢关机,谁给你这么大胆儿呀小东西!”
放鸽子?……事出有因,一则正值工作时间,二则原本就没答应一定会去嘛!
至于关机……额,这个,她难道要对他承认因为总是担心他打电话,为避免分心影响做事,所以才迫不得已关机?
何念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出这位暴躁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胳膊被捏得生痛,呜呜哇哇一阵痛呼——
“痛死了……快点松手!”
刑震谦立即放松了力道,但是却并没有撒手,拽着她的胳膊,语气刹那间松缓到近乎紧张的程度,皱着眉毛嘀咕:“隔着这么厚的棉袄,还能把你捏痛了?从哪儿学的娇气!”
何念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这人说话就不能不要总是跟扔石头一样?自己一身蛮力不知道呀?捏痛了还嫌人娇气,你永远都学不会说句软化哄哄人是不是?”
咦哈?刑震谦眼睛一亮,嗤地一声笑了,深邃双眸牢牢逮住何念西那双清澈晶亮的眸子,“媳妇儿,想让老公哄你啦?那就跟老公走吧,到了咱家里,老公好好儿地哄你!”
用文字表达出来的语言,看似再正常不过,可是如果配以立体感的画面,就譬如现在,何念西看着满脸暧。昧意味的刑震谦,那绝对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是在说流氓话!
“放开我!烦死了!”
何念西用力一甩,从他手中脱离出来,一秒钟都不敢再去看他那满是暧。昧表情的脸,以及充溢着黠笑的深邃双眸。
转身撒丫子,蹬蹬蹬跑上人行道。
这条街区不是什么繁华地段,平时人不怎么多,但现在正值下班和放学的点儿,人行道上多多少少有些拥挤。
要的就是这效果呀……哪儿人多就专挑那条道儿走,看他刑震谦好意思挤在人窝里对她动手动脚外加语言调。戏!
刑震谦这趟出来没带高凯,得要自己开车,何念西跑进人行道,他本来打算横下心去追来着,可是还没走两步呢,就被何念西所在公司的保安伸臂拦住。
保安给这位正牌儿军人客客气气敬了个礼,瞅一眼他便装里面黑色紧身特种T恤领子上的鲜艳红星,以及他脚上那双被高凯擦得油光锃亮的陆战靴,毕恭毕敬地说:“同志,这里是我们公司班车的预留车位,现在班车要开进来,员工们都还等着乘坐班车回家呢,能不能麻烦你把车挪一下?谢谢你啦同志!”
身份都被看出来了,如果硬扛着不挪车,回头被人说是解放军霸道欺人,闹腾个微博头条什么地,那可就不像话了。
身为军人,这点原则还是要有的。
其实,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刑震谦同志没好意思在心里嘀咕出来——
这里是何念西所在公司的地盘儿,他要是在这里闹腾出事情,回头何念西肯定得要加倍地对他施以怨恨,得不偿失啊!
就当是曲线救国吧!噗嗤……
刑同志当下收起暴脾气,倒还算注意军民鱼水一家亲的形象维护,没怎么犯嘀咕,就去挪车了。
不用说,等他挪完车,何念西早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彻底没了影儿。
刑同志一点儿都不担心——这个点儿,媳妇儿还能去哪儿呀,依她那个胆小鬼性格,肯定是抓紧时间填饱肚子,然后赶紧回住处抱着枕头看电视了吧!
他今天还真就跟那小妞儿耗上了,绝对要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否则中午被放鸽子那茬儿就没法儿雪耻了!
果断掉头,稳稳握着方向盘,轻车熟路地朝着何念西下榻的那家酒店开去——这么多天以来,他跟高凯跑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那家酒店了,就连停车场总共有多少车位儿差不多都快摸清楚了!
而在他刚刚离开的地方,一辆深黑色辉腾车内,兰笙操着潮州口音的英语,气鼓鼓地嘀咕:“看他的行驶方向,是朝着何小姐下榻的酒店那边去呢,少爷,我们怎么办?要跟上去吗?”
温雅男子浅浅一笑,不以为意地微微眯缝起浅碧色眸子,轻叹一声:“跟上去又能怎么样?”
“少爷——”兰笙有点气不过,“早知道刚才就按照我的想法,直接让咱们的班车装作无意撞到他车上,至少那样能把他困住,总得要处理事故嘛!”
“兰笙!”
浅碧色眸子忽地睁开,向来温雅谦和的人竟是动了肝火,愠怒微嗔:“兰笙你记住!永远,不要起害人之心!”
兰笙极少见过主人生气,虽然有点寒噤,但还是忍不住又争辩一句:“车里又没人,怎么能谈得上害人……”
“掉头吧——”兰笙的话直接被打断,温雅的男子短短数秒钟便已稳稳克制住愠意,淡然下令:“去那家酒店。”
主人性子和雅,所以兰笙都被惯坏了,可是再怎么惯坏,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分寸的。
当下硬是忍住问一句“刚才不是说不去么”的冲动